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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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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所求其實並不過分,趙應天吃過那種果子——沒有任何味道可是看上去卻好吃得冒泡——讓你產生巨大的期待,同時又讓你立刻失望到谷地。虧得寧一霜還說這種果子是凰族當中小孩子吃的好東西,能夠一天吃上一個就該很高興。

看了看被火鳳關在這裏的王欣,看來他們凰族的處事方式都一樣,無論是族長火鳳還是祭祀寧一霜。趙應天一邊想,一邊看著凰族聖地當中那些一只一只十分漂亮又精瘦的鳳凰守衛,在心裏默哀他們的營養不良。

從聖地走向東邊的溪水的路上,趙應天被圍觀了一路。那些鳳凰遠遠地看著趙應天,十分好奇可是卻不敢靠近,有的時候被它們看得煩了,趙應天還會故意沖著它們扮鬼臉,然後看著他們被驚得飛得老遠,然後趙應天“哈哈”大笑。

這樣的幼稚的行為一直持續到趙應天在溪水旁邊遇見他這輩子的噩夢——小歡。

◎◎◎

東島上只有那麽一處水源,所以沿著河流、溪流有很多來汲水的飛禽走獸。

趙應天無心打擾它們,只是自顧自地往王欣的小屋走過去。遠遠就看見小屋裏面有個人影,理所當然地——趙應天以為是大風已經回來了,所以趙應天沖著小屋大喊:

“大風——”

可是出來的人卻讓趙應天目瞪口呆、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從王欣的小屋當中探頭探腦地躥出來一個人影,這個人長得十分嬌俏可人、一頭長發略微有些卷曲地披散在腦後,身上的衣服……

對,問題就出在身上的衣服上。

趙應天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從小就不怕一個人洗澡,所以從來沒有跟著娘親大人進過女澡堂。長大以後思想正直、三觀正確,雖然對日本的各位老師有過那麽一段隔著電腦屏幕、伴隨著紙巾的頹廢生活,但是趙應天對人民保證,他一點沒有動過當變態色-情狂的心思。

只是眼前的妹子……

趙應天立刻就背過身去,背對著王欣和大風的小屋:“我說姑娘,大白天的你穿件衣服再出來好嗎,就算你身材頂級火辣,你也不該就這樣出來嚇唬人啊!!”

從王欣和大風屋子裏面出來的姑娘確實身上什麽布料都沒有,就這麽齒條精光地走出來,白花花的肉直接對趙應天造成了身心上的雙重創傷,導致趙應天根本不想睜開眼睛看對方。

只聽得那女子嬌笑一聲,“原是個俊俏書生。”

趙應天一聽這酥軟的聲音就整個人被雷劈叉了,沒聽任何人和他提起過在東島上有狐妖這種東西存在吧?一旦確定了對方是妖而不是人,趙應天翻了翻白眼,轉過身去十分不要臉地對著那個姑娘說道:

“親愛的妖精小姐,我現在確定自己十成十是個基佬,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對你沒興趣。”

末了,趙應天十分貼心地沖那個呆楞在原地的女妖精解釋,“基佬就是有龍陽之好的意思,我只喜歡和我一樣的大老爺們,對你這樣的妹子沒有興趣。”

那姑娘整個石化了。

然後趙應天就這樣轉過身,目不斜視地直接往王欣的小屋走過去,可是還沒有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暴喝,趙應天回頭就看見了那位七角羚羊先生怒不可遏、怒氣沖沖地站在小溪的對面。

“博蛋?”趙應天喚對方的名字。

可惜七角羚羊先生的註意力根本就沒有在它的恩人趙應天身上,他怒氣沖沖地將頭上的羊角對準了那姑娘所在的方向,縱身一躍就跳了過來,前蹄在地上劃拉出很深的一條口子,鼻孔裏面噴出來的熱氣引得面前的小草歪斜過去。

那姑娘看見猼訑如此竟也不害怕,她嬌笑一聲,扭著水蛇腰往猼訑的方向歪了兩步,“我道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怎麽,上次的毒沒有把你收拾踏實了,這一次又主動上來送死了?”

