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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南詔黑蛟惑人心(三)二人吻得天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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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南詔黑蛟惑人心(三) 二人吻得天旋地……

“餵!”陸懿鳴心頭一跳, 連忙過去扶起荊柔。一通視察過後,他長舒一口氣。原來,她此前墜落深坑, 本就氣淤血滯,這會兒被擊了一掌, 反倒通了血脈。他小心翼翼地將她靠在山壁上,又撥了撥火堆, 讓山洞的溫度再舒適些。

做完這些,他才發現自己方才竟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他放下心來, 又想起方才的一場迷亂。不知不覺間,他輕輕搓撚起那兩根被她含在口裏的指頭, 那種暈眩酥麻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他甩了甩頭, 甩開旖旎的思緒。

他意外地發現, 方才若不是她提起, 自己竟然好長一陣沒有想起顧勻亭了。

是的,她說的不錯, 如果自己真的強迫勻亭, 那麽他和那個當初強迫自己的惡魔有什區別?可是,他成不成魔又怎麽樣。說到底,這個世界從不曾對他有過善意。

不論是幼年欺他辱他的旁人,還是後來利用算計他的義父, 都讓他覺得自己活得像條狗。就算是自己癡心一片的顧勻亭,從始至終也不曾將自己看進眼裏。

他有時忍不住問,這賊老天到底生他來幹嘛的?

既然如此, 他又何必在乎別人,更不必在乎她這個山野村姑是怎麽想的。

夜半,荊柔悠悠醒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動了動舌頭。萬幸, 舌頭還在。她又在心裏將自作多情的自己罵了一千遍。

咦,好像胸口松快了很多,莫不是那一掌擊開了胸口的淤血?那也別指望自己感激他。

聽見山洞口的腳步聲,她知道是他走進來了。她暗哼一聲,不想搭理他,閉上眼睛,壓抑住氣息和脈搏,繼續裝暈。

陸懿鳴心中有些焦急,那一掌不至於會讓她昏迷這麽久,難道真的傷到她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連忙加快腳步,蹲到她身前,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發現她的後腦並無挫傷淤血後,他稍稍松了口氣。接著,他送氣到她的丹田,發現內府也無恙。

“難道……”他看向了她的胸口,莫不是那一掌傷到了她的心脈?

他把了一脈,確實她的脈搏有些弱。他不是大夫,摸不準情況,決定還是附身貼近了,聽聽她的心跳。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一點點貼近她的胸口。隨著他的臉越來越貼近那片起伏的馨香綿軟,他回憶起了深坑底的那一幕,他的左手不自覺地攥握起來,仿佛在回味著那雲朵般的觸感。

荊柔本想著裝暈不搭理他,誰想他一進來便對她動起了手腳。好啊,那她更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了。

她忍著不適,容著他摸了自己的後腦,小腹,期間控制住自己的氣息半點不洩。

就在這時,她感到他將手撐在她兩側,接著有東西朝她的胸口壓來。

他在幹什麽!不會吧,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就在她要爆發之際,胸口壓力一輕,她也松了一口氣。

由於她一直在刻意壓抑,因而心跳也微弱無力,聽在他耳中,倒好像真的心脈受損一般。

他坐起身來,看著自己方才出掌的那只手,心中煩躁。方才自己在羞惱之中,下手必定是極重。

不行,他必須敞開她的衣襟看看,到底傷勢如何。想到這裏,他覺得渾身都燒了起來。

她半晌不見他有什麽動作,不由得疑心,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不定他方才是在查看自己的傷呢?

就在這時,她感到外衫繩結一松,衣襟被向兩邊扯開,一陣涼風襲向胸口。

她血湧天靈,霎時一雙眸子睜得炯亮。

他剛敞開她的外衫,就覺得一股幽香撲面,正心旌搖曳之時,突然一陣勁風扇向他的左頰。

“啪”的一聲脆響回蕩在山洞間。

她借力挪起身來,滿臉羞紅。想想扇他耳光還不過癮,她又狠狠罵了聲:“登徒子!”

火辣辣的左頰讓他回過神來。他轉過身,死死箍住她的兩肩,眼裏怒火滔天。

她看到他這個反應,又細想了方才她的舉動,心中隱隱慌亂,難道他真的只是查看自己的傷勢。

這,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扇他了,這次絕不止拍自己一掌這麽簡單了。她小命休矣!

看著她眸光閃爍,兩片櫻唇無措地顫抖著,好像一片羽毛在他心上不住晃蕩。他再也忍不住,吼道:

“三次了,三次!”他吼著,目光燙得灼人。突然,他攥著她肩頭的手一松,一把捧住了她的後頸,將她用力壓向自己,張口便含住了那兩片朱唇。

“唔”,她兩眼圓瞪,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切。下一刻,唇上的濕軟將她“噌”地點燃。

她應該一把推開他,再扇他幾耳光,再不濟也要梗住脖子,緊閉雙唇。

可迷亂之間,她竟然張開了齒關。

二人吻得天旋地轉,腳軟心慌,偏偏又仿佛膠住一般,誰也舍不得抽離。一時間,二人耳畔只剩唇齒相交之聲。

還是他先回過神來,唇齒一滯,也將她從迷亂中喚醒。二人呼吸一頓,同時伸手推開對方。

如果唇齒間沒有拉出那根銀絲的話,也許他們會少一些尷尬。

她的腦袋又暈又懵,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他不是喜歡勻亭姐麽?難道說……她忍著羞意悄悄看向他。

他完全不敢看她,胡亂擦拭了嘴角,丟下一句,“明天一早上路”,便快步走到了山洞另一邊。蒙頭躺下。

聽到這句話她的心便冷了。她很想問方才的一切算什麽,可看著他朝向山壁的背影,她覺得有些問題不必問。

就像南飛的雁,中途倦了累了會停下來休憩一番那樣,他也只是短暫的流連了一下。

雁兒終究要南飛,他也終究忘不了勻亭姐。

有些人也不必追。

次日清晨,二人都默契地對昨夜的吻緘口不提。他們還是按照原計劃,向南邊走去。

看著她還未痊愈的腿,他一改之前的粗魯,將她背在了背上,嘴上偏偏不留情面說著:“我是怕你拖累了我。”

“那便勞煩你了。”她面色淡漠地說道。

他聽了這話,楞了一息,不明白她又中了什麽邪。本想調侃她一句,“今兒可算口吐人言了”,可一想到昨夜那番尷尬,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昨夜的那一吻他至今不知怎麽解釋,也不敢去深想。

眼下先想著怎麽出岷山吧。

他默默擡腳向前走去,寂靜幽遠的叢林裏,風聲越來越弱,到最後,天地間仿佛只有他腳踩落葉的簌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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