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夏洛克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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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刑事案件調查科的笛墨對於夏洛克存在很大的偏見，第一次見面，是在愛德華.範孔的公寓裏，為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他直接忽視對方伸過來的禮儀之手，更是惡劣的警告說，“你們最好不要亂動任何證據。”這也是為什麽先前夏洛克才對莫拉的警視廳一行表現的有所顧忌。
莫拉來到笛墨的辦公室時，對方正在批覆公文，只是擡頭打量了她一眼，接著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表現的十分傲慢。
“笛墨探長，你好，我是茉莉.琥珀，我需要一向你借一樣東西。”莫拉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因為她在這種愛擺架子的人身上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
“哦，你好。”
笛墨將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擱，整個人都靠向椅背，指了指一片的空椅子，“請坐。”
莫拉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好意，只是現在我急需這樣東西。”
“什麽東西？”
“愛德華.範孔的筆記本。”
莫拉話語未落，便感覺到了對方表情出現了一絲驚訝。
“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叫你來的吧，那位可憐的反社會人士又有什麽指示？”
反社會人士莫拉挑眉,看來不僅是智商低級,還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小人。
笛墨絲毫沒有註意到莫拉眼裏惱意，自顧自地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的另一個閑置的辦公桌上從文件檔裏翻找著，手中在忙活，嘴裏也不曾閑下，“我早就告訴他不要插手警方的事，他總是喜歡搶風頭，好像這個地球沒了他，會停止轉動一樣，真不是雷斯垂德為什麽這麽信任他？就因為他破了幾個所謂的詭異案件嗎？別開玩笑了，那些不過是小兒科，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就把它當成捉迷藏游戲來玩、、、、、、”
“這樣在別人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吧，探長先生。”莫拉打斷笛墨的話，走過去抽在了停在他指尖下的黑色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便看到了愛德華.範孔的名字，隨即露出一個婉約的笑容，“那些不能憑借真本事打倒對手，卻只能在背後詆毀對方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憐蟲。”
笛墨楞了三秒才明白莫拉話語裏的意有所指，氣的耳根子都泛紅，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本來想要在莫拉面前對夏洛克好好地損上一番，卻沒想到反而遭到莫拉的鄙視，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鄙視，一想到此處，便氣不打一處來，不禁怒道，“Fuck you！”
他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已經走到門外的莫拉聽到了。
還是真是、、、、、、
莫拉停下腳步，倒退兩步，對著屋裏正在氣頭上的探長繼續噴射毒液，“不要以你那嬰兒的智商去揣度夏洛克的想法，不然整個英國的智商都會被你拉低的。謝謝你的筆記本，再會，探長先生。”
笛墨盯著莫拉的背影，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甚是精彩。
莫拉很少這般諷刺人，等她走出大門的時候，突然覺得偶爾諷刺一下討厭的人感覺也還不錯。
愛德華.範孔的筆記本裏記錄了很多東西，開會地點，備忘錄，演講臺詞等一連串生活瑣事，莫拉直接跳過，專註著尋找有關於唐人街的字眼。
“哦，在這裏、、、、、、”
唐人街三十六號。
莫拉眼神一凜，唐人街二十七號是姚素林的家，往後推的話，唐人街二十八號不就是招財貓商店嗎？
她拿出手機，熟練的播出一長串號碼。
“嘟！”
“茉莉，怎麽樣了？”
“唐人街三十六號，範孔在十月二十六號去過的地方。”
十月二十六號？，那天她也去過招財貓商店，不過她沒有看到愛德華.範孔，只是看到了姚素林。
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麽？
她只記得黑蓮堂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卻忘了到底是什麽東西，而那東西是藏在密碼裏的，那麽她到哪裏才能找到密碼？
她環顧四周，視線掃過車流，掃過人群，這時一個流浪者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可不可以給點零錢？”
莫拉見他一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模樣，便隨手從衣兜裏掏出十歐元遞給了對方。
流浪者十分欣喜，說著那些萬年不變的臺詞，“謝謝你，如果有什麽我能為你做的，只管吩咐。”
莫拉眉毛一挑，又從兜裏掏出了二十歐元遞給對方，“我讓你幫我找一個東西，事成之後另有酬謝。”
流浪者不動聲色地接過錢，迅速地消失在了人群裏。
莫拉一直都知道夏洛克是一個自信的人，自信的有些自負，自認為可以憑借過人的智慧去獨自面對任何危險，莫拉能理解，但卻不能接受，並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麽好運，就連歷經了眾多世界的她也不過輕易將自己曝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因為你永遠想不到背後的危險會來自哪裏。
夏洛克單槍匹馬的闖進了姚素林的公寓，華生一直在門外要去他開門，但沈浸在推理之中的夏洛克對此充耳不聞，與尚未撤退的殺手不期而遇。
“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我總是單槍匹馬，因為我的大智慧無人能敵。”
莫拉剛從車上下來，便看到華生一邊徘徊在姚素林的門口，一邊自言自語的調侃。
糟糕！
莫拉心下一沈，立刻沖了過去。
“約翰，夏洛克呢？”
“哦，茉莉，你終於來了，他在屋裏呢，正在那、、、、、、”華生的話音未落，便見莫拉一個漂亮的後旋腿“砰！”的一腳便踢開了門，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