原來是老冤家。趙應天點了點頭,後退了好幾步,抱起了雙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七角羚羊和面前這個身上不著片縷的女妖精。

之間七角羚羊前蹄一揚,飛快地沖著妖精沖了過去,頭頂的尖角直直對準了對方那花白的大腿。女妖絲毫不畏懼,在羚羊的角快要觸及到她的時候,她分開了雪白的大腿一個漂亮的劈叉跳,就從猼訑的頭頂躍了過去。

七角羚羊先生狂奔之中速度收不住,直接沖撞在了不遠處的樹木上,撞得不小的一顆大樹搖搖晃晃、掉下一大片樹葉來。

女妖精看見猼訑如此,站在不遠的地方指著羚羊“哈哈哈”大笑起來,她翹起蘭花指在唇邊微微一掩,眨了眨眼睛道,“猼訑,你還是這麽笨呢。”

七角羚羊先生聽見這句話立刻就氣壞了,毫不猶豫地嘶鳴一聲,霎時間變成了羊頭人身的東西,手中不知何時幻化出來一根三棱戟,指著女妖精高喝一聲:

“賤人!有膽子我們來決一雌雄!”

“呿——”女妖將猼訑上上下下一個打量,十分看不上,“你本來就是雄的,我本來就是雌的,有什麽好決的?難不成我贏了你,你就要把自己下身清理幹凈,老老實實做只漂亮的小母羊嗎?”

七角羚羊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黑,氣得險些拿不住手中的三棱戟。

女妖輕笑一聲,“算了,我不陪你玩了,浪費本小姐時間——”

下個瞬間,女妖就水蛇一般地纏上了趙應天的腰,柔軟的手臂纏繞在趙應天的肩頸處,女子溫軟的軀體緊緊地黏膩在趙應天的背後,輕柔帶著熱氣的聲音鋪灑在趙應天耳邊:

“這位公子,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趙應天翻了翻白眼,看了女妖一眼,面無表情,“沒有。”

“……”女妖的臉綠了綠。

“公子,你看要不這樣,奴家會做很好吃的羹湯喔,你跟著我走絕對沒有壞處的。”

“我不喝羹湯。”

“……你!!”女妖氣急敗壞地指著趙應天,“你!我警告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應天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看了一眼空有一身花架子的七角羚羊先生,他扯了扯嘴皮,“姑娘,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對女的沒興趣。”

“……”女妖怪終於放棄了趙應天講道理,她哼了一聲就顯露出了原形。

看見女妖的原形之後,趙應天終於明白為何當初他上西邊的山道上去找草藥、會在泉水百年遇上了七角羚羊了——

蹭到了七角羚羊的身邊,趙應天戳了戳猼訑的腰:“放心,你當初被她咬傷,不丟羊。”

猼訑瞬間淚流滿面,感動得難以附加對著趙應天連連點頭。就這樣,一人一羊看著面前足足有三米高的巨蛇,目瞪口呆、無可奈何。

蛇妖吐著紅信、耀武揚威地沖著猼訑和趙應天示威——此刻她反而不那麽著急於吃這兩個有趣的獵物了,她只是嚇唬著他們,看著這只羚羊和這個人類有什麽反應。

反正方圓百裏內的飛禽走獸看見了她,沒有一個不繞道而行的。

蛇妖有蛇妖的打算,趙應天卻不打算坐以待斃,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羚羊先生。拍了拍羚羊先生的背,趙應天俯身下去在猼訑耳邊說了幾句,雖然惹來了羚羊先生十二萬分的不滿,但是因為趙應天是恩人,所以它根本沒有異議。

蛇妖本來還在思索要如何將這人和羊拆吃入腹,卻看見羚羊恢覆了七角羚羊的原形,而那個人類一躍而上坐在了羚羊的背上,然後這只羚羊就像是一只離弦的箭、“嗖”地一聲就躥了出去。

