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狐貍和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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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狐貍和炸毛
【第二卷 21話】
簌簌看著手裏的照片，腦海裏一幕幕舊事浮現又煙消。金烏落沈，暮色四合，斜陽天光透過窗外梨影百轉千回得射進屋裏，屋裏遍撒暖橙陽光，一切都在落日裏暧昧溫暖起來。姻緣情事也好，前世今生也罷，都已經隨風散去，追尋不得。
關於過去，多說是錯，說多是劫。
不管是神還是人都沒有穿越過去改寫自己命程的能力，簌簌自問在這一點甚是想得通透。是以，對過去不必糾結，除了隨風煙消雲散，無法可想。更重要的是活在當下和把握未來。
簌簌站在窗前沐浴陽光，擡手擦了擦眼下淚水，手裏的舊照無火自燃自來，瞬間燒得幹凈，松手，一點煙灰落在解雨臣的波斯地毯上。關於黑爺為什麽會給她自己的舊照這件事情，簌簌一時也想不出他的意圖，想不出來就不想。不庸人自擾，也是一大優點。簌簌覺得做人做神還是做妖怪，不想太多，絕對是對社會最大的貢獻。像解雨臣就是想得太多，所以總是不快樂。唉，解家少年，你的生活原來是有多枯燥……
簌簌想到此處不禁撫額，身為解家人，真是難為你了。
簌簌記得曾經問過解雨臣，你跟黑爺是什麽關系？
“他是我所信任的人。”解雨臣只此一句。
“哦，那我呢那我呢？”簌簌湊過去問。
解雨臣沒答話，微笑摸摸她的腦袋走了。
“真小氣，說我一句好話會死啊！”
既然黑爺是解雨臣所信任的人，那也是我所信任的人。或許只是好奇？嗯，我覺得也是。大概他在好奇自己為什麽不會老？那下次見黑爺跟他探討一下養生秘籍吧。好，就這樣愉快得決定了。如此坐實了這個念頭，簌簌甚是釋然。冷淡看了看波斯地毯上的煙灰，“這裏不需要任何改變，只需要換一張新地毯。”
新月飯店三層是茶室，下電梯，進走廊，身邊是一間間雕花窗扇隔開的小茶室，造型古樸典雅，走廊上是一盞盞仿古風燈，燈光昏黃幽暗。茶室每個單間雖以雕花窗扇做隔檔，但實際中間夾了層隔音玻璃，每個單間四圍又加了月影紗的圍簾。如此，既隔音又隱蔽，是個喝茶談事的好去處。
霍秀秀哥哥的兩個夥計正在茶室左進第三個隔間裏喝茶商議什麽，解語花推門而進。
黑西裝粉紅襯衫，手插兜，閑閑坐在他們面前。
霍家夥計一時反應不過來，“花……花爺？”
解語花面色沈靜，極冷淡得掃了他們一眼，緩緩道，“我今天比較趕時間，二位配合一下可好？”
既然是霍家的夥計，豈是那麽好相與，這倆夥計不大不小管著霍家幾個盤口的生意，身份微妙，屬於那種不重不輕，但走出去又得讓人好好掂量掂量身份的存在，而且最近霍家跟解家不對付，霍家兩兄弟大部分關於解家的消息和對解家的動作都是由這兩位出面完成。故而，此二人在今天在此地見到解語花先是心虛後是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解家當家突然出現所欲為何，但一定沒好事是肯定的。
這兩個夥計聽解語花這樣說，快速對視了一下，目光交流。其中一個眼疾手快就按了應答鈴呼叫新月飯店的夥計上來，有新月飯店的人在，想必解語花也不想招惹到新月飯店。
解語花冷淡看了看霍家夥計的動作，“二位這樣是不配合了？”
說話間，新月飯店的領班已經進了隔間，一時隔間有點局促。解語花的夥計和新月飯店的夥計守在門口。解語花使個眼色，解家夥計關上了隔間門。一時外面什麽動靜也聽不到。
“小九爺。”領班客客氣氣跟解語花打招呼。老北京人油滑，什麽事情沒見過，更加上現在霍家和解家關系微妙盡人皆知，領班到了之後看到這個場面，故而心裏有點底，並不想趟這個渾水。
