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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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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潔,東島上的夜風很涼爽。

整個身子泡在溫泉裏面的趙應天覺得喉嚨已經燒了起來,而且泡在水中的下半身已經被點燃了烈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寧一霜的雙手攀在他的肩和脖子上,這位鳥人先生的面龐距離趙應天只有那麽三指寬的距離,而他修長漂亮的雙腿此刻已經分-開來纏在趙應天的腰側。接著流水的浮力,寧一霜很輕松地掛在了趙應天的身上,眼色迷離。

透過蒸騰的霧氣,趙應天看見的是寧一霜下巴上緩慢凝聚的水珠,還有他那修長的脖子上凝結而起的水霧。像是上等的絲綢,在燈光的作用下,閃出來一種誘-惑的光芒,引-誘著你走過去慢慢地撫摸一把,甚至是舔舐。

趙應天抿了抿嘴,緩慢地伸出手去,用手掌覆蓋在了寧一霜圓-潤微翹的雙腚上。原本只是淡棕色的瞳孔,此刻已經染上了一抹水色的潮黑。像是一滴深色的墨汁滴落在了一品上好的宣紙上,水分和紙質都剛剛好,然後就暈染開了墨色的一團,成了山河潑墨,惹人駐足長嘆。寧一霜沒有動,也沒有掙紮,只是低下頭來仔仔細細地盯著趙應天瞧。

寧一霜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瞳孔黑黑的圓圓的,此時此刻四目相對,只有繾綣在水霧蒸騰之中的凝露知道此二人心中的心思了。

有風,吹過。

趙應天的右手順著寧一霜的尾骨悄悄往上移動,指尖或重或輕地在寧一霜纖細的腰肢上移動,帶起嘩啦的水聲,寧一霜輕哼一聲,低頭看著趙應天,被溫泉水給蒸騰得有些嫩白的臉、映襯著因為醉酒有些紅暈的腮,趙應天沒有猶豫,當即伸了伸脖子,將左手探入了寧一霜的長發之中,忽然用力按住了他的後腦,引導著身上這只鳥低下頭來——

一雙紅潤的薄唇就這樣送入了口中。

人說,親吻的熱情一方面來自本能,另一方面卻能交纏內心愛的期付。

趙應天輕輕地碰了碰寧一霜的嘴唇,四唇交疊、輕柔互碰,卻在寧一霜有些覺得微癢、伸出了舌頭不耐地舔了舔嘴唇的時候,趙應天放開了他的雙唇,反而張口咬住了寧一霜的上唇,輕輕吮吸、挑弄,扯著那唇瓣像要將人生吞活剝一般。寧一霜皺了皺眉,伸出手推了趙應天一把,可是卻換來了趙應天突然改換了姿勢——翻身而起,一把將寧一霜的雙腿並攏,橫抱在懷中,然後一仰脖、一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寧一霜的嘴。

寧一霜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趙應天頗為蠻橫地抱住,頗為被動地接受著趙應天帶著侵略意味的吻。寧一霜只是呆楞了一秒,然後卻忽然伸出手來、再一次攀住趙應天的肩頭,學著趙應天的動作深深地按住趙應天後腦,然後舌尖在碰到了趙應天的舌頭的時候,一瞬間就通過吮吸搶占了先機,分毫不讓趙應天。

鳥人先生此舉稱作骨子裏的心高氣傲,哪怕是醉酒、月圓情-迷也還記得他是凰族祭祀。換言之則是火上澆油、自作孽不可活。

趙應天哪裏經得起寧一霜這般折騰,當即騰起熊熊烈火,放開了寧一霜和他糾纏不休的嘴唇,直接順著下巴一路濕漉漉地吻了下去,毫不客氣地在頸項上、胸膛上種下了深深淺淺的粉紅色小草莓。

寧一霜怕癢,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可是卻沒有被趙應天註意到。於是寧一霜使小性子一般,擡腰起來就狠狠地在趙應天的左側頸項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痛!”趙應天擡手捂著脖子,委屈地看著寧一霜。

寧一霜眨了眨眼睛,重新將趙應天摟了個滿懷,湊過去舔了舔趙應天捂著傷口的手指。

“……”趙應天深吸了一口氣,呼吸重了一重。

寧一霜舔了舔嘴唇,挑眉得意地沖著趙應天挑釁地一笑。可是下一個瞬間寧一霜就被趙應天給狠狠地按在了溫泉水邊,後背狠狠地撞在了岸側,寧一霜的一聲痛呼還沒有出口,就被趙應天鋪天蓋地的吻給堵了回去。下一個瞬間趙應天的手就已經和小一霜親親-熱熱地打了一個招呼。

趙應天的右手:小一霜你好。

小一霜:你誰?!

趙應天的右手:能讓你舒服的人。

小一霜:嗯?舒服?

