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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汗,因為她體內的幹澀,他動起來也十分痛。但這沒什麽,他要她得到教訓。

傅明夏側頭,咬上她的脖頸。被壓在身下,心中覺得有些冷。葉鸞指甲掐在他背上,劃下一道道紅痕。她聽到他在耳邊輕聲說話,沈沈的,冷冷的,那聲音時遠時近,好幾次都聽不清,下一瞬,卻又讓她耳鳴。

生命於她,多像曲折河流,過中而回旋,帶著瑣碎的牽絆,緩緩流過。

他跟她說,“我不保護你?沒有我護著你,你以為你能從對方手裏活下來?從你被綁架時,便一直有一隊小兵跟著你。他們是奉我的令,前去保護你的。”

他又說,“你卻對我做了什麽?你想逃跑。葉鸞,你把傅明夏當傻子一樣耍,就不要怪我教訓你。”

作者有話要說:

☆、翌日

傅明夏在葉鸞耳邊說了很多話,那都是他平常絕對不會說的。

於是她知道,他並不是丟下自己便不管了,他看到她轉身逃時,心中有多恨她。傅明夏和她唇唇相貼,揉著她胸前的雪白,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葉鸞淚水一直在掉,她諷刺地想:我沒有良心?那也得看是面對誰。我憑什麽不能逃,你是我誰呀。遇到你這樣的瘋子,我有能力砍死你的話,那是一點負擔都沒有的。

但事實上,她被他提著腰在懷中動,心神已經全被吊住,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漸漸的,兩人身體相挨處的那種撕裂般的疼痛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從他們碰撞的地方流遍全身。

在晃動和撞擊中,葉鸞初嘗情海滋味,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那一處。

兩人呼吸沈重,只是動作,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可是,又好像有那麽一點兒明白。雖然不過是男女之間經常會有的結合,可也許能代表一種盟約也說不定啊。葉鸞暗恨這樣的想法,唾棄自己的沒有心,就越發不敢擡頭面對他了。

傅明夏很快在她身體中釋放出來,兩人緊緊抱著,都是一身汗,誰也沒動。

可只過了一會兒,她便感覺到了他在她體內的蘇醒。葉鸞驚懼地想往後退,腰又被他箍住,第二次沖擊開始。她身子被一轉,雙膝趴在案上,被傅明夏從後面進來。他在她耳邊呼出一口氣,手從後伸到少女的胸前,玩弄著她前面的紅珠。

葉鸞心中澀然,多麽年輕又無知的日子啊,偏又要裝成深沈得不得了的樣子。她低著頭,看到自己雙腿間流下的血液,昭示著一個訊息——前世今生,葉鸞總是躲不開傅明夏。而在今天,她終究把身體也交給了他。

葉鸞吸氣,努力轉頭,找到他緊抿的唇角,親吻上去。他似楞了一楞,被她的吻弄得糊塗,卻仍順著她的意願張開了嘴,兩人親得難解難分,呼吸麻亂。

葉鸞恍惚地想著,好像這樣,身體便沒那麽痛了。

她甚至都有些搞不懂自己對傅明夏是什麽心理了。

恨是有的,但沒有到無法忍受的地步。怕也是有的,但知道他應該不想殺自己,便也沒那麽怕了。呃,葉鸞覺得,自己都被他拐得思想怪怪的。

那晚,傅明夏最後又折騰了她幾次,她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到後面,她又哭又叫,體力跟不上,直接在他懷裏昏了過去。一昏,就昏到了第二天。

少女掙紮著從一床被子裏爬起來,又很快跌倒下去。她抽著氣,慢慢睜眼,望著一室清冷,心情差到了極點。再偷偷把被子拉開來一點,看到自己一身青紫,葉鸞的臉色更加難看。

傅明夏,你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揣摩的!我單知道你精神有問題,我不知道你精神問題這麽嚴重。你是想第一次就弄死我麽?你就這麽想我死呀?

葉鸞抱著被子坐在那裏半天,咬牙切齒,如果傅明夏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撲上去咬他!

然後就在少女的出離憤怒中,帳篷門簾一掀,傅明夏抱著一床被子,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葉鸞觀察著他,雖然他神色變化沒太大,但她就是能從他臉上捕捉到一絲愉悅的痕跡。這讓葉鸞更加傷心:他在愉悅什麽,這還用問嗎?他的愉悅,是以她為代價的啊。

傅明夏看到她已經醒了,便把被子丟到她面前,“把被子換了。”

“為什麽要換?”葉鸞不明所以。

傅明夏嘴角揚起一絲笑,很明顯,說話語氣都沒那麽討厭了,“你不覺得被子粘膩膩的嗎?”

