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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逝去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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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來的時候,窩金已經走了,床頭櫃上只有一個多面圓柱體一樣的東西,壓著一張留言條。“我會很快就回來的,在家等著我!”拿起那個一個指節大的枚紅色物體,鑲著碎鉆的圓柱體。很漂亮,外殼好像是金屬體,又好像是晶體,閃亮亮的。在燈光的折射下,散發出放射性七彩的光芒,很漂亮。

中間有一道裂痕,就跟口紅一樣的裝置,我試著往右擰了一圈。沒打開,突然流露出的聲音,卻嚇了我一跳。

【樂樂,我有事要走了。不過你放心,等山茶樹花開了,我就會回來的。……恩,如果,哈哈,我是說如果!我要是死了。我有個同伴叫信長。……】

這遺言一樣的留言讓我很不安,內心很慌張,連忙打電話過去,窩金很快就接通了。問了他為什麽留下這種留言,窩金告訴她說。以防萬一,他做的工作有點危險,而且這也是如果。他是絕對不會有事的。拉拉雜雜說了一些其他的,我也就放下了這件事。

“恭喜你了,夫人。您確實懷有身孕了,2個多月了,胎兒發育良好,您可以放心。……啊,對了,我跟你說一些,孕婦需要的……”

“謝謝。”

走出醫院的大門,內心泛起一股巨大的喜悅,手不自覺的撫摸上腹部,胎兒還沒成型,肚子也沒突起,當然摸不出什麽,不過感覺到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寄宿在我身體裏,並且延續著我和窩金的血脈,加深了我們之間的羈絆。就覺得有一種無言的幸福用上心頭。立馬想打電話告訴窩金這個喜訊,卻發現手機沒電了,有點失望,不過很快又高興起來。

回到家,充滿電,開機。“窩金,我懷……”

【樂樂,我有事在忙,等會給你回電話!】

“啪,嘟嘟嘟……”我郁悶的看著電話,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窩金給我回電話。想打過去,又怕打擾到他,如果有危險怎麽辦。糾結的想了會,就抱著手機睡著了。等被手機鈴聲驚醒後,看了下表,已經晚上12點多了。有點氣悶,決定不告訴他我懷孕了,等他回來後,這個驚喜,絕對能嚇他一跳!想到這,心裏暗爽,跟窩金聊了幾句,就忍不住瞌睡了。

啪!

玻璃水杯無緣無故的碎裂,熱水漸在手上,皮膚很快就紅了一片。收拾好碎片後,從冰箱裏取了冰塊,包著毛巾冰敷著。怎麽會碎裂呢?水太燙了?熱脹冷縮一下子炸裂了?心突然很慌亂。拿起手機,打過去。但只有機械冰冷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內心突然湧起一股極大的不安。

窩金的手機可能是沒電了,我找了N個借口來分散那份不安。坐著發呆也是胡思亂想,決定找點事做來轉移一下註意力。唔,收藏室,好久沒打掃了,去打掃一下吧。端了一盆水,拿著抹布,找出雞毛撣子,帶上口罩。

“啊!~~”被突然垂釣在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驚聲尖叫出來。等看清是什麽的時候,送了一口氣。“啊,嚇我一跳,原來是蜘蛛啊。……蜘蛛,蜘蛛,好像在哪聽過。挺耳熟的啊。等等,蜘蛛!”我瞬間臉色變得慘白。伸手咬著手指頭。

【獵人這部漫畫裏,除了酷拉皮卡,我最喜歡的就是,三美之一的庫洛洛。他是幻影旅團的團長喲,組建了一個旅團,一共十三個人,代號是蜘蛛。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12腿的蜘蛛,每個團員都有一個號碼。刻在蜘蛛的腹部。他建團的時候的發言,超酷炫的,……哎呀,樂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蜘蛛,幻影旅團,前幾天電視報道過的A級盜賊團。我臉上的血色盡失。怎麽會沒想到呢,窩金後腰那個有著11標志的蜘蛛紋身。不過想起閨蜜說過,旅團的蜘蛛都超級厲害,是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稍微松了口氣。