解語花跟領班點點頭算是見過了。將領班拉至一邊，伸手從兜裏掏出一小包東西，塞進領班的上衣口袋。
領班一時摸不著頭腦，“小九爺，您這是幹嘛？”
“前陣子琉璃孫在新月飯店丟了個心頭好，用了二十年不離手的琺瑯鼻煙壺。他為此事大動肝火，你們應該都知道。東西呢，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不過有錢難買心頭愛，更何況是自己用了二十年的舊物呢。你說對吧。”說著，解語花輕輕拍了拍領班上衣口袋處塞進去的東西。
“說的對，說的對。”領班心裏也明白了幾分，低頭擦汗。
解語花壓低聲音對他道，“明天道上可能會有兩條消息，不知道你想聽哪個。一是，新月飯店的領班你見孫老板的心頭愛見財起意竊為己有；另一條是，你在茶室隔間撞見坐在那裏的兩個霍家夥計正把玩偷來的琉璃孫的鼻煙壺……我想對於見義勇為的行為，解家和新月飯店都是很欽佩的，獎賞應該不會少。你說對不對？”
領班低頭看了看解語花塞進自己上衣口袋的東西，暗自斟酌了一下，掏出鼻煙壺，走上前一腳踹翻茶桌，沖外面大喊，趕緊來人把這兩個偷琉璃孫老板的賊抓起來。
解語花整整衣服，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拉開隔間門走出去，身後一眾夥計跟在他的身後。走進電梯，最後聽到的一點聲音是，霍家兩個夥計被新月飯店一眾人一頓胖揍。
第二天，簌簌在早餐桌上邊吃早餐邊閑閑翻著早報，看到一條消息皺眉，跟解語花奇怪道，“真是奇怪了，怎麽會有人白癡到去新月飯店偷琉璃孫的東西？”
解語花飲了口咖啡，嘴角微彎，“嗯，的確挺奇怪的。現在什麽人都有。”
簌簌若有所思點點頭。
經此一役，霍家對解家的動作有所收斂。解語花這一招做的漂亮，敲山震虎，日後若是再有從中攪和的人，就不僅僅是這樣的小懲大誡了。而且，經此一役，霍家百口莫辯，新月飯店這邊又言之鑿鑿。霍家跟琉璃孫的關系也微妙起來。誠然，琉璃孫不是個為了個鼻煙壺如此廉價之物就記仇的人，可這個鼻煙壺乃是他二十年日夜不離手的心頭愛……總之，或明或暗，琉璃孫心裏這口氣是存下了。
戎夷這幾天的日子很是悠閑，簌簌不時來找自己玩，兩個人坐在鋪子門口，一人一個躺椅，曬太陽喝茶，看門口走過的帥哥美女。
“唉，不好看，那成色還沒在家看解語花來得好。跟我們小解公子真是沒法比。”
“餵餵，你不要要求太高好吧。”
簌簌看四下無人，顯出狐貍身，一大團毛絨團子窩在躺椅上曬太陽睡覺，很是柔軟溫暖，“到吃晚飯了叫我。”
戎夷搖搖頭，回店裏上網。
下午四點半，附近的小學放學，一大波熊孩子逼近。
幾個小孩子路過戎夷的鋪子，看平時經常給他們糖吃的老好人店主不在門口，而門口躺椅上多了一只毛絨團子，一時玩心大起，拿了幾個鞭炮綁在狐貍尾巴上。狐貍睡的熟也沒在意，以為是戎夷跟自己開玩笑，晃晃尾巴，翻個身，又睡。
熊孩子擦亮了火柴，點燃鞭炮引線……
那一天，狐貍在三次元世界讓一群只在二次元動漫裏見識過炸毛的孩子們開了眼。
一直毛絨團子浴火之後，真的會炸開毛誒！跟炸丸子一樣！
聽到屋外巨大的動靜，戎夷趕緊跑出來，熊孩子四散奔逃。狐貍帶著爆炸中的最後一個鞭炮一下跳進戎夷懷裏。
戎夷來不及拒絕，發一聲喊，還沒來得急躲，已經被雷火霹靂的狐貍撲到在地。卒。
烏煙瘴氣的鋪子，地上兩個只剩半條命的人在互相攻擊埋怨中奔赴醫院。
“你沒事化成狐貍樣子幹嘛！癡肥大枕頭一樣的身材也敢出來現！”
“臥槽，我是受害者好吧。我是熊孩子的受害者好吧！媽的，回去給我微博、貼吧、天涯論壇發帖聲討熊孩子！”
晚上，戎夷關閉的鋪子前，多了一位麗人，白衣長裙，似潑墨樣的長發未挽披於兩肩，月光傾城，麗人身周籠著月華光輝，清貴十足，容顏精致姣好，正是淳於千葉。
千葉側頭詢問落於肩頭的雪團言靈鳥，“你說的就是這裏？”
