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腐女的終極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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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放下馬鞭,從兜裏掏出本子和筆,飛快地寫起字來。
“二十分鐘後,告訴我屍體的瘀傷情況,某人的不在場證明就靠他了,發短信給我。”
“哦，好的。”
剛剛還是光潔的肌膚,此刻布滿了鞭痕，那一道道深刻的殷紅仿佛就是對夏洛克暴力的控訴，莫拉走過去，打算為屍體蓋上一層白布，但卻被夏洛克制止了。
“不要動,不然我一切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可是，”莫拉躊躇了一下，“這樣將他曝露在外面不好吧？”
“怎麽會不好？”夏洛克反問道，並用一種疑惑地表情看了她一眼，“不要讓你那該死的憐憫心破壞我的傑作，就讓他這樣，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堆水與蛋白質的組成體，沒什麽不好的。”
好吧，原諒她忘記了，眼前這個家夥已經遠遠超出人類的範疇，他的大腦已經被理智占據，完全容不下一點人之常情。
莫拉再次看了眼屍體，沈默不語。
突然，夏洛克的筆停止了攢動，莫拉擡起頭，看到對方正用一種很嚴肅的眼神盯著她。
莫拉心頭一跳，全身神經立刻進入警備狀態。
“你的唇膏怎麽沒了？”
莫拉心下一松，然後擡起手指觸碰了一下唇角又放了下來，悶聲說，“它對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用處了。”
“不，還是挺不錯的，至少你的嘴巴看起來沒那麽小了。”
莫拉在心裏狂呼，還有比夏洛克.福爾摩斯更不解風情的人嗎？
答案自然是:沒有。
夏洛克取下衣服，然後拉開了實驗室的大門，雙腳跨過一步又停了下來。
“能不能給我來杯咖啡,我就在樓上。”
莫拉擡轉過身，只見對方沖她笑了一下，然後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莫拉來到休息室的時候才想到剛剛夏洛克的話，不像他一貫目的明確的作風，因為他並沒有提出咖啡的要求，他是故意的，還是搞忘了？
對於後者，她更相信前者，像他這樣的一個事無巨細，事必親躬的人怎麽可能忘記這樣的小事。
莫拉端著咖啡，兜裏揣著被夏洛克遺忘在實驗室的馬鞭，托著沈重的步伐走上了二樓，遠在門外就聽到了對話聲。
“邁克，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我的沒信號。”
“你不能用電話嗎？”
“我喜歡發短信。”
“不好意思，在我大衣裏。”
沈默了片刻，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
“給，用我的吧。”
“哦，謝謝。”
莫拉推開門，正好看到一個杵著拐杖的人將手機遞給夏洛克。
隨著開門的聲音，眾人的目光一下都轉了過來。
“哦，茉莉，謝謝你的咖啡。”夏洛克走過來接過了莫拉手中的咖啡。
“還有你的馬鞭。”莫拉提醒道。
“感謝你的提醒。”夏洛克看了眼莫拉的衣兜，“你幫我放到大衣兜裏吧，謝謝。”
“不客氣。”
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莫拉聽到剛剛夏洛克稱呼他為邁克，正坐在實驗桌的椅子上，對著莫拉露出了熟稔的微笑，“哈，茉莉，幾天不見，又變漂亮了。”
“謝謝。”莫拉有些羞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身旁這個一直沈默的客人，“你要不要坐一下？”
“哦，不用了。”他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杵著拐杖的右手的握力加重了幾分。
“好吧。”莫拉也不勉強，走到門口的衣架上，將兜裏的馬鞭揣到夏洛克的大衣口袋裏，不小心摸到了一個冰冷的球體，光滑的表面，橢圓形的通孔，莫拉低頭看了眼，只瞥見一塊灰白。
是頭骨，完整的死人頭骨。
莫拉瞥了眼夏洛克，忍不住懷疑他是故意的，不過，如果是茉莉，就不會表情出任何驚訝，因為茉莉每天都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這是我的老朋友，華生.約翰。”邁克介紹道。
夏洛克喝了一口咖啡，沈默了一下，然後將咖啡放到了身後閑置的工作臺上，很顯然，他沒打算再喝第二口。
