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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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賀楊, 今年29歲, 兩人認識沒幾天，卻有種一見如故，意氣相投的感覺，對他了解不多, 在影視公司當制片助理。
“其實就一打雜的，什麽都管。”
賀楊雖嘴上這麽說，但相處久了, 就能發現這人還是有點本事的。
有次兩人在一起吃飯, 其實就在一挺普通的餐廳裏，湊巧遇到了一個姓範的女人。
那女人直奔過來跟賀楊打招呼，韓燕楞楞的看著她，感覺面前的人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後來那女人跟賀楊攀談幾句她才聽出個究竟, 原來範姓女人是個演員, 十七八線那種，最近賀楊公司好像有個什麽電影要拍，導演這兩天在大規模選角，女人想讓賀楊引薦一下，給個上升的機會。
賀楊懶懶的坐在韓燕對面, 沒起身也沒發話讓那範姓女人坐下，一直是那女人在談自己對這部戲的關註和了解，賀楊神色淡淡，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賀楊盯著桌上的沙拉，往韓燕面前推了推。
範姓女人說的有些口幹，順著賀楊的動作這才註意到他對面的人，她尷尬的看向韓燕，卻眼睛一亮，“楊哥，這就是嫂子吧？嫂子長的真漂亮，我剛還以為是那個一線女演員呢。”
最後這話終於讓賀楊揚了揚嘴角，“行了，這件事我記下了，你留個電話，有時間我會給孔導提上一嘴，結果怎麽樣看你自己造化。”
範姓女人頓時面露喜色，朝著賀楊鞠了一躬，“謝謝楊哥。”
那女人走後，韓燕撇撇嘴，“你也太不給人留面了。”
賀楊瞇了瞇眼，“怎麽著，我還得笑臉相迎留她坐下吃個飯？她跟蹤過來打擾咱倆吃飯，我不罵她就不錯了。”
“她都低聲下氣的求你了，挺不容易的。”
“有什麽不容易的？”賀楊冷笑，“倒是有個容易的法子，她剛塞我張房卡，晚上在床上隨便動動，我倒是好好能考慮考慮。”
韓燕瞪著眼睛看他，“惡心。”
賀楊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麽，現在這個世道，不付出點犧牲就想一步升天？不是所有臉大的人都能接到餡餅。”
狗屁理論。
賀楊似乎能看出她的想法，“算了，跟你個小公主說些什麽，又聽不懂。”
韓燕皺著眉：“你嘴怎麽這麽賤啊。”
賀楊攤了攤手。
韓燕看著他，要不是這張臉，她真想把橙汁潑他臉上。
“你真的不認識陳夏？”他們長得實在是像了。
“親兄弟？或者是遠方的表弟？”
賀楊臉色漸漸沈下來，“你是不是每天不問個三四遍就不舒服？”
韓燕說不是，“你跟他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不認識我有點不信。”
賀楊冷嗤一聲，“下次帶你去劇組長長見識，有些替身跟演員站在一起，有時候連親媽都分不清誰是誰。”
“誇張。”
“天天嘴裏左一句陳夏右一句陳夏，他到底是什麽人兒？給我講講？”
“外星人。”
說不見就不見的外星人。
賀楊翻了個白眼。
可能是被她問煩了，後來有天賀楊抽空真拉她去劇組轉了一圈，專門帶她見了位一線女演員的替身。
事前沒告訴她，初次見面韓燕緊張壞了，心裏還琢磨著一會該怎麽去合個影，卻被賀楊告知這人根本不是什麽大明星，其實就是一替身演員。
韓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極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韓燕再也不問賀楊到底認不認識陳夏了。
自從跟賀楊認識後，兩人經常出來約飯散步的，誰也沒越界，也可以說賀楊想越界，韓燕不給機會。
“一聲不吭就消失的這種男人肯定就是渣男，有什麽好留戀的，小妹妹，現在好男人都被挑走嘍，咱倆處的這麽舒服，你跟我在一起算了。”
韓燕涼涼的看他一眼，“我對三十歲的老男人沒什麽興趣。”
這句話好像有點傷人，賀楊眼睛都紅了，“什麽三十歲，爺今年明明二十九好嗎？二十九！”
“嘁。”
跟餘生在一起，談起賀楊。
“你小心點，這種三十歲跟小姑娘交朋友的男人最有心機，能把女人哄得團團轉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被他給騙了。”
“你想多了，我跟他就是朋友，他挺君子的，就是嘴挺毒。”
餘生拍了拍她的肩，“世界上男女朋友之間可沒有純粹的友誼，他如果不想泡你，我名字倒著寫。”
大三的課比上學期要緊張，每天跟打仗似得，三點一線的跑，仿佛又回到了高中，人的神經一旦緊繃起來，一些人一些事也忘得快。
雷虎開的面館生意挺火爆，她去過幾次，見雷虎忙的暈頭轉向，有空時幫過幾次忙。
