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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六十八只甚爾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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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高專本就依靠著山林建造,植被密布環境幽雅。而之前特級咒靈花禦的襲擊更是令大範圍內的樹木植被瘋狂生長,最終致使高專仿佛變成了建造在原始叢林中一般。

在勉強還能看得出建築物的地方,原本覆蓋著清脆綠色植株的地方被冰霜覆蓋,斷裂的木屑散落在地面,同破碎的石塊墻體一起構成了有些奇異的畫面。

冰之惡鬼的身軀就倒在不遠處,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點點自邊緣碎裂化為飛灰,像是被燒毀的紙張一樣,黑色碎屑隨風散落。

伏黑甚爾此時正半蹲在地上,一手粗魯的將唇邊滲出的呈現出暗紫色的血漬拭去,在聽到伏黑惠的聲音後微微仰首,半遮在黑色碎發下的黑瞳中一抹詫異之色很快消逝,隨即浮現了點點不易被察覺的笑意。

“嗯。”

自鼻腔內發出不輕不重的氣音,隨後伏黑甚爾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將自己的重量壓在了伏黑惠伸出的手上。

原本就是強撐著一口氣的伏黑惠倒是真的驚了。

雖然他伸出了手,但是伏黑惠本人在此之前只以為自家這個爹會懶散的看自己一眼,然後扭過頭去死要面子的嘴硬,並且強忍著丟給他一句“我沒事,你還是多照顧照顧你自己,我可不想再背著你去見千鶴”後起身跟個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的走掉。

總之,一句話點名實質內容就是——現在的伏黑惠其實根本沒那個力氣支撐起伏黑甚爾。

所以當伏黑甚爾難得放心的決定依靠一次自家兒子,大咧咧的朝著伏黑惠身邊傾斜後,伏黑惠臉色一變,腳下一個不穩踉蹌了一步後直接帶著他一起趴在了地上。

隨著身軀重重跌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濺起的灰塵,伏黑甚爾和伏黑惠面面相覷陷入沈默。

“……別看我!誰讓你自己吃的那麽重?!”

察覺到了自家老爹似乎要說什麽不妙的話,伏黑惠先一步開口,黑色海膽頭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更炸:“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連自己的體重都管理不好!”

“如果不是我縣察覺到了這一點,你今後是不是還想就這麽掛在媽媽身上?”

說著說著伏黑惠突然陷入沈默,在打量片刻伏黑甚爾後,將自家老爹和媽媽的身形在腦內對比了一番,伏黑惠同時也在回想起自家老爹最喜歡把自己掛在自家媽媽身上的舉動後面色變的古怪起來。

良久,伏黑惠嘆了口氣。

“你能不能對自己的噸位有點數?”

還沒來得及先嘲笑自家崽子沒力氣還非要逞強,但是難得父愛爆棚準備在之後叮囑對方今後多鍛煉身體的伏黑甚爾:???

看著面前絲毫沒有任何悔改之色的兒子,伏黑甚爾沈默片刻後暗自磨起了牙:果然就不能指望這只小崽子!

果然,他們伏黑家的父子情就別想溫馨起來!就算有那也是極其偶爾並且短暫的奇跡!

“謔,你倒是會甩鍋。”

詭異的有一種找回熟悉自我感受的伏黑甚爾盤腿坐了起來,隨後單手托著下巴看著面前似乎是起不來的伏黑惠嗤笑出聲。

“細胳膊細腿的,怎麽不說是你太弱?”

眼角微微抽搐,想要放狗咬人的伏黑惠:如果不是因為你現在身體狀況不好……

天與暴君:嘖,弱了吧唧的小崽子。

理智徹底崩盤的十種影法術操縱使:呵,靠體重碾壓對手的咒術殺手?