葉鸞起先不明白,後來果然覺得被子有些粘膩,再觸上他的眼睛,身子一僵,有些明白他這帶顏色的話了。她臉通紅,頗生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豪氣,無論如何,她都忍不了啦!

傅明夏就見那坐在被子間的少女臉上表情變來變去,他心情好,也不跟她計較。卻見她似做了什麽決定,扔下被子,向自己撲過來。傅明夏楞了一楞,她這是做什麽?

葉鸞撲到傅明夏懷中,因為腰疼,沒來得及摟他,就又摔下去。還是傅明夏出手,拖住了她的腰,才沒讓她從自己的懷裏掉下去。傅明夏問,“你做什麽?”他嘶地抽了口氣,松松摟著她腰的手臂一緊。

葉鸞趴在他脖頸間,貼著他的氣管血液,狠狠地一口咬住他的肉。傅明夏呼吸微重,卻沒有推開她。葉鸞把那塊肉想象成是傅明夏,在自己口中被咬得粉碎,自己把它大卸八塊,燉了吃!

好一陣子,她才把心中的抑郁紓解。慢慢退後,看到男人脖頸上被她咬出的一圈牙印和鮮血,葉鸞又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她目光閃爍,偷偷看他,他這麽瘋魔,不會打她吧?

傅明夏平靜地看她一眼,那眼神雖然沒殺氣,卻仍讓葉鸞抖了一抖,叫道,“你不能打我!”

傅明夏丟下她,去取了銅鏡看自己頸間被咬出的傷口,心中想著這小丫頭牙口還真不錯。或許是因為葉鸞昨晚取悅了他,平時對別人的一丁點兒拒絕都讓自己想發怒的傅明夏,竟然並沒有因為少女的這個動作而生氣。他聽到葉鸞心虛的聲音,甚至笑了笑,“我不打你。”

咦,他這麽好說話?

葉鸞懷疑,看傅明夏露出雪白的牙齒,森森發寒,“必要的時候,我只會殺你。”

“……”葉鸞捂臉,他果然還是一樣的失心瘋。

傅明夏很快又丟下她出去了,據說是因為要回京,他得把軍營裏的人安排一下。葉鸞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慢騰騰地洗浴穿衣,在帳篷裏坐了一陣,覺得好生無趣。

她呆了半天,有些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麽辦。她總是說好討厭傅明夏啊,可他們的關系都這樣了,他也說要她做自己的夫人,雖然他根本沒娶她……葉鸞遲疑,她還是要堅定不移地逃跑?然後下一次再被傅明夏想出什麽來折騰下?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葉鸞想到了昨天的那聲“阿姐”。她跳起來,呀,被傅明夏一攪和,差點忘了有可能是她弟弟的人。無論如何,她得先找到弟弟,這本就是她一開始想做的事嘛!

葉鸞出了帳篷,腰還是疼,走一步,雙腿又禁不住打顫。她知道這是昨晚的後遺癥,面紅耳赤之後,把傅明夏又罵了十七八遍,她還得去找人。

“夫人,”聽到溫和的招呼聲,葉鸞擡頭,又看到了杜成思。

杜成思目光在她面上打量一圈,似欣慰,“夫人氣色似乎不錯。”

“……”她氣色哪裏看上去不錯了?明明憔悴又心酸好不好?

葉鸞幹咳一聲,“杜公子早啊。”

杜成思說,“我備了些傷藥,你回頭到我那裏拿吧。將軍不在乎這些,你卻不能不在乎。”

葉鸞說,“我身體很好,沒受傷。”

杜成思目光微閃爍,側了側頭,聲音低了低,盡量平靜,“不是給你手臂臉上塗的那種傷藥。”

“……杜公子!”葉鸞瞬間聽懂了,臉爆紅。他怎麽知道她那裏的傷?難道傅明夏……

杜成思說,“我是大夫。”

“啊,哦,”葉鸞尷尬,支吾道,“多謝你了。”

她看到杜成思極為不自在,再加上又怕被傅明夏看到了,短短幾句話,就讓她精神十分緊張。杜成思大概也看出了她的壓力,目色有些暗,卻主動告辭,讓葉鸞愧疚之餘,又感激他的體諒。

昨天幫她的那隊小兵,並不難打聽。大家都知道她是將軍夫人,且傅明夏也沒表現出“她就是我隨手撿的玩意”的意思,大家都親熱地想討好她。聽葉鸞問昨天的那隊小兵,立刻有人指路。葉鸞首次體會到權力的力量,心情頗為覆雜。

又花費了一段時間,葉鸞終於找到了昨天的人。一眼看到其中最前方的青年,葉鸞疲憊的臉上立即現出激動之色,“二狗子,二狗子!”