千葉在鋪子前駐足良久，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沒有人，改天再來好了。”千葉自言自語道。
轉身，離去。
戎夷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千葉離去的背影，只是覺得，這個女人，跟千葉的背影好像。不再多想，揉揉身上的傷口，開門，進屋睡覺。
黑瞎子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坐在沙發上，右手握槍搭在沙發背上，嘴角含笑，看著眼前拿槍歇斯底裏指著的人。
屋外解家的夥計屏息凝神，聽著屋裏的動靜。
幾重院落，解家專門用來處理吃裏扒外犯家規夥計的四合院裏很久沒有這樣熱鬧了。
一聲槍響。
黑瞎子整整襯衫走出來，不在意得將手裏的槍遞給迎上來的解家夥計，“裏面的給收拾一下，換張新地毯。你家當家呢？”
夥計恭敬接過槍，“黑爺受累，當家在西屋等您。”
黑瞎子進屋的時候，坐在西屋堂上的解語花專心手機頭也不擡，淡淡問一句，“解決了？”
黑瞎子笑道，“解當家架勢十足，處理夥計這種事情讓我這個外人來合適嗎？”
“沒什麽不合適，就是告訴霍家，你現在是我的人。讓他們掂量掂量對解家下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夥計最重要的是忠心二字，吃裏扒外勾連霍家的人，豈可再留？”
“說到夥計，解簌簌，是個很有意思的姑娘。”黑瞎子不知想到什麽，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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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1話】
簌簌看著手裏的照片，腦海裏一幕幕舊事浮現又煙消。金烏落沈，暮色四合，斜陽天光透過窗外梨影百轉千回得射進屋裏，屋裏遍撒暖橙陽光，一切都在落日裏暧昧溫暖起來。姻緣情事也好，前世今生也罷，都已經隨風散去，追尋不得。
關於過去，多說是錯，說多是劫。
不管是神還是人都沒有穿越過去改寫自己命程的能力，簌簌自問在這一點甚是想得通透。是以，對過去不必糾結，除了隨風煙消雲散，無法可想。更重要的是活在當下和把握未來。
簌簌站在窗前沐浴陽光，擡手擦了擦眼下淚水，手裏的舊照無火自燃自來，瞬間燒得幹凈，松手，一點煙灰落在解雨臣的波斯地毯上。關於黑爺為什麽會給她自己的舊照這件事情，簌簌一時也想不出他的意圖，想不出來就不想。不庸人自擾，也是一大優點。簌簌覺得做人做神還是做妖怪，不想太多，絕對是對社會最大的貢獻。像解雨臣就是想得太多，所以總是不快樂。唉，解家少年，你的生活原來是有多枯燥……
簌簌想到此處不禁撫額，身為解家人，真是難為你了。
簌簌記得曾經問過解雨臣，你跟黑爺是什麽關系？
“他是我所信任的人。”解雨臣只此一句。
“哦，那我呢那我呢？”簌簌湊過去問。
解雨臣沒答話，微笑摸摸她的腦袋走了。
“真小氣，說我一句好話會死啊！”
既然黑爺是解雨臣所信任的人，那也是我所信任的人。或許只是好奇？嗯，我覺得也是。大概他在好奇自己為什麽不會老？那下次見黑爺跟他探討一下養生秘籍吧。好，就這樣愉快得決定了。如此坐實了這個念頭，簌簌甚是釋然。冷淡看了看波斯地毯上的煙灰，“這裏不需要任何改變，只需要換一張新地毯。”
新月飯店三層是茶室，下電梯，進走廊，身邊是一間間雕花窗扇隔開的小茶室，造型古樸典雅，走廊上是一盞盞仿古風燈，燈光昏黃幽暗。茶室每個單間雖以雕花窗扇做隔檔，但實際中間夾了層隔音玻璃，每個單間四圍又加了月影紗的圍簾。如此，既隔音又隱蔽，是個喝茶談事的好去處。
