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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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銘：“是我的錯……無法辯駁，無法找任何借口的錯。”
眼前的時間仿佛有變成了那天黑白色的天空，沒有任何色彩。
啪！
背上傳來的重重的擊打聲仿佛是一個暫停鍵，把所有的過去暫停。
白向銘感受著悲傷傳來的刺痛，看向始作俑者洛夜。
“這就是你的錯。所以，”洛夜說了一句非常老套的話，“你就帶著悔恨，和對老媽的思念活下去。在能力範圍內，不要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比如現在……”
洛夜腳踩油門，一覺踩到底：“該出發了！”
強大的推力讓白向銘一下貼坐在椅背，呼呼的風從窗口的縫隙往車裏灌。
濕潤清涼的空氣打在白向銘的臉上，叫白向銘的臉頰濕漉漉的，涼颼颼的。
他迎著風，看著窗外飛速劃過的街景。
世界如此破敗不堪，他卻看到前方蔚藍色的天幕，和墜機那天重疊。
也和洛夜淺藍色溫柔細沙般的異能重疊。
白向銘移轉視線，看向面無表情卻眸光清澈的洛夜。
洛夜察覺到他的視線，聲音語調裏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輕柔：“看著前方就好，記著自己的母親，好好活下去。”
“嗯。”白向銘輕聲應下。
但是他知道，他是一個無法看向前方的人。
他只需要，只想要註視著她。
洛夜心裏壓著很多事，但是和白向銘說開之後，莫名就覺得不是事，狀態恢覆到之前。
不過她開始嚴格要求每一個隊員，包括自己。
任何一個人都必須隨時控制異能，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加強異能控制的精度。
即使不能真的達到目標，也要提升自己對應的負面效果承受能力。
洛夜是冷熱交替和碾壓痛，是普通異能者的三倍痛楚。
白向銘要忍受的是癢，夏墨枝要忍受的是熱，鄭朗星要忍受的是心絞痛。
以他的話來說，就是隨時可能會心臟病發作、死掉的那種痛。
洛夜不管他一個大男人求救的眼神，督促所有人都必須練習。包括她自己也要練習。
一行人離花家別墅越來越近，只要再過半天就能到。
結果現在突然之間，地動山搖，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巨大的凹陷和裂縫。
洛夜心道不好，又有喪屍來攻擊？
結果開了許久，大地振動越來越劇烈。
渝州高樓大廈密集，人口眾多，劇烈振動中房屋垮塌，不少喪屍都被砸死在廢墟中。
洛夜看著眼前的場景，眉頭緊緊蹙起：“抓穩。”
她腳踩油門，根據記憶往相對寬闊的地方沖。
喪屍可以造成這麽大的動靜嗎？洛夜穩住心神，偏向於認為這裏是是發生了地震！
重大地震！
因為他們只看到大地傾倒、混凝土開裂，但是沒有看到前來攻擊的喪屍！
只是這種地震，怎麽也上□□級。渝州不在地震帶，怎麽會受到這麽嚴重的沖擊？
洛夜沒有時間多想，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關註周邊的情況，躲閃飛過來的各種垮塌的建築物。
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建築物太密集了，幾乎沒有給洛夜喘息的機會，一樁樁鋼筋混凝土成為攔路虎，攔在洛夜前面。
洛夜深吸一口氣。
越野，一定要撐住！
她換擋，左右操控方向盤，以極為扭曲的角度駛入鋼筋混凝土的面上，然後很快地往前沖。
一個飛來的鋼筋橫梁從高處往下砸，洛夜腳踩油門，險險在幾噸重的鋼筋砸下來之前從下面穿過。
“小心！”
就在這時，前面必經之路上，一條巨大的大地傷口突然顯現裂開，把深層的土壤和深不可見的裂縫暴露在眾人面前。
“抓穩！”
洛夜現在剎車，估計會直接重進裂縫裏。她腳踩油門不進反退，一個飛躍從大地的裂縫跨越過去。
過了！
車內眾人還沒有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見後備箱傳來“哢”的一聲。
之前修理過的裂縫的位置已經因為一路的顛簸重新裂開！一下子卡在了裂縫的後面。
明明只要憑著沖力就可以沖過來的越野，在後面底板裂縫的阻礙下，一下子卡住了！
越野正在失衡，車向前沖的力緩緩消失，開始向後退，往深不可見的地底再去。
洛夜大喊“下車”，把後門彈開，自己卻沒有下。
