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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東方牌病弱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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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歲月,世間已千年。

紅花谷裏風景優美,四季如春,在這裏待得久了,讓人都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今日想吃什麽菜?”

谷中的日子十分悠然,這日東方不敗陪厲晟去藥田采了些藥後,看到旁邊的菜地,就準備順便將今日吃的菜帶回去。

本想說不用他動手,但見他已經到了菜地那邊,厲晟便隨口說了幾樣他愛吃的。

“不用那麽小心。”見他如挖草藥般小心仔細,厲晟語氣含笑的提醒一句。

谷中的環境本就適合養人,再加上厲晟神醫的名頭也不是虛的,在他的仔細調理下,東方不敗如今精神氣色都好了很多。

聽到他的話,東方不敗動作就幹脆起來,一連串帶著泥的菜飛到他腳邊,不過因用了巧勁,菜落到地上一點事沒有。

“啊啊……”

啞仆正好過來摘菜,看到地裏的情形,當即比手畫腳的叫了起來。

東方不敗聞聲看過去,然後又轉頭看向厲晟,“他說什麽?”

厲晟自然明白啞仆那麽激動,是在表示那些菜割了一茬留著根還能繼續長,讓他不要拔了,不過轉頭卻道:“啞仆說這些菜不夠吃。”

“哦。”東方不敗了解的點了下頭,揮手又丟了一堆菜過來,“現在夠了嗎?”

“夠了。”見他走過來,厲晟拿出塊帕子擦了擦他並沒有沾上泥的手。

因為谷主的話反思了一會是不是自己表達錯了的啞仆楞了一會,隨即又開始一邊叫一邊比劃,“啊啊……”

“他又再說什麽?”左右也看不懂的東方不敗餘光都沒分過去,直接問身旁的人。

“他說麻煩你了,這些菜放在這他拿回去就好。”厲晟道。

“那我們回木樓,我陪你一起處理草藥。”東方不敗拎起地上的一竹筐草藥。

厲晟接過他手裏的竹筐,將他的手握在掌心。

明明是再次強調了一遍那些菜不用連根拔的啞仆:“……”

二人回到木樓一起整理了一會草藥,很快就到了中午,用過飯在竹林裏散了會步便回房間小憩。

下午陽光還不錯,厲晟便搬了竹椅和桌子在木樓前的空地上,讓東方不敗坐在外面邊曬太陽邊用茶點,自己則繼續處理還沒弄完的草藥。

東方不敗懶洋洋的靠著椅上看著他的動作,偶爾喊他一聲,伸手餵一小塊糕點過去。

雖然才睡起來沒一會,但在暖乎乎的陽光照耀下,東方不敗吃了幾塊點心後,就在淡淡的藥香和茶點的香味中睡了過去。

厲晟在擺弄草藥的時,總會不自覺的擡頭看看他,偶爾還會就著他的手吃一口點心或是喝一口茶,再一次擡頭時,就見他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搖了下頭,厲晟面上帶著些笑望了他一會,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後輕手輕腳的起身進了木樓。

很快,厲晟便拿著一條薄毯出來,輕輕的走過來搭在他身上,俯身在他額上落下一個吻,這才坐回了之前的地方。

東方不敗再次醒來時已經紅霞滿天,他睜開眼後便先嗔怪的掃了一眼已經忙完了坐在自己旁邊的人。

“本也無事,多睡一會也沒什麽。”被瞪的厲晟一點不以為意,將一杯茶送到他唇邊讓他潤喉。

“我只怕晚上睡不著了。”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東方不敗道。

“沒關系,左右我陪著你。”厲晟道。

就如東方不敗所說,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後他果然有些睡不著。

厲晟陪著他比平時晚了一個多時辰上床,見他翻來覆去,邊將人攬在懷裏,擡手一下一下捋著他的脊背。

在他懷裏靠了一會,一點睡意也無的東方不敗擡起了頭,然後湊過去吻上他的唇。

厲晟自然不會拒絕,捋著他脊背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一個翻身將他壓到身下深吻起來。

