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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打聽著各種消息,才得知,原來杜成思,是軍中的醫師,常年跟隨大將軍身側,基本只看照大將軍一人的身體。葉鸞有些受寵若驚,因她幾日來,喝的藥什麽的,全是杜成思親自熬的。

葉鸞不安問他,“杜公子這樣,大將軍不會生氣嗎?”

杜成思還未回答,旁邊一小兵就快嘴道,“葉姑娘完全不用擔心,先不說將軍不在,便是將軍在這裏,他也是極為大度之人,不會在意這些。”

葉鸞垂眸,笑了笑。

但隔了幾日,她因整日裏覺得昏昏沈沈,便想出去散步一下,卻發現因為杜成思日日為她煎藥,軍營中已經到處傳著杜成思在追求自己。葉鸞小臉刷地就紅了,無措地站在那裏,大眼睛漆黑迷惘。特別被叫來陪她的一個嫂子趕緊喝道,“不許胡說,葉姑娘還要嫁人呢!”

那些將士們嘻哈一笑,三三兩兩地散開,卻都向葉鸞投去暧·昧的眼神。葉鸞沒有註意到這些,她只是聽到嫂子說起“嫁人”,突然想到傅明夏跟她說過的話,他說她從此就是他的妻子了……不知為什麽,葉鸞覺得心中極為不安,亂糟糟的。

懨懨回到帳篷裏坐下,葉鸞腦子裏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她臨死時的模樣,這一世重生的地方,見到傅明夏的驚恐,還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縈繞在她心頭。

葉鸞有些被自己嚇著:憂傷?她以為自己向來很堅強的,她怎麽會有憂傷這樣的情懷呢?

燈火在帳子裏輕輕搖曳,火光下的白衣少女,烏黑長發散下,順著巴掌大的小臉。因為生著病,她臉色蒼白,神情懶怠,曲腿坐在床邊,淡如煙霞的柳眉蹙著,燈火的微光照在她烏黑的鳳眼中。便只這樣坐著,已經十分美麗。

就如當年那樣……

杜成思進來帳篷時,看到的便是如病西施一樣的少女,神情有些恍惚。還是旁邊伺候的大嫂咳嗽一聲,少女回過神看到他進來,蒼白的小臉上綻放一朵笑花,“杜公子,您來啦。”

杜成思微微點頭,坐下為她把脈,“葉姑娘身體已經差不多好了。”

葉鸞道,“可我還是覺得精神不好,昏昏沈沈的。”

杜成思柔聲道,“無礙,休養幾日便好了。”見葉鸞怔怔看著自己不說話,那明亮直接的目光,讓他臉上都不禁滾燙起來,咳嗽一聲,“葉姑娘?”

葉鸞突然問他,“杜公子,我今天出去,他們都說你在追求我,是真的嗎?”

杜成思一僵,本來只有些滾燙的臉,這下是真的紅透了。他慌張作去爐邊熬藥的動作,卻才起身,就被自己的長衣擺絆住,差點跌倒,旁邊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扶住了他。暈暈然的,他聽到少女的輕笑聲。

驀然回頭,看到葉鸞眉眼飛揚,本有些抑郁的神色一掃而空,轉為開懷。

看著這樣的麗人,杜成思不禁伸手扶住她的手,她微微一楞,笑容停住了。

葉鸞心頭有些慌亂,看到杜成思專註地望著自己,她垂下頭,只聽得他堅定沈穩的聲音,“如果我說我確實愛慕你,葉姑娘會如何?”

如何?

葉鸞心中並不知道。

她突然問他,不過是那件事壓在心頭,讓她不知如何是好而已。若他真的歡喜她,她便該接受麽?

別的少女這個時候是怎樣心情呢?也像她這樣,心跳如擂,面色赧紅,卻又有絲不安和難過麽?