但她什麽都不懂，打碎過幾張盤子，雷虎就不讓她動了。
“小姑奶奶，越幫越忙啊，行行好，饒了我。”
餘生樂的咯咯笑。
認識賀楊的第三個月，韓燕湊巧，終於見到了餘生的男朋友。
其實真是湊巧，賀楊那天晚上有個慶功宴，非要拉著她去，但也沒毀她名聲，逢人就介紹說是自己的親妹妹。
後來就在酒桌上碰到了金浩，餘生的男朋友。
他身邊坐著位演員，算是小有名氣。
兩人挨得近，女演員似乎很健談，時不時側臉在金浩耳邊說悄悄話。
金浩可能顧忌著韓燕在場，金浩不怎麽接那女人的話，但嘴角始終翹著，意味不明。
散場後賀楊送她回家，韓燕非要偷偷盯著金浩，直到她確定他是一個人開車走了，她才讓賀楊開車離開，路上，韓燕搗鼓著賀楊車裏的掛件，“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賀楊看了眼後車鏡，踩了油門，“金浩是這部劇的投資人之一，年輕有為，長得又好，鉆石王老五的身份，哪個女人不稀罕？都恨不得脫了衣服撲上去，但他在圈子裏還算是正經的，幾乎沒見到他身邊待過女人，你那個朋友可能是個特殊。”
韓燕十分不理解，“那他們為什麽不公開？”
賀楊拍拍她的腦袋，“告訴別人他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處對象？傳出去還不被圈裏人笑話死？”
“金浩多大？”
“跟我差不多。”
“嘁，孫中山先生跟宋慶齡小姐結婚時兩人還差27歲呢。”
賀楊驚訝的挑眉，“我歷史沒學好，不知道。”
“就是的。”
“那照這麽說，咱倆就差九歲，也挺配的。”
“滾。”
日子就這麽過，挺平淡的，沒什麽波瀾。
轉眼到了國慶節，韓闖最近處了個對象，韓燕沒回家。
賀楊開車送她去機場，問：“去哪個城市旅游？”
“平城。”
賀楊把煙掐了，丟進煙灰缸裏，盯著她看，眼睛黑沈沈的。
韓燕提醒他看路。
賀楊這才扭過頭看向正前方，“去那兒幹什麽？小破城市，沒什麽好玩的。”
“你怎麽知道？”韓燕扭過頭問他。
賀楊哦了一聲，臉不改色：“去年劇組在平城拍過一場戲，待過幾天。”
“那你一會給我發個攻略。”
“一個人去？”
“嗯。”
“去找人？”
韓燕反駁，“就是想去玩玩，聽說那邊景區風景漂亮人也少。”
賀楊什麽也沒說，走之前提醒她註意安全。
直到飛機落地，韓燕踩到平城的土地上，仿佛跟自己在兩個時空，心裏踏實不下來。
平城是個沿海的島城，想要去島上就需要去郵輪中心的碼頭搭乘輪渡。
到對面碼頭，一張船票40。
這還是韓燕第一次自己偷偷跑出來，第一次來到距北城有兩千多公裏遠的南方，第一次做船，嗚嗚的汽笛聲在耳畔響起，一切都有些新奇。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海上大霧彌漫，看不清風景，海上有風，海風陣陣的往臉上吹，海腥味沖鼻，韓燕怕頭頂的帽子被吹飛，只好去了下層。
輪渡開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鐘，到了平城。
韓燕下來就吐了，暈船。
緩了好一會，她才認真觀察起這座城的模樣，城市建築老舊，沒有高樓大廈，年代應該很古老。
韓燕打開地圖，找到在網上預訂的酒店，開了導航。
可能是天氣不好的緣故，除了從碼頭上下來的乘客，碼頭上行人不多，附近停著幾艘漁船。
韓燕拉著行李箱從碼頭出來，外面有海鮮市場和商場，馬路對面還有餐廳一條街。
商場門口有擺攤的老爺爺，地上鋪滿了各種大小的貝殼海螺。
老爺子見韓燕停下腳步，看著地攤上的東西一臉新鮮。
“小姑娘，喜歡就買些帶回家送親戚朋友吧。”
韓燕蹲下來，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白色海螺，“好漂亮。”
想起小時候聽過的《小螺號》
“它能吹響嗎？”她問。
大爺：“可以啊，你吹個試試，我這裏所有的海螺品質上等，都能吹的響。”
韓燕嘴巴對準海螺口吹了口氣。
海螺發出了空靈悠揚的哨聲，十分好聽。
韓燕面露喜色，低頭去挑選。
大爺趕緊遞給她一個袋子裝。
室友三個，餘生一個，韓闖跟他女朋友兩個，爸爸媽媽兩個……
韓燕數了不少人的，不一會，小袋子被她裝的鼓鼓的。
又看到旁邊的貝殼，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
她又挑挑揀揀，裝了不少。
把東西遞給老板，“多少錢？”她從包裏摸出錢包。
“230，給你抹了零，給200就行。”
韓燕正要數錢，手臂被一只大手按住。
耳畔呼過來一陣熱氣，癢癢的。
他的聲音低沈沙啞，傳到她耳朵裏，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她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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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楊雖嘴上這麽說，但相處久了, 就能發現這人還是有點本事的。