“仔細想,想想,文文好像跟我說過。”閨蜜很喜歡看漫畫,最喜歡的卻是全職獵人這部,當時總是尖叫著跟她說一些獵人裏面的事情,被迫聽多了,她也零星記得幾件。咬著手指,認真的想著,過了很多年,當時又沒特別在意,記得有點不清了,“主角四人組,小傑,奇犽,……獵人考試,西索……揍敵客,……天空競技場,……”

【庫洛洛,代領旅團首次出場。是在友克鑫市,開始時間是9月1日。目標是搶奪拍賣會所有的寶藏。啊,好帥~~,這麽霸氣的宣言,也只有……,唉,可惜的是,我的男神和旅團是死仇,雖然旅團成功把寶藏都搶到手了,但也為此死了兩只蜘蛛,……唉,樂樂,你說,庫洛洛那麽厲害,又知道我的男神的能力,啊啊,我的男神會不會死啊,不要~~他們兩個怎麽不會相信相愛,非要自相殘殺呢~~~嗷嗷,老天你對我太不公平了。……】

當時閨蜜說的時候,中間夾雜的很多感嘆和尖叫,整理出有用的信息。友克鑫,友克鑫,對了友克鑫!窩金說他要去友克鑫!看了日歷,8月末。心跳的更快了,旅團死了兩只蜘蛛,是誰?

【酷拉皮卡殺了旅團的11號窩金,間接弄死了派克大姐。唉,我還蠻喜歡那個傻大個的,不過團長好帥,為此讓整個友克鑫的黑道殉葬了3000+以上的人進行陪葬,啊,那場曠世的安魂曲,我要是琴身經歷多好……】

窩金,死的是窩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我扶著桌子勉力站好。怎麽沒早點想起來,當初發現這個世界不對勁的時候,應該早點想起來這個世界就是獵人世界才對。難怪那時候會覺得窩金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麽會這樣,快接啊……”連著打了幾次都得到這樣冰冷的提示。心臟揪起,陣陣的抽痛。“旅團,9月初才會行動,現在是8月末,去友克鑫的話,8個小時就能到,……對了,要訂機票。……”只拿了身份證和錢包和銀行卡,直接飛奔出門。

坐在飛艇上,無心關註窗外美輪美奐的風景,只盼望它快點到達目的地。一路心焦的等待,直到抵達目的地後,飛快的下去。站在機場路口,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我頓時很迷茫,友克鑫是個大城市,窩金他在哪?

記得文文說過,窩金要找他的男神抱仇。窩金是個暴脾氣,性子很執拗,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而唯一能阻止他的是哪個叫庫洛洛的團長。皺著眉,記得文文說過,旅團的臨時基地在一個棟廢棄大樓裏面,具體位置在哪裏?想的頭都疼,看到車來車往的出租車,眼睛一亮。

“師傅,你知道,友克鑫,靠近沙漠,郊外那裏一棟廢棄大樓之類的建築物麽?”連問了幾個都不知道,最後一個知道地方,說那裏原來是一座教堂,後來因為在市中心建立了新的教堂,就荒廢了。不過因為太偏僻,他不願意去。

“只要你帶我去那裏,我出10倍的價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果然是至理名言,看在錢的份上,司機很痛快的答應了。看著飛速倒退的背景,我心慌亂的厲害,“師傅,友克鑫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件啊?”

“大事件?好像是那個窮兇極惡的盜賊團夥把拍賣行的東西搶劫了,現在黑道很混亂呢。千萬別去xxx,不然,會遭殃的。”

我心一緊,東西已經搶走了?!窩金什麽時候死的?我沒記住具體的日期,“師傅,麻煩你再快一點。”

“妹子,再快我就要開罰單了,這已經是最快的了。”司機有絮絮叨叨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沒心思聽。等到了附近,因為路面的原因,司機過不去,我付了錢,看著不遠處,顯得很陰森的房子,手不自覺的護著腹部,把身上那點稀薄的念聚集在腹部。深吸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朝那棟大樓跑去。