杜成思見少女只垂著頭不語,以為她是害羞,才要又問她,就見她仰頭,忽地轉了話題,“杜公子,我也不知道我該如何,或許是因為我心頭另有一事,比起我自己來說,更為重要。”

這個年紀的少女,八成是害羞吧?

杜成思了然,放開了她的手,笑著點頭,“不知道葉姑娘的另一件事是什麽,杜某能否相助一二?”

葉鸞問,“公子聽說過利州麽?那是我的家鄉,我離家多日,不知道家鄉現今如何了。”

杜成思神情詫異,看了她半晌,慢吞吞道,“你說起旁的,我或許不知,但你口中的利州,我卻知道。很多年前,那裏發成了一場洪澇,死了很多人,驚動朝野。這些年,利州的人早就搬離那裏了。”

葉鸞呼吸急促,抓住他的袖子,“你胡說!怎麽可能……”在杜成思歉意又憐惜的長久註視下,葉鸞慢慢冷靜下來,低下頭。好一陣子,她才顫著聲,“什麽時候發生的洪澇呢?”

杜成思想了半天,“有十年了吧。”

葉鸞呆呆坐著,半晌再沒說話。杜成思望著她,她只那樣不言不語,也不哭不鬧,比起那些哭得歇斯底裏的女人,反而更讓人心疼。他似下了決心,扶住她瘦弱的肩膀,強迫她擡頭看自己。在少女不解的目光中,他沈聲,“葉姑娘,這話我本不想說,但或許利州不是你的家鄉。”

“怎麽會?我從小就在那裏長大的!”葉鸞反駁。

杜成思平靜道,“利州洪災有十年了,按姑娘的年紀,今年不過十五六。也就是說,當年發生洪澇的時候,你只有五六歲。當年朝廷派人去利州救人的時候,並不曾碰到什麽五六歲的小姑娘。”

葉鸞道,“那是因為、因為……”因為或許哪裏出了錯,就像她本來已經死了,卻又活過來一樣。她重生後的時間,應該並不是她當年出事的時間才對。可是這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秘密,她怎麽能跟外人說呢?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她到底回到了什麽時候?弟弟還在麽?

杜成思看著她六神無主的模樣,放柔聲音,“那自然是因為,你本就不是利州之人。你原來該是大家閨秀……”

什麽叫她原來該是大家閨秀?

不由自主的,葉鸞腦中又開始閃現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那種似乎要透到骨子裏的哀傷,席卷了她。只一瞬,便讓她淚水盈睫,怔怔滾落桃腮。可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哭。

杜成思嘆息一聲,便要摟她入懷。倏爾一陣寒風吹進來,一聲劍鳴銳利,眼前有什麽閃過,杜成思一聲悶哼,彎腰扶住了小腹。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而無聲落淚的少女被一個力道拉起,跌跌撞撞地撞在一個冰冷的懷抱裏。她沒來得及想什麽,只看到杜成思一手鮮血,心裏頭就開始湧上慌亂,想奔過去扶他,“杜公子……”然後,一把劍,架在了她脖頸上,葉鸞登時僵住。

她轉頭,對上幽靜若海的眸子,噙著對她的無聲嘲笑。她顫聲,“傅、傅、傅……”

他的劍,往她脖頸壓一分,疼痛感立顯。葉鸞脫口而出,“夫君!”脖頸上的劍才停了下來,沒有更深一分。葉鸞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雖然她病弱的身體被鬧得搖搖欲墜,可在傅明夏面前,她不敢“墜”。

作者有話要說:

☆、沈夜(上)

帳篷中氣氛僵持,葉鸞被傅明夏拿劍威脅,杜成思痛苦地抱著自己被刺了一劍的小腹。微弱的燭火在風中搖晃,像不定飄搖的命運一般。

葉鸞被傅明夏壓在懷中,算是背對著傅明夏,面對著杜成思。她看杜成思只顧著忍痛,急得不得了,飛快地給他遞著眼色,暗示他快想辦法啊,把這個強行進來的陌生人斬除才好。她之所以不敢叫“救命”,一是因為她不了解軍營的步兵情況,二是她的小命還捏在傅明夏的手中。但杜成思不一樣啊,身為軍中醫師,總該有點兒手段吧?