霍秀秀哥哥的兩個夥計正在茶室左進第三個隔間裏喝茶商議什麽，解語花推門而進。
黑西裝粉紅襯衫，手插兜，閑閑坐在他們面前。
霍家夥計一時反應不過來，“花……花爺？”
解語花面色沈靜，極冷淡得掃了他們一眼，緩緩道，“我今天比較趕時間，二位配合一下可好？”
既然是霍家的夥計，豈是那麽好相與，這倆夥計不大不小管著霍家幾個盤口的生意，身份微妙，屬於那種不重不輕，但走出去又得讓人好好掂量掂量身份的存在，而且最近霍家跟解家不對付，霍家兩兄弟大部分關於解家的消息和對解家的動作都是由這兩位出面完成。故而，此二人在今天在此地見到解語花先是心虛後是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解家當家突然出現所欲為何，但一定沒好事是肯定的。
這兩個夥計聽解語花這樣說，快速對視了一下，目光交流。其中一個眼疾手快就按了應答鈴呼叫新月飯店的夥計上來，有新月飯店的人在，想必解語花也不想招惹到新月飯店。
解語花冷淡看了看霍家夥計的動作，“二位這樣是不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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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爺。”領班客客氣氣跟解語花打招呼。老北京人油滑，什麽事情沒見過，更加上現在霍家和解家關系微妙盡人皆知，領班到了之後看到這個場面，故而心裏有點底，並不想趟這個渾水。
解語花跟領班點點頭算是見過了。將領班拉至一邊，伸手從兜裏掏出一小包東西，塞進領班的上衣口袋。
領班一時摸不著頭腦，“小九爺，您這是幹嘛？”
“前陣子琉璃孫在新月飯店丟了個心頭好，用了二十年不離手的琺瑯鼻煙壺。他為此事大動肝火，你們應該都知道。東西呢，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不過有錢難買心頭愛，更何況是自己用了二十年的舊物呢。你說對吧。”說著，解語花輕輕拍了拍領班上衣口袋處塞進去的東西。
“說的對，說的對。”領班心裏也明白了幾分，低頭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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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班低頭看了看解語花塞進自己上衣口袋的東西，暗自斟酌了一下，掏出鼻煙壺，走上前一腳踹翻茶桌，沖外面大喊，趕緊來人把這兩個偷琉璃孫老板的賊抓起來。
解語花整整衣服，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拉開隔間門走出去，身後一眾夥計跟在他的身後。走進電梯，最後聽到的一點聲音是，霍家兩個夥計被新月飯店一眾人一頓胖揍。
第二天，簌簌在早餐桌上邊吃早餐邊閑閑翻著早報，看到一條消息皺眉，跟解語花奇怪道，“真是奇怪了，怎麽會有人白癡到去新月飯店偷琉璃孫的東西？”
解語花飲了口咖啡，嘴角微彎，“嗯，的確挺奇怪的。現在什麽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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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役，霍家對解家的動作有所收斂。解語花這一招做的漂亮，敲山震虎，日後若是再有從中攪和的人，就不僅僅是這樣的小懲大誡了。而且，經此一役，霍家百口莫辯，新月飯店這邊又言之鑿鑿。霍家跟琉璃孫的關系也微妙起來。誠然，琉璃孫不是個為了個鼻煙壺如此廉價之物就記仇的人，可這個鼻煙壺乃是他二十年日夜不離手的心頭愛……總之，或明或暗，琉璃孫心裏這口氣是存下了。