沒有等小一霜弄明白它從沒有見過的這個家夥到底是做什麽作用的,就感覺它整個被那個怪家夥給握住了,小一霜一顫,險些就要哭出來,可是下一個瞬間,它就感覺到了一種不同於溫泉水的溫暖和熱度,帶動著它似乎通體的精神一震。小一霜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卻只看見了自家主人滿臉顯露出來一種不同於平常的感情,微微瞇起的眼睛,還有翕合的嘴唇呼出淡淡的一層白色霧氣,氤氳在小一霜的眼前,讓它覺得看不真切,卻又有真真切切的舒服。

看來,眼前這個將自己圈了個滿懷的東西,並不是個壞東西。小一霜坦然地接受了這種極致的“舒服”。

趙應天看見自家雙手竟然能夠和寧一霜的小家夥和平相處,瞬間覺得一片通體舒暢,好生將寧一霜給伺候舒服了,這才笑著輕輕地在寧一霜的喉結上咬了一口,寧一霜渾身被抽走了力氣,只能皺眉淡淡地瞥了趙應天一眼。隔著重重霧氣,只能看見趙應天一臉的笑意,還有那在溫泉水之中緩慢散去的白色。

寧一霜忽然有些不能接受這種沖擊,只能緩慢地轉過頭去、擡起手來將自己的眼睛給擋住了。

趙應天舔了舔嘴唇,笑著拍了拍寧一霜的肩膀,擔憂地看了看寧一霜的腰側,發現方才那一撞雖然撞得狠了,可是卻沒有碰到寧一霜的腰,在水中若隱若現的小腹讓趙應天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的小腹也有些疼。看著仰頭閉目養神、洩後神虛的寧一霜,趙應天尷尬地轉身,可以忽略自己能夠看見的那緊-致泛著淺色的妙處,只能在內心不斷地告訴小小天:故事的進展不應該是這樣,他們的發展不應該這麽快就超越種族、時代……

只是沒有等小小天和趙應天談完條件、趙應天和自家小家夥說清楚道理,一雙潔白修長骨幹鮮明的手就覆蓋在了小小天的身上。

趙應天瞪大了眼睛。

寧一霜從後面突然發動的襲擊讓趙應天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根本不能跟上寧一霜的節奏。後背相貼的時候,趙應天甚至能夠感覺到那些從水中帶起來的溫泉水珠,一粒一粒地從寧一霜的前胸貼上了他的後背,在一瞬間溫熱的觸感之後,就是寧一霜那常年保持恒定低溫的身體。寧一霜將頭放在了趙應天的肩膀上,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我幫你。”

“唉?”

沒有等趙應天拒絕,寧一霜就已經自己動手,學著趙應天方才對小一霜做的開始撫摸上了小小天的額頭。冰冷的指尖在和小小天打招呼的那麽一個瞬間,讓趙應天整個人抖了一抖,這麽大的刺激讓小小天險些把持不住精-關,險些就要浪費了一次和寧一霜好好交流感情的機會。好在小小天別的不行,在這種時候別樣的爭氣。

寧一霜笑了笑,“抱歉,我忘了。”

“啊?”忘了什麽?趙應天有點不解。

下一個瞬間,趙應天就發現小腹傳來的溫度不再是那種冰冷的溫度,反而是一種濕-熱的感覺,趙應天驚訝,低頭去看卻沒有看出什麽門道來,半晌想要憋紅了臉問點什麽,卻立刻被傳來的急速“快樂”給徹底得奪取了神智。

一道白光閃過。

在趙應天下一個回神的瞬間,他看見的就是寧一霜在水流的上游方向將手中的白色給涮去的動作,趙應天看了一眼,只能狠狠地閉上了眼睛然後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你怎麽了?”寧一霜回頭大為不解地看著趙應天。

“沒事、沒事,”趙應天尷尬地將小小天給藏起來,盡量不看寧一霜,隨便找了一個話題問起來,“一霜我問你,你、你不是不懂的操縱火嗎?為、為什麽你的體溫會是熱的……?”

小小天是趙應天身上最敏感和脆弱的地方,當然分得清冷暖。寧一霜的體溫千年都像是一個死人,小小天能夠舒服到哭出來,當然是因為那種溫熱的熱度,所以趙應天剛才就好奇、想要問。

寧一霜聽了這話,莞爾一笑,“我還當是什麽事兒呢。”

下一個瞬間,趙應天只聽得一陣水聲,然後趙應天就覺得腰側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他一低頭就看見了寧一霜的雙手從身後環抱在了他的腰上,那觸感確確實實是寧一霜的雙手,可是溫度卻是溫暖的。

“這很簡單吶,”寧一霜在趙應天耳邊開口,“我說過我能操縱水,溫泉水也不例外。”

趙應天恍然大悟,可是現在也沒有工夫和寧一霜討論學術,他知道小小天又不客氣地和他抗議了,所以,他現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快拜托寧一霜:

“一霜,那個……你先放開我。”

寧一霜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並不像是醉酒的樣子,可是偏偏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吃醉了一般,“為什麽?”