葉鸞一邊沖那個無視自己的杜成思做眼色,一邊結結巴巴地跟傅明夏說話,爭取時間,“夫君,你怎麽來啦?這裏很危險的,你不該來這裏的。”

傅明夏居然接她的話了,嘲諷道,“那你是怎麽跑這裏來的?不會是被人劫持過來吧?我一睜眼就不見你了,可真是擔心你呀,娘子!”他最後的“娘子”二字,咬得極重,簡直要人懷疑是他有多恨自己的妻子。

葉鸞是可以出口編謊言騙他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她衡量半天,覺得挑釁他的結果,自己會死得很慘——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性格太陰晴不定了。她苦著臉,表情僵硬地看著對面的杜成思:杜公子,你真的不考慮做點兒什麽嗎?大半夜的讓人這麽順利地摸到帳篷裏,你都不為軍營的安危擔心嗎?

杜成思終於擡起了頭看向他們,虛弱道,“將軍。”

“……!”晴天一道霹靂,打在葉鸞頭頂,炸去了她的三魂七魄,只讓少女木傻地瞪大了眼。

傅明夏淡淡“嗯”一聲,收了劍,拉著葉鸞,“她以後就是我的妻子,你記住了。”

杜成思楞了好久,目光覆雜地在少女臉上轉了半天,神色有些苦頓,卻勉強笑道,“屬下不敢反抗將軍之令,只是這位姑娘,將軍並不了解她,將軍或許只是認錯了人,她並不是……”

傅明夏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她叫葉鸞,今年十五,和我在落梅小鎮一見鐘情,私定終身。我遇見她在先,而你在後,你還說我不了解她麽?杜成思,你那點兒心思,少在我跟前耍弄。”

葉鸞面無表情,隨他怎麽說吧,連她十五歲,他都編出來了,且還蒙對了。可是在杜成思黯然的目光看過來時,她突覺得有些心虛。這個年輕公子,前不久還愛慕自己來著……下一瞬,自己卻成了他長官的妻子。

杜成思低聲,“屬下明白了。”

傅明夏看他一瞬,轉身便大踏步走出帳篷,颯然淩厲,如入無人之境。葉鸞舉手無措地在原地站半天,請教道,“夫君,杜公子受傷了,我可以留下來幫他麽?”

杜成思捂著小腹的手一顫,嘴角難看地扯了扯:葉姑娘,你是真的想害死我吧?當著自己夫君的面說要照顧另一個男人。但雖那樣想著,他卻一言未發,只靜靜地等待著。

傅明夏道,“可以。”

葉鸞未及歡喜,便聽到他下一句,“你的屍體可以留下來陪他。”

葉鸞趕緊頭都不回地離開帳篷,追上他的腳步,笑道,“夫君,我只是開玩笑啦,自然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留在原帳篷的杜成思把葉鸞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也有一絲黯然:原來這才是她的真實性格麽?並不是在自己跟前表現出來的溫柔善良?呵,這個小丫頭,好剔透的一顆心。

傅明夏在軍營裏閑庭信步般,想去哪兒便去哪兒,遇上的將士都向他問好,他也淡淡點頭。葉鸞追他追得氣喘籲籲,卻也不得不絕望地接受現實:原來他真的是大將軍哎。

自己好傻,原本是想躲開他,結果撞到了他的眼皮下。嗚嗚嗚,可是不是說大將軍為人很好麽,傅明夏性格明明陰暗無比,哪裏像大將軍了!