那邊正訓練的小兵們齊回頭,看到將軍夫人在朝他們揮手。眾人茫然間,其中一個青年出列,快速跑向少女,恨聲,“我有學名,叫葉榮!阿姐你別總‘二狗子’‘二狗子’的喊。”

青年容貌普通,皮膚黝黑,和葉鸞的絕色姿容完全不同。若葉鸞是明珠,少年就是點綴明珠的碎瓦礫。可他確實是葉鸞的親弟弟,葉榮。當十五歲的葉鸞離家時,葉榮只有八歲。而當十五歲的葉鸞重新出現時,葉榮已經十九歲。

莫名其妙的滄海桑田啊。

“你真是我阿姐?你怎麽一點變化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杖責

大家都在練兵,氣勢震天。青年和少女走得稍微遠一些,並排坐在草地上,隔著稀稀疏疏的草木,看著太陽下汗流浹背的將士們。面貌普通的青年側頭看安靜而蒼白的少女,坐在夕陽下,金色光芒跳躍在她纖長飛翹的睫毛上,她如同自己的記憶中一般美麗,時光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葉鸞察覺他的目光,轉頭看他,伸手摸他的頭發,驚嘆道,“狗子,你都這麽大了。”

葉榮聽她的“狗子”二字,眼皮就跳了跳,暴躁不耐,“我叫葉榮葉榮葉榮!”

葉鸞板臉,“你再跟我橫一下試試?我是你阿姐,你不聽我的話,我告訴爹……”她話語停住了,因想起,爹娘早就去世了。在她重生前,爹娘就不在了。而現在,十一年過去了,爹娘更是好遙遠的記憶。

葉榮也沈默下來,又岔開話題,“那時候你說去京城,我就一直等你回來。可你再沒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想去找你。但大家都說我還小,不讓我亂跑。再後來就是洪澇了……我就來當兵了。”他好奇地看著她,“可你是怎麽回事呀?你還活著,為什麽不回家呢?而且你怎麽看著,和走的時候一個樣啊。你現在還成了將軍的夫人!阿姐,你好神奇。”

她也覺得自己挺神奇的。

葉鸞撐著下巴,頗為惆悵。唔,她重生了。在被傅明夏殺死後,重生到了十一年後。為啥會重生,這個問題她也不清楚。但是她怎麽跟葉榮講這個過程?她前世差點被傅明夏奸了,然後這一世被迫成了傅明夏的妻子,終於被他成功奸了?葉榮不得恨死了傅明夏啊,還不得為了她去跟傅明夏拼命啊。自己的弟弟去和傅明夏拼命——葉鸞瞅了瞅青年的身形,還是算了吧。

於是葉鸞只簡單講了自己被壞人殺死,醒來後就重生了,之間的過程讓葉榮不要問,她也不清楚。

葉榮狐疑無比,但看葉鸞好端端地坐在這裏,看著也不像是受過啥創傷的。再加上,他也算了解阿姐的脾氣,很少有啥能虐了她的,葉榮也就放下了心。對於葉鸞的重生,他決定替她保密。不然說出去,阿姐一定被當成妖怪燒死。唯一別扭的就是,咳咳,他現在比她大,還得叫她“阿姐”。

好在葉鸞善解人意,嚴肅吩咐他,“對了狗子,以後說我是你妹妹,不要叫我‘阿姐’哦。我可沒有比我大這麽多的弟弟。”

葉榮點頭,“那我叫你什麽?妹妹?還是,呃……阿鸞?”他黝黑的臉微紅,目光躲閃下。

葉鸞無所謂地擺手,表示隨意。接著她手放在他肩上,就開始想和他商量,兩人以後怎麽辦。方才她也問清楚了,葉榮在傅明夏手下,不過就是個小伍長,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既然這麽沒用,完全可以脫離這裏,出去好好買塊地娶媳婦啥的。她開始向往,咦,弟弟可以娶媳婦了,她有小侄子抱了,真好!