“阿富汗還是伊拉克？”
“什麽？”華生看著對他手機一陣搗騰的夏洛克，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看向邁克，對方對他聳了聳肩，頗為無辜。
夏洛克又重覆了一遍，“你是去過阿富汗還是伊拉克？”
華生沒有說話，似乎完全接不上話，他不能明白為什麽對方對他的事這麽了解，對於一個初次見面的人，這種熟識度讓人感到驚悚。
夏洛克又問，“你對小提琴有什麽看法？”
“什麽？你什麽意思”華生完全混亂了。
“我在思考的時候會拉小提琴，有時甚至幾天都不說話。你會介意嗎？作為未來的室友，我們必須要了解對方最壞的情況。”說完便咧嘴一笑，笑容維持了一秒，然後又迅速消失。
華生看向邁克，滿臉疑惑，“你跟他提起我嗎？”
邁克搖頭，“從未提起過。”
莫拉忍不住出聲，“他是個偵探，最擅長的就是捕捉信息，他能在幾秒鐘內就可以將一個人解讀完畢。”
莫拉一想起茉莉第一次與夏洛克的見面，對方也是這樣弄的茉莉手足無措，連她昨天熬夜給暗戀的同桌寫情書乃至情書的內容都分析的一清二楚，相比之下，華生.約翰的表情則鎮定多了，這或許就是他在軍旅生涯裏練就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
“三秒。”夏洛克糾正了莫拉不確切的數據。
“你得習慣。”莫拉對華生說，“他會是一個好室友的。”
“是嗎？”華生對此持懷疑態度。
誰能改變夏洛克.福爾摩斯？
自然是華生.約翰。
這個答案毫無置疑，在華生的妻子還沒有登場以前，全篇都是圍繞著兩個單身男人在打轉，雖然莫拉不是腐女，但她卻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房東太太和麥考夫的調侃，以及在在調侃意味下開展的一系列暧昧的場景與臺詞。
莫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華生.約翰，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可以信賴的人，雖然曾經入伍，但卻沒有軍人的那種硬朗的做派，對人的態度友善，如果夏洛克是頑劣的信徒，那麽他就是那個不厭其煩、耐心十足的神父。
再看一旁鋒芒畢露的夏洛克，她突然想起以前有人在她耳邊說過的一句話：桀驁不馴的信徒撲倒忠犬一般的神父，這是一眾腐女的終極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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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
剛剛還是光潔的肌膚,此刻布滿了鞭痕，那一道道深刻的殷紅仿佛就是對夏洛克暴力的控訴，莫拉走過去，打算為屍體蓋上一層白布，但卻被夏洛克制止了。
“不要動,不然我一切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可是，”莫拉躊躇了一下，“這樣將他曝露在外面不好吧？”
“怎麽會不好？”夏洛克反問道，並用一種疑惑地表情看了她一眼，“不要讓你那該死的憐憫心破壞我的傑作，就讓他這樣，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堆水與蛋白質的組成體，沒什麽不好的。”
好吧，原諒她忘記了，眼前這個家夥已經遠遠超出人類的範疇，他的大腦已經被理智占據，完全容不下一點人之常情。
莫拉再次看了眼屍體，沈默不語。
突然，夏洛克的筆停止了攢動，莫拉擡起頭，看到對方正用一種很嚴肅的眼神盯著她。
莫拉心頭一跳，全身神經立刻進入警備狀態。
“你的唇膏怎麽沒了？”
莫拉心下一松，然後擡起手指觸碰了一下唇角又放了下來，悶聲說，“它對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用處了。”
“不，還是挺不錯的，至少你的嘴巴看起來沒那麽小了。”
莫拉在心裏狂呼，還有比夏洛克.福爾摩斯更不解風情的人嗎？
答案自然是:沒有。
夏洛克取下衣服，然後拉開了實驗室的大門，雙腳跨過一步又停了下來。
“能不能給我來杯咖啡,我就在樓上。”
莫拉擡轉過身，只見對方沖她笑了一下，然後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莫拉來到休息室的時候才想到剛剛夏洛克的話，不像他一貫目的明確的作風，因為他並沒有提出咖啡的要求，他是故意的，還是搞忘了？
對於後者，她更相信前者，像他這樣的一個事無巨細，事必親躬的人怎麽可能忘記這樣的小事。