“……混蛋!”蛇妖在原地楞了半晌才罵罵咧咧地去追。

可是七角羚羊畢竟是羚羊,跑起來飛快的速度一瞬間就拉開了和蛇妖之間的距離,若不是馱著趙應天這個“累贅”,猼訑身為猼族的族長還能夠跑得更快。

蛇妖有些不甘心,可是她到底是東島上唯一的蛇妖,在追了一段時間追不上之後,她就化了別的形,然後踏雲乘風追了過來。

動用了法術之後,明顯蛇妖追起人來就要容易太多了,趙應天和猼訑沒有高興很久,就聽見了頭頂上一聲女子的嬌笑:

“沒想到你們還真的挺有趣的。”

趙應天哀嚎一聲,只能催促著猼訑快走,往凰族的方向逃命。可惜七角羚羊先生從來都是不靠譜的,慌亂之中,猼訑不僅滅有朝著東島的中心逃竄,而是一味朝著南方和西南的方向飛奔而去。

當趙應天看見那只逼得他從瀑布當中跳下去的狼頭虎身的怪物的時候,趙應天就知道自己完了——

七角羚羊猼訑還算有點良心,好歹變化出來武器和一群虎狼鬥爭了半個時辰,才被死死地按住動憚不得,帶和滿身的傷還有不甘的眼神死死地瞪著刻耳柏洛斯。

倒是蛇妖出現在狼族和虎族的領地上,那些虎狼卻並不奇怪,他們當中還有那麽一兩只能夠化成人形的,對著蛇妖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禮:

“歡姐。”

“歡姐,您好久不來了!”

蛇妖哼哼兩聲,打掉那些伸到她腰上、胸口的爪子狠狠地打掉,沖著刻耳柏洛斯翻了翻白眼道:

“你要的人我給你找來了,這只羊是自己出來找死的,你愛怎麽處理怎麽處理,你答應我的東西呢?”

那只三個狼頭、虎身的妖怪輕笑一聲,轉瞬之間就化成了一個彪形大漢,只是還是三個狼頭定在身上。其中一個狼頭淡淡笑著說:

“給歡姐的好處早就準備好了,讓它們帶你去取。”

“刻耳柏洛斯說一不二。”中間一顆頭說道。

“哼——”最後一顆狼頭只是哼哼。

趙應天盯著刻耳柏洛斯看,在狼頭和周圍虎狼詭異的圍觀之中看出了端倪,況且地獄三頭犬的話不能相信,這一點小孩子都知道,可惜蛇妖剛才對他和猼訑不利,所以趙應天什麽都沒說,只是擔憂地看著猼訑。

果然,

不一會兒就從虎狼族的深處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刻耳柏洛斯!我艹你祖宗!你個小人!你會遭報應的——”

蛇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趙應天不得而知,只是覺得眼前的刻耳柏洛斯不是善於之輩,而且雖然聽不懂蛇妖和眼前的刻耳柏洛斯達成了什麽樣的協定,也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麽,但是趙應天隱約覺得蛇妖本來就是要將他帶來這裏的。

忽然,趙應天站起來,指著猼訑沖著刻耳柏洛斯說道,“放了它。”

這話說出來以後,刻耳柏洛斯一楞,旁邊的一群豺狼虎豹卻笑得發瘋,他們紛紛奚落和嘲諷著趙應天的不自量力。

可是刻耳柏洛斯明顯對趙應天顯露出了他的興趣,三只狼頭竟然出奇一致地盯著趙應天看:

“人類,你憑什麽認為我會聽你的話?”

趙應天冷笑一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撿起了地上一塊尖銳的骨頭就戳在自己的脖子旁邊,他哼哼了兩聲道:

“你不聽我的,你信不信我有一萬種方法弄死我自己,讓你沒辦法拿我威脅凰族?”

刻耳柏洛斯明顯驚訝了起來,他有些在意地看了看趙應天,又疑惑地看了看蛇妖離開的方向,最後他皺起眉來,試探性地問:

“你怎麽知道的?”