終於到了一個帳篷裏,葉鸞跟進去,又紅著臉出來了。裏面有燒好的熱水,他要洗浴,可都不跟自己說一聲。不過說起來,他脫光後的身體,雖然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可是真的,呃,挺好的。

葉鸞捂住了通紅的臉,暗罵自己胡思亂想,她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得想一會兒怎麽跟傅明夏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夫人,你怎麽不進去啊?”一個小兵看她站在帳篷外吹冷風,很訝然。

葉鸞強笑,“外面挺涼快的,我想冷靜一下……”

她話沒說完,傅明夏的聲音從裏面傳出,“進來。”

葉鸞一僵,當著小兵的面,商量道,“我能不進去麽?你不是在洗浴麽?”

裏面再沒有聲音了,葉鸞開始不安,在小兵的註視下,尷尬一笑,彎腰進了帳篷。一進去,她就被一股大力襲擊,壓在男人懷裏。

傅明夏盯著懷裏的少女,一字一句,“葉鸞,不要總是考驗我的耐心。”

葉鸞覺得好委屈,眨巴著眼睛,“我不是啊。”她眼睛飛快一揚,見他長發潮濕披散,已經穿上了單衣。

傅明夏瞇眼,“你又有什麽理由?”

葉鸞想了想,小聲道,“別的夫妻,夫君不是都會讓著娘子麽?我剛才站在外面,你說話我不聽從,實在是因為有人看著,我不好意思……你難道沒聽說過‘夫妻情趣’嗎?我這就是。”

傅明夏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著她,慢慢放開了她。葉鸞松口氣,擦把額頭上的汗,居然糊弄過去了呀。又聽傅明夏說,“去洗浴。”

“……好。”葉鸞不動。

傅明夏也不動。

葉鸞開始覺得不對了,“那個,我就在這裏洗?”她指著旁邊的木桶,頗為不可置信。

傅明夏看著她不語。

葉鸞聲音發顫,“用你的洗澡水洗?”

“你似乎有意見?”傅明夏反問。

葉鸞難過地低下頭,“沒有的。”她果然不該對傅明夏抱有期待,他本來就很失心瘋,沒有殺掉她,還讓她做妻子,這已經算是傅明夏式的“憐香惜玉”了。不過是讓她用他的洗澡水洗浴,她該感恩戴德才對嘛。

果然傅明夏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對你識時務的獎勵。”

葉鸞難過道,“謝主隆恩。”

傅明夏那張冷淡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你不識字?‘謝主隆恩’不是這樣用的,我不是皇帝。”

葉鸞心想,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皇帝,你是大將軍嘛,難道你聽不出來我是在諷刺你嗎?我雖然不識字,可那不過是因我出身不好,我有聽弟弟念書的。

傅明夏接著說,“我是皇帝的弟弟。”

“……”葉鸞木了。

傅明夏難得好心情,“所以你要說‘謝王爺’。”

“謝王爺。”葉鸞更加難過了,她得離開這個瘋子,必須的!

持續的打擊,讓葉鸞覺得逃離他身邊的可能性好像越來越低,這樣想著,等她脫了衣裳,步入水中坐下,都沒有反應過來,從始至終,傅明夏沒有離開一步。

他看著美麗的少女脫下粗布衣衫,露出細腰雪膚,扯下發帶,一頭如墨雲一樣的長發包住腰身。霧蒙蒙的蒸汽中,她坐在水中,濕了水的小臉微紅,更添麗色。

傅明夏突覺得下腹騰火,呼吸紊亂,目光有些移不開。這些年,他見過無數美人,這個少女絕對不是最美的,她不過有一張熟悉的臉而已……但那臉,明明是讓他深惡痛疾的。

葉鸞覺得不對勁,她擡頭,長發便被男人揪住,形狀圓潤的玉山被大掌握住。她看到傅明夏陰冷的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自己,她才要說話,頭皮一痛,被他扯著長發按到水裏,汩汩水流從口鼻耳灌入,讓她疲於應對。手腳吃力掙紮,想從水裏起來,但男人的一手按著她,一手玩弄著她高聳的胸口,葉鸞感到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自己無力抵抗。

他……又發瘋了!