但是葉榮的話卻把她打擊了,“阿姐,你是不是天天和將軍在一起啊?將軍是不是特別威武啊?”

威武?葉鸞偏頭想了想,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對她做的事。她拍拍滾燙的小臉,支吾道,“還好,還好。”

葉榮高興道,“太好了!阿姐你把我引薦給將軍唄,我可佩服他了,他好厲害的……”

“哦?”葉鸞側頭看弟弟,弟弟你要清醒一點,怎麽能佩服傅明夏那種人?他哪裏有值得佩服的地方?

葉榮沒發覺姐姐的欲言又止,神采飛揚,“上次他帶我們出兵,你是不知道對面那些小雜碎被嚇得多慘。他一揮手就席卷一大片,這才是男人啊!”

葉鸞好想和他探討一下,這難道不是殘忍沒人性麽?她也看過他殺人啊,那麽血腥的場面,光想起來就渾身戰栗。

葉榮繼續,“我以前當兵是生計所迫,沒辦法,又找不到你。可是現在我就想跟在將軍後面,向他學習兵法啊武功啊。我們每天晚上,都說將軍和女……很厲害。”

葉鸞沒有錯過葉榮話裏的囫圇,瞪眼,在他後腦勺一拍,惹得青年嘿嘿傻笑。是討論傅明夏和女人的床·上功夫吧?虧這混小子還記得自己在這裏,沒有說全。

不過聽葉榮說了這麽多,葉鸞也大概明白這小子對傅明夏的崇拜有多厲害了。恐怕她提議他和自己一起想辦法逃跑,他一定會認為自己腦子有問題。

葉鸞看著葉榮眼裏的亮光,若有所思:傅明夏對他的影響力這麽大啊?那自己是不是應該成全他呢?自己拋下弟弟這麽多年沒管過,他好不容易有個理想……葉鸞想幫助他。

正想著,猛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冰冷的視線看來,葉鸞背脊登的一僵,跳起回頭,就看到了傅明夏和一個少將在十步開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葉鸞脫口而出,“好巧啊。”她只猶豫一下,就趕緊迎上去。

葉榮也看到了自己一向敬畏的大將軍出現在這裏,趕緊站直,“將軍!”他激動得渾身血液沸騰,自己這麽個小兵,平時哪有機會親見將軍啊。一定是自己最近表現好,將軍終於發現了自己!

傅明夏看葉榮一眼,唇角線條硬峭,口氣一點都不好,“不好好練兵,卻在這裏談情說愛,拖下去,杖二十!”

葉榮茫然地被兩個小兵拖了下去。

葉鸞急了,拉著傅明夏的袖子,“他很用功的,是我有話跟他說,才不是談情說愛……”

傅明夏打斷,“你差點毀了我一個將士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非要拉著他,他有可能成為優秀的士兵,甚至是將軍!但就因為你,他會永遠比別人耽誤這一點……你離我的兵遠一點。”說完,似無法忍受她,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葉鸞無語,有這麽嚴重麽?她看向旁邊那個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少將,對方連忙移開目光,不和她對視。她再回頭看葉榮被拖離的方向,心中審度:等自己說服了傅明夏,弟弟肯定已經被打完了。更大的可能是,自己求情,葉榮受到的懲罰更重。

葉鸞對傅明夏怨念深重:有病!

傅明夏走了一段,見她竟然沒跟上來,回頭看到她對著自己背影怨懟的嘴臉,“你站在那幹什麽?你別以為你剛才和他拉手拍肩我沒看到!”

“咦?”葉鸞秀眉一揚,奇怪地看他,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你醋了呀?”

傅明夏嗤聲,“你有癔癥吧。”他還站在那裏,長眉下的雙眸微陷,看著她。

葉鸞想了想,臉微微紅了,抿唇笑了下,走上前拉住他手搖了搖。他手臂僵了僵,目光低垂,看著扶在他手上的素白小手。葉鸞和他對望,默默無言半天,她看到傅明夏別扭地轉了頭,反手扣住她手腕,拉拽著她。

葉鸞試著說,“走慢點兒,我跟不上。”

他嫌棄她,“就你多事!”他步子一開始不減,後來卻慢慢減了下來,雖然沒有慢成葉鸞那種散步的調子,但起碼不會讓她小跑著都追不上。

昏黃色斜陽下,葉鸞看著他線條流暢的側臉,默默想: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該不該加以利用?