在踏入大樓裏面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傳來,我腿一軟,跪倒在地,感覺一道冷忙閃過來,身體本能的反應,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我找窩金!”淩厲的風停下,額前的一縷發絲從眼前掉落,我看著離自己眉心只差1cm的刀尖,心跳幾乎停止。

“你是誰?怎麽會知道窩金的名字?!”淩厲陰狠的聲音,同時伴隨著一股駭人的壓迫感。沒有時間顧得害怕了,我擡頭,用刀指著我的男人,很高,紮著沖天辮,吊三角的眼睛,目光陰狠冰寒,一身藏青色的武士服,除了手上的一把,腰間還挎著一把刀。

我顫抖著護著腹部,雙刀,武士服,看了一圈,一共十幾個人,或戰或坐的散落在格爾角落。使用刀的人只有眼前這一個。我有次手受傷了,不能做飯,就指揮者窩金做。看著窩金慘不忍睹的刀工,我在邊上吐槽。然後他無意中反駁,他有一個使刀很好的同伴。如果是他的話,絕對比我切的漂亮。想起那個吊墜的話,我試探性的開口,“信長?”

上方的人顯得更加暴躁了,“你到底是誰,怎麽會認識我?”額頭刺痛,然後一道殷紅的血線滑落,血順進眼睛裏,酸澀的難受,我眨了下眼,和信長保持對視。“窩金告訴我的,他有一個用刀很好的同伴,這裏只有你用刀。”深呼吸了下,胸腔壓了一股氣,很是憋悶難受,祈求的看著對方,現在不能耽誤時間,如果他們也找不到窩金的話,“你能不能救救,窩金,他有危險。”

“窩金會有危險?你怎麽會知道的!”帶著憤怒的質問聲,那股壓迫感更加強烈了,我覺得幾乎快窒息,喉嚨像是被塞了鉛塊,說不出話來。

“信長,收回念,她說不出話來了。”隨意坐在石臺上的青年出聲阻止,聲音低沈醇厚,尾音帶著磁性,華麗的像大提琴般。“這位小姐,你是怎麽知道窩金有危險的?”明明是詢問句,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威懾。

我喘了口氣,那股駭人的威壓消散了不少,平息了呼吸,“直覺,我的直覺很強的。窩金上次不小心受傷,我就有感應,這次更強烈,腦海裏不停有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著他有危險。”這是一路上我想到的借口,與其說一些明確的證據,還不如說一些似是而非,又沒證據的假話。家人朋友之間能感應到親人可能出事,眼皮會跳或者心不安。這種情況,是有的。

所有人的眼神微妙的看向一個穿著和服的紫發女孩,然後又集中在我身上。那個開口的青年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沒說不相信,也沒說相信。“你和窩金什麽關系?”目光幽深深邃,像一個黑洞,不註意就會被吸進去。

“妻子。”窩金曾和我在村子裏的教堂舉行過一個簡單的婚禮。是在我生日的時候。

話落,就聽到幾聲嘲笑諷刺鄙視意味的嗤笑聲。沒有反駁,沈默的從錢包拿出一個證件遞給還拿刀指著我的信長。信長接過一看,臉色微變,把東西扔給青年,青年看了眼,似乎也有些詫異,有把東西拋給邊上一個娃娃臉的金發少年【臉嫩的人傷不起】。那個少年,仔細的看了眼,又拿著手機按了幾下,最後臉色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證件是真的,確實是我跟窩金做的那張身份證明。”

“這件事能等以後再說麽,可不可以先去救窩金?”

“救?可笑,他那麽強,怎麽會需要人去救!”信長嘲諷的看了我一眼,但我明顯發現他很焦躁。“我求你了,不管怎麽樣,你能去找他麽,我真的很不安,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告訴我窩金很危險。我的直覺從來沒出過錯。求你了,你不是他最好的同伴麽?!”近乎是哀求的看著信長。他是在乎窩金的,我看的出來。

“……我覺得她沒說謊,而且,我也有這種感覺。”那個面色清冷冰寒的女子突然插話,旅團的人臉色有些微變,信長身上的氣息更加暴躁了,那個青年捂著唇,不做聲,半響,他沖另一個高個子女生喊,“派克。”

