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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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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小古是只狗。”莊詩妍弱弱地重覆了一遍,拼命壓著不受控制要往上翹的嘴角。

馮瑾煜白白嫩嫩嫩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長了,指著莊詩妍半天沒說出話來。

莊詩妍在榻上爬著到馮瑾煜面前, 擡起臉, 一臉無辜地道歉:“哥哥, 真對不起, 我當時實在是太、太、太想你了,就給小古起了這個名字。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給狗起你的名字了。”

這個道歉聽起來尚算有誠意,如果刻意忽略莊詩妍那壓都壓不住的嘴角,和那雙滿是笑意的大眼睛的話。

半晌, 馮瑾煜把手放下,揉了揉胸口無力地嘆道:“莊詩妍,你是故意的?你怎麽不把那只鷹叫小古, 那只狗叫小蒼?嗯?”

莊詩妍一噎,沒答上話來。見馮瑾煜揉胸口,忙狗腿地上前討好地要去幫忙:“哥哥,你看看你現在怎麽這麽愛生氣啊,這都是小事兒, 你犯不著生氣啊,下次我把小古帶來,你見了它一定會喜歡的。”

“把那狗名字給我改了!要不你就把那鷹和那狗的名字換過來。不然下次我見到它就烤了它!”馮瑾煜冷眼瞪了莊詩妍一眼。

“……”莊詩妍討好地給馮瑾煜捶著肩膀:“哥哥,別啊!我都叫習慣了!”莊詩妍打死沒敢說她還偷偷叫小古哥哥呢。再說要是把小蒼和小古調換一下的話,莫蒼哥哥該不高興了。

還有說什麽烤了!馮瑾煜看不見的時候,莊詩妍偷偷翻了個白眼。上次飛雪說莫蒼哥哥也琢磨著把小古烤了,讓她在莫蒼哥哥在的時候不要和小古那麽親近,她當時特別不理解。莫蒼哥哥那她還沒想明白呢, 怎麽哥哥也這樣?

這些人啊,一個兩個的,怎麽就跟只漂亮又可愛的狗過不去啊!還能不能有點愛心了!要愁死個人啊!

馮瑾煜冷哼一聲,伸手指了指自己後脖頸:“給我捏捏這!”

“好嘞!太子殿下!”莊詩妍殷勤無比地給馮瑾煜捏著肩,捏著脖子。

馮瑾煜一臉享受,借機教導:“以後也要這麽孝順哥哥,知道嗎?”

看著那一臉稚氣的臉,莊詩妍實在是覺得“孝順”二字太過不搭,抿了抿嘴憋了半天還是咯咯咯笑出了聲。

“詩詩,以後我們在外人面前,你千萬要收斂些,別露出破綻,免得被有心人看出什麽來。如今這宮裏,雖說有皇上和皇後護著,但終是不穩妥。”馮瑾煜臉色鄭重地說道。

宮裏的情況莊詩妍多少也了解一些,知道哥哥剛當上太子還沒坐穩位子,事關重大,一個不慎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莊詩妍歪著腦袋看著馮瑾煜問道:“那哥哥,我以後叫你什麽?”

“還是和之前一樣,叫太子殿下吧。”馮瑾煜說道。

莊詩妍點點頭,又問:“哥哥,那我能經常來找你嗎?”

“嗯,就說我們兩個投緣,適當來往也無妨的。今日是無奈之舉,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只不過日後就要多註意一下。怕是你那好丫鬟已經心中生疑了。”馮瑾煜說道。

“沒事,哥哥,我回去會跟她們好好說的,我就說太子殿下找我是向我打聽莫蒼哥哥的事情。”莊詩妍想了想說道。

“隨你怎麽說,能圓過去就行。但日後你我要保持適當的距離,太過親密會惹人生疑,也會招惹不必要的是非。”馮瑾煜說道。

莊詩妍點頭:“哥哥,我知道厲害。”

馮瑾煜還是不放心,拉著莊詩妍的手讓她坐到自己對面,鄭重其事地交代:“詩詩,我們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萬一被外人知道,怕是會被打成妖孽。對任何人你都只字不能提,包括莫蒼,知道嗎?”