當夜,他們又在做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

葉鸞不肯,她腰還疼著,“我有事跟你說,能不能不要?”

傅明夏說,“你不還有力氣到處跑?”

他把她抱到和自己腰平行的桌面上,徑自低頭解下她腰間的衣帶,快速褪去她的裙裾,褻褲。看到少女嬌嫩柔軟的身體花朵般,隨著衣裙一件件脫去而綻放,他的雙眸綻放出惑人的神采,專註地看著。

葉鸞本有些氣惱,連動都不想動,可看到他這樣的反應,眸子閃了閃,迎上去抱住他的腰身,仰頭咬住他下巴。傅明夏呼吸一促,凝眸看去,見她對他眨眨眼,伸出粉紅的舌尖,在他下巴處輕輕舔吻。傅明夏沈著目光,扣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裏按。

他的手伸到她小衣裏,勾撩幾下,便放出她白兔般跳動的小胸脯,他的目光更加亮了。

燈火下,少女身上一點點染上粉色,面上目光壓了壓,輕聲問他,“你很喜歡?”

他反問,“你不喜歡?”

葉鸞特別想義正言辭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但他似察覺到她的心意,雙手掰開她的腿,就從腰帶裏掏出火熱如鐵的那物,壓進了她身體裏。葉鸞小腹微抽,回應似的,那物就在她身體裏動彈了下,漲得更大了。她呼吸急促,手搭在傅明夏腰上,狠狠掐了進去,換來他舒服的“唔”聲。

作者有話要說:

☆、回京

葉鸞仰頭望著他,少女心中,有多少轉折難懂的心事,她想說給一個人聽,可她不知道說給誰聽。所有的渴望想透露出一點,一點卻是萬劫不覆——所以,她只能沈默,沈默而隱忍。

他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逼她仰頭,目光嚴肅,“你不喜歡?”幽暗的目光發狠,“那我便不動。”

看他明明額頭密汗、眼眸發亮、下巴緊繃,還偏偏嘴硬,葉鸞好想抽他,但她不敢。她現在漸漸有些明白該怎麽跟他相處了,怎麽能適當表現自己的小脾氣又不讓他反感。葉鸞想,在傅明夏這樣的人跟前,我不用保留美好的形象,我不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於是她紅著臉,小聲順從他,“好吧,我喜歡。”

他唇角一扯,有些笑的弧度,一滴汗正好滴下,落在笑弧上。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啊,葉鸞心中輕蕩,湊身而上,沒頭沒腦地吻了上去。因她太突然,他沒反應過來,唇被她咬破了皮,嘶一聲。

傅明夏揉著她滾圓挺翹的小臀,評價道,“放蕩。”

“你不喜歡?”葉鸞反問,眼中的笑意很明顯,你不喜歡我就不來了。

傅明夏盯著她半天,在她沒防備時,腰身猛然前後動起,離開她的身體,又深深送進去。葉鸞腰軟,被他壓在桌面上就開始肆虐。她氣得沒辦法,被他帶入顛倒浪浪的狂潮中。

昏色燭光下,少女的上身倒在桌上,和他貼得毫無縫隙。而男人健碩的脊背骨肉勻稱,布滿細汗,來回動作,滿足自己身下的小女人,也讓自己得到滿足。

葉鸞心中也有著一種溫熱的感覺。

不識情味時,便可以說“我不在乎這檔事,它很惡心”;識情味後,誠實一點,你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無關男女。

傅明夏很享受,難道葉鸞便不是嗎?

難道不是她在勾著他麽?她很有些故意為之的意思。

不過後果也是慘重的,以葉鸞的體力,一兩次就能滿足了。但對於傅明夏來說,一兩次根本只是漸入佳境的程度。於是最後,葉鸞又昏過去了。然後他又把她弄醒,她再堅持不住暈倒……就這麽折騰了一晚上。

葉鸞也完全忘了跟他提起自己弟弟的事。

接下來幾天,葉鸞就沒下過床。傅明夏根本就是報覆她,她每天醒來時,就到了下午,然後傅明夏一回來,不管過程如何,總會滾到一起去。

葉鸞雙腿顫的,根本合不住;腿根的地方,也被蹭破了皮;就是私隱處,看去通紅一片,也是火辣辣的疼。她一邊咒罵著傅明夏,一邊紅著臉厚著臉皮,請人找杜成思——她要再顧著臉皮,自己就得被傅明夏折騰死了。

