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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214.元元書院(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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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就是個普通的鬼,有修為,但不是什麽惡鬼、厲鬼。

所以面對兩只靈獸、兩個四品境武學高手和一個不知深淺的道門大師,它壓根連反手之力都沒有。

死的很慘。

不過也算是死得其所、死的光榮,最後它是被八喵用尾巴纏住腳腕、被九六咬住小腿、被王七麟的太陰斷魂刀纏住、被謝蛤蟆的符箓圍困,又被沈一的伏魔杖給當頭連敲五記給敲死的。

造化爐收走鬼霧,沈一還在虎虎生風的揮舞伏魔杖。

王七麟持刀護住命門問道:“道長,這裏還有鬼嗎?我怎麽沒看見?”

謝蛤蟆道:“無量天尊,王大人放心,這裏沒有鬼了。”

王七麟詫異了:“餵,沈一高僧,這裏已經沒有鬼了,你還在打什麽?”

沈一一邊揮舞伏魔杖一邊解釋道:“我這是一百零八路瘋魔杖法,一旦施展,就得打完全套一百零八路,否則停不下!嘿嘿哼哈!”

王七麟驚呆了,這功法還真是對得起它的名字,不瘋魔不成活啊。

謝蛤蟆笑道:“原來你修習的是一百零八路瘋魔杖法,我明白了,或許你以前腦子沒問題,是練這功法煉出問題來了。”

沈一繼續虎虎生風並生氣道:“阿彌陀佛,你不懂別亂說,噴僧的腦袋瓜子剛見到師傅那會就不好使了,反而練功以後好使許多。呔,牛鼻子老道,噴僧讓你見識一下我佛家神功!”

他一甩伏魔杖沖謝蛤蟆而去,口中高呼:“閑雜人等速速退避,阿彌陀佛,小心濺一身血!”

外面竇大春看的心驚膽顫,道:“這瘋和尚真是不能惹,他發起瘋來連自己人都打啊!”

謝蛤蟆冷冷一笑,說道:“佛家神功嗎?好,我讓你見見我道粘衣十八跌!”

他揮舞袖子迎了上去,身影陡然幻化成兩道,一左一右去拿沈一。

沈一狂笑,口宣佛號橫掃群魔。

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後背,謝蛤蟆的第三道身影!

貼近沈一後謝蛤蟆手臂一甩,沈一頓時被撂翻在地。

這讓他大驚,爬起來後使出千斤墜,揮舞伏魔杖如狂風驟雨,身邊全是滾滾杖影。

謝蛤蟆甩手殺進去,左右手臂格擋點開伏魔杖,沖到沈一跟前抓住他衣襟甩手又將他撂翻在地……

王七麟退到門口,不動聲色。

徐大吃驚的走過來說道:“老道士到底是什麽境界?沈一有四品境啊,怎麽在他面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王七麟搖頭不語。

高手。

這是高手!

八喵帶著九六蹲在桌子上看熱鬧:繼續打啊!你摔他啊!你用桿子杵他啊!叫的聲音再大一點啊!

貓貓吃瓜,不嫌事大。

謝蛤蟆這邊大氣不喘,輕輕松松:“來啊,讓我牛鼻子老道見識見識你佛家神功!”

沈一被甩的不成樣子了,最後躺在地上打完的一百零八路瘋魔杖法。

徐大使勁鼓掌:“道爺牛逼!道爺神功,天下無敵!”

他還對過來看熱鬧的竇大春說道:“我早就知道我家道爺的厲害了,所以我平時對他總是恭敬有加。”

“有嗎?我怎麽記得你對他態度蠻橫?”

“你只看到了第一層,其實我的真實心態在第二層,我內心特別尊崇我家道爺。”徐大嚴肅的說道。

王七麟舉手道:“我在第五層。”

六個書生已經醒轉過來,不過因為陽氣耗損,他們精力不太充沛,一個個看起來有些虛弱萎靡。

書生們茫然的看著屋子裏的一切,姿態不同,有的黯然失色,有的失魂落魄,有的如喪考妣。

一個書生喘著粗氣問道:“諸位大人,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渾身無力。”

徐大說道:“沒什麽,你腎虛了。”

他上去仔細看了看,很專業的分析:“看你面色慘白、腳步虛浮,雙眼無神、皮膚無光,嗯,這是腎陰虛,虛的有點厲害,你還有沒有兄弟?”