“嗯……”雙手環上他的肩背,感覺到他的唇落下來,流連在自己的頸項時,東方不敗口中溢出一聲呻·吟。

聽到這一聲,厲晟身體僵了一下,隨即身體更加火熱,雖然心裏告訴自己該放開他了,雙手卻忍不住沿著散開的衣襟探進去,輕輕的摩挲著他細膩的腰腹。

感覺有些癢的東方不敗鳳眸半睜的看他一眼,隨即擡手去扯他的衣裳。

“別。”厲晟按住他的手,在他頰上重重親了一口後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好。”

“如今已經很好了。”看著他有些發紅的雙眸,東方不敗動作強硬的扯開他的衣襟將手貼上他滾燙的胸膛撫摸了兩下,勾著唇道:“而且這般先天性的病癥是不可能完全好的吧,難道你準備一輩子都不碰我?”

被他這般連動帶說的挑釁,再忍得住,厲晟就可以改姓柳了,當即便重重的堵住了他微揚的唇,然後揮手放下了床帳。

一夜春宵後,二人醒來時日頭早已高高掛在半空。

“別鬧。”

一道低沈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隨即床帳被一雙修長的手掛了起來,躺在外面的人指著外面與懷裏人道:“不早了,我去拿些粥給你吃,等吃完了再陪你繼續睡好不好?”

床帳雖只掛起了一邊,但陽光還是將床上照亮了,躺在他懷裏的東方不敗將臉埋進他頸窩,悶聲道:“再躺一會,你把帳子放下來。”

平時就事事依他的厲晟這時候更不會拒絕他,於是撫了撫他的發後道:“那最多一刻鐘就要起來,我怕你餓了。”

“嗯。”

東方不敗在谷中一呆就是好幾個月,聖教中一直等不到教主回來的四使直接多了一個每天在心裏罵神醫一遍的日常。

之前還好,他們只是在心裏罵一罵,但如今,聖教突然被一股勢力暗中打壓,一番查探後證據竟然直指新皇,四使不得不傳信去催教主回來。

聖教是隨著盛朝而發展起來的,其勢力遍布各地不容小覬,然而聖教再厲害,到底還是更偏向江湖組織,卻也不是堅若磐石。

先是有幾個地方的分壇壇主背叛,在當地為非作歹不說,更是隨意殘殺百姓,此事還未解決,隨後朝廷中又有幾個官員被刺殺,查出的證據也是直指聖教。

這兩件事飛快的傳了出來,一時間,聖教的名聲變得十分不好。

爾後,各種對聖教不利的消息紛紛傳了出來,一件比一件更觸目驚心,更有許多依附聖教的江湖勢力站出來與聖教劃分關系。

當聽說一年前,江州的那次洪災朝廷撥下的賑災銀突然消失也是被聖教的高手盜走的,這才導致當時江州哀鴻遍野。百姓紛紛唾罵起聖教,一時間,聖教私下被人斥為魔教,教中的產業無人問津不說,還會遭到百姓的打砸。

那些產業裏的老板夥計都是聖教的人,自然多少都會些功夫,然而有上面的要求,他們也不敢對那些來搗亂的百姓動手,以免坐實了聖教的惡名。

除了約束下面的教眾,聖教高層一時也想不到解決現在情況的辦法。

等到消息被送到紅花谷時,聖教明面上的產業已經關了一半,教內有人心浮動,教外更有羨慕聖教勢大的江湖勢力渾水摸魚。

聖教如今到底算是他的東西,東方不敗雖然如今並不管教中的事,但也不代表他願意讓人任意動他的東西。

厲晟也看到了傳來的消息,皺了下眉後問他,“是不是要出谷?”

“你若不想我們就不出去。”擡手撫平他的眉心,東方不敗道。

聖教與他比起來,自然就沒那麽重要了。

“那到沒有,只是外面如今該入冬了。我怕你身體受不住。”厲晟道。

“有你在哪裏用擔心這些。”東方不敗笑著道。

“那等我制些用得到的藥丸,我們再出谷。”厲晟說著,心裏同時想著還要給他準備件毛披風。

“好。”東方不敗並不急,哪怕在他出去前聖教已經被滅了他也不會太傷心,最多就是費些力去殺了罪魁禍首。

三日後。

看著他背上背的大包袱,東方不敗道:“要不要讓啞仆跟著?”