杜成思來看她,診脈,送藥,目不斜視。兩人相顧無言,很快道別。他繼續去研究醫術,她則恭迎傅明夏大駕。其實葉鸞總在懷疑,傅明夏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畢竟他也太饑渴了。

終於有一天,兩人做完後,葉鸞被他抱在懷裏,聽到了他說,“明日回京,陛下有急事宣我入宮,你由相大人他們護著,先回王府。”

終於要進京了……葉鸞沒有像以前那樣驚恐,很平靜地接受。自從她打算討好傅明夏,她就知道這個妻子,自己得假戲真做。

曾經村裏姐姐和情郎談情說愛,把一個鐵石心腸的大男人掰成了繞指柔。後來他們成親,葉鸞去過那個姐姐家裏。男人對那位姐姐百依百順,那位姐姐讓他怎樣便怎樣,他從不敢反抗那姐姐。

那時候,葉鸞得到的啟示是:我以後也得找個這麽聽話的夫君。

但現在,葉鸞卻得到了另一個啟示:只要得到男人的心,他就是你的了。

葉鸞要贏得傅明夏的心,要讓傅明夏看中她弟弟,還要傅明夏後悔對她之前的傷害。當她得到他的心,當他再離不開她,便是她反敗為勝的時候了。到那個時候,她不用再怕他,而是到了終於可以報覆他的時候了。

他奸她,殺她,強她為妻,奪走她的貞潔……這一切都是他逼迫的,而不是葉鸞自己願意的。她沒有選擇的機會,她只能沿著他給的這條路走。但遲早有一天,葉鸞會為自己贏得這個機會——傅明夏今日付諸於自己身上的種種,她都將回報於他。

黑暗中,想到這些,葉鸞微微笑出聲。

傅明夏說,“很高興?你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葉鸞轉身,摟住他,黑夜裏,她眼眸流光,笑盈盈地看著他,低頭在他臉上吧嗒親一口,認真道,“傅明夏,你不用擔心,以後我不會再逃跑了。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做你的妻子的。”

傅明夏嫌惡地擦擦臉上的口水,伸手想推開她,但碰到她光滑的後背,手遲疑了下,反而將她攬入懷裏,聲音沙啞,“你騙我。”

他並不是在質疑她,也不是試探她,他只是平靜地如此說道,不帶任何感情,也沒有任何期許。只是這淡淡的一句話,讓葉鸞的滿腔心事停頓。她俯身看著他,好看的眉眼,漠然的神色,突地就心口一跳,有些疼。

寂靜沈夜,少女輕聲,“我不騙你,你看著吧。”

次日醒來,傅明夏已經走了。葉鸞收拾好自己,出了帳篷才知道,傅明夏已經獨身離開,把她交給打算進京的相大人他們。而整個軍營的人,除了要進京的,也要拔營離開。葉鸞聽相大人說,傅明夏這次回京,將交出兵權,暫時不帶兵了。

葉鸞急了,那葉榮去哪裏呢?

她找到對方,葉榮無奈道,“得回邊疆吧。”

“……如果可以呆在傅明夏身邊,你是不是就沒那麽想回邊疆去了?”葉鸞試探他,想知道在他心裏哪個更重要。

果如所料,葉榮一把抱住她,“阿姐……啊不,阿鸞,你真是好樣兒的!將軍……啊呸,是姐夫,啊不,是妹夫,同意我呆在他跟前了?”一臉向往,“就是當個馬夫,能在妹夫身邊,都能學到好多東西啊。”

葉鸞被他說得直咳嗽,妹妹妹夫?!傅明夏會不會掐死她啊!而且她根本還沒跟傅明夏說起葉榮的存在。

她心虛道,“先進京吧,你去那什麽王府跟前報告,我會找你的。”

“好咧!”葉榮也知道這個姐姐步驟太生疏,便沒跟她嘮叨,直接去找自己上頭長官,跟他匯報。對方一聽是將軍夫人的意思,哪有不答應的?葉榮如願以償,跟進了大將軍的親衛軍裏進京。他當兵這麽多年,哪有受過這麽好的待遇?