莫拉端著咖啡，兜裏揣著被夏洛克遺忘在實驗室的馬鞭，托著沈重的步伐走上了二樓，遠在門外就聽到了對話聲。
“邁克，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我的沒信號。”
“你不能用電話嗎？”
“我喜歡發短信。”
“不好意思，在我大衣裏。”
沈默了片刻，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
“給，用我的吧。”
“哦，謝謝。”
莫拉推開門，正好看到一個杵著拐杖的人將手機遞給夏洛克。
隨著開門的聲音，眾人的目光一下都轉了過來。
“哦，茉莉，謝謝你的咖啡。”夏洛克走過來接過了莫拉手中的咖啡。
“還有你的馬鞭。”莫拉提醒道。
“感謝你的提醒。”夏洛克看了眼莫拉的衣兜，“你幫我放到大衣兜裏吧，謝謝。”
“不客氣。”
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莫拉聽到剛剛夏洛克稱呼他為邁克，正坐在實驗桌的椅子上，對著莫拉露出了熟稔的微笑，“哈，茉莉，幾天不見，又變漂亮了。”
“謝謝。”莫拉有些羞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身旁這個一直沈默的客人，“你要不要坐一下？”
“哦，不用了。”他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杵著拐杖的右手的握力加重了幾分。
“好吧。”莫拉也不勉強，走到門口的衣架上，將兜裏的馬鞭揣到夏洛克的大衣口袋裏，不小心摸到了一個冰冷的球體，光滑的表面，橢圓形的通孔，莫拉低頭看了眼，只瞥見一塊灰白。
是頭骨，完整的死人頭骨。
莫拉瞥了眼夏洛克，忍不住懷疑他是故意的，不過，如果是茉莉，就不會表情出任何驚訝，因為茉莉每天都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這是我的老朋友，華生.約翰。”邁克介紹道。
夏洛克喝了一口咖啡，沈默了一下，然後將咖啡放到了身後閑置的工作臺上，很顯然，他沒打算再喝第二口。
“阿富汗還是伊拉克？”
“什麽？”華生看著對他手機一陣搗騰的夏洛克，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看向邁克，對方對他聳了聳肩，頗為無辜。
夏洛克又重覆了一遍，“你是去過阿富汗還是伊拉克？”
華生沒有說話，似乎完全接不上話，他不能明白為什麽對方對他的事這麽了解，對於一個初次見面的人，這種熟識度讓人感到驚悚。
夏洛克又問，“你對小提琴有什麽看法？”
“什麽？你什麽意思”華生完全混亂了。
“我在思考的時候會拉小提琴，有時甚至幾天都不說話。你會介意嗎？作為未來的室友，我們必須要了解對方最壞的情況。”說完便咧嘴一笑，笑容維持了一秒，然後又迅速消失。
華生看向邁克，滿臉疑惑，“你跟他提起我嗎？”
邁克搖頭，“從未提起過。”
莫拉忍不住出聲，“他是個偵探，最擅長的就是捕捉信息，他能在幾秒鐘內就可以將一個人解讀完畢。”
莫拉一想起茉莉第一次與夏洛克的見面，對方也是這樣弄的茉莉手足無措，連她昨天熬夜給暗戀的同桌寫情書乃至情書的內容都分析的一清二楚，相比之下，華生.約翰的表情則鎮定多了，這或許就是他在軍旅生涯裏練就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
“三秒。”夏洛克糾正了莫拉不確切的數據。
“你得習慣。”莫拉對華生說，“他會是一個好室友的。”
“是嗎？”華生對此持懷疑態度。
誰能改變夏洛克.福爾摩斯？
自然是華生.約翰。
這個答案毫無置疑，在華生的妻子還沒有登場以前，全篇都是圍繞著兩個單身男人在打轉，雖然莫拉不是腐女，但她卻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房東太太和麥考夫的調侃，以及在在調侃意味下開展的一系列暧昧的場景與臺詞。
莫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華生.約翰，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可以信賴的人，雖然曾經入伍，但卻沒有軍人的那種硬朗的做派，對人的態度友善，如果夏洛克是頑劣的信徒，那麽他就是那個不厭其煩、耐心十足的神父。
再看一旁鋒芒畢露的夏洛克，她突然想起以前有人在她耳邊說過的一句話：桀驁不馴的信徒撲倒忠犬一般的神父，這是一眾腐女的終極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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