莊詩妍點頭。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心裏埋了個大秘密,卻要瞞著莫蒼哥哥,她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馮瑾煜看到莊詩妍臉上的神情,捏了捏她的手:“哥哥說的話,你要認真對待。”

莊詩妍感覺到馮瑾煜抓著自己手的手指又在微微顫著,抓住他再次問道:“哥哥,你是不是生了病?”

“中了毒而已,在我來之前就已經這樣了,之前魯貴妃借著關心的名義,每日都給六皇子送湯湯水水,六皇子膽小不敢拒絕,明知不妥可每次還是喝了個精光。我來了之後沒再喝過了。但皇後娘娘回宮之前,是魯貴妃在管著後宮,我也沒敢去找太醫看,生怕有人再借機做手腳。”馮瑾煜也不瞞著,一五一十跟莊詩妍說了。

“哥哥,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我剛才還問了你了!”莊詩妍聽完很生氣,兇巴巴瞪了一眼馮瑾煜。

馮瑾煜笑了笑:“剛才見你高興著,不想讓你擔心。”

“什麽都沒你的命大!”莊詩妍又瞪了一眼馮瑾煜,隨即右手一擡,心念一動,一枚豆大的血丸現在指尖,接連凝了兩顆,隨即不容分說直接塞在馮瑾煜嘴裏,又倒了杯茶水遞給他,命令道:“快吃!”

馮瑾煜聽話地吞了下去,沒一會兒,表情痛苦俯下身去趴在了榻上。

經過莫蒼和皇後的事,莊詩妍現在心裏已經有數了,也不慌,只是跪坐在馮瑾煜身旁,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哥哥,你忍一忍,痛一會兒就好了。”

馮瑾煜臉朝著榻,悶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莊詩妍一下一下拍著馮瑾煜,可半晌,馮瑾煜也不起身。莊詩妍本來還算心安,這下慌了神,輕輕推了推馮瑾煜:“哥哥,你好點兒沒?”

馮瑾煜沒動。

莊詩妍心裏一個咯噔,手忙腳亂把馮瑾煜翻過來,就見他臉色慘白,雙眼緊閉。

莊詩妍語氣慌亂,微微發著顫:“哥哥,哥哥!”

馮瑾煜依然沒有反應。

莊詩妍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暗自後悔不已,自己這藥怕是對哥哥沒用。這可怎麽辦,怎麽辦?難不成跟哥哥剛團聚就又要生離死別了?

“哥哥,嗚嗚,你別怕,我去叫禦醫,我去叫禦醫!”莊詩妍嗚嗚哭出聲,就想下地往外跑。

可在她腳剛落地的那一刻,手被抓住了。

莊詩妍忙回頭去看馮瑾煜,就見他撐著坐了起來,臉色蒼白正費力對著自己笑:“別慌,我逗你的!”

莊詩妍氣急,眼淚掉得更兇,上去就在馮瑾煜胸口打了一拳:“哥哥,你壞死了!這種事情也能開玩笑的?你要嚇死我啊?”

這一拳的力道不輕,馮瑾煜再次趴在榻上,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汙血。

莊詩妍再次被嚇到,蹲在地上伸手輕拍著馮瑾煜的背,不住地道歉:“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自己力氣大了。”

馮瑾煜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大口喘著氣,半晌才緩過來:“沒事兒,這一拳打得好,汙血都吐出來了。”

短短一瞬間,心情幾經大起大落,莊詩妍一下脫了力,兩條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起來。

馮瑾煜喘了會兒氣,緩過勁兒來翻身躺好,看著莊詩妍跟個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哭天抹淚,一陣陣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笑,對她伸了伸手:“小不點兒,哭什麽!”

莊詩妍胡亂抹了抹臉,抓住馮瑾煜的手,狠狠挖了他一眼:“哥哥,你剛才是故意嚇我嗎?”