花芝芝眼睛微紅：“你先下去！”
“不要啰嗦，下！”
鄭朗星抓著花芝芝的胳膊跳出去。夏墨枝也跟著跳出。
搖搖欲墜的越野因為三個人蹬跳的力再次往下滑了一大截，前輪退到裂縫的位置，整個車身往下滑去。
洛夜和白向銘在後座三個人出去的一剎那，來不及打開側門，直接朝著前玻璃破窗而出。
洛夜的這輛越野是特制的，按理說慌亂中根本撞不碎。
但是之前奔逃的時候，前玻璃被碎石砸出了裂口，讓洛夜不爽了很久，現在居然救了他們。
白向銘拉著洛夜的手，一起跳上裂縫的邊緣。
腳還沒沾地，後面就傳來了越野掉下裂縫的聲音。
心臟因為劇烈的動作而猛烈跳動，洛夜打了個手勢，指了一個方向，眾人齊齊往那個方向而去。
洛夜在渝州生活了這麽久，相對比較熟悉這裏的地形。
記憶裏面只有靠近河岸的地方才有比較開闊的場地，其他地方，哪怕是公園之類的休閑場所，都沒有足夠的空間來讓所有人有喘息的餘地。
地震還在繼續。沒有車，所有人都直接暴露在危險之中。
幾個人裏面，鄭朗星的速度是最快的。但是他帶著花芝芝，速度也沒有快到哪裏去，只是提前探路，找了一些相對開闊的路來走。
地震來得猛烈，但是正常來說會在幾分鐘內結束。可是這個地震沒有，它在持續撕裂大地，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徹底掀翻！
鄭朗星一次轉彎，突然迎面對上一個朝自己的方向砸來斷裂的高架橋。
他立馬起身躲避，但是已經來不及。
高架橋的側面剛剛擦過花芝芝的手臂，一陣血花四濺。
花芝芝忍著痛，沒有叫。但是鄭朗星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這個高架橋只是“擦過”，但是那可是高架橋！不是什麽一頁紙、一塊石頭！這種程度的“擦過”不死也殘！
鄭朗星估計花芝芝的手臂看似還連著，但其實已經斷了！
鄭朗星面色蒼白，突然覺得心間一抽！
不同異能者在使用異能時會產生的癥狀不一樣，鄭朗星幾乎是把所有的疼痛都點在心臟上，一時間異能使用過渡，精度控制也達到極限，現在一下子呼吸停滯，痛的喘不過氣。
花芝芝面無血色。她忍著劇痛，輕聲道：“放我走，你自己跑。”
鄭朗星捂住心臟，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站起身：“我不會放。”
花芝芝還要說什麽，鄭朗星打斷：“我在這個隊伍裏的價值，就是要保護你。如果我連這一個價值都沒有，你覺得我還能呆下去嗎？”
鄭朗星知道不是這樣，但是他必須這麽說，才能堵住花芝芝的嘴。
他假裝無事，背起花芝芝繼續往前沖。
就在一行人體力耗盡，以為要逃不過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河岸的地方。
河堤已經因為地震被徹底損毀，但是河流順地勢往下，沒有向兩邊湧動，廣闊的河岸還可以站人。
五人停下來大口喘氣，鄭朗星沒忍住捂住心臟栽倒在地，痛的蜷縮成一團。
洛夜趕緊往鄭朗星的嘴裏灌飲料和糖果。
鄭朗星拒絕：“我不喜歡糖。”
洛夜理解到是他的異能不喜歡糖，於是她又拿出其他食物，讓鄭朗星吃下。
“芝芝，你的手！”洛夜要看花芝芝的傷勢，結果剛一蹲下，大地晃動叫她失了平衡，別說查看傷勢，連卷起袖子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花芝芝蒼白著臉，搖頭：“不要管我，警戒四周。”
渝州這座城市，之前只是因為喪屍而一片破敗，現在則已經完全變成了鋼鐵廢墟。
地震還在繼續，那種割裂的震撼仿佛一場末世大片，往洛夜的眼睛裏投放。天邊的太陽仿佛染上的血色，江河湖海翻滾，似乎一條條血管爆破後翻騰的血液。
洛夜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心裏翻江倒海。
這才是末世嗎？
喪屍可殺，惡人可治，只有大地一怒才能真正凸現出人類的無力和渺小。
許久，太陽從高懸的地方移到西邊地平線上，地震才停下來。
洛夜能看到一些沒有理智的喪屍在四處游走，也能看到城市裏無路可去無處可逃的貓狗在四處奔走。
洛夜瞳孔一縮，突然想起……
她的狗子，跟著越野一起，沒有了。
洛夜攥緊的拳頭松了松，忽然就有些沒有力氣。
她聽到花芝芝的□□，連忙跪下查看情況，入手滿手的血。
白向銘接過空間晶體，把醫藥箱取出來，拿出繃帶隨時準備找準位置止血。
可是花芝芝只是一個普通人，並不是什麽異能者。
哪怕止血了，斷掉的手臂也沒辦法那麽快長好！
幾個人裏面，沒有一個人是懂醫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肥來啦！
