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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只甚爾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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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玩笑一般嚇到了三個人之後,註意到甚爾表情不太對勁的伏黑千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覺夏油傑已經快要被他給嚇得炸毛了。

伏黑千鶴:……

說起來,她剛跟甚爾見面的時候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是不是夏油傑?糟糕,剛剛忘記這只大貓的脾氣了。

發覺到這一點之後伏黑千鶴自然而然的牽著伏黑甚爾的手,說道:“當然,這件事最後還是要看惠的想法。”所以你現在可以不用嚇唬他們了。

聽懂了話語中含義的伏黑甚爾這才將視線從夏油傑身上移開,懶散的拖長了尾音:“嗯。”

等到離開伏黑家後,夏油傑看著身旁的摯友,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出剛剛他說的話。

“悟,你剛剛說的死亡……”是真的?

盡管最後三個字未說出口,五條悟還是懂了夏油傑在想什麽。

雙手插兜,藏在墨鏡後面的蒼藍色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摯友,五條悟顯得很淡定,點頭承認了之前說的話:“是真的。”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之前我們遇見的那位女性真的死過一次哦。”

死而覆生這件事無論放在哪裏都足夠駭人,但是五條悟在說起這件事時卻表現的並不怎麽在意。

“你之前說的禪院家?”

夏油傑沈吟片刻將剛剛談話中的另外一方提了出來。

盡管他出身於普通人家,但是夏油傑仍然通過五條悟知曉了不少咒術界上層的情況,自然也明白禪院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

翹了翹唇角,五條悟露出個戲謔的表情,只可惜被墨鏡給遮擋住了:“傑,你就不好奇嗎?”

“她和禪院家對上,倒黴的會是誰?”

到時候不僅可以根據這件事判斷推測那位死而覆生的人的實力,還能得到想要知曉的答案,說不定還能看到禪院家的糗事,怎麽想這筆買賣都很劃算。

“要不要打個賭?”

興致上頭的五條悟試圖拖人一起下水:“誰輸了,今後的檢討誰就包了。”

提到這件事夏油傑來了興趣,雙手抱臂道:“可以……”

“哦?你們兩個已經知道要寫檢討了嗎?”

另一道聲音直接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

不知何時站在兩人身後的夜蛾正道低著頭,臉色漆黑,雙手猛地拍在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肩膀上,聲音平淡無波,卻讓兩個人僵住了身子。

五條悟:……

夏油傑:……

“今天你們兩個給我去罰站!”

今天一上課結果發現班裏少了三分之二的人,只留下了家入硝子一根獨苗苗!

不得不自己跑出來抓學生的夜蛾正道手上力氣不斷加大,黑著臉補充道:“我會好好監督你們的。”

誰都別想溜。

夜晚,在將惠哄睡後伏黑千鶴尋了個時間走到外面給自己的師父打了一通電話。

在將自己的打算和有關於這裏禪院家的事情都給說完後,伏黑千鶴聽到電話另一端久久沒有聲音傳來。

“不用管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

“怎麽,你突然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覺得我事後會跟你翻臉?”

聽到這兒伏黑千鶴笑了笑,否認道:“我只是提前告訴你一聲,讓師父你心裏有個準備。”

“我跟五條家那個混蛋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只不過是被時之政府請過來幫忙壓一壓場子的吉祥物,現實的一切事情都和我無關。”

“那你們這兩個吉祥物可真是嚇人。”

毫不猶豫的吐槽了一句後也不給對方炸毛反駁自己的機會,伏黑千鶴迅速果斷的掛了電話,心裏面也大致有了能做到的底線。

伏黑千鶴剛剛回到屋內就註意到了坐在沙發上閉目假寐的伏黑甚爾。

昏暗的室內其實能夠看清楚的東西很少,黑色模糊了伏黑甚爾的外部輪廓線條,伏黑千鶴敏感的五官能夠感受到的,最清楚的就是對方輕淺的呼吸聲。

走過去,不出意外的被對方突然抱住了腰。

順從著對方的力道趴在伏黑甚爾的懷裏,伏黑千鶴感覺到對方低下了頭,湊在自己的脖頸邊張開口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脖子。

“你要離開?”