“算,也不算。起來給我倒杯水!”馮瑾煜臉色蒼白,無力地對著桌子伸了伸手。

莊詩妍也顧不得再哭,忙爬起來去倒了杯水,先把馮瑾煜扶著靠坐在榻上,把水遞給他:“哥哥,你真的好了嗎?”

馮瑾煜先就這莊詩妍的手把水喝了,這才答道:“好了!”

莊詩妍眼淚又嘩嘩往下掉,後怕不已:“哥哥,你剛才嚇死我了!”

馮瑾煜伸手幫莊詩妍擦了擦淚:“別哭了,剛才哥哥不是有意嚇你,只是實在是太難受,疼暈了。”

之前莫蒼和皇後娘娘吃了藥也是好一番折騰,莊詩妍點頭抽抽噎噎說道:“哥、哥,我知道,我不、不怪你。”

“詩詩,哥哥有些後悔,如果我剛才真的死了,你怕是麻煩大了。這幅身子太弱了,是哥哥考慮不周太冒失了,該等你走後再吃那藥的。”馮瑾煜臉色不太好看。

“哥哥,現在沒事了!”莊詩妍見馮瑾煜嘴角還有血,忙拿了帕子幫他擦掉,安慰著他。

“詩詩,人心叵測,從今往後,你要忘掉你這個能力,不要再用,可記住了?”馮瑾煜拉著莊詩妍的手說道。

“哥哥,我記得了!我以後不再用!”莊詩妍點頭,每次她都提心吊膽跟做賊一樣,實在太過心驚肉跳。

馮瑾煜緩過勁兒來,讓莊詩妍把香爐拿過來,把香爐裏的灰倒在地上,把他剛吐出來的血跡遮蓋住。

莊詩妍還有些不放心:“哥哥,可是待會兒打掃的人還是能夠看出來是血啊。”

“沒事,現在這東宮還算幹凈,沒什麽亂糟糟的人。那個叫安德的小太監對我也很忠心,我待會兒叫他收拾就好。”馮瑾煜坐了起來,下地走到門口喊了安德,讓他進來把地上收拾幹凈。

安德頭也不擡,一句話都不多問,神色如常的把屋子收拾幹凈,重新燃了根香,低著頭就往出退。

“不用再關門。”馮瑾煜吩咐道。安德應是,退了出去等在院中。

莊詩妍重新拉著馮瑾煜的手,眼中含淚一眨不眨看著他,半晌不說話。

雖然莊詩妍沒說出口,但馮瑾煜太過了解她,知道她剛才是嚇到了。本以為兩人再也不能見面,這剛見到了還沒歡喜夠,又受了驚嚇,怕是心中正在後怕。

見她情緒有些低落,馮瑾煜轉移話題:“詩詩,你不是力氣變大了嘛,來給哥哥露一手。”

莊詩妍吸了吸鼻子,左右看了看問道:“哥哥,你這哪兒是能砸的?”

馮瑾煜嘴角勾起,在屋子裏豪情萬丈地隨便一指,無所謂地道:“隨便砸吧,我堂堂一個太子,換幾件家夥事兒的銀子還是有的。”

“哥哥,你可真是個土財主!”莊詩妍咧開嘴甜甜地笑了,“哥哥,你看好了啊!我現在可厲害著呢!”

說完站起來,走到桌子邊看了看,把上面的茶杯茶壺都端走放到一旁,隨即舉起拳頭嗙地一聲砸了下去。好好的花梨木桌子應聲而碎。

“……”馮瑾煜嘴角抽了抽,對著莊詩妍豎起一根大拇指,真心實意誇讚道:“我們詩詩確實變厲害了!”

莊詩妍得意叉起腰:“那是,現在只有我打別人的份!”

聽到屋裏的動靜,安德在門口慌裏慌張地問道:“太子殿下,可要奴才進來服侍?”