感謝51747480小天使的地雷~
感謝午後陽光小天使的營養液~
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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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銘感受著悲傷傳來的刺痛，看向始作俑者洛夜。
“這就是你的錯。所以，”洛夜說了一句非常老套的話，“你就帶著悔恨，和對老媽的思念活下去。在能力範圍內，不要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比如現在……”
洛夜腳踩油門，一覺踩到底：“該出發了！”
強大的推力讓白向銘一下貼坐在椅背，呼呼的風從窗口的縫隙往車裏灌。
濕潤清涼的空氣打在白向銘的臉上，叫白向銘的臉頰濕漉漉的，涼颼颼的。
他迎著風，看著窗外飛速劃過的街景。
世界如此破敗不堪，他卻看到前方蔚藍色的天幕，和墜機那天重疊。
也和洛夜淺藍色溫柔細沙般的異能重疊。
白向銘移轉視線，看向面無表情卻眸光清澈的洛夜。
洛夜察覺到他的視線，聲音語調裏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輕柔：“看著前方就好，記著自己的母親，好好活下去。”
“嗯。”白向銘輕聲應下。
但是他知道，他是一個無法看向前方的人。
他只需要，只想要註視著她。
洛夜心裏壓著很多事，但是和白向銘說開之後，莫名就覺得不是事，狀態恢覆到之前。
不過她開始嚴格要求每一個隊員，包括自己。
任何一個人都必須隨時控制異能，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加強異能控制的精度。
即使不能真的達到目標，也要提升自己對應的負面效果承受能力。
洛夜是冷熱交替和碾壓痛，是普通異能者的三倍痛楚。
白向銘要忍受的是癢，夏墨枝要忍受的是熱，鄭朗星要忍受的是心絞痛。
以他的話來說，就是隨時可能會心臟病發作、死掉的那種痛。
洛夜不管他一個大男人求救的眼神，督促所有人都必須練習。包括她自己也要練習。
一行人離花家別墅越來越近，只要再過半天就能到。
結果現在突然之間，地動山搖，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巨大的凹陷和裂縫。
洛夜心道不好，又有喪屍來攻擊？
結果開了許久，大地振動越來越劇烈。
渝州高樓大廈密集，人口眾多，劇烈振動中房屋垮塌，不少喪屍都被砸死在廢墟中。
洛夜看著眼前的場景，眉頭緊緊蹙起：“抓穩。”
她腳踩油門，根據記憶往相對寬闊的地方沖。
喪屍可以造成這麽大的動靜嗎？洛夜穩住心神，偏向於認為這裏是是發生了地震！
重大地震！
因為他們只看到大地傾倒、混凝土開裂，但是沒有看到前來攻擊的喪屍！
只是這種地震，怎麽也上□□級。渝州不在地震帶，怎麽會受到這麽嚴重的沖擊？
洛夜沒有時間多想，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關註周邊的情況，躲閃飛過來的各種垮塌的建築物。
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建築物太密集了，幾乎沒有給洛夜喘息的機會，一樁樁鋼筋混凝土成為攔路虎，攔在洛夜前面。
洛夜深吸一口氣。
越野，一定要撐住！
她換擋，左右操控方向盤，以極為扭曲的角度駛入鋼筋混凝土的面上，然後很快地往前沖。
一個飛來的鋼筋橫梁從高處往下砸，洛夜腳踩油門，險險在幾噸重的鋼筋砸下來之前從下面穿過。
“小心！”
就在這時，前面必經之路上，一條巨大的大地傷口突然顯現裂開，把深層的土壤和深不可見的裂縫暴露在眾人面前。
“抓穩！”
洛夜現在剎車，估計會直接重進裂縫裏。她腳踩油門不進反退，一個飛躍從大地的裂縫跨越過去。
過了！
車內眾人還沒有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見後備箱傳來“哢”的一聲。
之前修理過的裂縫的位置已經因為一路的顛簸重新裂開！一下子卡在了裂縫的後面。
明明只要憑著沖力就可以沖過來的越野，在後面底板裂縫的阻礙下，一下子卡住了！
越野正在失衡，車向前沖的力緩緩消失，開始向後退，往深不可見的地底再去。
洛夜大喊“下車”，把後門彈開，自己卻沒有下。
花芝芝眼睛微紅：“你先下去！”
“不要啰嗦，下！”
鄭朗星抓著花芝芝的胳膊跳出去。夏墨枝也跟著跳出。
