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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取她的血解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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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取她的血解蠱

高暢身子一俯,眼明手快地點了殷朗旭的穴。

宛妃暴跳如雷地煸了一個狠耳光過去。“滾,本宮沒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兒媳!”

“灣寶!”

“灣兒!”

“籬兒!恁”

看到單雲灣被煸耳光,範均程等人既心痛又氣憤。

望著那個軟著身子倒下去的人,單雲灣委屈又著急,她一手捂著疼痛的胸口,一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剛剛戛然而止的淚水再次襲來。“尚將軍求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殷朗旭胸口痛與我有關是不是?”

“籬兒……”尚逸辰沖著她直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帶。

宛妃攥住單雲灣的披風。“旭兒怎麽了?你對旭兒做什麽了?”

被宛妃一搖晃,單雲灣頭暈目眩,回答她的只有她的熱淚。

直覺得知道他的疼痛與她有關,至於內情她並不清楚,她也有滿腹的疑惑等著尚逸辰解答呢!

“皇上,微臣來遲,請皇上恕罪!”周禦醫和潘禦醫急如星火地趕來。

“快去瞧瞧,快去瞧瞧,老三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眉頭緊蹙。

“是!”周禦醫身子一俯就按上殷朗旭的脈博。“皇上,三爺是中毒的征兆!”

他的脈搏偏緩慢,疾痛損傷了他的五臟六腑。

所幸及時地點了他的睡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從他的脈象來判斷,他中的應該是葫蔓狼毒。

宛妃怒火中燒地扯著單雲灣的頭發,對著她又抓又打。“是你這個小***-蹄子給旭兒下毒的是不是?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本宮讓你範尚兩家死無葬身之地。”

和胸口的疼痛相比,單雲灣被宛妃的抓打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佟玲瓏火冒三丈。“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宛妃就出手打人,宛妃是不是太過分了?”

尚逸辰諷刺道:“宛妃身為長輩,又貴為皇妃卻當眾辱罵和毆打自己的兒媳,宛妃果真是好修養啊!”

“你放開她,有什麽你沖我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看到單雲灣被是木偶似的任著宛妃抓打,封淵怒發沖冠。

看到宛妃在大庭廣眾之下像潑婦似的出手打人,皇上龍顏大怒。

“夠了!來人啊,快把宛妃拉開。”

“皇上息怒!”眾人肉跳心驚。

宛妃臉色一變,手一松就立即一跪,哭著喊:“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愛子心切啊皇上,皇上為旭兒作主啊!皇上為旭兒作主啊……”

皇上緊蹙眉頭,又沖著眾人揮手。“散了!散了!”

群臣像是撿了一條命似的,帶著家眷離開了南朝殿。

柴尚兩家和封淵卻跪著不肯離去。

周禦醫請求道:“皇上,宛妃,請容微臣先把三爺送回明都閣!”

“準了!都起來吧!尚愛卿先把令愛帶回去吧!”皇上又示意尚逸辰等人起身。

“謝主隆恩!”柴尚兩家喜上眉梢地跪拜。

顧不上胸口和臉頰的疼痛,單雲灣一把抓住周禦醫的衣袖。“請你告訴我,殷朗旭中的是什麽毒?還有,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三夫人,想必這事尚將軍和尚夫人更清楚!”周禦醫一躬身就退著下去。

單雲灣毒發假死,並失憶的事周禦醫略知一二。

這蠱毒的事算是個人隱私,想必三爺不願弄的眾所周知。

高暢身子一俯就背起了殷朗旭,單雲灣也追著上去。

“籬兒,皇上恩準我們回去了,籬兒快隨大姨回去吧!”佟玲瓏搭上單雲灣的肩頭,停止她前去。

“不,我要去照顧他!”她相信他希望睜眼的那一刻就看到自己的。

再說,柴尚兩家有意瞞她身上的毒,她只能從周禦醫的口中打探。

宛妃向皇上行禮告退,又冷冷地望向單雲灣。“你最好祈求旭兒平安無事,要不然要……至於休書本宮也會讓人送到的。”

“休書?”單雲灣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淚水又一下就湧出來。

這兩個月,休書一直是單雲灣心心念念的。

可此刻得知自己很快就會恢覆自由,她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真可以解脫了嗎?

殷朗旭會同意給她休書嗎?

“籬兒,我們回府吧!”