被水淹著,那種窒息的絕望,讓她使勁要離開水面。男人的手力氣稍松,終讓她找到機會逃離水中。再顧不上別的,少女慘白著臉,一把抱住他的脖頸,濕淋淋地掛在他身上咳嗽。慌亂未定,另一種折磨又開始。她被翻個身,靠在他懷中,雙腿被他強行打開,一只形狀好看的手伸進她最羞恥的地方。

“不要,我不要!”葉鸞整個身體繃住,帶著哭腔喊,抓住他的胳膊。這讓她想到自己當初是怎麽死的,她不要再經歷!

可是傅明夏不理會她,他的手指,熟練地在她的身體中挑玩,讓懷裏的少女難受得連腳趾都縮起來,哭聲開始變成淺淺的吟聲。

作者有話要說:

☆、沈夜(下)

少女濕漉漉地掛在青年身上,青年的手擠進她身體從不讓人碰的地方,在那裏牽引著她的神經,摧毀著她的防線。葉鸞繃緊雙腿,顫抖著,她好想拉開他的手,但她的力氣不敵他。在傅明夏的強橫下,葉鸞出了汗,掙紮和瘙癢無二。更何況,葉鸞被欲情所折磨,身心都被煎起來燒煮,讓她渾渾噩噩。

前世死亡前發生的事,在葉鸞腦中一遍遍回現。她好害怕,怕他又要在這個關頭取她性命。身體和靈魂的雙重難過,讓少女心中又恨又苦,修頸垂下,低低啜泣著。

長發被撥到一邊,他手橫到她胸前,玩著她顫顫的紅圓。相比於少女的狼狽,他除了挨著她的衣襟濕了些,其他地方卻幹爽的很,低頭瞅著她的表情神態,玩耍著她的身體。她越顫栗,他胸口那把火就燒得越旺,眸中的神情就越興奮。

傅明夏淡淡道,“不要?你這不是很想要嗎?吸得我很緊啊。”他的手指驀地從她雙腿間抽出,帶出一條銀色的線。他眸色陰沈不定地盯著手中的粘液,兩指搓了下,便把手指伸進了少女嘴裏。

“唔……啊!”傅明夏掐住葉鸞的下巴,逼她承受,另一手,卻又伸到了她兩腿之間,撥弄了一手膩跡,輕笑一聲,便壓了進去。

葉鸞慢慢知道,他這個人就是瘋子,而自己,永遠理解不了瘋子的思想。

如果他想殺她,輕而易舉。而她想反抗他,只會讓自己受更多的折磨。

她好恨他!

雖然她從來沒表現出來,可是她真的恨他。她的性命,捏在他手中。她的貞潔,也毀在他手中。自己順他的意,只為了讓自己好過些。

葉鸞伸出靈滑小舌,輕輕吮著他塞到自己嘴裏的手指。傅明夏一頓,呼吸重了些,噴在她面上。葉鸞便知,如此大概取悅了他。她在他懷中仰頭,看到他幽黑的眼睛,那裏面有一把火在燒著。他的手指模仿著某種男女之間的動作,在她口中進出。葉鸞努力地配合他,舔著他的指腹,貝齒輕輕擦過。

銀色唾液,從她嬌艷水潤的唇間滑下,順著下巴、脖頸、胸口,一路往小腹滑下去。

傅明夏追隨的目光更加熱烈了,看在葉鸞的眼中,瘋狂無比。

兩人的身體都滾燙無比,葉鸞自己的身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的粉紅色,腹處有一種難以滿足的渴望在叫囂著,讓她不禁夾緊他在自己雙腿之間的手,軟軟蹭著。葉鸞不知道傅明夏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她只知道他噴在自己面上的氣息灼熱無比,自己靠著的他的胸腔已經硬成了石頭。