“不用,侯在外頭就行。”馮瑾煜說道。

安德應是,走遠了。

莊詩妍看了看門口,伸了伸舌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小小聲地說:“哥哥,我還是別砸東西了。我給你展示一下我另一個絕活。”

“若陽公主,請!”馮瑾煜好整以暇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莊詩妍去拿了兩個棋子,沖著馮瑾煜擡了擡臉:“哥哥,你可別眨眼睛,看好了啊!”

說完,朝著博古架上兩個灰撲撲,一看就不值錢的瓶子拋了過去,正中瓶肚,兩聲脆響,瓶子碎了,嘩啦啦掉了一地。

門外的安德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顛顛地又跑近了,在門口徘徊了幾圈,一臉焦急也不敢進。

心裏止不住琢磨著,這若陽公主一來,這怎麽裏頭還連連摔東西呢。這是太子殿下摔的,還是若陽公主摔的呀?又是為了什麽呀,還起了爭執了?可也不像啊,這還有笑聲傳出來呢。

安德焦急不已,可太子殿下不發話,他也不敢貿貿然進去,只能在門口來回轉圈圈。

放心不下又趕回來查看的飛雪,一進院子就聽到了東西摔碎的聲音,心裏一緊,伸手就要去摸背後的劍柄,可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進宮的時候沒讓帶進來。心下更急,擡腳就要往裏沖,可剛走了兩步,就從屋裏傳出了莊詩妍的笑聲。

飛雪疑惑不解地停住腳步,傾耳聽了一會兒,知道裏面不是打了起來,松了一口氣。對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直轉圈的安德招了招手,小聲喊著:“安德公公!”

安德跑到院子門口:“飛雪姑娘,你這怎麽又回來了?”

“安德公公,這屋裏怎麽回事?剛才我聽有東西摔碎了?”飛雪打量著安德,小聲問道。

安德剛才的焦急之色不見,一臉笑意:“嗨,飛雪姑娘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和若陽公主切磋武藝呢,我剛才看了一眼,兩個人正比劃得熱鬧著呢。”

切磋武藝?比賽摔東西?飛雪不置可否,可也知道,就安德這樣,她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麽,只好站在院中,仔細聽著屋裏的動靜。

屋內,馮瑾煜扶額低笑:“詩詩,你還不如砸桌子呢。那倆瓶子別看不起眼,據說價值千兩銀子。”

莊詩妍傻眼了,忙跑過去伸手想去撿,心疼不已:“哎呀呀,這兩千兩銀子就這麽廢了,哥哥你怎麽不提醒我啊。”

馮瑾煜起身拉著她坐了:“別撿了,小心紮手,不過死物罷了。”

“哥哥,你有什麽本事帶過來沒?”莊詩妍好奇地問。

馮瑾煜不知從哪唰地變出一枚小巧的匕首,對著墻上一塊不起眼的掛圖甩了過去,正中圖上畫的那朵不知道什麽花的中心。

“哇,哥哥,你這招還是這麽厲害。還有別的嗎?”莊詩妍又問,哥哥以前可是很厲害的。

馮瑾煜起身去收了匕首,卻不想細說:“都是些殺人的伎倆罷了,沒什麽值得說的。”

莊詩妍點點頭,不再問。

“詩詩,你在宮裏多住幾天,陪陪哥哥可好?”馮瑾煜問道。

“哥哥,那肯定的,我可舍不得你,就是不知道皇後娘娘會留我住多久。”莊詩妍小雞啄米一般不停地點頭。好不容易找回了哥哥,她巴不得整天和他黏在一起。

“沒事,我會和皇後娘娘說,皇上那裏我也會去說一聲。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留下來。”馮瑾煜說道。

“好的,好的!”莊詩妍樂得直拍巴掌。

“今天太久了,你先回去,神色要如常,不要太過明顯地表露出異常,可知道?”馮瑾煜起身拿了一包花茶遞給莊詩妍,交代著。

“哥哥,我不想走啊!”莊詩妍又上前抱住馮瑾煜的脖子,撒著嬌。

“松手!”馮瑾煜無奈斥道,“你現在是大姑娘了,今天情況特殊也就算了。但是以後我們可不能這般摟摟抱抱,不成體統,要是不小心被人看了去,麻煩!”