“灣寶!”見她魂不附體似的被月昔和佟玲瓏攙著離去,封淵撐著拐杖追上前。

眼眸緩緩一閉,又是兩行熱淚下來。“封子,給我一點時間!”

在她沒有到殷朗旭的和離書或是休書之前,她還是殷朗旭的妻。

至於以後的事,一切就隨緣吧!

她和封淵是同一個村子長大的,也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封淵的父母在他十三歲那年就車禍離世了,單雲灣的父親見他孤苦伶仃就常常接濟他,也包括他在警官學院的一切開支都是她父母的血汗錢。

在他分配到縣城公安局的第一個周末,他回村子來了,他向她的父母提親,還保證一輩子的對她好,也就是在那天,她失足摔下了懸崖,他為了救她,也摔下懸崖,沒想在四個多月以後,她和他各占著他人的軀殼意外的相逢了。

她知道封淵不會介意她和殷朗旭的過去。

可她和封淵還有這個可能麽?

…………………………………喬漪分割線……………………………………….

明都閣。

高暢剛把殷朗旭放在榻上,周禦醫和潘禦醫又再次確認殷朗旭的脈象。

都不約而同地望上對方,頷首,又默契的各說毒名。

“葫蔓……”

“狼毒……”

“葫蔓狼毒?這毒名本宮連聽都沒有聽過,這毒可容易解?旭兒身上的毒可是她下?”一想到單雲灣,宛妃的表情就猙獰起來。

周禦醫道:“宛妃娘娘沒有聽過這種毒並不奇怪,因為葫蔓狼毒並非我朝毒種,而是來自羅秦國的前朝,據悉,羅秦前朝的雁帝和皇後就中此毒。葫蔓狼毒不僅是劇毒還是情蠱,而且還會遺傳給下一代,據微臣猜測,此毒的根源在三夫人的體內。”

葫蔓狼毒是花蠱的一種,它以兇殘的狼血和苗族姑娘的心血培植而成。

若是,中蠱方臣服於下蠱方,那麽雙方就會幸福美滿,直到生命的終止。

若是,中蠱方沒有臣服下蠱方,那麽此蠱就會反噬。

也就是說,只要其中一方對第三人動了欲望。

那麽下蠱方也好,中蠱方也好,就會遭受鉆心之痛。

而殷朗旭受到鉆心之痛,只因單雲灣對封淵動情。

宛妃只覺得眩暈排山倒海的襲來,她憤怒不已。“葫蔓狼毒不僅是劇毒還是情蠱,而且還會遺傳給下一代?果真是那個小***-蹄子給旭兒下了蠱毒。周禦醫,這是不是就代表若旭兒和她一日不解蠱毒,就一日不能要孩子?”

難怪旭兒從漁村回來就沒有寵幸過周小蜜和顧朵兒。

難怪旭兒鐵了心要休棄她們。

難怪旭兒為了她沖昏頭腦,連官職都舍棄。

原來是那個小***-蹄子給旭兒下了情蠱。

也難怪自己提出抱孫子的時候,旭兒再三推遲。

原來旭兒早就知道自己中了蠱毒。

宛妃拍案起來。“高暢,你是越發越大膽了,這麽大的事為何瞞著本宮?”

高暢肉跳心驚一跪。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高暢也是現在才知道啊,而且三爺和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夫人上次回延城的時候就向尚將軍打聽,可尚將軍夫婦瞞的死死的,所以爺才派俞大夫去羅秦打探的,俞大夫至今還沒有回來呢!”

難怪自己回延城的半個月,爺的性格會翻天覆地地變化。

難怪生性冷漠的爺會橫刀奪愛,甚至強勢地占去她的清白。

難怪心狠心辣的爺會對她百般遷就,百般忍讓,甚至還愛屋及烏。

原來這一切都是蠱毒在作怪。

那麽夫人在漁村的首次毒發,是爺在思念蜜兒夫人?

那麽夫人在畫廊時的毒發,是情蠱反噬的下場?

潘禦醫道:“回娘娘的話是不能要孩子,這種蠱毒應該是通過合-歡的途徑得來的,聽聞三夫人毒發假死之後就失去記憶了,想必三夫人真不知道吧!”