搖搖欲墜的越野因為三個人蹬跳的力再次往下滑了一大截，前輪退到裂縫的位置，整個車身往下滑去。
洛夜和白向銘在後座三個人出去的一剎那，來不及打開側門，直接朝著前玻璃破窗而出。
洛夜的這輛越野是特制的，按理說慌亂中根本撞不碎。
但是之前奔逃的時候，前玻璃被碎石砸出了裂口，讓洛夜不爽了很久，現在居然救了他們。
白向銘拉著洛夜的手，一起跳上裂縫的邊緣。
腳還沒沾地，後面就傳來了越野掉下裂縫的聲音。
心臟因為劇烈的動作而猛烈跳動，洛夜打了個手勢，指了一個方向，眾人齊齊往那個方向而去。
洛夜在渝州生活了這麽久，相對比較熟悉這裏的地形。
記憶裏面只有靠近河岸的地方才有比較開闊的場地，其他地方，哪怕是公園之類的休閑場所，都沒有足夠的空間來讓所有人有喘息的餘地。
地震還在繼續。沒有車，所有人都直接暴露在危險之中。
幾個人裏面，鄭朗星的速度是最快的。但是他帶著花芝芝，速度也沒有快到哪裏去，只是提前探路，找了一些相對開闊的路來走。
地震來得猛烈，但是正常來說會在幾分鐘內結束。可是這個地震沒有，它在持續撕裂大地，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徹底掀翻！
鄭朗星一次轉彎，突然迎面對上一個朝自己的方向砸來斷裂的高架橋。
他立馬起身躲避，但是已經來不及。
高架橋的側面剛剛擦過花芝芝的手臂，一陣血花四濺。
花芝芝忍著痛，沒有叫。但是鄭朗星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這個高架橋只是“擦過”，但是那可是高架橋！不是什麽一頁紙、一塊石頭！這種程度的“擦過”不死也殘！
鄭朗星估計花芝芝的手臂看似還連著，但其實已經斷了！
鄭朗星面色蒼白，突然覺得心間一抽！
不同異能者在使用異能時會產生的癥狀不一樣，鄭朗星幾乎是把所有的疼痛都點在心臟上，一時間異能使用過渡，精度控制也達到極限，現在一下子呼吸停滯，痛的喘不過氣。
花芝芝面無血色。她忍著劇痛，輕聲道：“放我走，你自己跑。”
鄭朗星捂住心臟，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站起身：“我不會放。”
花芝芝還要說什麽，鄭朗星打斷：“我在這個隊伍裏的價值，就是要保護你。如果我連這一個價值都沒有，你覺得我還能呆下去嗎？”
鄭朗星知道不是這樣，但是他必須這麽說，才能堵住花芝芝的嘴。
他假裝無事，背起花芝芝繼續往前沖。
就在一行人體力耗盡，以為要逃不過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河岸的地方。
河堤已經因為地震被徹底損毀，但是河流順地勢往下，沒有向兩邊湧動，廣闊的河岸還可以站人。
五人停下來大口喘氣，鄭朗星沒忍住捂住心臟栽倒在地，痛的蜷縮成一團。
洛夜趕緊往鄭朗星的嘴裏灌飲料和糖果。
鄭朗星拒絕：“我不喜歡糖。”
洛夜理解到是他的異能不喜歡糖，於是她又拿出其他食物，讓鄭朗星吃下。
“芝芝，你的手！”洛夜要看花芝芝的傷勢，結果剛一蹲下，大地晃動叫她失了平衡，別說查看傷勢，連卷起袖子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花芝芝蒼白著臉，搖頭：“不要管我，警戒四周。”
渝州這座城市，之前只是因為喪屍而一片破敗，現在則已經完全變成了鋼鐵廢墟。
地震還在繼續，那種割裂的震撼仿佛一場末世大片，往洛夜的眼睛裏投放。天邊的太陽仿佛染上的血色，江河湖海翻滾，似乎一條條血管爆破後翻騰的血液。
洛夜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心裏翻江倒海。
這才是末世嗎？
喪屍可殺，惡人可治，只有大地一怒才能真正凸現出人類的無力和渺小。
許久，太陽從高懸的地方移到西邊地平線上，地震才停下來。
洛夜能看到一些沒有理智的喪屍在四處游走，也能看到城市裏無路可去無處可逃的貓狗在四處奔走。
洛夜瞳孔一縮，突然想起……
她的狗子，跟著越野一起，沒有了。
洛夜攥緊的拳頭松了松，忽然就有些沒有力氣。
她聽到花芝芝的□□，連忙跪下查看情況，入手滿手的血。
白向銘接過空間晶體，把醫藥箱取出來，拿出繃帶隨時準備找準位置止血。
可是花芝芝只是一個普通人，並不是什麽異能者。
哪怕止血了，斷掉的手臂也沒辦法那麽快長好！
幾個人裏面，沒有一個人是懂醫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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