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塵抿抿唇：“唔，真的？”

“真的。”

黎川再次牽起她出去，帶著她先去吃東西，陌塵胃口不錯，絲毫沒有小孩子殺了人那種驚慌，反倒是黎川心裏怪怪的，一直給她夾菜。

“陌陌，昨晚的事別告訴你師父知道嗎？”

陌塵啃著豬蹄，乖乖點頭，也不問為什麽，反正她清楚黎川不會害自己。

黎川繼續說道：“誰都不能說知道嗎？還有，你會用冰殺人的事也不能說。”

“我知道，這些都是秘密。”

黎川這才稍稍放心了，陪她吃了飯，又送她回去。

“這些日子，怎麽不見你去學堂？”

陌塵想起和門神吵架的事情，心情低落下來：“就是不想去了，我去了也不好好念書，去了也沒用。”

黎川牽著她，微微垂眼看了看她：“那日太傅說的考核，你可還記得？”

陌塵一下子頓住腳步：“哎呀，我忘了。”

黎川笑起來：“沒事，我也有事耽誤，太傅便把日子推後了，到時候給你抄我的就行了。”

“你要幫我作弊啊？”

“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報答你才行啊。”

陌塵心想：那你以身相許多好，考核這種小事情根本沒必要幫忙啊。

回到祭祀府，黎川和她一塊坐著看書，告訴她一般會考些什麽，幫她臨時抱抱佛腳。

雖然陌塵根本不需要這樣，不過瞧著黎川對自己的態度難得好起來了，她還是很樂意裝傻，能夠一問三不知就一問三不知，黎川的耐心也特別好，竟然反反覆覆的講，這讓陌塵很是感動。

沒一會兒，祭祀府的小廝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張紙：“小祭祀，這是東宮送來的，說是太子殿下給您的。”

陌塵看了看身邊坐著的黎川，很是奇怪：“他就在這裏坐著呢，怎麽會給我送東西，別是搞錯了吧。”

小廝面上為難：“可是送東西來的人就是這麽說的。”

黎川放下書：“拿來我看看。”

小廝把東西遞上去，他打開看，是一張折好的紙，上面寫了幾個字，標明了是明日考核的題目，卻沒有留名。

黎川微微皺眉，把紙折好：“有人給你下套呢。”

陌塵有些不明白：“給我下什麽套啊？”

“給你題目，讓你考好，又說你作弊，順勢把你趕出書房，又是這個時候送來，你急忙覆習，必然不會有時間去細細思索，即便是想起去詢問真假，我這些日子有事，若不是今日尋你，找不到我，所以...”

陌塵一個寒氣：“誰啊，這麽狠。”

黎川把書拿起來：“管她是誰，好心給我們送來題目，豈有不收之禮，來，我給你把答案勾出來。”

陌塵有些虛了：“你這不是讓我鉆套子嗎？”

黎川笑起來：“給你送答案的人，必定是想讓你考的很好，她為了擺脫嫌疑，一定會刻意考得不好，倒是指證起你來才會更加方便，也是個很好的掩護。

既然她這樣算計，那我們就將計就計，來人，把這些題目給幾位陪讀的公子送去，記住，相國小姐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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