書生疑惑的說道:“有,但這跟我兄弟什麽關系?”

徐大說道:“你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了,要是有兄弟,那你們家絕不了後,要是你沒有兄弟,你們家要絕後了。”

幾個書生嚇得頓時站了起來,紛紛叫道:“這麽嚴重?”“大人開玩笑吧?”“腎虛怎麽會絕後?”

徐大陰嗖嗖的說道:“腎虛不會絕後,可你們要下大牢了,進了大牢可沒有女人給你們傳宗接代,這樣不是絕後是什麽?”

書生們呆若木雞。

一個俊秀書生鼓起勇氣道:“大人,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

竇大春揮揮手,兩個官差亮出枷鎖。

王七麟淡淡的說道:“東窗事發了,你們偷竊的試卷被發現了,無需掙紮,安心享受你們的牢獄生活吧。”

書生們頓時統一了狀態,他們全絕望了。

一輩子就這麽毀掉了!

竇大春將他們帶走,徐大問道:“七爺,不問問他們關於這個請鬼邪術的事嗎?”

王七麟道:“不用咱們查,衙門會查出來的。”

竇大春問道:“七爺,這個老書生要不要繼續關起來?”

秦韜著急的說道:“你們憑什麽關我?我是來幫你們的,而且我不是老書生,我是童生!”

王七麟對竇大春擺擺手,他問秦韜道:“你說你上學的時候,你的同窗曾經行過這般請鬼之事?”

秦韜道:“不錯,我先說明,這事與我無關,我知道這件事,但我沒有參與,所以你更不能治我的罪!”

王七麟問道:“他們從哪裏學到的?”

秦韜搖搖頭說道:“我不是很清楚,貌似是我一個姓杜的同窗在勾欄院裏認識了一個旁門左道之士,他請那人喝花酒,那人便傳授了他這個法術。”

王七麟想了一下,說道:“你可以免於牢獄之災,但最近不能離開吉祥縣,上次你說你在多聞寺外看到了許多枯骨,我去找過了,沒有找到枯骨,你得帶我再去找找看。”

秦韜使了個書生禮,道:“學生義不容辭。”

徐大笑話他:“快拉瘠薄倒吧,你這年紀了連秀才都不是,自稱什麽學生啊?”

秦韜氣的喘粗氣,一會一句‘讀聖賢書’,一會一句‘名利與我如浮雲’,一會一句‘不屑與蠅營狗茍相談’。

見他這番樣子,衙役們、徐大沈一謝蛤蟆等人都哄笑起來,陰森的老宅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秦韜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們說道:“讀書就要取功名嗎?讀書便是為了做官嗎?你們真是、嗨,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告辭!”

“你怎麽不自稱學生了呀?”

“阿彌陀佛,學生也要告辭了。”

“無量天尊,學生同樣要告辭。”

八喵:“喵喵喵。”

不明白大家在說什麽,不過既然都在說話,那自己也要出個聲。

九六睜不開狗眼了,它太困了,輕點小狗頭打起瞌睡。

不過聽到八喵叫喚,它學著也發出幾聲奶聲奶氣的叫:“六六六。”

這幾聲叫喚像是耗盡了它最後的力氣,它甚至坐不住了,歪歪斜斜要躺下,不過看到大家夥都站著,它沒好意思趴下,就努力的坐著,跟個小不倒翁似的左右搖晃。

八喵靠到它身邊,用尾巴攬住它脖子讓它靠在自己身上睡。

很快,九六打起了小呼嚕。

王七麟將它們兩個塞回懷裏,他問沈一和謝蛤蟆道:“你們兩個怎麽不打了?還一起去損人家。”

沈一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正所謂釋道友誼靠儒家,書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暫時是盟友。”

謝蛤蟆點頭:“無量天尊,一起收拾儒家!”

徐大背著黑豆過來問道:“怎麽著,七爺,咱回去歇著吧?沈一,你過來背這個桌面。”

沈一問道:“你怎麽不叫噴僧為高僧了?”

徐大鄙視的說道:“在我家道爺面前,你還有臉自稱高僧?”

