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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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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詩最後還是沒有跟晨曦在一起,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的時候,驪詩卻悄悄的告訴她,對於晨曦她放棄了,她說其實她早就該放棄,只是她不信罷了,她以為一切的付出都是有回報的,之前她曾經相信晨曦會給她回報,可她卻忽略了愛情從來就沒有公平可分,不愛就是不愛,他若真的願給她機會又怎麽會讓她愛得如此艱難,她告訴夕落說她為了晨曦可能已經用了畢生的力氣,她累了,那個對夕落一往情深的少年,她可能原封不動的還給她了。

夕落也不知道是什麽讓驪詩如此的心灰意冷,她也曾問過驪詩原因,可驪詩只是淡淡的搖頭,也不說原因,夕落知道他們之間定是發什麽了什麽,後來夕落也去問過晨曦,了兩人卻像是約好了般,一樣的深沈而失落,所有一樣的閉口搖頭,夕落沒了辦法,他們不說她也就沒有理由再追問,感情這事情本就是外人插不了手的事情,何況她還是位在感情漩渦分不清方向的人。

驪詩在這樣的決定下也經歷過一段時間的失魂落魄,後來沒過多就她又開始恢覆她那活潑開朗的個性,雖然那樣的她一如從前的樣子沒心沒肺的大笑,可看著她的樣子,夕落的心卻又空空的,總覺得這樣的驪詩少了點什麽。夕落把它歸為成長的代價。

沒過都久以後,夕落迎來了一個也算好消息的消息,至少在籠統的社會掙紮裏這算是個好消息。晨曦要走了。他被選中作為交流生去美國一群大學進行交流學習。

晨曦說這是一片傷心地,他需要點時間療傷,雖然他是帶著戲謔的口吻說的,可他看夕落的眼神卻又無比的真誠,他曾偷偷問過夕落,可有舍不得他的離去,夕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在這場卷進了友情的愛情裏,夕落也不知該從何拿捏,夕落微微一笑,假裝順從了他的意思,要他一路平安。

晨曦走的那天,夕落與驪詩有去機場送他,三人沒有太多的話語,進安檢口時,晨曦輕輕的擁抱了下夕落與驪詩,隨即帶著淡然的微笑與眼角的落寂往裏走去,沒有回頭。而驪詩也像她之前說的那般從頭到尾的微笑,微笑的送他到安檢口,微笑的與他道別,微笑的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簾。

回來路上的驪詩安靜的很,不言不語,像極了那個曾說放棄付翊的她,夕落帶著一樣的沈痛的心,看著這樣的驪詩她的心很痛,痛得恨不得將心挖空了般,她伸手抓住驪詩的手,以此來安慰她,她自嘲的笑了笑,這樣樣冷靜的她,又有誰看的出來,其實她內心的寂寥,人們總會道她是多麽的無情,冷血,卻不知她才是被傷的得最深的一個。

後來聽驪詩的室友說,驪詩回去後的當天晚上,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浴室裏大哭,她們不知所錯,於是打電話問夕落的情況,想讓她來勸勸驪詩,電話裏的夕落閉了閉眼,只叫她們任由她去,只要保證她不會做傻事就好了。

夕落知道驪詩的哭泣並非只是為了晨曦的離開,也是為了這兩年來她為她愛過卻又沒被溫暖過的青春道別。

本三個人的圈子因為晨曦的離開而成了兩個人,夕落與驪詩就這樣在這靜淡的生活裏,流逝著一天又一天的歲月,她們在時間的沖刷下漸漸從校園菜鳥升至元老,只是卻也墨無聲息的更替了她們曾經的熱血輕狂。

驪詩在靜置的日子裏也開始了她的新生活,在她跌跌撞撞的半年裏,她遇見了真正屬於她的良人,只是讓夕落想不到的事,這位良人,確是也曾追了驪詩2年的人,在夕落看來當初這位可是連驪詩的備胎都算不上,他總是以一種若有若無的形式伴在驪詩左右,透明的連最初驪詩跟夕落說起他時,夕落連他的樣貌都想不起。

轉眼間大四就這樣毫無征兆的來臨,聽到這個名詞時,夕落的心惶恐了幾分,感覺三年前的事好似就在昨日一般,怎麽一下的她就到了要離開的年紀。夕落看著陸陸續續的人群,想起了自己出來的情景,想起了在這三年裏她所經歷的遇見的點點滴滴,她突然想她的畢業不該像她三年走過的路那般毫無痕跡,她想留下點什麽,至少往後的路她還可以懷緬,懷緬這匆匆的歲月,和那曾沒安放好的靈魂。