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信息,伏黑甚爾模糊不清的自喉中吐出幾個字,咬著脖頸的力道稍稍加重,隨即又迅速停了下來,伸出舌尖輕觸那片皮膚。

焦躁而又不安,放在腰間的手力氣加大,禁錮著的空間縮小。

伏黑千鶴對於他這麽一副樣子倒是不怎麽反抗,伸出手抱住了伏黑甚爾,貼近在他耳畔,再一次重覆自己的許諾。

“不會。”

“你和惠在這裏,我就不會離開。”

想到面前的大貓和臥室內熟睡的兒子,伏黑千鶴控制不住的露出溫和的笑,眼底的笑意彌漫,聲音越發輕柔:“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今後,我發誓。”

十指相扣,低首,輕聲呢喃。

“你是我願意為之駐足的點。”

自你之後不會再有其他人,是之前虛無時光的終結,也是生命中新一段旅程的開始。

對方的手掌反扣在手背上,大貓翻身壓下,壓低了聲音,略有些沙啞的聲線清晰傳入耳內。

“那麽不允許你再松開手了。”

接下來再發生什麽事情都在情理之中。

只除了一點,就是伏黑千鶴發現對方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了。

“唔……”

咬住對方的肩膀,伏黑千鶴磨牙:“你……就不能……回房間?”

外面實在是有些太挑戰她的極限了。

事實證明伏黑甚爾能做到的事情遠比伏黑千鶴想的更加惡劣和過分。

“回去?可以。”

伏黑甚爾爽快地答應反而讓伏黑千鶴心裏有了不詳的預感。

嗚咽聲死死地壓抑著,伏黑千鶴眼角淚光浮現,黑暗中只能模糊不清的看到對方唇邊惡劣的笑。

翌日,伏黑惠坐在餐桌前等了一會兒遲遲沒有等到自家媽媽,狐疑的看著面前心情愉悅的老爹,到底是沒有忍住問道:“媽媽呢?”

“在休息。”

伏黑甚爾迅速吃完自己的早餐,走過去敲了敲伏黑惠的頭,懶洋洋的提醒道:“馬上就要遲到了,不想在同學面前丟人的話就快一點。”

見自家老爹這麽一副表情,伏黑惠反倒是放下了心——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如果媽媽出了事的話,面前這個家夥絕對是反應最大的那個。

等到伏黑甚爾帶著伏黑惠離開後,伏黑千鶴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

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頭一次伏黑千鶴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把靈力用在消除……上面,實在是太……’

果然,之後還是收拾甚爾一頓吧。

伏黑千鶴前去拜訪禪院家的日子是一個工作日。

趁著惠去上學、把伏黑甚爾踹出去買菜的空閑時間伏黑千鶴跟著五條悟和夏油傑離開了。

“這裏就是了嗎?”

打量著面前的院落,伏黑千鶴承認禪院家修建的很氣派,但是卻透露著一種令人不舒適的壓抑的氛圍。

“當然。”

五條悟將墨鏡稍稍滑下,大咧咧的直接走了進去——之前通知過就相當於對方知道他要來,那就不客氣那麽多。

反正五條和禪院兩家關系也就那樣,五條悟私心裏也不太想給禪院家什麽面子。

如果說從外面看禪院家就已經讓人感覺到壓抑的話,那麽進入裏面這種不適感就被放大了數倍。

伏黑千鶴將視線從一旁低著頭的侍從身上收回,在拐彎時不經意間看到了兩個孩子。

看起來和惠差不多大小的兩個女孩子牽著手,較小的那個應該是妹妹,扯著自己的姐姐似乎在催促著她趕緊離開。

根據年齡判斷這兩個孩子不會是傭人,但是對方的表情和流露出的情緒又讓伏黑千鶴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疲憊、壓抑而又恐慌。

“五條家的,你跑到我們禪院家做什麽?”

約莫有十歲左右的少年明明有著精致的五官,卻在他開口說話的一瞬間居高臨下的傲慢讓他看起來無端有些惹人厭,尤其是他打量夏油傑與伏黑千鶴的眼神更是讓人不適。

“喲,禪院直哉?你家裏是沒人了嗎?竟然把你給放了出來。”

五條悟顯然認識面前的人,單手插兜,微微擡高了下巴,說話之間更是刻意的流露出了不屑與傲慢。

“五條悟!”

名為禪院直哉的少年幾乎是瞬間就皺起了眉,陰郁的色彩在眼底暈染開來。

“閃開,沒興趣跟你聊,叫你爹出來。”

五條悟才懶得管面前的人是不是禪院家的嫡子,未來有可能接管禪院家的當家人,態度前所未有的惡劣和挑釁,與其說他是來拜訪的客人,伏黑千鶴反倒是覺得五條悟像是故意來踢場子找茬的。

“嘖,五條悟你也別囂張。”

禪院直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收斂起了怒意,看向五條悟身後的伏黑千鶴,略略挑眉:“你之前要交給父親的信我看到了,你是打算幫那個女人要回另外一個雜種的撫養權?”