沈一悻悻的去搬石桌,王七麟攔住他說道:“這個要不然別搬走了。”

“為什麽?不要了?”

王七麟搖搖頭,道:“留在這裏,以後咱們到了晚上就過來使用請鬼吃糧術,有這供桌為引,一定可以源源不斷的吸引縣裏游蕩的妖魔鬼怪到來,到時候咱就來個甕中捉鱉!”

謝蛤蟆愕然:“無量天尊,王大人你是要……”

王七麟微微一笑:不錯,老子要釣魚執法!

與其被動的等待妖魔鬼怪作奸犯科,不如來個主動出擊,將它們一網打盡。

徐大豎起大拇指讚嘆道:“七爺,你可真是太聰明了,吉祥縣的鬼碰到你這個大印,真是它們三生不幸啊!”

王七麟嘿嘿笑,他沖徐大抱拳道:“這還不是徐爺平時言傳身教的結果?”

老宅被封了起來,留有衙役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誰也沒有想到,這件突發的案子竟然會涉及考場舞弊。

歷朝歷代,考場舞弊都是朝廷重案。

他們封了宅子後往回走,謝蛤蟆幾次欲言又止。

王七麟詫異的問道:“怎麽了,你想說什麽?”

徐大關切的問道:“道爺,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他便秘。”沈一幸災樂禍的占了個口頭便宜,隨即拔腳飛奔。

謝蛤蟆看了看周圍的衙役沒說什麽,只是笑道:“明天孟大人和李大人怕是要來找你,王大人,到時候你可要小心應付。”

一語中的,第二天天剛亮,孟忠賢早早的就來拜訪他了。

兩人見面,孟忠賢倒頭就拜,口中顫顫巍巍的說道:“王大人救我!”

王七麟扶起他問道:“孟大人這是什麽意思?你遇到什麽麻煩了?”

孟忠賢滿臉悲愴的看著他說道:“還請王大人答應救我,否則下官不敢說。”

王七麟笑了起來。

誰慣你的熊毛病,還得答應救你你才說?你不說拉倒,以為我很八卦嗎?

他擺擺手道:“不敢說的話,你就先回家去,等你鼓起勇氣敢說了再來找我。”

孟忠賢急了,他又上去攔住王七麟倒頭要拜:“王大人,還請您仗義援手,救下官一命!”

王七麟不耐道:“你有事你就說,我王老七是個粗人,做人做事都喜歡直來直去,所以你別跟我繞圈子!”

孟忠賢為難的說道:“王大人,你不答應救下官,此事下官委實不好開口!”

要不是看他年齡大、身子骨單薄,王七麟都忍不住要揍他了,什麽臭毛病?

他板著臉要走,孟忠賢咬咬牙說道:“王大人止步,下官有話說!”

“說!”

孟忠賢低聲道:“王大人,昨夜歲考試卷被盜之事,您能不能當沒有發生過?”

王七麟明白了。

他要瞞住考題被盜一事。

這件事對那些書生來說是要命事,對孟忠賢和李英兩位出題官來說則是影響仕途的大事,一旦朝廷來查這事,他們要負考題保管不周的責任,這是失職罪,不要命但要前程!

謝蛤蟆昨晚欲言又止的就是這事,他是老江湖,走一步看兩步,昨晚清楚了案情後他就猜中了主考官們的心思。

王七麟斷然拒絕,道:“此事影響重大,我一個個小小的大印,怎麽敢將如此大案當做沒有發生過?”

孟忠賢說道:“請大人務必救我一命!那些學生我和李大人一定會嚴加懲處,然後您看,他們雖然偷盜了歲考試題,但並沒有造成實質性影響,所以我們不如淡化此事,如何?”

王七麟問道:“你要捂蓋子?”

孟忠賢滿臉堆笑的說道:“大人話不能這麽說,咱們……”

“你別說了,孟大人,這個案子我必須如實上報。你也知道,我們聽天監是天子近衛,匯報案情務必要真,否則就是欺君之罪。大人浸淫官場多年,自然熟悉律法,你應當知道欺君之罪是什麽下場吧?”王七麟打斷他的話說道。

孟忠賢急忙點頭道:“下官知道、知道,但有些事人不知鬼不覺。”

“不錯,但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能瞞得過人、瞞得過鬼,能瞞得過神仙嗎?”他繼續搖頭,“別再說了,孟大人,此事萬萬不可!”