葉榮想,葉鸞嫁得真好!

葉鸞看那麽興奮的葉榮跑遠了,也輕輕一笑,心情好了很多。看,自己勾搭上傅明夏,是有回報的。只要她不被傅明夏折騰死,葉榮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過。她的弟弟一個人,苦了那麽多年了,當她有條件後,她一定加倍補償他。以往的所有痛苦,都是為了以後的美好。

感覺到一道視線看著自己,她側頭,觸上了杜成思的目光。葉鸞至今面對杜成思,都有幾分不自在。但杜成思已經走過來了,她不能當做沒看到他,“杜公子也回京?”

他輕輕應,苦笑,“送你回王府。”看葉鸞沒有什麽別的反應,他遲疑半天,問,“你現在不打算離開他了?不再後悔了?決定把自己當做他以前的妻子了?”

提到傅明夏的前妻,葉鸞心情就沈了下來。她側臉,避過了這個話題,“我知道該怎麽辦。”

杜成思望著她,你知道怎麽辦,是麽?可是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或許你本就不該卷入這件事中,你就不該進京。如果你沒有這樣一張臉……你的結局,會和現在完全不同吧?

☆☆☆

傅明夏從宮中出來時,天開始降起大雨。他抹把臉,跨上馬背,縱韁朝向自己的王府。葉鸞剛到這裏,王府無人敬她,或許會讓她無措。她雖然看起來很聰明,但畢竟沒接受過這方面的知識。

他得讓她知道,王妃和普通的婦人,是完全不同的,她不能給自己丟臉。

突然想起剛才在宮裏,皇帝的話,“明夏啊,聽說你有了新妻子,和那位長得一模一樣?你打算正式娶她?委屈你了。”

那時他沒回答,心中卻在答,不委屈。

如他之前告訴葉鸞,葉鸞只是葉鸞,沒必要代替任何人。

他到了王府門前,下馬,拂去臉上雨水,“王妃到了嗎?”

跪了一地的下人怔忡,“……王妃?”

傅明夏犀利的目光從下人臉上一一掃過,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低咒一聲,駕馬反身。

作者有話要說:

☆、失憶

她在朦朧中睜開眼,從霧色紗帳看去,兩個男人坐在那邊,爐香煙霞在他們的眉宇間蕩動。外頭有淅淅瀝瀝的雨點敲打聲,空氣有些悶沈。

少女揉揉額頭,蹙著眉,慢慢坐起。外頭坐著的人終於察覺,紗帳掀起,一個青年溫潤的面容浮現,將手搭在她脈上,半晌溫和對她一笑,“身體已經沒大礙了,夫人可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

她茫然,她受傷了?被稱為“夫人”?!

她很想問為什麽兩個男人會和自己呆在一間屋子裏,可她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少女閉眼,腦中記憶亂七八糟,都是一些片段,中間相隔的大片大片空白,讓她升起了幾分不安。再努力想,竟連自己是誰都有些模糊。她似乎知道自己是誰,又似乎不太知道。想要認真細究時,頭就開始痛,讓她低低抽氣。

為她診脈的青年擔憂地看著她,“夫人,你有什麽不舒服?”

少女沒吭氣,她垂著眼,用餘光觀察著對面的兩個男人。診脈的這個貌似是大夫的青年,看著脾氣尚好。而那個端坐檀木椅上著官服的人,面色肅穆,以一種審度的目光盯著自己。那種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自己這是怎麽了?

或許這兩個人可以為自己解惑,但她不太想向他們請教,所以她只能沈默。

因為她的不配合,大夫青年有些無措,為難地看著她。另一個男人站起,對她點頭,“既然夫人已經醒了,先回去看趟大人吧,大人等了夫人好幾天,夫人已經好了,就回京吧。”

少女咬唇,“嗯”了一聲。大人,那是誰?她腦中模糊的記憶中,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到她點頭,對方松口氣,和大夫青年對視一眼,目光微閃,說道,“夫人已經醒了,就趕緊把給大人的一百八十個福字壽禮寫出來吧,我們晚上去見大人,大人可是期待良久了。”

“……一百八十個福字?!”她訝然,脫口而出。雖然記憶很模糊,但她確實有印象,自己似乎不識字啊。這是在做什麽?還要晚上就交?!

連蒙混過關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她咬牙,面向那個脾氣很好的青年,“公子,其實我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

“什麽?!”對面兩個男人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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