戎夷這幾天的日子很是悠閑，簌簌不時來找自己玩，兩個人坐在鋪子門口，一人一個躺椅，曬太陽喝茶，看門口走過的帥哥美女。
“唉，不好看，那成色還沒在家看解語花來得好。跟我們小解公子真是沒法比。”
“餵餵，你不要要求太高好吧。”
簌簌看四下無人，顯出狐貍身，一大團毛絨團子窩在躺椅上曬太陽睡覺，很是柔軟溫暖，“到吃晚飯了叫我。”
戎夷搖搖頭，回店裏上網。
下午四點半，附近的小學放學，一大波熊孩子逼近。
幾個小孩子路過戎夷的鋪子，看平時經常給他們糖吃的老好人店主不在門口，而門口躺椅上多了一只毛絨團子，一時玩心大起，拿了幾個鞭炮綁在狐貍尾巴上。狐貍睡的熟也沒在意，以為是戎夷跟自己開玩笑，晃晃尾巴，翻個身，又睡。
熊孩子擦亮了火柴，點燃鞭炮引線……
那一天，狐貍在三次元世界讓一群只在二次元動漫裏見識過炸毛的孩子們開了眼。
一直毛絨團子浴火之後，真的會炸開毛誒！跟炸丸子一樣！
聽到屋外巨大的動靜，戎夷趕緊跑出來，熊孩子四散奔逃。狐貍帶著爆炸中的最後一個鞭炮一下跳進戎夷懷裏。
戎夷來不及拒絕，發一聲喊，還沒來得急躲，已經被雷火霹靂的狐貍撲到在地。卒。
烏煙瘴氣的鋪子，地上兩個只剩半條命的人在互相攻擊埋怨中奔赴醫院。
“你沒事化成狐貍樣子幹嘛！癡肥大枕頭一樣的身材也敢出來現！”
“臥槽，我是受害者好吧。我是熊孩子的受害者好吧！媽的，回去給我微博、貼吧、天涯論壇發帖聲討熊孩子！”
晚上，戎夷關閉的鋪子前，多了一位麗人，白衣長裙，似潑墨樣的長發未挽披於兩肩，月光傾城，麗人身周籠著月華光輝，清貴十足，容顏精致姣好，正是淳於千葉。
千葉側頭詢問落於肩頭的雪團言靈鳥，“你說的就是這裏？”
千葉在鋪子前駐足良久，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沒有人，改天再來好了。”千葉自言自語道。
轉身，離去。
戎夷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千葉離去的背影，只是覺得，這個女人，跟千葉的背影好像。不再多想，揉揉身上的傷口，開門，進屋睡覺。
黑瞎子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坐在沙發上，右手握槍搭在沙發背上，嘴角含笑，看著眼前拿槍歇斯底裏指著的人。
屋外解家的夥計屏息凝神，聽著屋裏的動靜。
幾重院落，解家專門用來處理吃裏扒外犯家規夥計的四合院裏很久沒有這樣熱鬧了。
一聲槍響。
黑瞎子整整襯衫走出來，不在意得將手裏的槍遞給迎上來的解家夥計，“裏面的給收拾一下，換張新地毯。你家當家呢？”
夥計恭敬接過槍，“黑爺受累，當家在西屋等您。”
黑瞎子進屋的時候，坐在西屋堂上的解語花專心手機頭也不擡，淡淡問一句，“解決了？”
黑瞎子笑道，“解當家架勢十足，處理夥計這種事情讓我這個外人來合適嗎？”
“沒什麽不合適，就是告訴霍家，你現在是我的人。讓他們掂量掂量對解家下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夥計最重要的是忠心二字，吃裏扒外勾連霍家的人，豈可再留？”
“說到夥計，解簌簌，是個很有意思的姑娘。”黑瞎子不知想到什麽，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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