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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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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可能!”不等何雪卿繼續說下去,大隊長已然接過她的話頭道:“我之前也聽說了你暈倒的事情,既然要去醫院那個覆查就趕緊去,你們小年輕的是要註意一下身體,這才剛結婚呢,以後的日子還……”

說到這兒,他倏地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有連忙打住,看了邊上說話那人一眼道:“你也別這這那那的,對了,明天請假是吧,那行,我知道了,回頭你再和你們二隊的老陳說一聲就成。”

顯然後面的是對著何雪卿還有裴雲松說的。

完了,又道:“你們這是忙完了是吧,忙完了就趕緊回去吧,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

何雪卿目送著大隊長他們一行走遠,這才看向邊上一直沒有出聲的裴雲松問道:“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是誰啊,我看著眼熟但是沒認出來,他是故意的吧,怎麽那麽討厭!”

裴雲松唇角抿著,臉上還是一貫的沒什麽表情,但何雪卿總覺得他渾身的氣度硬是沈了三分,約莫還是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何雪卿眨眨眼,倏地恍然,“是你親戚?”

她問的有些小心,就連聲音不仔細聽都聽不太清。

裴雲松耳力非凡,自然聽到了。

他點點頭,擡腳繼續往前走,“是我二伯。”

何雪卿:“……”

果然。

她“嘖”了一聲。

要說起來,她和裴雲松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裴雲松從小到大沒什麽親緣,她也一樣,想了想,何雪卿快走兩步到裴雲松的身邊,低聲道:“沒事啦,沒必要為了不在意的人生氣,你看我都被我爸媽拿出去賣了我現在不還好好的,一個二伯而已,管他呢。”

裴雲松眉心稍稍動了一下,轉頭看了何雪卿一眼,“嗯”了一聲。

何雪卿對著他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實在看不出來他到底情緒怎麽樣,秉著多安慰兩句也不會出錯的想法,又道:“不過你的這個二伯實在是煩人,要不然咱們找機會把他套麻袋打一頓?”

裴雲松:“……”

他驚的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何雪卿立馬擺手,哈哈笑了一聲道:“沒事沒事,我開個玩笑。”

裴雲松倒也沒追問,轉頭繼續走。

晚飯是兩人合夥做的,裴雲松燒火順帶指導何雪卿做飯,好在何雪卿也有原主的記憶,倒也算是順順利利。

第二天一早,何雪卿還在被窩裏面熟睡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叫她。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往窗戶外看了看,天還沒大亮,只朦朦朧朧的。

她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一條腿騎在被子上拱了拱,繼續睡。

何雪卿是個睡覺不老實的,這會兒在被窩裏面拱來拱去,上半身的衣裳鄒巴巴地擠成一堆,露出一段瑩白的腰肢。

邊上站著的裴雲松:“……”

他眸光閃動,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兀自出去了。

等到何雪卿醒過來,再一次遇見的依舊是已經健身完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軍綠色背心回來的裴雲松。

她她快速地刷好牙緊跟著裴雲松進屋,見他在打水清洗順嘴問道:“你每天什麽時候起來啊,說好了我跟你學兩手防身的功夫的,要不你以後早上起床了就叫我吧,我跟著你一起鍛煉。”

裴雲松:“……”

“我喊了,你沒起。”他唇角動了動,又想起早上昏暗的晨光下的那一抹白皙,半響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有嗎?”何雪卿撓了撓眉毛,想了半天也不太記得早上裴雲松有叫過她。

她探究著看了裴雲松兩眼,“你真喊我了?”

裴雲松點頭,他打好了水也不再多說,端著出門洗漱沖涼去了。

何雪卿也拿著自己的盆打了水開始洗臉,一邊洗一邊回想,好像似乎有這麽回事兒?

算了,記不太得了就不想了。

等到她洗好臉又抹好面霜,裴雲松也帶著一身水汽進來,頭發還濕漉漉地往下滴水,肩膀上氤氳了一大片。

何雪卿順手給他遞了毛巾,想了想就道:“我真記不起來了,估計你喊我的時候我還迷糊著呢,要不然這樣,我們待會兒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鬧……”

“鐘”這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何雪卿就停了下來。

這個時代,有鬧鐘這個東西?

應該是有的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賣的?