伏黑千鶴一頓,隨即唇邊笑意加深,眸色微微暗沈了下來。

註意到這一點的夏油傑不著痕跡的朝後退了幾步,思索著待會兒自己和五條悟要怎麽處理躺在地上的禪院家小少爺。

‘扔到池塘裏?萬一淹死了就麻煩了。’

就在夏油傑思索著最佳處理方案時,對面的禪院直哉還在繼續。

“那個沒用的低等人已經被趕出禪院家了,他那個兒子本來就該姓禪院。”

提及禪院甚爾,禪院直哉面上的不屑幾乎毫無遮掩,盯著伏黑千鶴的眼神惡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沒有咒力的垃圾,你們兒子能進入禪院家是一種福分,別不知好歹。”

還有之前那個叫做禪院甚爾的家夥……呵,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要他來伺候他們竟然還敢抗拒,不識好歹的東西。

沒有咒力的垃圾就應該認清楚現實,禪院家肯留著他們就足夠仁慈了。

“是嗎?”

伏黑千鶴瞇起眼,看著面前傲慢的少年,輕聲開口道:“但是我覺得你們禪院家……似乎也並不怎麽樣呢。”

精準踩雷,禪院直哉眼孔微縮,短暫的驚駭後面上怒意浮現。

“哈?”

古怪的嘲諷嗤笑,禪院直哉很確定面前的女性沒有任何咒力,除了那張臉能看外沒有任何價值。

“禪院甚爾看上的家夥也就這樣了。”

知曉來者身份的禪院直哉也幹脆利落的朝著對方雷區踩,扯出一抹惡劣的笑,放緩了語調咬字清晰道:“那家夥待在禪院家也不過是一個稍微能看的垃圾,出去之後也是如此。”

“至於你們生下來的那個雜種……”

禪院直哉滿意的看到對方面上笑意消失,揚了揚下巴,傲慢而又輕蔑的道:“既然有咒力那就勉強讓他待在這裏,給他一個機會服侍我們。”

唇角笑意收斂,伏黑千鶴平靜的註視著禪院直哉,眸色漸深,掩藏於衣袖下的指尖一抹寒芒浮現。

“你說,你要讓我的兒子服侍你?”

一字一句的重覆道,伏黑千鶴歪了歪頭,平靜的讓人感覺有些可怕。

最起碼一旁的五條悟和夏油傑見情況不對已經跑到了一邊,尋了個地方坐下準備吃瓜看戲——既然有個傻子非要上趕著找抽,他們也不好意思攔著對方。

“沒錯。”

禪院直哉點了點不遠處隱蔽的角落,笑的囂張又惡劣:“就像是那兩個家夥一樣,既然頂著禪院的姓氏那就全身心的將自己奉獻給禪院家。”

“說起來禪院扇的那個女兒跟你男人還真是一模一樣,生下來就沒有咒力。”

嫌惡的看了眼被點出來的女孩,禪院直哉大咧咧的直接就道:“既然這樣,沒有價值的家夥也就只配得到這些了。”

伏黑千鶴看了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如此羞辱的之前在走廊上遇見的那一對姐妹。

妹妹緊緊抱著姐姐,試圖遮擋下禪院直哉的視線,但是對方清晰的話語還是讓她姐姐都聽到了。

而在這之後,伏黑千鶴看到的,是一處破敗的不像是人應該居住的避雨的角落。

聯想一下之前對方說的話,也就是說甚爾在禪院家得到的待遇也是這樣?

伏黑千鶴眼孔微縮,看著緊靠著垃圾堆的角落,聽到被壓抑羞辱卻也不敢反抗的兩個孩子,想到如果惠在這裏也可能是這種待遇,名為理智的弦繃緊,開始斷裂。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同族的人?”

機械的音節被吐出,伏黑千鶴擡手按在腰間,眸色幽深,盯著禪院直哉的視線不含任何溫度,周身的氣流不知為何開始絮亂。

“哈?什麽同族的人?”

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禪院直哉嗤笑一聲:“勉強算吧,沒有咒力的垃圾服侍我們,女人就應該乖乖的聽話為我們誕下優秀的子嗣,雜種就應該有那個自覺……”

話音未落,音爆的轟鳴炸響。

地面在一瞬間龜裂,地板、支撐著走廊的柱子、庭院裏擺放著假山連同栽種著植物的土地破碎,紛飛的碎屑飄散。

伏黑千鶴之前只聽甚爾告訴她說禪院家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垃圾堆,但是從未想過在這個他誕生的地方,在這個咒術界的禦三家、擁有崇高地位和雄厚財力實力的地方,甚爾竟然連一個屬於他的房間都沒有。

這裏給他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垃圾堆。

甚至這群人還要告訴她,她的兒子要被打斷脊梁跪下去服侍他們……羞辱的稱呼他為雜種。

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伏黑千鶴卻輕輕一笑,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柄太刀。

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寒芒,此方空間內除去伏黑千鶴腳下的地方外再無一處完好之地。

“可以麻煩你道歉嗎?”