趙應天緊緊地握著白骨,卻在心裏小心翼翼地送了一口氣,他剛才不過是憑借著他們的一兩個小動作大膽地猜測:

蛇妖站在王欣的小屋裏面一定是在等什麽人,正好自己過去以後那個蛇妖就對他百般挑逗,想要的就是他跟著蛇妖來到這裏。

剛才蛇妖和刻耳柏洛斯的一番交涉,說明他們曾近達成某種協議,這麽算起來自己就是刻耳柏洛斯要得到的人。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趙應天和眼前這位怪物先生一早打過照面,趙應天認為那個時候要吃他的刻耳柏洛斯,現在不吃他了一定就是有所求。

“廢話少說,”趙應天往後退了一步,“你放、還是不放!”

刻耳柏洛斯聳了聳肩,沖著壓著猼訑的幾個手下示意,然後他笑著對著猼訑說道,“我族無意在此刻與猼族為敵。”

話雖如此,猼訑卻從刻耳柏洛斯的血盆大口之中,看出來了對方言下的威脅。

猼訑深深地看了趙應天一眼,然後轉身立刻投入了梧桐林之中——恩人又救了他一次,雖然刻耳柏洛斯威脅了他,但是猼訑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往西邊的山上走了過去。

猼族此生不受人恩惠,若受人恩惠,必定血肉為報。

“好了,它走了,聰明的人類,你可以放下你手中的白骨了。”刻耳柏洛斯的心情似乎很好,幹脆地坐在了距離趙應天不遠的地方。

趙應天從善如流,立刻扔掉了他手中的白骨,那東西捏著怪滲人的。

這舉動讓刻耳柏洛斯“哈哈哈”大笑,然後它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許之情,“小子,你若有心,又何必雌伏一只鳥的身下?來我虎族,什麽沒有!”

“你這是要策反我嗎?”趙應天舔了舔嘴唇,“可是——如果我記得不差的話,你曾經追了我半條小溪,想要吃我。”

面對趙應天的揶揄,刻耳柏洛斯也坦然承認,“吃慣了島上的食物,總想要嘗嘗鮮,這要求不過分。”

趙應天皺眉沈思了一會兒,才看著刻耳柏洛斯道,“我不明白,你們既然和凰族相安無事幾百年,為何此刻會突然發難?”

刻耳柏洛斯是個厚道的綁架者,將他們虎族、狼族和凰族因為水源的沖突說了個大概,他說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可是所有的一切在趙應天聽來就是無理取鬧、懶癌晚期。

水源距離遠你們不會多跑幾個來回嗎?再說凰族也沒有攔著你們不讓你們去取水啊!

趙應天一想起來寧一霜慘白的臉色還有那只慘死的鳳凰,他就氣不打一出來,站起來就當著虎族和狼族的面兒,將刻耳柏洛斯給狠狠地臭罵一頓。

趙應天罵人起來面不改色氣不喘,說話不帶停歇,直接將刻耳柏洛斯給罵懵逼了,厭煩難耐終於一揮手讓人將趙應天帶下去關起來,只等著凰族的人過來交涉。

卻沒有想到,趙應天在關押的地方看見了那只蛇妖。漂亮的肌膚上面都是抓痕,而且她的長發都被扯得亂七八糟,她靠在角落裏面嚶嚶哭泣著,一邊哭還一邊大聲咒罵著刻耳柏洛斯。

趙應天楞了楞,走過去怕了拍對方的肩膀,“好了,別哭了,女孩子哭起來就不好看了。”

“……”蛇妖轉頭看見趙應天,抽了抽鼻子,“你、你管我!我就是要哭!反正你對我沒興趣!”

趙應天沒轍,只能聳了聳肩靠在一邊,“本來還想和你商量怎麽逃跑的,你願意哭,就好好哭吧。”

蛇妖楞了楞,然後立刻擦幹了眼淚,變了一身勁裝穿在身上、捏著一根漂亮的皮鞭湊到趙應天身邊,利索地說道:

“你好我叫小歡,只一條蛇妖,在東島上生存了一千五百多年,刻耳柏洛斯那個混蛋答允我要幫我找到靈參增進修為,我則負責把你騙到這裏來。可是它食言,於是我非要這老小子付出代價,好了——你說吧,我們怎麽逃?”