“是,團長。”那個女子清冷的應了聲,走到我身邊,蹲下身,按著我的肩膀,和我保持對視。“你怎麽知道窩金有危險的?”我依然回答,“直覺。”現在只能咬死這個答案,不然沒辦法解釋我為什麽會知道。然後她好像發現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臉上出現一種震驚的表情,雖然很快就恢覆了平靜。

“團長,我看不到,只有一團白茫茫的東西。不過,我感覺,她說的是真的。”派克退回原地。

庫洛洛臉上第一次出現驚訝的神色,然後沈默了下,“信長,俠客,你們去東面尋找,瑪奇,富蘭克林,你們去西面,……”然後庫洛洛突然轉向我,眼中有我看不出情緒的神色,他突兀的問了我一句,“你能感覺到窩金在那麽?”

我楞了下,記得文文說過對決在沙漠。我抿了下唇,“可能在沙漠,某個山谷。”

“按她說的做重點參考。”有一半的人出去了,我的心稍微平靜了點,地上很冰涼,呆久了對身體不好,我站起身,那個青年看了我一眼,隨後做了個轉頭的動作。我怔楞了下,半響才理解到那個青年用眼神示意我過去,。

我蹭過去後,猶豫著打算要不要坐在石凳上。庫洛洛突然問,“你是怎麽找到我們基地的。”窩金再怎麽樣,也不會把基地具體地址告訴無關緊要的人的,他現在很好奇,這個自稱窩金女人的人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而且,派克竟然察覺不到她的記憶。

“直覺。”我堅定的道。對方似乎被噎了下,臉色有片刻的僵硬。這個借口看來很是強大。之後他有問了一些,諸如怎麽認識的,在那,……之類的事情,我看心情,隨口應付的敷衍著回答,心一直吊在窩金身上,他似乎看到我心不在焉。也不再開口問話了,翻開之前拿在手裏的書,在翻看。

眼淚毫無征兆的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怎麽止都止不住,心抽痛的幾乎窒息。內心被一股巨大的恐慌所占據,“窩金……”想沖出去,但胳膊被抓住。驚怒的回頭,是那個叫庫洛洛的,使勁的掙紮了下,但抽不出,“放開我,我要去找窩金……放開,放開……”

看著女人狀若瘋魔般的神色,庫洛洛幹脆一個手刀下去,世界清凈了。

“團長,窩金找到了。”旅團出去尋找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庫洛洛看到被信長背著的窩金,瞬間就知道了結果。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女人。剛才她突然就發瘋的想出去找窩金,是不是已經預感到窩金可能死了。看來,真的是直覺。不過這種直覺還真強大,比瑪奇更甚!【假的!

迷糊中,似乎聽到信長在激烈的訴說什麽,庫洛洛也插話回了幾句,頭好暈,聽不清他們在爭吵什麽。過一會,人群呈現安靜。睜開眼,看了一圈四周。待看到石臺上安寧躺著的身影時,眼淚無聲的流下。走到他的身邊,顫抖著手撫上他的臉頰,用指尖細細的描繪著他的眉眼。

擦幹眼淚,他說過,最喜歡她的笑容,就像是他的陽光。勾起唇角,綻放出一個美好的笑容。深深的看了一眼,把他記在腦海深刻。起身,走向那個如同王者般的男人。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下。

我們不拒絕任何東西,但也別想奪走什麽。窩金是蜘蛛,死了也是蜘蛛。他們不會允許她動窩金的遺體的。而且,如果是窩金的話,死了也會想安眠在他的故鄉吧。這一點,相信旅團的人會處理的很好。

“吶、庫洛洛。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庫洛洛詫異的看著那個眼中帶淚,笑的卻異常燦爛的女人。稍微有些詫異。不過到有些好奇,她能拿出什麽來和蜘蛛做交易,“說說看。”

“我告訴你鎖鏈手的情報,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 新版,看場景,有教堂特有的東西,七彩的琉璃玻璃窗,和一尊破爛的天使雕像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右眼皮跳不一定有財,左眼跳,絕對會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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