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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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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胡子說完,羅傑整個人傻在了原地,他呆滯的盯著宿敵,手裏的酒也全餵了地板。良久後才回神,木著臉顫抖道:“25年後…25年後…那、那艾斯可能就是……”

那孩子或許根本就是他和露玖的兒子吧!!

羅傑一下子漲紅了老臉,掰著自己的手指數起數來:“我、我現在…不對…他們來自25年後……那孩子看起來才20歲……這樣、這1、2、3……也就是這5年間嗎……或許算錯了…手指不夠用……”他腦袋一片空白,有些語無倫次,普通的加減乘除法也全部忘記,直接手指腳趾齊上陣,顧不得面前的是自己的敵人,便毫無尊嚴露出一副傻爸爸的模樣,欣喜的算著自己孩子將要誕生的時間。

如此的羅傑,哪像一個令全世界聞風喪膽的海賊,只是一個單純期待孩子的年輕父親。初為人父的他無措恐慌,以及滿心的喜悅,臉上不再是那副作為船長對偉大航路的秘寶志在必得大笑,而是有些傻兮兮、作為普通父親的笑容。

白胡子睜著淺色的眸子,看著面前亦敵亦友的男人那副傻樂的樣子,並沒有出言挖苦。將船上的人都視若親子的他,比任何人都切身明白,家人的重要性。他和羅傑不同,一開始就不希望得到什麽大秘寶,只是追求親情罷了。

只是想到艾斯的態度,白胡子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打斷了羅傑的興奮,他道:“別高興那麽早,是不是你的孩子還不一定呢,你也看到艾斯對你的態度了,可沒有一點子對父的仰慕。”

羅傑聞言,瞬息間冷靜下來,他失落的聳拉下肩膀,伸手撓了撓頭腦勺,苦笑道:“啊啦…肯定是我的孩子沒錯,那黑發黑眸…和我一摸一樣…性格…也露玖一樣溫柔……”想到一睜開之後,看到坐在他床邊一整晚的青年挺直的背影,羅傑若有所思的垂下頭道:“大概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才會令那麽溫柔的孩子如此敵視我……”或許在他出生前,他就已經死掉了吧。

“我差不多…能猜到是什麽……”

他可能真的…看不到那孩子出生……

“海賊的兒子,可不是那麽好當的啊,特別是我這樣的家夥……”羅傑牽強的笑笑,滿上一杯酒灌進嘴裏。

只要一想到,他連那孩子的出生都無法親眼看見,就覺得…即使得到大秘寶,好像也沒有那麽開心了。

他希望能陪在露玖身邊,陪她走過未來的無數個歲月,跟她一起迎接小生命的降臨。那時,她會教他說話,他會教他走路,她會教他識字,而他帶他調皮搗蛋……

他想親眼…看著他從一個哭哭啼啼的小肉球,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

“要哭就出去。”白胡子皺起眉道,不習慣這樣的氣氛。

“沒呢,紐蓋特你再說什麽啊,我怎麽可能哭啊。”羅傑擡起頭,掛上燦爛的笑道:“那小子可是海賊王的兒子,路會很難走吧,到時候還要多虧你照顧他嘍,「白胡子」!”

“大言不慚,你還不是海賊王呢,就妄想來對老子的事指手畫腳。”無論艾斯是誰生的,都一樣是他的家人,他當然會一視同仁。白胡子說完,又撇開臉嗤道:“就算那天真讓你找到了大秘寶,在老子眼裏也什麽都不是,先把你臉上那些東西擦擦吧,敗了我的酒興。”

羅傑聞言,擡起袖子擦擦臉,深紅色的船長正裝,瞬間被水跡浸透。

在這同一時間,外面傳來敲門聲,還沒等白胡子應答,一群人便直接推門走了進來。雷利敏銳的看到羅傑有些發紅的眼,抿了下嘴,沒有說什麽,便徑直到他的對面坐下。隨著他的落座,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走了進來。

“羅傑,喊我們來有什麽事嗎?”特諾奇吃著香蕉道。

艾斯跟在塞努諾斯身後走了過來,他一手抓著吃烤魚的路飛,另一手還拽著昏昏欲睡的小米,完全充當了保姆的角色。在白胡子的下首落座之後,艾斯敏感的察覺,雖然羅傑看起來和昨天沒有什麽不同,但總覺得他有哪裏不對勁,特別是眼神。

待看清了塞努諾斯和小米,羅傑眼睛一亮,湊到艾斯面前笑道:“我聽說了嘍,你們是來自25年後的家夥吧。”

艾斯的瞳孔一縮。

“告訴我吧……”在艾斯的緊張下,羅傑粲然指著塞努諾斯道:“這兩個小家夥的爸爸是誰?”

“……”

他沒有察覺嗎?艾斯隱隱松了口氣,又有些落寞,沒有看到旁邊的小米和塞努諾斯正朝著他瘋狂眨眼打手勢。

而路飛咽下嘴裏的雞腿,自然而然的插話道:“塞努諾斯和小米的爸爸,當然是香克斯啊!”

“……”

全場靜謐幾秒——

“什麽!!”少年香克斯猛的從地板上跳起來,搖晃了兩圈之後才穩住身子,結結巴巴的指著塞努諾斯和尼米多娜,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怪不得塞努諾斯聽到他的名字之後反應那麽奇怪!他也是,差點就和兒子拜了把子!

而兩兄妹本人,一個冷著臉狠瞪著香克斯,另一個則將頭埋進裙子,幹脆鴕鳥的不面對現實。

“行啊香克斯!兒女雙全啊!”

“沒想到實習生還是人生贏家,我們這群人裏沒一個比得上他呢。”

“哈哈哈,為了慶祝香克斯後繼有人,咱們來幹一杯吧,開宴會咯!”羅傑舉起杯子大聲笑道。

“少自作主張啊羅傑,你現在可是在莫比迪克號上,居然用我們的食物開宴會!!”馬爾科拍案而起,怒道,昨天和這群人一起烤肉,就花光了一半的存款。

“有什麽嘛馬爾科小子,我就先賒著,等找到大秘寶之後一並還給你好了,哈哈哈!”

“誰信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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