傅明夏似終於受不了,按在她口中的手拔出,箍住懷中少女的纖腰。葉鸞正茫然間,見傅明夏低下頭,吻住了她的雙唇,舌頭伸到口腔裏,攪動著裏面的氣息,也扯得她的舌根生疼。

前世加此世,葉鸞只被他欺負過,這更是自己的第一次親吻,又是送到了他跟前。

葉鸞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他竟也沒有反對。她被他吻得頭暈眼花,呼吸滯得胸口難受。男人熾烈的氣息和溫度,包裹著她。葉鸞瞪大眼,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嫵媚又陌生,青澀又勾人。

還是好恨這個人啊!

但同時,葉鸞已經放下了心。傅明夏這個人,好像有點兒毛病,活在一個自我的世界裏。前一世,他那樣羞辱她,卻只是用手指,根本就沒碰她的身體。而現在,她抱他的脖頸,他不反對;她戲耍他,他順勢吻她……這起碼代表一件事:傅明夏這一次,是真的沒打算殺掉她。

可是,他到底有沒有認出來自己呢?

葉鸞恍惚著,想著自己該是重生到了被傅明夏殺死之後的時間段了。因為傅明夏看著比那時候要大一些,氣勢強硬一些……只是到底是之後多少年,她卻不清楚。心中只酸楚,原來自己,本該死亡。

漸漸攀上極致,刺激堆到一處,身體卻突然被放空,葉鸞被重新推到了水裏,他還松開了手。葉鸞踉蹌幾步,跌坐在水裏,狼狽地抹把臉,看到傅明夏神色冷淡地看著自己,甩一甩手,對她說,“那天我讓你等我,你卻敢逃跑,那我便不滿足你——葉鸞,這是對你當天所做事的懲罰。”

“……”葉鸞真想破口大罵,尤其是看到他得意笑了一下、心情頗好的樣子。傅明夏你果然有病!

傅明夏眉眼舒展,轉過視線,不看她那牽動自己心神的身體,哼笑一聲,披了件衣衫,便轉身出了帳篷。而葉鸞坐在已經涼了的水中,狠狠一拍水面,捂著臉抽抽搭搭:兩回!兩回都是到最後的時候就把她丟下了!傅明夏你可以再討厭一點麽?我真是倒黴死了才次次碰到你!還有你身體真的不難受嗎?你真行啊。

葉鸞木著臉收拾了自己,出了木桶找自己的衣裳時,發現已經被剛才他們的大動作淋濕了。葉鸞愁眉苦臉半天,再次在心裏把傅明夏拳打腳踢,千刀萬剮。但衣服都濕透了,她得解決問題啊。

最後沒辦法,葉鸞把心一橫,在帳篷裏翻到了傅明夏的中衣,胡亂先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只是他的衣服好長,過了腳踝,還繼續拖曳著。傅明夏再次進來時,就見到少女穿著他的衣服,在那裏低著頭擺弄著過長的袖口。他的衣服對她來說太大了,空落落的,更襯得少女的小腰不盈一握。

看著她安靜的側臉,傅明夏心口倏地就蕩了一下,生出一種她是屬於自己的感覺。

傅明夏眉棱骨跳動,自己怎麽會這樣想?葉鸞當然是屬於自己的,她是自己找到的啊。她敢逃,自己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葉鸞察覺到氣氛似乎不對,回頭看時,就見傅明夏又開始盯著自己,目光陰沈沈的,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可不能再想了,自己經受不起他的折騰!葉鸞趕緊湊過去,把過長的袖子往他眼皮下一伸,鼓起勇氣,“我不是故意要穿你的衣服啊,誰讓你把我衣服弄濕了。還有你袖子這麽長……”

傅明夏眉頭一跳,在葉鸞忐忑的目光中,竟然伸出手,幫她挽好了袖子,唇角翹起,“好了。”