“本宮現在只想知道,這蠱毒如何解法?”宛妃急如星火。

周禦醫如實道:“想要解此蠱必須要用到三夫人和三爺的鮮血,再加上狼血,綠豆,金銀花和甘草急煎後服用便可解蠱毒,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同時解蠱的好,免得其中一方沒有解,那麽雙方只要通過合-歡,蠱毒還是會再次度到另一方的身上。”

得知此蠱毒可解,宛妃總算放心了。“高暢,馬上去取她的血,等兩位禦醫調配好解藥,還必須看著她喝下去知道嗎?免得旭兒被她糾纏一輩子。”

高暢一起身就退著下去。“是!”

…………………………………喬漪分割線…………………………………..

將軍府,書房。

“我身上的毒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過到殷朗旭的身上?”這個疑問就像惡夢一樣纏了單雲灣好幾日,再不把事情弄清楚,她會在胡思亂想中瘋掉的。

尚逸辰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決定把真相告知單雲灣。

想到單雲灣多舛坎坷的命運,佟玲瓏的眼眶又一下就濕潤了。

“籬兒當真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真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嗎?”

“不記得了!”單雲灣一楞。

從佟玲瓏話裏的意思豈不是這個身子的前主也叫雲灣?

不會那麽巧合吧?

佟玲瓏聲淚俱下地說起當年。“其實籬兒是羅秦前朝的皇帝和皇後的掌上明珠,我岳海棠正是皇後的親姐姐,也就是籬兒的大姨,在籬兒四歲的那年……”

原來尚籬的本名就叫做單雲灣,她是羅秦雁帝和雁後的掌上明珠,可由於開國功大將軍商江易的長女商悅不甘屈居於皇後之下就以心血養了一蠱毒。

待蠱毒成熟,她又植入自己的身體,並以合-歡的方式度到雁帝的身上。

可雁帝和雁後情比金堅,所以雁帝並沒有臣服於商悅。

而商悅死於蠱毒的反噬。

由於在商悅離世之前,雁帝沒能及時發現和解開此蠱毒,更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把蠱毒度到雁後的身上,他們雙雙飽受蠱毒的鉆心之痛。

他們飽受鉆心之痛也罷了,可偏偏雁後在中蠱毒之時懷上身孕。

所以小公主一生下來就經受每三個月毒發一次的鉆心之痛。

因為商悅的離世,野心勃勃又掌管著千軍萬馬的商將軍找到了謀朝篡位的借口,他與連襟兄弟也就是把持朝政多年的榮丞相策劃了宮變。

為了穩坐皇位,商將軍對單姓王朝進行了斬草除根。

當年不過是小小帶刀侍衛和三品官員在那場宮變中救出了單雲灣。

後來改名換姓,長途跋涉地來到黎凱國,並用藥物控制幾個孩子的記憶。

而月昔則是皇後當年的貼身婢女,年僅十六歲的她為了照顧小公主果斷地下嫁給尚逸辰,並易容成四歲公主的娘親。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謀朝篡位的商江易自然不會留前朝的官員。

他們被賜死的賜死,革職的革職,流放的流放,逃亡的逃亡。

後來,尚逸辰和柴進康漸漸與他們取得聯系。

他們由原來的幾十人逐漸成為一個龐大的地下組織。

經眾人商議把單雲灣許配給了範均程,範均程失蹤之後又把單雲灣許配給柴均鵬,若是成功的拿下羅秦,柴均鵬將會是皇,單雲灣則為後。

沒想他們只欠東風的時候,單雲灣卻毒發身亡了。

“呵呵……難怪我在陪葬物裏看到玉璽,原來我還有這樣的身世啊!”得知自己這個身子的前主有著隱晦曲折的身世,單雲灣對尚逸辰夫婦多了一份敬佩。

原來前主還是亡國公主呢,難怪陪葬品裏找皇家之物。

殷朗旭把玉璽藏起來了,還說有些東西不能流入市場。

想必他在那時就知道前主的真實身份了吧?

她當時還追問過玉璽是何物,他卻轉移話題到金步搖。

他又為何故意瞞著她呢?

前主本就是佟玲瓏的親外甥,所以柴進康向她伸出援手算是情理之中。

可尚逸辰不過是一個小小侍衛,月昔也不過是一個婢女,他們卻給了前主一個溫暖的家,一份完整的愛,更難得的是,他們沒有私心。

要不然,讓前主嫁給尚子晉也不過分吧?

至於柴均鵬,前主都離世時都十七歲了,她和他為什麽還不成親呢?

