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聲：“唉~都怪判官，來得太突然，不然我怎麽也要帶點幹糧路上吃啊。”

她嘟囔著睡去，掐了個訣弄出一股東風，吹著冰船一路往西飄著過去。

睡得正熟，嘴裏就有涼了的東西，她舔舔嘴皮子，發現是水，眼睛都沒長開就先把嘴張開了。

“陌陌，陌陌。”

她悠悠醒過來，看著抱著自己的人呆了許久，恍惚的喊道：“黎川？”

來人給她擦去嘴角的水跡：“陌陌，我來了。”

陌塵立馬爬起來，手腳有些無力，但還是立馬坐起來：“你真的是黎川？不是，你不會是，說，你是不是荒蕪君，還是說你是牛川？”

他握住陌塵的手放在心口：“我是牛川，陌陌，黎川是誰？”

心跳！體溫！

陌塵一把抱住他，直接把他撲在冰船上：“天啊，活人，我終於見到一個活人了。”

黎川也就抱著她：“陌陌，你可知道我怎麽會在這裏的？”

陌塵激動過後也糊塗了，難不成是判官把他弄來的？

嗯，有可能。

還是小判貼心啊。

她想了想才說道：“唔...是我把你想來的，哎呀，別問了別問了，我好不容易見到個活人，別說廢話，讓我好好瞧瞧。”

陌塵細細的盯著他看，黎川微微紅了臉，抱住她不讓她看自己。

“你方才缺水了，還想喝嗎？”

她搖頭，蹭在他懷裏不出來。

黎川往四周看了看，茫茫大海一望無際，他們在一條冰船上，只有一葫蘆的水可以喝，再沒有其他可以吃的東西。

天色漸漸變黑，冰船依舊在漂，陌塵弄出個透明罩子擋風，和黎川一人坐在一頭，左搖右晃的看夜空。

“陌陌，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碧海盡頭。”

他蹬著陌塵的腳笑道：“傻，海的盡頭還不是岸。”

陌塵壓住他的腳問道：“你怎麽知道？”

他笑了笑，把手展開：“你過來我再和你說。”

陌塵打量了他兩眼，小心靠過去，趁他不註意一個反向剪刀手，把他的胳膊拐在身後。

黎川疼的直叫：“陌陌，你幹什麽呀？怎麽動手了呢？”

陌塵按著他：“說，有什麽企圖？說好的一人睡一頭的，想打什麽歪主意？”

他試著掙了掙，結果沒掙開，只能說道：“我沒打什麽歪主意，只是看著你衣服薄，擔心你夜裏著涼了，你要是和我睡著一邊，我抱著你你也不會冷是不是？”

陌塵揪住他的耳朵：“我可提醒你，你現在才十二歲，哪來那麽多的花花腸子？你去學堂念書就是念這些嗎？”

黎川握住她的手，有些難以啟齒：“書...也不全是聖賢書啊。”

額...那當然，還有春風圖這樣的書。

陌塵放開他蹲下：“怎麽著？你看過？”

他微微紅了臉：“我很聰明的。”

陌塵接口道：“所以不看也能知道？”

他立馬擡起頭：“不是不是，只是說，我看過宮廷詩。”

宮廷詩？那是什麽鬼？陌塵不知道。

黎川解釋說：“就是艷、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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