都說大四是四年最輕松的時候,可這卻成了夕落最繁忙的一年,她一邊要忙著考研,一邊又要忙寫下自己這21年來的蹉跎,當然她的重心一直都在這份蹉跎上,至於考研那不過是她閑來無事另找的樂子罷了。

當然在這一年裏還有一件大事,晨曦要回來了,看著離晨曦回來越來越近的日子,夕落不由的楞了神,不想起幾個月前她與驪詩的談話。

……

“什麽?你跟他?你沒開玩笑吧”夕落一臉的驚訝,聲調不免提高了些,心裏卻很高興。

“誰跟你開這種玩笑,我是認真的”驪詩一臉的認真

“真沒想道你最終會和她一塊,我記得聚會的時候他也不言不語的,真不知道他怎麽就能把你給搞定了,不過,他平日裏也太低調了點,我現在連他什麽樣也都想不起。”夕落看著驪詩緩緩道。

“其實我也沒想到我會選他。”驪詩頓了頓“他很好,和他在一起我沒有看不到未來的恐懼。”

驪詩給了夕落一個會心的笑,此刻她是真的幸福

“行了,別老是在我這虐狗好不好,我心臟不好。”夕落撇了撇嘴。

“我跟你不一樣,你可以喜歡付羿那麽多年,可我做不到。有時候我也想像你一樣把情感用得太深,所以我在晨曦身上用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專註了,可我終歸不是你,你有這超然的忍耐、克制,你可以很隨性的把愛說成不愛,你可以在黯然的時候把快樂演得過去逼真,可我做不到,我與你唯一的一樣就是在的不到面前從來不會去爭搶,可你會選擇去默默承受而我卻會選擇放棄。”

驪詩的眼睛輕眨,又道:“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為了更像你,我總是有意無意的模仿你,卻也漸漸的弄丟了自己,直到後來晨曦跟我說他要離開,我才明白我在你的世界你越來越迷離。其實我知道,晨曦離開不僅僅是對知識的向往,也許更多的是想去開始新的自己,那一刻我就發現了我永遠走進不了那個男孩的世界,所以我放手了。夕落,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你放不下的,於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可我卻放下了。”

你想說什麽?”驪詩的話過於煽情,夕落從未想過有一天驪詩也會這麽含蓄的說話,只是直覺告訴她,驪詩的話還沒有說完。

“是我害了你,也許你跟晨曦本來可以有很好的未來,可我偏偏在你們之間橫插了一腳。”驪詩一臉愧色的說。

“跟你有什麽關系?”夕落裝傻道。

“其實你應該是喜歡晨曦的,至少該有點心動,我說得對嗎?”驪詩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夕落幹笑了兩聲。

“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有所察覺,只是我太自私了,我以為你去追逐付羿也挺好的,那時候我以為晨曦我志在必得,可是我還是辜負了你。”

“別說的一副你很懂我的樣子,我自己都看不透,你到像是比我還要了解我一樣。行了,別在講一些人都聽你不懂的話了。”夕落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滿面無所謂的樣子打趣的說。

“是聽不懂,還是在裝不懂。”驪詩的語氣驟然的嚴重起來,雙眼直勾勾的聽著夕落,看得夕落一陣的心虛。

“……”夕落被驪詩的神情嚇到一時沒能言語。

“對不起!”驪詩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有時候我真的特別討厭你,你總以為自己的演技很成功,可你忘了,在一個最懂你的人面前表演,這就是一場糟糕透的演出。”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你算什麽?我演技糟糕?可至少我從來沒跳戲過。”

夕落膛目瞪視著驪詩。兩人這般對視了好久,突然一齊大笑起來。

“看樣子兩個都沒吃藥。”驪詩邊笑邊搖頭。

“氣勢上不能輸嘛!”夕落接道。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晨曦?”驪詩往夕落邊上湊了湊。

“不知道!”夕落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她真的不知道。

“他快回來了!”驪詩說。

“嗯!”

“如果他心依舊,你……會給他機會嗎?”

“也許……”夕落看向遠方,那正是晨曦所在的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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