伏黑父子對視一眼,堅持不到三秒後又紛紛嫌棄的扭過了頭:算了,果然對這家夥溫柔不起來。

#怎麽想都是因為這家夥太討人嫌!絕對不是我的錯#

扭過頭去後,伏黑甚爾點了點自己的胸口,發現之前窒息一般的肺部脹痛感在緩慢的消退。眼底不由得升起點點疑惑之色,伏黑甚爾看著自己身軀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的傷口陷入了沈思。

‘這種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天與咒縛雖然給了他超強的肉.體,但是可並不包括這種堪稱非人的自我愈合能力。

而另一邊察覺到伏黑甚爾臉色好轉了不少的伏黑惠也松了口氣。

就在伏黑父子恢覆到了之前互相嫌棄看不順眼的正常父子模式時,另一邊的煉獄杏壽郎、富岡義勇、時透無一郎和不死川實彌看著面前的上弦三猗窩座也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並非是對決中雙方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的實力上的對峙,而是四人因為自己對手陷入了奇怪狀態而感到疑惑和不解,在觀察對方時沒有貿然出手,由此雙方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自從之前,在童磨出言挑釁伏黑甚爾時,猗窩座在看到伏黑甚爾情緒變化後似乎整只鬼陷入了某種失神的狀態。

這樣的猗窩座很詭異。

因為在此之前,僅僅通過短暫的交手,煉獄杏壽郎、不死川實彌就已經能夠得出對面的鬼是一個在戰鬥中會毫無保留的投入、遇到敵人時竭盡全力擊潰對方殺死敵人。

可是,當另外一個戰場上孤寂空洞又絕望如同潮水一般的氛圍擴散開,當伏黑甚爾露出了那種恍若失去摯愛的孤獸一般,不顧一切只為覆仇的癲狂神情時,猗窩座切切實實的恍惚走神了。

不死川實彌甚至是在恍惚之中感覺自己聽見了一聲堪稱溫柔呢喃般的低語,對面的上弦三似乎在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假的吧。’

看著面前的食人鬼,不死川實彌只當做是自己的感知出了差錯。

鬼王鬼舞辻無慘手底下的十二鬼月每一個都是喪失了人性,毫無同理心的存在。早已拋棄了人性,將人類視作食物,將人視作低劣的玩物,這才是食人鬼令人生厭的面目。

就在此時,猗窩座突然有了動作。

有著粉色短發的食人鬼突然扭過頭去,甚至是就這樣將自己作為弱點的脖子暴露在了煉獄杏壽郎、不死川實彌、時透無一郎與富岡義勇的面前,認真的盯著伏黑甚爾,以一種不似對待敵人的態度一樣詢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為什麽要露出那種表情?”

看著之前自己想要獵殺的對象,猗窩座似乎對伏黑甚爾沒有了任何的殺戮興趣,只是執著的詢問著這樣的問題。

“為什麽悲傷?為什麽憤怒?為什麽絕望?”

擡步靠近,猗窩座到了最後甚至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問什麽,在追尋什麽,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聽到一個什麽答案。

“噌——”

日輪刀出鞘,煉獄杏壽郎與不死川實彌同時踏出一步,刀刃上赤色火焰與風暴匯聚——既然對方已經有了動作,他們也絕對不會再毫無任何舉動。

“滾開——!”

察覺到了富岡義勇、時透無一郎、煉獄杏壽郎和不死川實彌有想要阻止自己的跡象,猗窩座猛然揮出一拳,腳底下獨屬於破壞殺的蒼藍色雪花形狀的圖案浮現。

“哈?”

奇怪的看著被煉獄杏壽郎等人擋下的食人鬼,伏黑甚爾原本並不想要搭理對方,但是在看到對方在某個瞬間流露出來的熟悉的神色後突然轉變了態度。

“為什麽不生氣?”

伏黑甚爾突然起身,看向情緒逐漸焦躁暴躁起來的猗窩座,反問道:“如果你失去了你所珍愛的人,你在乎的人,你不會憤怒嗎?不會絕望嗎?”

本不應該跟別人,尤其是敵人說這些矯情的話,但是伏黑甚爾看著面前表情變的逐漸迷茫起來的食人鬼,視線落在對方腳底下的雪花圖案上,感受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再熟悉不過的情緒波動,不爽的咋舌。

“蠢貨。”

猛地沖上前去,伏黑甚爾直直的一拳轟在了猗窩座的臉上。

“如果你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的話,那就幹脆的站著別動被砍掉脖子死了算了!”

“那麽重要的事情都能忘掉,你還算是個什麽男人?”

