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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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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的地點設在了渭都南郊,渭國以往的祭天祀谷或者祭拜先祖都在這裏舉行。此時天尚未亮,元褚等一行人便已經出宮抵達至南郊紫金壇。紫金壇外圍是一堵長長的圓形圍墻,包圍著裏面的方形內壇,象征著天圓地方。外壇設有幾座偏殿,為眾人更衣和守壇人起居之處。

元褚等人在偏殿更換完祭服後,便從正門進入紫金壇,等待吉時。一同出席祭祖大典的人並不多,除了元褚、元徠和幾位皇叔,便只有溫鈺琦、樁思年夫婦以及顓孫琰,元褚也只帶了兩隊守衛和隨身的侍從們,打算簡單祭拜後便回宮繼續早朝。

日現東方,時辰已到,太和鐘鳴,鼓樂聲起,元褚等人起駕步行至紫金壇中央,祭祖大典便正式開始了。元褚先行至紫金壇最上層,對著露天擺設的一行神位依次進行叩拜,上香。隨後便叫上眾人一起向齊福殿走去。齊福殿內供奉的都是渭國先祖的牌位。這座大殿坐落紫金壇最上端的漢白玉臺基上,給人一種肅穆深邃之感。

元褚讓守衛佇守在殿外,只餘下需要祭拜的人隨行。葉瑤依隨著樁思年踏入殿內,只覺殿內看起來十分高闊,這裏的每根梁柱都由百年沈香木做成,至今還散發著一種清香,她偷偷打量著四周,卻只覺有一股壓抑感撲面而來。以往的祭祀葉瑤依不是沒有參加過,只是元褚鮮少讓她步入齊福殿內,她往往只是乖乖待在殿外等候。初次踏進這裏,卻是以樁思年之妻的身份,葉瑤依不禁再次感嘆造化弄人。

作為此番主角的顓孫琰,需得在成為渭國皇室的一員後,方有資格祭拜渭國先祖。因此,他要先與元徠一同向渭國的帝後跪拜敬酒,而後上香祈福。元褚並未立後,這後自然便是由溫鈺琦暫代。她看著元褚緩緩喝下顓孫琰遞上的貢酒,嘴角閃過一絲快意,心內的那一絲緊張也得以舒緩,隨後也伸手接過顓孫琰呈上的酒杯,與他迅速四目相接會意,繼而一飲而盡。

其後,眾人便向著殿內牌位一一上香祭拜,待眾人叩拜完畢,元褚走上前立在牌位旁,伸手接過溫鈺琦遞來的棒香,等著顓孫琰獨自上前接過進行祭拜。還未待顓孫琰走上前,元褚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四肢突覺無力,佛香的煙霧彌漫住了他的雙眼,恍惚間,一道冰冷的光影向他襲來,伴隨著短暫的刺痛感,他最後癱倒在地。到底的瞬間,元褚看到了樁思年和元徠驚慌失措的神情,看到溫鈺琦嘴角慢慢蕩漾開來的笑意,他還看到葉瑤依,她睜大著雙眼,似乎難以置信,眼眶中泛著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傷心的淚花。

“顓孫琰!你在做什麽!”元徠連忙蹲下身去,和樁思年一起扶住元褚,捂住他不斷噴湧著鮮血的胸口,沖著顓孫琰驚吼道。

顓孫琰手中那把匕首仍流淌著一滴滴的鮮血,他冷冷看著躺在地上的元褚,嗤笑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為了我的兄長。”

葉瑤依一邊喊著來人,一邊向著門外跑去,卻被一只手擋住去路,她猛然楞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來人:“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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