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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裏狗血石來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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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裏十分嫌棄穿越之神給自己弄出這樣的設定來,趙應天還是認命地將整碗靈參湯都這麽嘴對嘴地哺給寧一霜喝了。

他們唇舌糾纏的時候,祀天石帶著藍色的光芒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了一個周天。趙應天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寧一霜的臉色卻從雪白慢慢轉好,他左肩上的窟窿眼也漸漸不再流血。

只是,

令趙應天十分尷尬的狀況是:一旦他放開寧一霜的雙唇,那顆古怪的祀天石就會再次將寧一霜身上的力量汲取過來給他,而寧一霜身上的傷口會再次開始流血。

怎麽地,難道還要讓他就這麽壓著鳥人先生舌吻到地老天荒嗎?

趙應天一邊輕輕地糾纏著鳥人先生的唇舌,一邊在想應對的辦法:好在寧一霜昏迷不醒,也免去了趙應天不必要的尷尬。

別的狗血劇一般是戲份不夠藥來湊,頂多是解毒、驅寒然後就一男一女看對眼了,紅著小臉、牽著小手,意亂情迷、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地就鬧到炕上去了。

可是,他趙應天貨真價實是個大男的呀,身邊這位不僅是雄性還是鳳凰……

趙應天咬牙切齒地望了望天——雖然樹屋的屋頂很結實他並望不到什麽天——作者你不按套路灑狗血,天雷滾滾要遭報應的知道嗎?

或許是趙應天的怨念傳達給了某位不知名的上神,他懷裏明明已經昏迷過去的寧一霜,忽然有了動作——

趙應天感覺自己的腰身被一雙冰冷的手慢慢地纏住了,在他口中的寧一霜的唇舌也漸漸有了反應,甚至開始回應他的觸碰。

等等!

趙應天欲哭無淚:老天爺!我並不是求糟糕的事情的意思啊!你誤會了!

然而上達天聽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能碰巧被神明聽見一次並不代表每一次都能聽見。就好像是在大學宿舍裏面上XX小網頁,第一次能夠碰巧跳出去並不代表第二次你還能用同一個VPN登陸上去。

信號不好、圍墻太高都是潛在的幹擾因素。

容不得趙應天胡思亂想,寧一霜的手已經不滿足於擁抱和觸碰,那雙冰冷卻靈巧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趙應天身上的衣服是最簡單的古代對襟長袍,腰間的腰帶一松,上身的衣衫就立刻被剝了下來。

衣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手臂上,半-裸的趙應天同學崩潰地看著寧一霜,他覺得此時此刻的鳥人先生就好像是從水底被撈出來的情-色水鬼,見到可以吸□□-元的人類就要撲上去大戰三百回合。

趙應天又一次狠狠地瞪了瞪那塊掛在寧一霜胸膛上的祀天石,祀天石隱隱約約發出白色的光芒,顯得柔和又無害。

就在趙應天瞪著祀天石的當口,寧一霜的手從趙應天的腰際滑到了前面。

“唔……”趙應天一聲舒服的輕哼,他心裏大叫不妙,可是卻來不及阻攔寧一霜的雙手。

這一天,小小天同學遇上了一雙很漂亮的玩伴。

小小天同學本來是精瘦的一只,耷拉在山谷中間無所事事,可是今天忽然被冰冷的玩伴給緊緊地圈住了,被包裹住的時候小小天打了一個哆嗦:好涼啊——

伴隨著涼意升騰起來的卻是和平日裏主人不一樣的觸感,有些緊張,同時又有一些興奮。

小小天隱約有些期待,抖了抖小身子竟然挺直了腰板向新來的玩伴高興地打招呼。那玩伴似乎很滿意小小天的舉動,圈住它的身子更加用力起來。

完滿。對,小小天忽然想到了這個特別貼切的形容詞,這種被圈住的感覺就是完滿。

小小天舒服地在玩伴那裏上下動了動身子,然後就聽見主人壓抑地低吟,這種性感帶著磁性的聲音以往可從沒有從主人口中流露過。

看來主人也很滿意,小小天興奮地把自己變大了一圈,“蹭蹭蹭”地和新玩伴愉快地玩耍在了一起,新玩伴本來通體都是冰涼的,在小小天的努力下,似乎也感染上了一絲熱意。

熱意帶動著小小天,它的身子漸漸地變直變胖,最後鼓囊囊地總想要一個宣洩的出口。

直到這個時候,小小天才發覺自己的主人似乎和自己心意相悖,它努力想要讓自己舒服,可是主人卻總是在掩藏和隱忍著什麽。

小小天不甘心地扭了扭身子,卻引得主人狠狠地咬住了下嘴唇,血絲從嘴皮中滲漏出來,小小天怕了,不敢再造次。

趙應天紅了眼,將自己咬出來的血給吸幹凈,緊緊地捏住了寧一霜的雙手——差、差一點,就要擦槍走火。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趙應天覺得此時此地不宜做這種糟糕的事情。

寧一霜無意識,並不代表他趙應天也是個傻蛋。荒唐一次可能後悔一輩子。趙應天輕輕地偏過頭,嘴唇不敢離開寧一霜的雙唇。趙應天沒有忘——

海面下面那堆枯骨,還有寧一霜決然又哀傷的神情……

趙應天不想讓這個強大又脆弱的鳥人先生將來清醒的時候、後悔。所以趙應天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的神經,讓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委屈了小小天同學,但是趙應天覺得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只是,

趙應天尷尬地看著面前的寧一霜,他們現在這種狀況到底要怎麽分開——難道真的要像《射雕英雄傳》那樣——郭靖和黃蓉療傷要手掌對手掌地傳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分開嗎?