何雪卿覺得估摸著應該沒有,亦或者就是有也很貴,到嘴的話打了個轉兒,又道:“要不然這樣吧,你下次再喊我我要是不起,你就多喊幾次,要是實在沒轍了,你就把我被子掀了,這樣我肯定能醒過來。”

何大小姐打著包票,絲毫沒有註意到邊上的裴雲松臉色已經越來越怪異了。

她倒是沒多想,卻忘記了哪怕是後世,若非特別熟悉關系特別好的,哪會有隨隨便便掀別人被子的,不是找打呢嘛。

更別說現在這個時代了。

裴雲松不動聲色地看了何雪卿一眼,見她神色認真不似玩笑,指尖頓了頓,含糊著“嗯”了一聲,倒也沒說到時候會不會掀被子。

何雪卿自覺和裴雲松說清楚了,就扭身去廚房看了一圈,把已經蒸熱了的饅頭端出來,見鍋裏面竟然難得還有粥,驚呼一聲,笑瞇瞇扒著門框看向裴雲松道:“你煮粥了?”

裴雲松點頭,“嗯”了一聲。

何雪卿道:“那你動作可真快,現在天也才剛剛亮呢。”

裴雲松只道:“順手。”

何雪卿點點頭,她知道裴雲松說的順手是真的順手。

這邊人煮粥的習慣是米下鍋燒開就不管了,用竈膛裏面的餘溫煨著,米會在這個過程中慢慢軟化膨脹,等到快要吃飯的時候再重新點火熬煮片刻,米就會開花,一鍋粥也就煮好了。

是個既省柴火也省人力的方法。

不過若是竈膛裏面的餘火足夠的話,也可能直接把粥熬好,不需要重新二次加工。

她道:“米沒有開花,應該還不能吃。”

裴雲松走過來看了一眼,點頭,“再燒把火熬一遍。”

“那我來。”

何雪卿說著就到竈膛後面坐下,有些笨拙地用火箝燒火。

裴雲松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見她慢慢習慣,也沒有腦出火燒廚房的跡象,這才轉身出去。

何雪卿熬好了粥後就給她和裴雲松各盛了一碗端出來,恰好看見裴雲松從臥房出來,手裏面還拿著一把鑰匙。

他走過來坐下,把鑰匙往何雪卿的手邊推了推道:“這是家裏面放糧食的櫃子鑰匙。”

“給我嗎?”何雪卿有些驚喜地問道。

裴雲松點點頭,端著碗喝了口粥,“嗯”了一聲。

何雪卿來這裏這麽久,一直沒有主動碰過裴雲松的東西,主要就是覺得兩人不熟悉,她不好碰這裏的東西。

現在裴雲松主動把家裏面最重要的東西交給她,顯然應該是認可了她。

何雪卿笑瞇瞇地把要是拿起來端詳了一陣,以往花錢如流水的何大小姐這會兒竟然覺得自己得了個十分貴重的寶貝。

她捏著鑰匙看著裴雲松鄭重承諾,“我一定會保管好的。”

裴雲松被何雪卿這般嚴肅的態度唬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給什麽樣的反應,就幹脆淡淡掃了她一眼,又“嗯”了一聲。

何雪卿:“……”

嗯嗯嗯嗯嗯……難不成裴雲松上輩子是各嗯嗯怪?

她自顧自這麽想著,冷不丁笑了出來。

對上裴雲松奇怪的眼神,又忽地擺擺手,“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嗯嗯怪就算了,哪有長得這麽兇神惡煞的嗯嗯怪。

兩人吃了飯又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鎖門往鎮上趕。

這一次因為沒有人暈倒,兩人只能選擇步行。

從兩河生產隊到鎮上,若是騎自行車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但若是走路,少說也要半個多小時。

兩人出門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沒多久,等到了鎮上,太陽已經有些曬了。

何雪卿想著她今天的打算,倒是沒有第一時間進鎮上的供銷社,而是對身邊的裴雲松道:“我想先去縣城,可以嗎?”

裴雲松昨天既然答應了何雪卿,今天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和她一起又走了十來分鐘才到車站。

這時候的班車可不像後世那麽發達,不過兩人也算幸運,剛好趕上一輛,就擠了上去。

車上的人沒有何雪卿想象的那麽多,反而有些少,大約是因為正農忙的緣故,沒有人這時候出門。

兩人找了地方坐下來,沒多久車就啟動了。

原身自然是坐過這個時代的班車的,但是何雪卿卻沒有。

這時候,城市的道路都不怎麽樣,更別說又窮又破舊的鄉下了。

從鎮上到縣城的這一條路根本就不是公路,而是勉強用沙子鋪的路,一路上坑坑窪窪的,顛得要命。

車內的味道也很重。

原主的記憶裏是不暈車的,就是沒回被顛得難受,屁股疼。

但是現在換成了沒吃過苦也沒受過累的何大小姐就不一樣了,車才剛啟動沒多久,她就想要吐。

一路顛顛繞繞,走走停停,等到了縣城,何雪卿覺得自己至少去了半條命。

等到車子到站,司機吆喝著讓下車的時候,她第一個站起來沖下去,又連續幹嘔了幾下,狠狠吸了幾口幹凈的空氣,才覺得自己剩下的著半條命可能是保住了。

裴雲松站在何雪卿的身邊,見她難受的模樣,手指動了動,原本是想扶著她的,不過最後到底沒有碰到,而是擰開隨身帶著的軍用水壺遞到了何雪卿的手邊。

“喝口水。”