口中說出了委婉的建議勸誡之詞,伏黑千鶴手上的動作卻和她的話截然相反。

刀尖虛虛點地,原本就碎裂不成樣子的地面仿佛被看不到的巨大獸爪撕裂了一樣,縱深的裂痕一直蔓延到了禪院直哉的腳下。

眼裏沒有任何笑意,唇邊卻保持著詭異的上揚的弧度,伏黑千鶴再次重覆道:“向他們道歉。”

原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了的禪院直哉回過了神,在最初的震驚過後聽到伏黑千鶴的話一股怒火和被人打了臉的羞辱感陡升,呼吸變得粗重,同時咒力運轉。

“本來就是垃圾,還想讓我向他們低頭?禪院家……”

沒有人看清楚這一瞬間都發生了什麽。

冰冷的刀刃貼在了禪院直哉的脖頸上,殷紅的血絲滴落。

伏黑千鶴笑吟吟的握著刀,在三秒過後更大的爆炸聲響起,原本就遭過一輪摧殘的建築徹底坍塌,整個地面全部被掀翻了過來。

而禪院直哉在同伏黑千鶴對視的一瞬間,恍惚的在幽深黑暗的眼瞳中看到了一抹猩紅。

脖頸側傳來的壓力讓他沒有辦法反抗,膝蓋彎曲,一寸寸的下跪。

拼盡了全力的禪院直哉額角青筋暴起,緊咬的牙關絲絲縷縷血液順著下巴滴落,但是任憑他怎麽反抗,自己的雙膝仍然以勻速朝著地面靠近。

這是羞辱。

禪院直哉很清楚對方完全可以讓他再一瞬間跪下,但是偏偏要給他留下了反抗的地方,卻又在他掙紮的時候刻意用這種緩慢地速度讓他清晰的看到自己是怎麽下跪的。

爆棚的自尊心受挫,禪院直哉幾乎咬碎了牙,目眥欲裂——該死!!

區區一介普通人!!

“放肆。”

雄厚的聲音陡然傳來,伏黑千鶴察覺到刀刃之下禪院直哉下跪的速度減緩,被人攔了下來。

半黑半白的頭發,穿著華貴的衣袍。

伏黑千鶴瞇起眼睛打量了他片刻,一旁的五條悟好心的解釋道:“禪院直毘人,你之前不是不想接客人嗎?怎麽現在又出來了?”

“五條悟,你將人帶來就是打算用這種方式和我們商談嗎?”

禪院直毘人掃了一眼五條悟和夏油傑,隨即將精力全放在了伏黑千鶴身上,沈聲道:“松開。”

悟了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伏黑千鶴同禪院家的家主對視一眼,並沒有聽他的話,反而沖著他微微一笑,然後猛地下壓刀刃

“呃!”

令人牙酸的骨骼破碎聲響起,伴隨著膝蓋重重跪地的沈悶聲響和禪院直哉吃痛的低吟回蕩在空曠的廢墟智商。

“抱歉,手滑了。”

伏黑千鶴緩慢地收刀,慢吞吞的解釋道:“當然,我想禪院家的家主應該會理解的吧?”

被人這麽給打了臉的禪院直毘人面色自然陰沈的可怕,揮了揮手讓人帶禪院直哉下去。

“不可以哦。”

伏黑千鶴垂眸,看著額頭冷汗不斷滴落的禪院直哉輕笑出聲:“這個孩子還沒有道歉,現在不能讓他這麽走哦?”

瞇起眼睛,伏黑千鶴溫溫和和的一笑:“如果你們禪院家教不好孩子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幫你們。”

“……滾!誰要向那種……被逐出禪院家的……”垃圾道歉!

禪院直哉的話尚未結束,這次幹脆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地上,在廢墟之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人形凹陷的坑。

“不是被逐出禪院家。”

伏黑千鶴豎起一根手指做出噤聲的動作,隨即在眾人的註視下倏地一笑:“是不想要你們禪院家。”

“甚爾和惠冠著我的姓氏,我們伏黑家一點也不稀罕所謂的禪院姓氏。”

“那麽,現在你們可以道歉了嗎?”

自從踏入禪院家以來,知曉了禪院家的態度以及甚爾的過去,伏黑千鶴胸腔內積蓄的怒意終於爆發,什麽溫柔無害,什麽笑意溫婉全部都消失得幹幹凈凈,展露出來的只有最純粹的冰冷的怒火。

空曠的廢墟上驟然起風,殘破的碎屑飄落。

但是伏黑千鶴周圍卻像是被隔離開了一樣安靜。

面無表情的同禪院直毘人對視,伏黑千鶴漫不經心的將刀收歸於刀鞘內,金黃色的刀鞘有些引人註目,笹龍膽刀紋若隱若現。

“我的脾氣一點都不好,所以,請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或者說,你們想要為我手中的太刀獻上新的名字,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作者有話要說:來之前的千鶴:我會和他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的來之後的千鶴:聊?聊什麽聊,讓他們和我的刀聊去吧:)

下午好,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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