葉鸞出神地看著他俊逸嚴肅的臉,眉眼深邃,鼻子挺直,唇淡紅,整張臉的線條都幹凈利索,好看得很。然後他突然發笑,讓端正的面容添了暖意,眉目舒展,生動了很多。直到聽到他的聲音,葉鸞才反應過來,臉微微紅了。

不過傅明夏他還是她討厭的人,這一點不會改變。就他那神經兮兮的行為,非把葉鸞逼瘋不可。葉鸞還要找弟弟呢,才不想陪他耗在這裏。逃跑的計劃,還是要的,只是她得再想一想。

到了睡覺時間,葉鸞瞅著一張單薄的木床,有些發怵:不是還要和他一起睡吧?

雖然說都到了這一步了,她貞潔也沒了,臉皮也被訓練得厚了,似乎還有了一個“傅明夏的妻子”的名分,但她還是對傅明夏這個人挺害怕的。萬一他半夜睡著睡著,突然失心瘋,想起她是他的仇人什麽的,把她給結果了怎麽辦?

葉鸞捂著小心口,嘆息:果然和這個人在一起,一點兒都不放心。

傅明夏卻說,“你睡吧,我還要批改公務。”

“好的。”葉鸞立即道。

傅明夏已經坐到了案前,聽到她愉快的聲音,猛地擡頭,沈著臉看去,“你很開心?”目光在她臉上掃一圈,再想了想,便明白了,嗤笑一聲,“自作多情。”

“……”葉鸞漲紅著臉,是被氣的。如果不考慮生命的安危問題,旁邊有把刀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地砍向他。她雖然不識字,可她知道“自作多情”是什麽意思!

可實際上,葉鸞只能忍著一肚子氣,爬上了床,用被子蒙住了頭。過一會兒,少女又被憋得難受,尤其是被子裏全是某個人的味道,這麽隱晦,讓她一把掀開了被子,氣鼓鼓地盤腿坐了起來。

一晚上擔驚受怕,心情起起伏伏的,葉鸞有些睡不著了。她瞅著傅明夏坐在案前的身影,映在帳子上,高大修長。葉鸞撐起下巴,傅明夏不發瘋的時候,看著還是挺正常的嘛。

她眼珠轉了轉,傅明夏時常發瘋,他身邊人知道麽?

葉鸞小聲,“夫君,夫君,夫君。”

傅明夏嘲諷道,“叫的真親熱,又有什麽事?”連頭都不擡一下。

葉鸞說,“我睡不著,你跟我聊天好不好?”

“不好。”

葉鸞忍,他總不會現在還要殺她吧?她問,“你為什麽要我做你妻子呢?是不是因為我長得特別像你認識的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原妻

深夜帳篷中,因為靜謐,少女的聲音十分清晰。似被她所驚,燭火閃爍一下,猛搖著。傅明夏伸手擋了風,護住燭心,神情卻有些散漫。他那張冷漠淩厲的面容,諷刺的神情又漫了上來。

葉鸞縮著身子,在他發火前為自己解釋道,“那個你克制、克制啊!我不是故意提這個的……就是我猜著,咱倆誰都不認識誰,你一看我的臉就讓我做你的妻子,當然不可能是愛慕我,只能是為了某個目的。那總是需要我配合的吧?可你什麽都不告訴我,萬一我壞了你的事怎麽辦?”

傅明夏放下手中折子,轉眼看她,目光幽沈沈的,似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葉鸞勇敢地與他對視,笑得緊張又膽怯,手抓著被衾,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傅明夏語氣漠漠,“你不用扮演誰,也不用配合我。你就是葉鸞,不是別人。”

“這話說得真好聽,跟情話兒似的。”少女對上他幽幽若若的眼眸,承認在這一瞬,有一點兒心動。當然只是一點兒,這種不太正常的男人,她還不敢放下心。她垂下頭,赤足踢著滑落到地上的衣擺,自得其樂。