“哦，我的天！”華生嚇了一跳，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也跟著沖了進去。
“夏洛克！”
莫拉飛奔上樓，只見夏洛克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一個黑影中迅速跑向窗邊，一眨眼就不見了。
“夏洛克！”莫拉又叫了一聲，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了，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語言，甚至都快不能呼吸了。
沒有人能在這一刻保持鎮定，連自以為沈穩淡然的莫拉也不能，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她的手顫抖的很厲害，幾乎都探測不到夏洛克的呼吸。
莫拉徹底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躺在那裏的不是夏洛克，而是她自己，正在墜向無盡的深淵，光明、溫暖、聲音，全都消失了。
“夏洛克！”
華生沖過來探了探夏洛克的鼻息，然後按住他的脈搏，擡頭對一臉慘白的莫拉說道，“他沒事，只是暈了過去。”
莫拉面色依舊是一片慘白，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華生不禁擔心的問道，“茉莉？你沒事吧？”
“咳咳、、、、、”夏洛克突然咳嗽了兩聲，繼而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莫拉，只見她的臉比解刨室的屍體還難看，雙眼失神，像是沈浸在了什麽可怕的回憶裏。
“茉莉？咳咳、、、、、、”夏洛克一張嘴，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莫拉猛地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眼夏洛克便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茉莉！”夏洛克不解地看向華生，“她怎麽了？”
“還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為你。”華生一想起剛剛子啊門外站了那麽就都被當做空氣，就一肚子的火，朝著夏洛克的肚子狠狠地中了一拳。
“哦！”夏洛克疼的大叫了一聲，怒斥道，“你發什麽神經？”
“你沒看到她的臉嗎？像死人一樣，她剛剛以為你死了，夏洛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讓人擔心？”
夏洛克沈默了片刻，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衫，“OK，那我們走吧。”
“去哪裏？”
“找姚素林。”
“夏洛克、、、、、、”華生快步跟上去，欲言又止，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這是兩個人的事，盡管他很想幫一幫莫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夏洛克在門口停下腳步，背對著華生，繁華的街道在他漆黑的眼底緩緩流動，像一尊雕塑一樣沈默著，良久才緩緩地開口，“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不會做傻事的，不用擔心她。”他頓了一下，接著喃喃自語的重覆了一遍，“是的，不用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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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來到笛墨的辦公室時，對方正在批覆公文，只是擡頭打量了她一眼，接著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表現的十分傲慢。
“笛墨探長，你好，我是茉莉.琥珀，我需要一向你借一樣東西。”莫拉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因為她在這種愛擺架子的人身上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
“哦，你好。”
笛墨將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擱，整個人都靠向椅背，指了指一片的空椅子，“請坐。”
莫拉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好意，只是現在我急需這樣東西。”
“什麽東西？”
“愛德華.範孔的筆記本。”
莫拉話語未落，便感覺到了對方表情出現了一絲驚訝。
“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叫你來的吧，那位可憐的反社會人士又有什麽指示？”
反社會人士莫拉挑眉,看來不僅是智商低級,還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小人。
笛墨絲毫沒有註意到莫拉眼裏惱意，自顧自地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的另一個閑置的辦公桌上從文件檔裏翻找著，手中在忙活，嘴裏也不曾閑下，“我早就告訴他不要插手警方的事，他總是喜歡搶風頭，好像這個地球沒了他，會停止轉動一樣，真不是雷斯垂德為什麽這麽信任他？就因為他破了幾個所謂的詭異案件嗎？別開玩笑了，那些不過是小兒科，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就把它當成捉迷藏游戲來玩、、、、、、”
“這樣在別人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吧，探長先生。”莫拉打斷笛墨的話，走過去抽在了停在他指尖下的黑色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便看到了愛德華.範孔的名字，隨即露出一個婉約的笑容，“那些不能憑借真本事打倒對手，卻只能在背後詆毀對方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憐蟲。”
笛墨楞了三秒才明白莫拉話語裏的意有所指，氣的耳根子都泛紅，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本來想要在莫拉面前對夏洛克好好地損上一番，卻沒想到反而遭到莫拉的鄙視，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鄙視，一想到此處，便氣不打一處來，不禁怒道，“Fuck you！”