“不用了,東西並不重。”厲晟拒絕道。

“那你將東西分成兩個包袱,我拿一個。”雖然猜到他可能不會同意,東方不敗還是提議道。

果然,厲晟搖了搖頭後,就拉著他的手往谷外走。

離開紅花谷後,外面雖還沒下雪但確實很冷,呼吸間都帶著白氣。

見他從包袱裏翻出一件火紅的狐毛披風仔細給自己披上,東方不敗暖心的同時又忍不住皺眉看他,“既然準備了,怎麽不知道給自己也帶一件。”

“我不冷。”厲晟幫他整理好披風,將手塞到他手裏道。

東方不敗想說自己也不冷,但離開山谷後,他的體溫確實變低了,因此只得橫了他一眼。

雖然他的手掌確實很暖,但在進入杭州城後,東方不敗還是找了家店給他也買了件披風。

金絲鑲邊的狼毛披風穿在身姿筆挺的他身上顯得特別華貴,東方不敗親手替他穿上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雖然知道聖教現在的情況,但這樣的天氣,即便有聖教本地分壇準備的舒適馬車,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厲晟卻是不讓車夫趕路。

不過,於此同時厲晟又聯系了當初受他醫治欠了他人情的那些人,讓他們幫襯聖教。

能得厲晟這個江湖中有名神醫醫治的人,自然不會是普通人,只要他們不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對聖教都是一種幫襯。

得知教主出谷後,青使便快馬加鞭的往他如今所在的方向趕,很快就在楊城遇到了他們。

“屬下拜見教主!”

近來的情況也並不是十分難解決,東方不敗對於他們只知道拿下判教的幾個壇主以及將神教的產業轉明為暗並不滿意。

“起來吧。”東方不敗叫他起來,也不廢話,直接將一條條命令吩咐下去,“叛教的分壇上下所有人全部處死。至於刺殺朝廷命官之事,既然他們敢這麽說,你派人親自去挑一品的大臣殺幾個。賑災銀的……”

聽著教主的一條條命令,青使的雙眼越來越亮,不過,在他說完後,還是忍不住道:“教主,叛教的分壇中總有些教眾是無辜的,是不是……”

他話未說完,就被東方不敗冷冷的一眼打斷,“若不如此,日後豈非人人都敢叛教!”

青使轉念一想,當即垂下了頭,“屬下愚昧。”

事情說完了,東方不敗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屬下在教中等教主早日歸來。”此事教中需要教主出面穩定人心,因此青使離開前還不忘說了一句,聽到教主“嗯”了一聲後才放心離開。

辦法都直接告訴他了,若他們還不能解決,那東方不敗覺得四使都可以換個人做了。

隨後的路上,東方不敗用的飯菜總是會出現毒,一次兩次時,他還笑幕後人情報做得不好,竟不查查他身邊隨同的是什麽人。然而,在三次四次都是如此後,東方不敗就有些不悅了,當即就從聖教調了一批人來在前面開路,遇到可疑的人直接解決。

新皇之所以朝聖教發難,不過是因為當初他為皇子時並不受先皇待見,若非先皇意外駕崩,隨後若不是最有可能登基的三皇子也死了,他根本沒機會當皇帝。所以,如今當上皇帝,他便想做先皇想做卻做不到的事來證明先自己。

然而,他如何也沒想到,一切本來計劃的好好的,他就等著聖教惹得天下人都恨起來時,再光明正大的派兵除之,一切卻突然開始改變。

不說聖教用鐵血的手段,在白日裏處理了叛教的分壇上下,讓當地百姓再無人敢議論。就是朝廷內近來已經接連死了好幾個重要的大臣,就讓他頭疼不已,更有知道他計劃的大臣私下勸諫不要再對付聖教。

“該死。”

禦書房內,看到新送來的消息,連一個病弱的教主都沒能解決,皇帝將禦案上的東西揮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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