猗窩座的臉頰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拳,甚至是整個身軀都因為巨大的力氣而不由自主的傾斜歪道,但是之前擺出的防禦和反擊的拳卻並未揮出。

怔怔的看著面前逐漸傾斜的畫面,猗窩座感覺時間在這一刻被放慢。

臉頰上傳來的疼痛感並未讓他感覺到被冒犯了的憤怒,反而讓他有一絲絲的熟悉感,仿佛在很久很久的過去他也曾經被人這麽打過一拳。

但是那個人卻並不是敵人,甚至不是對手。而是……師父……

當關鍵的詞匯被記起,猗窩座眼神在一瞬間渙散,曾經被埋葬淹沒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出,將他裹挾著消失在洪流之中。

那些原本應該褪色蒙塵了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眼前,被珍藏的過去展露在猗窩座的面前。

面前有一抹粉色快速化過,手掌似乎被人握住。

有璀璨的煙火綻放,漂亮而又精致的雪花首飾出現在眼前,然後就是看不清楚臉龐的女人輕輕的喚著他的名字。

“……戀雪。”

他怎麽忘了?他之前……學習這一身的武藝,到底是為了什麽,這個目標,他怎麽就忘掉了?

低垂著頭,猗窩座看著自己帶著象征著罪人身份的刺青,怔怔的毫無任何動作。

“他這是怎麽了?”

疑惑的看著仿佛是突然失去了動力的玩偶一樣的猗窩座,不死川實彌摁住了自己的日輪刀:“嘖,真是麻煩,先砍下他的頭再說吧。”

伏黑甚爾並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看也不看猗窩座一眼——本來就只是察覺到了同類氣息後同情心爆發才提醒了幾句。

對方到底會怎麽樣本就不管他的事,如果就這麽窩囊的死掉也無所謂。

然後,就在日輪刀即將要落在猗窩座的脖頸上時,突然被握住。

猗窩座擡頭,看著面前的不死川實彌突然問起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你知道素流道場嗎?”

不死川實彌:?

“嘖,鬼知道什麽素流道場。”

橫刀使出風之呼吸掙脫對方的桎梏,不死川實彌懷疑面前的這只鬼腦子已經壞掉了。

事實上猗窩座現在確實跟壞掉了沒什麽兩樣。在聽到了不死川實彌的回答後只是了然的點了點頭,仿佛對這個答案早就知曉了一般。

“也對……畢竟,是我把家給弄丟了。”

低喃著自言自語,猗窩座突然沒有了任何戰鬥的欲.望——他現在只想回家,只想找到他的家。

“嗯?食人鬼?”

因為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在安排好了活擊審神者後伏黑千鶴和禪院真希匆匆朝著這裏趕來,結果剛到就看見面前詭異的一幕。

毫無敵意的鬼,滿臉莫名其妙甚至是透露著憋屈意味的鬼殺隊盟友?

“千鶴!”

看到了伏黑千鶴,伏黑甚爾瞬間把在場的所有人扔到了一邊,在走過去後不留痕跡的將現場童磨遺留下來的蓮華扇給踢到了伏黑惠手邊——臭小子把這個扇子處理掉。

額角青筋微凸的伏黑惠:……

雖然很不爽,但是最終伏黑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蓮華扇給藏到了自己的影子裏——盡管全程一副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表情。

看著不知為何似乎更加粘人的大貓,伏黑千鶴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心情頗好的擼了兩把貓貓:“好久不見!”

抱住對方,伏黑千鶴瞇起眼睛幹脆放松了下來:“你們這是跟對方化敵為友了?”

不然怎麽解釋對面那只鬼非但沒有任何敵意,反而一直看著甚爾?

伏黑甚爾:哦?

看了眼猗窩座,大致猜出來了些什麽的伏黑甚爾才不管自己的舉動會不會給對方的心窩裏捅刀子,反手抱緊了伏黑千鶴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模糊不清的說道:“那家夥酸醒了。”

看到這一幕真的覺得有被酸到的猗窩座:……

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猗窩座握了握拳,徒勞的抓住空氣,最終還是松開了手掌。

這本來就是他的錯。

失去了一切,身為罪人的他……本就不應該再奢望什麽。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現在只想回去,在曾經道場的位置為妻子和父親豎一塊墓碑,安靜的為他們撐起最後一片寧靜的天空。

如果迷路,那就親自找一條回家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三哥:你不講武德(牙好酸)

爹咪:我有老婆為什麽不抱著?難不成看著一群讓我膈應的糙漢子和不是人的玩意兒?

鬼殺隊眾:……手有些癢

惠崽:你是真的茍,玉犬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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