他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已經走到門外的莫拉聽到了。
還是真是、、、、、、
莫拉停下腳步，倒退兩步，對著屋裏正在氣頭上的探長繼續噴射毒液，“不要以你那嬰兒的智商去揣度夏洛克的想法，不然整個英國的智商都會被你拉低的。謝謝你的筆記本，再會，探長先生。”
笛墨盯著莫拉的背影，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甚是精彩。
莫拉很少這般諷刺人，等她走出大門的時候，突然覺得偶爾諷刺一下討厭的人感覺也還不錯。
愛德華.範孔的筆記本裏記錄了很多東西，開會地點，備忘錄，演講臺詞等一連串生活瑣事，莫拉直接跳過，專註著尋找有關於唐人街的字眼。
“哦，在這裏、、、、、、”
唐人街三十六號。
莫拉眼神一凜，唐人街二十七號是姚素林的家，往後推的話，唐人街二十八號不就是招財貓商店嗎？
她拿出手機，熟練的播出一長串號碼。
“嘟！”
“茉莉，怎麽樣了？”
“唐人街三十六號，範孔在十月二十六號去過的地方。”
十月二十六號？，那天她也去過招財貓商店，不過她沒有看到愛德華.範孔，只是看到了姚素林。
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麽？
她只記得黑蓮堂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卻忘了到底是什麽東西，而那東西是藏在密碼裏的，那麽她到哪裏才能找到密碼？
她環顧四周，視線掃過車流，掃過人群，這時一個流浪者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可不可以給點零錢？”
莫拉見他一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模樣，便隨手從衣兜裏掏出十歐元遞給了對方。
流浪者十分欣喜，說著那些萬年不變的臺詞，“謝謝你，如果有什麽我能為你做的，只管吩咐。”
莫拉眉毛一挑，又從兜裏掏出了二十歐元遞給對方，“我讓你幫我找一個東西，事成之後另有酬謝。”
流浪者不動聲色地接過錢，迅速地消失在了人群裏。
莫拉一直都知道夏洛克是一個自信的人，自信的有些自負，自認為可以憑借過人的智慧去獨自面對任何危險，莫拉能理解，但卻不能接受，並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麽好運，就連歷經了眾多世界的她也不過輕易將自己曝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因為你永遠想不到背後的危險會來自哪裏。
夏洛克單槍匹馬的闖進了姚素林的公寓，華生一直在門外要去他開門，但沈浸在推理之中的夏洛克對此充耳不聞，與尚未撤退的殺手不期而遇。
“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我總是單槍匹馬，因為我的大智慧無人能敵。”
莫拉剛從車上下來，便看到華生一邊徘徊在姚素林的門口，一邊自言自語的調侃。
糟糕！
莫拉心下一沈，立刻沖了過去。
“約翰，夏洛克呢？”
“哦，茉莉，你終於來了，他在屋裏呢，正在那、、、、、、”華生的話音未落，便見莫拉一個漂亮的後旋腿“砰！”的一腳便踢開了門，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
“哦，我的天！”華生嚇了一跳，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也跟著沖了進去。
“夏洛克！”
莫拉飛奔上樓，只見夏洛克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一個黑影中迅速跑向窗邊，一眨眼就不見了。
“夏洛克！”莫拉又叫了一聲，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了，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語言，甚至都快不能呼吸了。
沒有人能在這一刻保持鎮定，連自以為沈穩淡然的莫拉也不能，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她的手顫抖的很厲害，幾乎都探測不到夏洛克的呼吸。
莫拉徹底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躺在那裏的不是夏洛克，而是她自己，正在墜向無盡的深淵，光明、溫暖、聲音，全都消失了。
“夏洛克！”
華生沖過來探了探夏洛克的鼻息，然後按住他的脈搏，擡頭對一臉慘白的莫拉說道，“他沒事，只是暈了過去。”
莫拉面色依舊是一片慘白，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華生不禁擔心的問道，“茉莉？你沒事吧？”
“咳咳、、、、、”夏洛克突然咳嗽了兩聲，繼而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莫拉，只見她的臉比解刨室的屍體還難看，雙眼失神，像是沈浸在了什麽可怕的回憶裏。
“茉莉？咳咳、、、、、、”夏洛克一張嘴，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莫拉猛地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眼夏洛克便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茉莉！”夏洛克不解地看向華生，“她怎麽了？”
“還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為你。”華生一想起剛剛子啊門外站了那麽就都被當做空氣，就一肚子的火，朝著夏洛克的肚子狠狠地中了一拳。
“哦！”夏洛克疼的大叫了一聲，怒斥道，“你發什麽神經？”
“你沒看到她的臉嗎？像死人一樣，她剛剛以為你死了，夏洛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讓人擔心？”
夏洛克沈默了片刻，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衫，“OK，那我們走吧。”
“去哪裏？”
“找姚素林。”
“夏洛克、、、、、、”華生快步跟上去，欲言又止，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這是兩個人的事，盡管他很想幫一幫莫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夏洛克在門口停下腳步，背對著華生，繁華的街道在他漆黑的眼底緩緩流動，像一尊雕塑一樣沈默著，良久才緩緩地開口，“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不會做傻事的，不用擔心她。”他頓了一下，接著喃喃自語的重覆了一遍，“是的，不用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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