看他態度堅定,孟忠賢絕望的叫道:“王大人,下官自認從未得罪與你,難道你就不念同朝為官情誼,要眼睜睜看著我被逼上絕路嗎?”

王七麟說道:“你放心,孟大人,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逼上絕路的,到時候我會閉上眼睛。”

這老陰比是來害他的,整個案子與他沒有關系,要是他胡亂插手去包庇孟忠賢和李英,這才跟他有關系。

他年紀輕輕卻也是個老陰比,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讓人陰了?

孟忠賢失魂落魄的離開,謝蛤蟆從後院走了出來說道:“這事沒完,孟大人不會死心的,怕是下一次李大人也要一起來了。”

王七麟斷然道:“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不會包庇他們!走,咱們處理咱自己的分內事。”

他本來對章如晦失蹤案不感興趣,但是如今發生了縣試歲考試題盜竊案,他又對章如晦失蹤案有了興趣。

否則李英和孟忠賢肯定要纏著他去摻和試題盜竊案,他得給自己找點事忙,以此來合情合理的回絕他們。

他去找林中英要了案宗研究,看完後他問道:“章如晦和李英是同窗,但他們兩人卻隱瞞這點,為什麽?”

林中英問道:“他們隱瞞了嗎?我沒查到相關事情。”

王七麟冷笑道:“不錯,他們在這事上有所隱瞞,我就是當事人。而且章如晦來吉祥縣的時候身邊還有個書童來著,結果這書童不見了,肯定有問題!”

林中英能被派來調查這案子,他自然不是個草包,聽了王七麟分析他回過味來,道:“同窗關系大如天,章如晦和李英卻要隱瞞這段關系,肯定有原因,可以從這點來下手?”

王七麟沒回答,他又問道:“兩人是在哪個學院讀書做的同窗?”

忽然之間他靈機一動:“是不是秋月書院?”

秦韜說他曾經在秋月書院讀書,又說他是受到一個同窗邀約來到吉祥縣,一切有點巧。

林中英搖頭道:“不是,這事我查過了,他們是在元元書院讀書時候做的同窗。”

“元元書院?這書院跟前朝有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元元是百姓的意思,書生們不是有句話叫做‘讀書本意在元元’嗎?說的就是讀書是為了百姓這麽個意思,所以這書院取名叫元元書院,意思是朝廷有意從百姓中選拔人才之意。”

王七麟想了想,道:“備馬,咱們去府城元元書院看看,打聽一下他們的往事。”

林中英一楞,問道:“有必要嗎?他們離開書院都得二十年了,我們能查到什麽?”

王七麟搖頭道:“我不清楚,但我有預感,章如晦失蹤跟他們的同窗關系有關。”

其實他有個屁的預感,純粹是不想留在縣城被孟忠賢騷擾罷了,正好這次去府城他可以順道將縣試試題被盜案的案宗交給鐵尉。

林中英卻自顧自的分析起來:“不錯,章如晦不告而別,著急忙慌離開府城來到吉祥縣,他肯定有急事。”

“而他來了就去拜訪李英,這事肯定跟他們二人有關,並且根據我的調查,多年來這兩人可沒有什麽聯絡,要不是我看過兩人檔案,還不知道他們是同窗呢。”

“所以此次章如晦突然上門,必然是有什麽事跟他們二人有關,而他們二人的關系都在書院裏頭,不錯!我明白了!”

說到這裏他恍然大悟,抱拳沖王七麟說道:“七爺您果然是神探,您一出手就直入要害啊!”

王七麟笑而不語。

這傻逼說什麽呢?

時隔一個多月,他再次來到府城。

然後再次沒有碰到萬佛子。

照例是力士統領金剛接待了他們,無奈的說道:“王大人您來的不巧,萬大人昨天剛剛去查一個案子了,府城裏出了個叫蒲江的淫賊,壞了好幾位大家閨秀的清白。”

王七麟大怒,道:“萬大人該忙就得忙,這種淫賊真是可恨,必須抓了騸掉才好。”

金剛讚同的點頭:“不錯。”

他將案宗留下,與林中英趕往元元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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