趙應天看著眼前這個儼然一百八十度態度大轉變的小歡,暗中確定自己這輩子千萬不要招惹女人,被女人嫉恨果然很可怕。

只是,

還沒有等趙應天開口,外面虎狼族的領地上就出現了變亂,先是狂風席卷烏雲,然後就是狼的淒厲嘶鳴,然後是虎的怒吼,最後全部變成了屠戮的虐殺。

趙應天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歡就拍了拍胸脯,沖著趙應天伸出手來,“小子,走!”

趙應天被小歡背了起來,巨蛇一瞬間就將虎狼族的領地給攪得亂七八糟,守衛的虎狼早就因為前面的變亂而消失不見,小歡帶著趙應天闖出來以後,她一看刻耳柏洛斯在族人的庇護下準備離開,她哼哼大笑三聲,指著刻耳柏洛斯道:

“孽畜!敢欺騙你歡姐!吃我一招!”

說著,小歡就沖著刻耳柏洛斯追了過去,全然沒有理會被她丟下的趙應天。當然,趙應天也完全不在乎這只蛇妖的去留,因為他看見了整個虎族和狼族的領地變成了一片火海,這種火勢絕對不是天火。

而且有狂風席卷過來,火勢越來越大,不少虎狼都死於非命。

在混亂之中,還有不少以迅捷的速度從林中沖出來的羚羊,它們頭頂的七角泛著森冷的光芒,面對虎狼毫不畏懼,而是三兩只直接沖過來、瘋了一般將那些虎狼給頂得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若是一只被虎狼攻擊了,其他的羚羊就會過來圍攻。

虎族和狼族從未見過猼族如此不要命的攻勢,加上天降邪火,它們不戰而敗、只能步步敗退。刻耳柏洛斯似乎還想要帶走趙應天,可是小歡死死地纏住了他,地獄三頭犬和一只蛇妖的戰鬥也很精彩。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刻耳柏洛斯嘶鳴一聲,算是放棄了這場綁架。

可是,

就在刻耳柏洛斯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從天而降兩道光芒,一道紅色一道藍色,然後就像是天降流星雨一般,很多只鳳鳥從天而降,這麽多的鳳凰一起出現,就算是和凰族很熟悉的趙應天也沒有見過。

火鳳在紅光之中直接擋住了刻耳柏洛斯的去路,而寧一霜則是飛快地來到了趙應天的身邊,將他護在身後,冷冷地看著刻耳柏洛斯。

“狼族此舉似乎過分了,”火鳳開口,“我不記得狼族或者虎族的族長,曾經留下這樣的遺言,讓你一介小輩在此亂來。”

刻耳柏洛斯聽了這話“哈哈哈”大笑,“尊敬的凰族族長,別用你們那套年紀大的理論來壓我,無論你與我的爺爺、太爺爺哪怕是我祖宗有著八拜之交,如今——狼族和虎族的族長是我。”

言下之意,我想怎麽樣,你奈何我不得。

“那麽,依閣下所見,是勢必要挑起與凰族之間的戰爭了?”寧一霜不動聲色地開了口,這會兒趙應天才註意到,寧一霜的手中握著一直權杖,他雙手交疊放在權杖上,不怒自威,這話說出來,連一臉倨傲的刻耳柏洛斯都楞了楞。

“呵,我不信凰族會當真與我一戰——”刻耳柏洛斯雖然處於下風,卻在口舌上不讓。

“你可以試試。”寧一霜說。

突然他手下用力,那根權杖立刻順著他的力量插入土地之中,還沒有等刻耳柏洛斯嘲笑不過如此的時候,寧一霜和趙應天腳下所站的大地忽然四分五裂龜裂開來,然後“轟”地一聲,化成了灰燼。

在深坑的中心,只有立錐之地,上面站著目瞪口呆的趙應天,還有沒有任何表情的寧一霜。

作者有話要說: 唉,小狗你完蛋了,你惹到一霜了。

刻耳柏洛斯:你、你叫我什麽?!

埃熵:你本來就是小狗呀(無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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