何雪卿卻沒有裴雲松的忌諱。

她一把拽住他的小臂作為支撐站穩,又狠狠喘了兩口氣,勉強壓下胃裏面的惡心感,顧不及臉上的淚水,一手繼續拽著裴雲松,一手接過水壺仰頭灌了一口,漱了漱嘴後才小小抿了兩口。

“活過來了。”好半響,她才出聲感慨了一句,見周圍的人都走光了,也跟著擰上水壺看向裴雲松道:“我們也走吧。”

裴雲松點點頭,錯後何雪卿半個身位,以確保隨時隨地能註意到她。

兩人最先去的地方就是郵局。

何雪卿昨天要了孫家的地址就是為了寄這封信。

她不清楚孫家到底在買賣原主的婚事這件事情上處於一個什麽樣的角色,但是按照原來的劇情介紹,是靠著寧致遠背後的力量才壓下的,想來孫家或許也不會那麽容易放棄。

或者何為民和顧雪蓮被她這次坑了,回頭還會繼續想辦法也不一定。

左右不管他們願不願意,反正她是肯定不會給這兩家繼續聯合的機會的。

寄了信後,何雪卿又拉著裴雲松去了照相館。

這個年代的照相館不若後世的那樣,倒是很有年代該的老機器。

見到她和裴雲松進來,原本在櫃臺收拾的年輕男人走過來問道:“照相?”

何雪卿點點頭,“嗯,照相。”

年輕男人推了推鼻梁上面掛著的眼鏡,眼睛在何雪卿和裴雲松的身上轉了一圈,又道:“結婚照,要幾張,要幾寸的?”

還不等兩人說話呢,手又朝著對面的墻壁一指道:“算了,先坐那兒,照好了再說。”

這兩天何雪卿一直拿著紙筆在寫東西,裴雲松也能猜到她寄信,但是實在沒想到她來縣城竟然還會想到照相這一茬。

可以說他們兩個是明明白白的搭夥,又不是真服氣,沒事兒照相幹什麽?

他眉心微擰,但若是此刻讓他說出來不照相或者拉著何雪卿出門,又覺得不太合適。

他看向何雪卿,哪知何雪卿卻擺擺手道:“先不照那個,我想照這個。”

她從口袋裏面拿出來兩張紙攤開,對著年輕的老板道。

年輕的老板楞了一瞬,視線一掃就看清了上面的內容。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更何況上面的東西還挺勁爆的,讓他忍不住皺眉,“這是……”

何雪卿甩了甩手上的紙道:“也沒什麽,就是我一個朋友之前的一個采訪的稿件,緊急要用的東西,你就說能不能照吧,不行我就去看看縣城還有沒有其他照相館,再不濟我就去市裏面看看,左不過就是再做兩個小時的車而已。”

何雪卿可不想自己被爹媽賣了的事情傳的滿大街都是,最後成為這裏人人都知道的飯厚談資,就隨口扯了一個理由。

“采訪的稿件?”老板盯著兩人看了一瞬,最後尤其是盯著裴雲松。

今天出門,何雪卿和裴雲松都收拾的幹幹凈凈的。

裴雲松一身綠軍裝打扮,一臉威嚴,看上去倒是挺能唬人的。

何雪卿又道:“對,采訪的稿件,你也別問了,不是咱們這裏的,是上江市那邊我一個親戚要用的,你就說能不能照吧,我真著急用呢。”

她又催了一遍。

老板大約是相信了,聞言立馬就道:“這整個縣城也就我這一家照相館,哪還有第二家,能照,你這個怎麽個說法,照幾張?”

何雪卿道:“洗兩份出來就行,尺寸你看著辦,要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萬一將來登報了,要是看不清楚我還得來拍第二次。”

老板點頭,“那行,你們什麽時候來取?”

何雪卿:“你最快什麽時候能洗出來?”

老板沈吟片刻,“最快也要三天,要加錢。”

何雪卿想了想道:“要是正常的速度呢?”