前主心裏裝著範均程?

似乎不可能,範均程失蹤的時候,她不過是四歲。

一個四歲的孩子根本就不懂情為何物。

見單雲灣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柴均鵬在暗地裏欣喜若狂,又道:“籬兒別難過,只要是籬兒的我都會替籬兒奪回來的!”

為那個夢想他拼搏多年,也鋪平了坎坷之路,沒想她成為了別人的女人。

這叫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單雲灣搖頭。“我不難過,這都是我的命,我不怨天,不尤人!”

這一句話,是她替前主說的,也是為了讓眼前的這群人釋怨!

一個存在了十多年的王朝,又豈是他們想攻就能攻的下的?

勝算又能有幾成?

柴尚兩家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可單雲灣不能連累無辜!

再說了,她對政事真不感興趣。

範均程除了滿眸心疼,還有一身的落寞和傷痛。

放著她和殷朗旭的婚姻不說,她還有一個默默為她披荊斬棘的二弟,他和她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尚逸辰一起身,上前幾步就跪在單雲灣的腳下。“末將茍且偷生了多年就盼著公主長大成人,如今公主十八歲了,公主也是時候擔起大任了!”

“公主!請公主擔下大任!”眾人又不約而同地跪下。

“不……”單雲灣快步上前。“在單雲灣改名換姓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如今活著的人是父親和母親的閨女尚籬……而我也有我的責任和義務,但絕不會是擔起你們所說的大任,如果父親和母親還想認我,那麽請你們如了我的願吧!”

她的責任是為範家兩老養老送終。

她的義務是撫養範家的五個孩子。

除此之外,那就是讓範家五個孩子一世衣食無憂。

“籬兒……我的閨女啊,你終於都認娘親了!”

月昔淚如雨下地跪著上前,又一把將單雲灣摟入懷中。

尚逸辰也老淚縱橫。

佟玲瓏同時是淚流滿面。

單雲灣感激的對著佟玲瓏和柴進康頷首。“謝謝你們,你們都起來,謝謝你們給我第二次生命,父親,母親,也謝謝你們把我撫養成人!”

想必這番話,也是前主想說的。

範均程道:“灣兒,我會將幾個侄兒撫養成人的,我也會為爹娘養老送終的。”

“籬兒,這事你別急著推辭,你聽完姨夫的整個規劃和布局再決定也不遲!”

單雲灣打了一個哈欠,又輕輕將月昔一推。“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府吧!”

畢竟是現在的小姨把她撫養成人的,小姨也待她如己出。她好不容易才肯和小姨,姨夫相認,想必小姨舍不得讓她回去的。“回府?灣兒不是對爹娘說,今晚不回去嗎?”

佟玲瓏勸道:“都這麽晚了,我們就在將軍住下吧!”

月昔喜笑道:“籬兒困了是吧?那娘送籬兒回琉璃閣!”

“你們還是叫我灣兒吧!”單雲灣蹙眉糾正,籬兒這個名字讓她毛骨悚然的。

昨晚,殷朗旭就和範家兩老說過,他們今晚會住在宮裏的。

若是她一個人回去,範家兩老肯定會問東問西的。

就因為她和封淵相認,他卻遭受蠱毒反噬的鉆心之痛。

他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一定會暴跳如雷吧?

也不知道他的鉆心之痛消除了沒有?

“將軍,三爺的隨從高暢求見大小姐!”管家領著高暢前來。

單雲灣立即起身去打開書房的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如星火地問:“高暢,殷朗旭怎麽樣了?他沒事吧?”

“夫人……”高暢微微地躬了躬身子。

剛和單雲灣相處的時候,高暢覺得她的脾氣特難相處,經過接觸他發覺她待人實誠,也心地善良,他就慢慢地喜歡上這位主母。

也包括知道殷朗旭的蠱毒來源她的身體,他對她也一點也恨不起來。

可是,宛妃的命令難違。

“怎麽啦?”見高暢欲言又止,單雲灣心。

高暢鼓足勇氣。“夫人,宛妃都知道了,宛妃命高暢來取夫人的血解蠱!”

涼意從單雲灣的足底而起,淚水又一下就把她的雙眼朦朧了。“他知道這事嗎?如果知道,那就告訴他,他若想解蠱毒,就讓他拿和離書與我家戶籍本來交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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