“呃……因為,就是那個我……”

“你硬了嗎?”寧一霜坦白直言地說了出來,甚至還碰了碰在水中若隱若現、身姿矯健的小小天。

趙應天的臉瞬間紅得炸開來,他掙紮起來,想要從寧一霜懷裏出來——他若是知道寧一霜醉酒之後是這樣,他絕對、一定非常,以後要……開個釀酒廠!

“客氣什麽,”寧一霜皺了皺眉,翻身將趙應天給壓在了池水旁邊,分開雙腿靜靜地坐在趙應天身上,伸手出來像是發現了新鮮的玩具一樣,“你既然硬了,憋著也不舒服。”

趙應天內心斯巴達了,看著寧一霜認真的樣子,他在心裏暗念了三遍:楊萬裏對不起,楊萬裏對不起,楊萬裏對不起。然後趙應天就任由寧一霜和小小天愉快地胡鬧了,月色醉人,天色正好。

一直到很多年以後,如果給了趙應天重新選擇的權力,他一樣會選擇在溫泉當中和寧一霜來這麽一次,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只是有些代價太慘痛,並不是所有人、或者鳥的生命中,都能夠承受第二次。

◎◎◎

次日清晨,趙應天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驚醒的。他一張開眼睛,看見的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很多鳳凰,還有臉上全是震怒的火鳳。火鳳看見趙應天睜開了眼睛,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火紅色長劍直接壓在了趙應天的脖子上:

“人類,你——”

趙應天身上不著寸縷,他還是躺在溫泉水之中,寧一霜已經不見了,而且眼下火鳳如此震怒的樣子讓趙應天有了不好的聯想。火鳳咬牙切齒地看著趙應天,硬生生將他想要逼問的話給吞了下去,擡頭、起身環顧了周圍一圈鳳凰,火鳳用凰族的語言狠狠地吼了兩句。

然後那些鳳凰就全部背過身去,肅穆沒有回頭。

“穿起你的衣服來!”火鳳暴喝,狠狠地瞪著趙應天,簡直要將趙應天生吞活剝。

“好,我這就穿,”趙應天得了便宜自然不敢還賣乖,昨天月圓祭祀的時候寧一霜不給火鳳面子,甚至還和自己來到小樹林幽會——或許不是幽會,但是現在於火鳳眼中就是這麽一回事,趙應天不能解釋。

選擇一句話都不說的趙應天並沒有意識到,火鳳雖然恨極了寧一霜癡戀人類這一點,但是他還不至於生氣到這種地步。

“族長大人,那個我……哎呀!”趙應天剛想要問什麽,卻被火鳳立刻用火色的長繩子給結結實實捆了起來,“族長大人,你做什麽?”

火鳳盯著趙應天,眼中狠戾一閃而過,他冷笑一聲,“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看著火鳳還有那些押解他的鳳凰粗魯的動作,趙應天心裏咯噔一下,被抓在鳥爪之中飛起來,卻不是朝著凰族的聖地飛去,而是繞開了東島的中心還有南部往北部的小山上飛了過去,一路上,趙應天雖然一陣一陣的眩暈、惡心,但是映入他眼簾的景色卻叫他越來越心驚——

東島的梧桐林一片一片在起火,甚至包括寧一霜棲息的那一顆高大的梧桐樹,上面的樹冠都被燒焦了一半。而且,最讓趙應天害怕的是——他看見了東島上的潮汐,甚至聽見了海浪輕輕拍打著東島岸側的那種濤聲。

東島上的冰面破了。

趙應天心裏只有這麽一個聲音,電光石火之間,很多事情回想起來,可是卻難以連成一線。趙應天頭疼,決眥欲裂,卻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寧一霜又去了哪裏,凰族到底發生了什麽。

火鳳帶著他的族人還有趙應天最終降落在了猼族的領地——東島北面的高山上,猼訑在一群羚羊之中看見了趙應天,他沒有像是往常一樣沖過來,而是看了趙應天一眼,又看了看火鳳,猶豫再三,終於說道:

“恩人他不像是這種人,凰族族長還需問清楚再說。”

火鳳楞了楞,長嘆一聲,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趙應天:“人類,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趙應天接連不斷地搖頭,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刻耳柏洛斯,昨夜帶領虎族、狼族的精銳,夜襲了我凰族聖地,”火鳳面無表情地對著趙應天說道,“我族人傷亡慘重,領地也被他人奪去,梧桐林的大火——就是他們慶祝此戰勝利的挑釁。”