老板回答:“那就少說半個月吧。”

“那就加快。”何雪卿懶得為上江市那邊的事情一直費心費神,加上昨天剛剛坑了兩百塊錢,她覺得自己這會兒也是有錢一族了,便懶得等。

老板點頭,兩方算了賬後,何雪卿就讓那老板把那兩張紙照了下來。

走之前,何雪卿又道:“對了,老板,這件事不好說出去的,畢竟也算是人家報社的機密了,傳出去了不太好的。”

那年輕老板倒是點點頭,應了。

見兩人往外走,又道:“兩位不一起照個相先?”

何雪卿擺擺手,“不了。”

出了門口,何雪卿看著裴雲松低聲道:“我沒有答應一起照相,你沒有生氣吧?”

裴雲松搖頭,“沒事。”

何雪卿想著還是解釋了一遍道:“我其實還挺想照相的,畢竟這些都是老了以後的珍貴回憶,可我這不是剛剛胡謅騙人了嗎,想著幹脆先等一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覺得現在的她有點醜,瘦瘦小小的,身上沒有二兩肉,就算是找了相片也不好看。

何大小姐就是換了個世界還是愛美的,怎麽著照相也要留下好看的照片才是。

裴雲松倒也沒說什麽,似乎真的不介意。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的,到了縣城的供銷社,就一起進去了。

這裏還是何雪卿上次過來的時候的模樣,幾乎一眼就可以望到頭的貨架,幾個神色高傲的售貨員,一群游走驚嘆的人群。

多數也不買,就四下看看,東問問西瞅瞅,最後才一臉肉痛遞掏腰包買一個十分小件的東西。

何雪卿上輩子什麽樣的商場沒有逛過,實在對眼前這個狹小1逼仄的供銷社驚嘆不起來。

加上上次過來的時候也差不多看過了,她就直奔她想要的了。

很多東西都是要票的,何雪卿手裏面暫時只有布票,便都買了布,然後才開始看這裏有什麽東西是不要票的。

裴雲松一直在她邊上,一路上也不開口。

何雪卿見裴雲松似乎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今天過來,就真的什麽都不打算買嗎?”

裴雲松搖頭。

何雪卿知道他不愛說話,也不強求,繼續看下去。

就在她都失望了的時候,忽地見角落裏放著的東西,忍不住指著問道:“那是雨鞋嗎?”

售貨員百無聊賴遞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聞言也只是“昂”了一聲。

“多少錢,要票嗎?”何雪卿著急問道。

售貨員這時候才懶散遞盯著何雪卿掃視了兩眼,撇撇嘴道:“五塊錢一雙,這東西不要票。”

何雪卿立馬報了自己的尺碼又轉頭看向裴雲松,問道:“你穿多大的?”

裴雲松眉稍微動,搖頭道:“我不要。”

“必須要!”何雪卿才不給裴雲松拒絕的機會,“快點,你穿多大的。”

這人來人往的,雖說不多,但與其說這些人買東西不如說大多數都在看別人買東西。

何雪卿之前買布那會兒就已經有很多人註意到了,現在見她又買,一個個就忍不住圍了過來。

又眼尖的發現她要的是雨鞋,忍不住撇嘴道:“這也太嬌氣了,要那東西幹啥,五塊錢咧,貴的要死還沒用。”

“誰說沒用,至少下田插秧不用怕螞蝗了!”何雪卿忍不住懟了一句。

天知道,她現在想起來水裏面的那些東西還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她看來,五塊錢買一雙雨鞋算什麽,簡直不要太劃算了!

她又扭頭問了裴雲松一遍,裴雲松還沒回答,又有人道:“真是不會過日子,兩雙鞋十塊錢,有十塊錢你幹啥不好。”

說著還瞅著裴雲松,一副“你怎麽還不教訓教訓你女人”的模樣。

何雪卿還沒有開口懟呢,到倒是那個售貨員開口了,一臉不耐煩道:“你管人家買什麽布買什麽多管閑事多吃屁,要買就買,不買就別耽誤我做生意,閑不死你!”

四周的人被她這麽一罵,倒是散開了不少。

何雪卿這會兒終於要到了裴雲松的尺碼,報給售貨員要了兩雙鞋。

出來後,她笑瞇瞇地拍著鞋道:“到膝蓋呢,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擔心下水了。”

裴雲松動了動嘴,“其實不用給我買。”

何雪卿經過剛才的溝通就發現裴雲松這人有點軸,要不是她最後威脅裴雲松說隨便買一雙,要是他穿不了就丟了,他也不會答應。

她懶得和裴雲松爭這些,眉一揚,就道:“本小姐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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