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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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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你聽到了嗎?”

塞努諾斯戳了戳身邊渾身僵硬的艾斯,幹巴巴的的問道。

“大概是說錯了吧?”尼米多娜牽強的笑笑,也跟著悄悄望向艾斯。

“羅傑?那不是海賊王嗎?”路飛眨眨眼,隨手拉住一個正慌忙逃竄的路人問道:“餵,你們剛才說在前面打架的家夥,是誰啊?”

“是哥爾·D·羅傑和愛德華·紐蓋特啊!!別說了,這兩個人打起來,附近的島都被波及了,你們還是趕快逃吧!!”路人掙脫掉路飛抓著他的手臂,一溜煙的跟著大軍不見了。

“唔…”路飛搔搔下巴,疑惑道:“海賊王是你爸爸吧艾斯,他不是已經去世了嗎?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的父親只有白胡子。”艾斯冷淡的說道,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帽子,擋住所有的表情。

“或許是能力者假扮的?”路飛問道。

“長相可以假扮,但是能力辦不到吧。一個假貨,白胡子爺爺是不會親自動手的呢。”小米回道。

“那這是幻覺嗎…?可路人的反應也不對吧…”艾斯喃喃自語道。

“可能之前那猥瑣男把我們弄進幻境來了?”塞努諾斯猜測道。

“哎呀猜來猜去麻煩死了!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尼米多娜屢了下自己的發絲,向著前方墊腳遠眺。

“等等啊!我們還是先找一件衣服穿吧!現在是什麽樣子啊!”塞努諾斯看了下自己的胸罩,又拉扯了下艾斯的小草裙,咧著嘴羞恥道:“就咱們現在這身打扮,根本撐不住前面的沖擊,還沒到地方就得先裸奔了。”這幾個家夥都沒註意到,旁邊人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精神病嗎!?

“可現在要去哪裏找衣服啊,店主都走了,服裝店也關門了吧。”艾斯左右看了下,就見附近的商店早已一片淩亂,不見人影。

“那就直接那幾件穿穿好了。”塞努諾斯看著外面展示的幾件衣服,審視道。

“這樣不是很不道德嗎……”艾斯有些猶豫。

“靠!你個常年吃霸王餐的還有臉講這種話!!”塞努諾斯朝著他比了個中指。

“哈哈哈……”艾斯尷尬的笑笑。

“我說,你們倆到底說完了沒有啊,還要不要換衣服啊。”

在兩個哥哥吵鬧的時候,尼米多娜已經換好了一件紅黑相間的裙裝,外面還罩著毛茸茸的毛邊大衣,她正彎著腰,仔細的幫路飛打著他本人怎麽都搞不定的西裝領結。

你們的動作也太快了吧!!還有草帽小子!你居然讓我妹妹幫你穿衣服!這是何等的——“小米,哥哥也不會打領帶啊!你來幫我吧!”塞努諾斯跑過去舔著臉伸頭道。

“……哥哥好沒用啊,讓艾斯小哥幫你打吧!”尼米多娜嘟著嘴道。

“我只會打死結。”艾斯正色道。

“你閉嘴啊!”塞努諾斯淚流滿面,兩只手飛快的給自己打了個紅領巾結。

換好了衣服,四個人頂著震震果實引起的大氣的壓力逆流而上,朝著傳說中的兩人戰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路飛和尼米多娜不斷唧唧歪歪的揣測著,而艾斯沈默不語,面色覆雜。

小島的海港已不見任何旁觀者,岸邊的樹木倒了一地,沙土飛揚水面滂湃,兩艘巨大的豪華帆船飄蕩在遠處的水面上,飛揚的骷髏旗似乎在微笑著凝視兩位船長之間的戰爭。西洋劍與長柄刀不斷的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兩者每一次相接就仿佛帶著撕天裂地的力量。空中的雲朵散開,只剩下一片蔚藍,連周邊的氧氣都好像恐懼逃竄了般稀疏起來。

四個人的腳步只能止步於此,在兩位強者的餘威中連大氣都不敢喘出,只覺得胸口發悶,呼吸不便,體內的海賊之血再不斷的燃燒沸騰著。他們都知道,現在若是貿然上前卷入戰鬥,怕是會瞬間被誤殺吧!

“那張臉…是真的羅傑啊!”

尼米多娜驚訝的掩嘴道,其他兩人也紛紛轉頭看向艾斯,後者已經怔忪出神,張著嘴瞪大眼睛,滿臉驚異。

“怎麽會…”

穿著紅色船長正裝的男人留著卷曲的胡子,年輕的臉上帶著狂妄的笑容,在面對強敵的猛攻,仍是一副游刃有餘的輕松表情。這個世界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臉,傳說中的海賊王羅傑。而站在他對面與他打得不可開交的男人,手持著長柄刀,留著一頭卷曲的金色半長發,下顎較高,身材魁梧,嘴角同樣帶笑,正是年輕了數倍的白胡子。

誰都知道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和哥爾·D·羅傑是宿敵,兩個人在大海上爭鬥了幾十年。而如今親眼見證兩人之間的糾葛,卻發現他們與其說是在爭鬥,更像是享受。他們在享受著刀劍相交中的喜悅,揮霍作為海賊男兒那不斷在骨子裏發癢的戰意。

即使是呆在白胡子身邊3年,艾斯也沒有見到老爹這種極端愉悅的表情。恐怕是羅傑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帶給他這種,可以放開手腳全力以赴的打鬥了。

高處不勝寒,在別人羨慕他穩坐世界第一王座的同時,白胡子被抹去了戾氣,在沒有敵手的寂寞中逐漸老去。海賊的生命尋求刺激追求最高的自由,沒有冒險的人生乏味可陳,晚年的老爹便將所有的註意力全部投入到孩子們身上,在陶醉於家庭溫暖中,也感受年輕時的軌跡。

明明是一場激烈的強者對戰,卻讓艾斯感覺莫名的悲慟。他定了下神,重新將視線移向自己傳說中的父親。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他真正的樣子。對於羅傑,他向往過、渴望過、失望過、厭惡過、憎恨過……而現在見到他,心緒反而平靜下來。

他已經有了可托付生死的兄弟,憧憬敬重的父親,以及福禍相依的親人。羅傑與他,僅僅是一個熟悉卻陌生的名字。只是…想到因為羅傑而飽受苦難,最後為了生下他而死去的母親……艾斯的眼中閃過一絲暗流,他瞇起眼緊盯著海面上的紅色身影。

如果,沒有他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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