趙應天臉色瞬間慘白了,他張了張口,想要問什麽,下一個瞬間卻閉上了嘴。

因為,他看見了寧一霜。

寧一霜還是那身祭祀長袍,可是臉色明顯十分不好,臉色黯淡憔悴,雙眸明顯得沒有了光澤,站在山洞門口看著趙應天的時候,讓趙應天覺得風一吹那個人就要倒下了。火鳳看見寧一霜出來,他連忙丟下趙應天湊過去,對著寧一霜說了什麽,寧一霜卻只是擺了擺手來到趙應天面前:

“王欣,不見了。”

“王……”趙應天呆楞了片刻,所有在腦海當中碎裂開來的線索突然在一個瞬間串聯在一起,他張開口想要說什麽,卻被寧一霜接下來的話打斷。

“祀天石,”寧一霜開口,神色淒然,“也不見了。”

“什麽?!”趙應天跳起來,被五花大綁的他根本不能接受,一掙紮就整個人倒在了地上,“昨天我放在灌木上,沒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刻,你一定能夠找到的,一霜,你不要著急,好好找過了沒有,祀天石是……”

寧一霜搖了搖頭,“島上所有地方,我都找過了。”

“我……”趙應天臉色慘白,他知道這是彌天大禍,說什麽都解釋不清楚了。

火鳳死死地盯著趙應天,轉身過去對著寧一霜用凰族語言說道,“你還要護著這個人類到什麽時候?!他和那個叫王欣的人是一夥的,明顯就是他們為了騙取你的信任,要帶走祀天石。還和刻耳柏洛斯勾結在一起,要將我們凰族也毀滅殆盡!一霜,這一次你若是還是護著他,只怕族人這裏我也沒辦法幫你瞞過去了!”

寧一霜虛弱地看了火鳳一眼,再看了看旁邊傷得傷,死的死的族人,繁華不覆昨日盛典。

再回頭,看了一眼趙應天,趙應天所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寧一霜的心裏只是知道——祀天石丟失了,就算《神弦歌》能夠跳出來,上神也再也不會降臨了,沒有人能夠覆活楊萬裏,楊萬裏,是再也不可能覆活了。

“一霜,你讓他們放開我,我幫你去找!還有大風呢?大風去了哪裏?!”趙應天開口,問了很多問題,可是沒有人回答他,身邊的所有鳳凰都包含著惡毒的恨意死死地盯著他看,而火鳳更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唯有寧一霜。

所有鳳凰、甚至是凰族的族長都在顧忌寧一霜。

趙應天的生死,再一次掌握在了寧一霜的手中——從他穿越來到了這裏開始,他的小命一直窩在寧一霜的手中。

寧一霜看著趙應天,趙應天也看著寧一霜。

一瞬間所有聲音消失,場面安靜下來,似乎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寧一霜和趙應天這兩個。趙應天希望寧一霜相信他,可是寧一霜看著趙應天只是覺得無力,無論趙應天想要解釋什麽、說什麽,都無關緊要了。

祀天石丟了,寧一霜只是慘笑一聲,轉身過去,往東島西邊的方向邁了一步,“我去將海面冰封起來。”

“不準去!”火鳳和趙應天幾乎是同時叫了起來。

沒有了祀天石的庇護,現在虎族和狼族又是如此得咄咄逼人,冰封那片海域需要耗費多少能力,火鳳和趙應天心裏都清楚,寧一霜此刻身心俱疲的狀況,恐怕是經不起那麽一遭。

然而,

火鳳和趙應天的話,寧一霜充耳未聞,只是邁步緩慢地向海邊走過去。那樣子看在任何人眼中都像是一個絕望在沙漠中奔襲的旅者,看著眼前綠洲的海市蜃樓,不管怎麽走、怎麽跑都無法再靠近一步,最後只能在烈日之下剩下一捧白骨。

火鳳上去就要使用暴力讓寧一霜停下來,可是寧一霜轉頭過來帶著淺淡的笑容看著火鳳,只是輕聲問,“火鳳,我問你,若是我不冰封這片海域,王欣,若是帶人回來,凰族——還能存活多久?”

……

火鳳大驚失色,他阻攔寧一霜的手顫了顫,半天沒能再舉起。當年大祭司,秋的慘死讓火鳳和寧一霜明白,比狼族、虎族甚至是刻耳柏洛斯更為恐怖的,是人。

這些話,趙應天一句都沒有聽懂,趙應天只是掙紮著從地上爬過來,擋在寧一霜面前道,“一霜,你不能去!”

寧一霜低頭看了趙應天一眼,眼角的淚水卻不可抑制地掉了下來,他看著趙應天,半晌只是吐出了一句話:

“連你,也要騙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說了28號見就是28見,感謝各位小天使愛我疼我(啥

凍手凍腳的天氣嗷,各位小夥伴多吃火鍋!註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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