有些氣促地喘息著,趙應天覺得這劇情實在是太雷了,可是鳥命關天他又不能放任寧一霜不管,於是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繼續加深這個吻。

從寧一霜昏過去到現在,已經過了好久好久。這世間,按常理來說、趙應天早就會餓得前胸貼後背,可是今天這麽一鬧騰,雖然體力上消耗很大,但是趙應天一點也不覺得餓。

趙應天用左手死死地捉住寧一霜的雙手,騰出右手抹了肚子一把——當真不餓,也沒有咕嚕之聲。

既然暫時無法破解這種尷尬的境遇,趙應天本著“既親之則安之”的態度,擺好了譜和寧一霜兩個人盤腿對坐在了床鋪上,肌膚相親、耳鬢廝磨、四唇相貼。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趙應天漸漸地能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在流動,隨著祀天石發出的藍光,趙應天能夠感應到那種力量在自己身體裏面游走,然後又順著轉回到寧一霜的體內。

很神奇,但是趙應天不知道這麽搞到底有什麽“卵”用,寧一霜的傷口不見得好、他的體溫也沒有很正常。當然,趙應天最害怕的還是他和寧一霜從此以後就分不開了,要保持這個暧昧的“造型”一直到地老天荒、同歸於盡了。

當然,

這純屬是趙應天選手想太多了,當夕陽的餘暉掃進小書屋、外頭的海浪漸漸翻滾起來的時候,球球一蹦一蹦地從外頭回來了,巨大的蛋蛋飛進樹屋的二層,卻立刻猛地一個停頓,發現了趙應天和寧一霜古怪的姿勢。

球球楞在原地偏著圓溜溜的大腦袋想了一會兒,蹦了兩蹦,直接加塞擠進了趙應天和寧一霜的懷裏。

球球雖然只是顆蛋,但是好歹是鳳凰蛋,半人高的大小又有重量。這麽直接強硬地擠進來,立刻將寧一霜和趙應天幾乎貼合在一起的嘴唇給分開了。

趙應天動了動發麻的嘴,連忙摟住懷中的球球、一把又拉住了往後仰倒的寧一霜。球球這麽一鬧,嚇得趙應天都臉色慘白起來,慌忙檢查寧一霜的傷口——早上迸裂出來的血水沒有清理幹凈,白色的繃帶已經硬成血塊。

可是奇怪的是,現在趙應天和寧一霜分開來了,傷口沒有再反覆惡化,寧一霜的臉色也漸漸好轉了起來。

趙應天搖搖頭、長嘆一口氣,再次在心中咒罵了祀天石一百遍,這才重新去燒來熱水、帶著幹凈的繃帶、還有昨天“博蛋”羊送來的草藥,趙應天覺得止血最好,於是也搗碎了給寧一霜用上。

只是,好不容易用熱水化開了繃帶上的血塊,趙應天小心翼翼地將繃帶拆下來,他卻看見那個恐怖的窟窿眼,變得只剩下細細一線。

趙應天呆楞地看著那傷口,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如臨大敵”的一堆傷藥和繃帶,這傷藥、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正在趙應天猶豫的時候,樹屋所在的梧桐樹忽然整棵一震,然後趙應天就聽見了一聲尖利的嘶鳴。

這嘶鳴有些熟悉,可是趙應天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過。

趙應天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湊到窗前往下看,他看見了“博蛋”羊站在樹下,用它的角輕輕地拱著更多的“山珍”過來。

大約是等太久了,所以它才會“撞樹”叫趙應天下來。

“博蛋你來了!”趙應天熱情地叫出對方的名字,從樹上跳下來準備好好感謝這只羚羊先生,多虧了它送來的靈參還有不少藥材。

可是,

趙應天沒有想到自己興高采烈的靠近卻換來了羊先生一聲淒厲的嘶鳴,然後它就側臥倒下去,露出脆弱的肚皮對著趙應天,眼裏全是無奈和英勇就死的決絕。

趙應天一楞,立刻想起來寧一霜告訴他的七角羚羊的報恩就是吃掉它們。

“餵,餵,”趙應天擺了擺手,“羚羊先生,我、我和你商量個事兒成嗎?我、我能不吃你嗎?”

七角羚羊臥倒在地上,看見趙應天這副慫樣兒,終於忍不住嘶鳴一聲,抖了抖身上的毛、一骨碌翻滾爬了起來。

在電光石火之間,趙應天面前出現了一個羊頭人身的半羊半人,這“羊人”張開羊嘴巴,伸出手指來指著趙應天,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成!你,必須,立刻,吃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猼訑:你今天不吃我就是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整個猼族,你看不起整個猼族就是看不起天下的羊群、天上的上神,所以,你必須吃我。你吃了我,我才能好好對你報恩。

趙應天:……施主我吃素,不沾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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