傅明夏唇角扯一扯,她心真夠寬的。雖說為自己找了個小妻子,但傅明夏心中並沒有把葉鸞當會兒事。她乖乖的也就罷了,若是不聽話,被自己弄死,他也不會有多餘的感覺。自己能找到一個葉鸞,難道還找不到第二個“葉鸞”麽?連他都有些驚奇呢,葉鸞居然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裏,沒被自己折騰死。他自家的脾氣,自己是很清楚的。

也就她這樣,勾得自己的心火一簇簇往上燒,還總能平安而退,真不知道是不是她命夠大。傅少爺當然不會明白,葉鸞絕對不是命大呀,她都死在您手心裏一回了,能不對您老人家多琢磨著點兒麽?

傅明夏重新拿起折子,想起什麽,吩咐她,“離杜成思遠一點。”

葉鸞驚了驚,懷疑他知道了什麽,“為什麽?杜公子為人挺好的啊。”比你好太多了。

傅明夏眼底浮冰碎裂,“你不怕被他弄死就去天天找他吧。”

葉鸞當即嚇得跳起來,瞪大了眼,小心問,“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你確定你說的是杜公子,而不是你自己嗎?”

她因為太驚訝而一時口快,果然惹得傅明夏沈了臉,嚇得葉鸞趕緊擺手,“我可以解釋……那個你身為將軍,這樣其實挺有威嚴的,真的!”

傅明夏壓下額頭青筋,“閉嘴!”

少女從善如流捂住自己的小嘴,眨巴著眼睛,楚楚可憐地盯著他。傅明夏忍耐地看她一眼,回過了頭去翻自己的折子,紙頁在他手下被翻得嘩嘩響,可見他氣得不輕。但他終於懶得沒理她,讓葉鸞受寵若驚之餘,未免有些訕訕的。

……剛才,她還以為他要打她呢。

自有了傅明夏那話,葉鸞再面對杜成思的時候,總有些不太自在。她想著,傅明夏什麽意思啊?是嫉妒自己和杜成思的友好關系?呃,絕對不可能,自己沒那麽大的影響力。那就是單純地提醒自己了?他是好心的人嗎?!

左思右想,葉鸞都想不通,也不敢再去找傅明夏問個清楚,只好放下這件事。

倒是杜成思對她沒什麽偏見,見了她穿著小兵的衣服在軍營裏的膳房晃,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夫人,您今日氣色不錯呀。”

葉鸞笑,攀上大將軍,村裏來的窮丫頭都成了“您”了,臉子真大。人家對她好,她又不是傅明夏那樣的人,自然也友好回應,關心道,“杜公子,你的傷好了沒?夫君下手好像很重的樣子。”目光不禁往他小腹處掃去。

杜成思登時尷尬了,趕緊側身,紅了紅臉,求道,“夫人,您別這樣。再讓將軍看到了,您沒事,我可又要挨一刀了。”他眼中的黯然神色浮動,抿了抿唇。

葉鸞撇嘴,她沒事?她沒事才怪了。扁了扁嘴,少女目光有些難過,沮喪道,“杜公子,你也算知道內情的,就別膈應我了。我是真不想呆在這裏,我想回家鄉找我弟弟去。可是他那麽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說。”停頓一下,偷偷用餘光觀察杜成思的神色,“杜公子上次說我不是利州之人,是什麽意思呢?”

杜成思不看她,給爐子扇著火,有些心不在焉,“那已經不重要了,您現在已經是大將軍的夫人,您只要記得這點就好。”

葉鸞咬唇,她心裏恨傅明夏恨得不得了,如果有可能,誰願意給他做夫人呢?他是她的仇人還差不多。但杜成思明顯不願意提,葉鸞問了幾遍都沒問出來,只能轉了話題,“說起夫君,你不是他的專屬大夫麽?不知道杜公子有沒有發現,他的精神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樣。”

葉鸞特別想說“失心瘋”,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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