“我不管,我自己哥哥我為什麽不能抱?我就要抱!”莊詩妍知道馮瑾煜說的有道理,在這裏他們要處處謹慎。可她就是想撒嬌。

“莊詩妍,你可想好了啊,要是你那莫將軍看到這一幕,他會做何感想?”馮瑾煜說道。

莊詩妍想到莫蒼哥哥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沈眼帶殺氣的樣子,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忙把馮瑾煜松開,還推了他一下,把馮瑾煜推得一個趔斜。

馮瑾煜瞬間黑了臉。

莊詩妍心虛不已,討好地笑著:“哥哥,對不起哦,失手了,失手了!我總忘記你變小了,我力氣變大了!嘿嘿,對不起!”

馮瑾煜冷哼:“少跟我面前來這一套。今天剛見面,我先放過你,過幾日我再好好跟你說說你和莫蒼的事。”

莊詩妍跺腳,嬌聲說道:“哥哥,我和莫蒼哥哥怎麽了嘛?”

“怎麽了?莊詩妍,你現在幾歲?”馮瑾煜臉色難看。

莊詩妍挺了挺脊背,讓自己看起來更高些:“十六歲!”

“十六歲?”馮瑾煜冷哼一聲坐到椅子上:“再給你一次機會!”

“哼!我現在這個人就是十六歲!”莊詩妍架著胳膊不肯示弱。

“再說?”馮瑾煜眼神不善。

“……我,我還差幾個月十五歲。”莊詩妍被馮瑾煜的眼神一瞪,瞬間慫了。

“還知道。”馮瑾煜揮手:“你先回去吧,在宮裏多住些天,有些話,我們慢慢說。”

“哦!那哥哥,我走了啊!”莊詩妍老老實實地拿起茶包往外走,可卻一步三回頭,磨磨蹭蹭半天也沒走到門口。

馮瑾煜看著她,無奈對她張開雙臂:“過來!”

莊詩妍眉眼彎彎笑了,樂顛顛跑了回去,撲進馮瑾煜懷裏:“哥哥,我不是在做夢吧?會不會等會我睡了一個晌午覺,發現這一切都是個夢?”

“小傻子,你剛才打我那一拳,我胸口這會還疼著呢,肯定都青紫了,你說是不是夢?”馮瑾煜摸了摸她的頭,把她從自己懷裏費力摘了出去:“記住,以後不能這麽抱了。”

莊詩妍點點頭:“我知道的,哥哥,莫蒼哥哥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馮瑾煜:“……”

“那哥哥,我這次真的走了!”莊詩妍又說道。

馮瑾煜嫌煩地揮揮手,嘴角卻高高揚起。

莊詩妍樂呵呵抱著茶包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看到院子裏的宮女太監,還有她家飛雪,全部人都在往這邊看過來。

莊詩妍大眼睛轉了轉,突然起了個主意,轉過頭對著屋內不高不低,語氣欠欠地說了句:“太子弟弟,我走了啊!”

馮瑾煜坐在榻上脫了鞋子,原本想躺一會兒,聽到莊詩妍那氣死人的聲音,馮瑾煜無奈嘆了口氣,撈起一只鞋子朝門口撇過去,用只有莊詩妍能聽到的聲音斥了句:“快滾蛋!”

莊詩妍看著那丟在她面前的鞋,咯咯咯笑著跑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歡快地唱:“我有一雙增高鞋,我從來也不穿……”

外頭的宮女和太監們沒聽清馮瑾煜的那句話,可飛雪卻聽了個全。

看著莊詩妍被太子殿下那般毫不留情面地罵了,竟然還能笑著哼小曲,飛雪的眉頭緊皺,忙迎了上去,壓低聲音問道:“姑娘,您是不是受了委屈?”卻礙於權勢不敢聲張,只能這般狀若癲狂,以此來掩藏您內心的憋屈和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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