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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東過的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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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雉更冷冷的答道。

她不能像回絕諸葛誕那樣回絕孫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要借周瑜的手,來教訓一下諸葛亮。所以,現在還不能得罪孫權。

孫權放開她的衣袖,“白姑娘,若你在吳期間,還未對孤產生好感。退了曹軍後,孤便放你回江夏。眼下戰事迫近,館驛雜亂,姑娘可安心在孤的府裏住下。”

“都說吳侯是正人君子,果然名不虛傳。”雉更道,“近日我便整理出時疫的策略,交於吳侯,以示感激。”

孫權的府裏嚴格意義上說,只有他一人居住。吳國太和孫尚香住在老主公孫堅在世時修的府邸。

府上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側室姬妾都沒見到,孫權竟然二十多了,還未娶親?還是他的姬妾不住於此?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竟在孫權府中得以清凈。

諸葛亮前去赴宴,三氣周瑜,不知進行到何處。雉更一夜無眠,回廊對面的屋子是孫權起居的臥室,也是亮了一夜的燈。

想到他也是不容易,九歲喪父,只身前去當說客找劉表要父親屍首。十八歲時,孫策被人暗殺,整個江東的擔子就壓在他身上。朝中都是叔伯輩的老臣,周瑜掌著兵權又不太聽使喚。換個位置思考,若她在孫權的處境,估計也沒什麽心思談戀愛吧。

想比之下,曹丕還是幸福很多,父母健在,家勢興盛。他痛苦的來源主要還是來自兄弟間的較量和曹操苛刻的要求。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鄴城,還是隨軍來了江對岸。

亂世活下去本就是艱難,草民也好,貴族也罷。

聽聞,周瑜要諸葛亮三天內打造十萬支箭。

孫權急得來找雉更,“公瑾這不是明擺要殺諸葛亮嗎?”

“我家軍師渾身都是心眼,曹操百萬大軍,在我軍師眼中也就是百萬炮灰。區區十萬支箭,吳侯就放心吧。”

諸葛亮草船借箭的梗,初中課本有。

雉更給孫權倒了杯茶,給自己卻倒了杯清水。也不知為何,平日那麽愛喝茶的人,卻聞不得茶葉的味道。

“何以見得?”孫權還是不放心。

“當初我家軍師出山,年僅二十七歲,關張二將甚是不服。軍師大敗曹仁,火燒新野。此二人才折服。幾十萬大軍數天都可擊退,更何談區區箭支。普天之下,只有想不到的,沒有軍師要不到的。”雉更道。

“難怪公瑾想除掉他……”孫權接過雉更給他倒的茶一飲而盡。

“吳侯且放寬心,三日之後,軍師必有好消息。”

孫權見諸葛亮自己的人都不急,心神稍稍安定些。

三日之後,草船借箭的典故就流傳開了。

孫權面帶喜色找到雉更,“白姑娘,若非你相勸,孤這幾日都要是不安寢不眠了。諸葛亮真乃神人啊!”

雉更笑得有些苦澀,真切的體會到諸葛亮的厲害後,還不知往後的較量,會不會被他破解。

孫權見雉更不太開心,以為是自己把她留下來的原因。便想了個辦法討她開心,“今晚上七夕,白姑娘可願和孤一同去看燈。”

“我還是不去了,這個機會,應當留給那些想當吳侯夫人的女孩。”雉更淡淡的道。

“若吾以兄長身份邀請義妹散心呢?”孫權笑道,“白姑娘悶悶不樂的樣子,孔明回來,還要怪我們虐待了姑娘。”

散心……也好……孫權雖是說請她做客,實際還是把她看管起來了。府外皆有人把守,來了後也沒出門。

大後方的百姓日子還算平靜,孫權帶她來到渡口,那算是長江的一條支流,遠離長江主幹上兩軍的對弈。

善男信女們在江邊放著小船許願。

天上星河璀璨。

想起往日七夕的日子,不僅陷入沈思。

“和兄長在一起,想別的男人。兄長也會吃醋的哦!”

孫權撒嬌,絕對又是一奇觀。

他把她帶上一個渡船。

那是他事先準備好的,船上擺滿鮮花,還準備了美酒。

雉更發現上了船之後,船夫就下去了。

和孫權同處一室,不是第一次,但是他一直相當恪守禮儀。

“我這是上了賊船嗎?”雉更笑道。

“賊可都在江北。”孫權給雉更倒了一杯酒。

說來真怪,以前喝古代的酒如喝水,現在聞到味道都很難受。

孫權以為雉更不飲酒,便喝了給她那杯。

船上鮮花芬芳,船周圍水面漂浮著五顏六色的紙船,船上載著蠟燭頭。若在一片星河之中。

“好看嗎?”孫權問。

雉更點點頭。

“嫁給孤。”

孫權還創造了這麽個浪漫的環境,若是剛穿越來時的少女心,八成會噗通噗通。此時心中更多的是江那邊他的安慰,還有孩子。

“你了解我嗎?知道我的過去嗎?”

“孤更在意和你一起的未來。”

孫權說的句句聽起來情真意切,但不知到底有幾分真心。

“為什麽一定要是我?”

“一方面,為了江東六郡百姓的健康,孤願意奉上自己的一生。”孫權直言。

“吳侯竟是如此舍己為人!”雉更笑道,“另一方面呢?”

“諸葛亮可以惦記東吳的河山,為何孤不能惦記劉備的人才?”

“那還真是委屈吳侯了。”

敢情孫權是為了江東不得不從呀……

“等你愛上孤時,一切委屈就都值了。”孫權靠近雉更。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若她和孫權發生什麽,此生,就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煥兒,她的命脈,此生再無團聚可能。

她避開他的索吻。

一個浪擊來,船發生傾斜。

而這一晃動,激得頭暈目眩,內心一陣翻騰。

“對不起,我好像有些暈船。”雉更抓住船舷,嘔吐了一些清水。

他遞過他的絹帕。

雉更輕輕拭過嘴角後,一下坐在了船板上,頭暈的厲害。

“白姑娘,實在是不知道你暈船,孤扶你下去吧。”

岸上侯著的船夫,將船上栓拉著的鏈子牽拉著,把船收到岸邊。

嘔吐,厭食,這兩月顛簸中生活節律紊亂,莫非……

系統沈寂了好久:宿主大人,剛幫你驗了一下,你懷孕了…… 目前兩月……最近奇異物質不太夠了,比較低調……所以之前沒有關註你的身體狀態……

雉更:兩個月?杯具了……

那孩子應該是被捕之前的事。真是來的不是時候。

行至江岸,一行人正在等著孫權。

“主公,不好了。大都督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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