有次兩人在一起吃飯, 其實就在一挺普通的餐廳裏，湊巧遇到了一個姓範的女人。
那女人直奔過來跟賀楊打招呼，韓燕楞楞的看著她，感覺面前的人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後來那女人跟賀楊攀談幾句她才聽出個究竟, 原來範姓女人是個演員, 十七八線那種，最近賀楊公司好像有個什麽電影要拍，導演這兩天在大規模選角，女人想讓賀楊引薦一下，給個上升的機會。
賀楊懶懶的坐在韓燕對面, 沒起身也沒發話讓那範姓女人坐下，一直是那女人在談自己對這部戲的關註和了解，賀楊神色淡淡，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賀楊盯著桌上的沙拉，往韓燕面前推了推。
範姓女人說的有些口幹，順著賀楊的動作這才註意到他對面的人，她尷尬的看向韓燕，卻眼睛一亮，“楊哥，這就是嫂子吧？嫂子長的真漂亮，我剛還以為是那個一線女演員呢。”
最後這話終於讓賀楊揚了揚嘴角，“行了，這件事我記下了，你留個電話，有時間我會給孔導提上一嘴，結果怎麽樣看你自己造化。”
範姓女人頓時面露喜色，朝著賀楊鞠了一躬，“謝謝楊哥。”
那女人走後，韓燕撇撇嘴，“你也太不給人留面了。”
賀楊瞇了瞇眼，“怎麽著，我還得笑臉相迎留她坐下吃個飯？她跟蹤過來打擾咱倆吃飯，我不罵她就不錯了。”
“她都低聲下氣的求你了，挺不容易的。”
“有什麽不容易的？”賀楊冷笑，“倒是有個容易的法子，她剛塞我張房卡，晚上在床上隨便動動，我倒是好好能考慮考慮。”
韓燕瞪著眼睛看他，“惡心。”
賀楊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麽，現在這個世道，不付出點犧牲就想一步升天？不是所有臉大的人都能接到餡餅。”
狗屁理論。
賀楊似乎能看出她的想法，“算了，跟你個小公主說些什麽，又聽不懂。”
韓燕皺著眉：“你嘴怎麽這麽賤啊。”
賀楊攤了攤手。
韓燕看著他，要不是這張臉，她真想把橙汁潑他臉上。
“你真的不認識陳夏？”他們長得實在是像了。
“親兄弟？或者是遠方的表弟？”
賀楊臉色漸漸沈下來，“你是不是每天不問個三四遍就不舒服？”
韓燕說不是，“你跟他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不認識我有點不信。”
賀楊冷嗤一聲，“下次帶你去劇組長長見識，有些替身跟演員站在一起，有時候連親媽都分不清誰是誰。”
“誇張。”
“天天嘴裏左一句陳夏右一句陳夏，他到底是什麽人兒？給我講講？”
“外星人。”
說不見就不見的外星人。
賀楊翻了個白眼。
可能是被她問煩了，後來有天賀楊抽空真拉她去劇組轉了一圈，專門帶她見了位一線女演員的替身。
事前沒告訴她，初次見面韓燕緊張壞了，心裏還琢磨著一會該怎麽去合個影，卻被賀楊告知這人根本不是什麽大明星，其實就是一替身演員。
韓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極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韓燕再也不問賀楊到底認不認識陳夏了。
自從跟賀楊認識後，兩人經常出來約飯散步的，誰也沒越界，也可以說賀楊想越界，韓燕不給機會。
“一聲不吭就消失的這種男人肯定就是渣男，有什麽好留戀的，小妹妹，現在好男人都被挑走嘍，咱倆處的這麽舒服，你跟我在一起算了。”
韓燕涼涼的看他一眼，“我對三十歲的老男人沒什麽興趣。”
這句話好像有點傷人，賀楊眼睛都紅了，“什麽三十歲，爺今年明明二十九好嗎？二十九！”
“嘁。”
跟餘生在一起，談起賀楊。
“你小心點，這種三十歲跟小姑娘交朋友的男人最有心機，能把女人哄得團團轉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被他給騙了。”
“你想多了，我跟他就是朋友，他挺君子的，就是嘴挺毒。”
餘生拍了拍她的肩，“世界上男女朋友之間可沒有純粹的友誼，他如果不想泡你，我名字倒著寫。”
大三的課比上學期要緊張，每天跟打仗似得，三點一線的跑，仿佛又回到了高中，人的神經一旦緊繃起來，一些人一些事也忘得快。
雷虎開的面館生意挺火爆，她去過幾次，見雷虎忙的暈頭轉向，有空時幫過幾次忙。
但她什麽都不懂，打碎過幾張盤子，雷虎就不讓她動了。
“小姑奶奶，越幫越忙啊，行行好，饒了我。”
餘生樂的咯咯笑。
認識賀楊的第三個月，韓燕湊巧，終於見到了餘生的男朋友。
其實真是湊巧，賀楊那天晚上有個慶功宴，非要拉著她去，但也沒毀她名聲，逢人就介紹說是自己的親妹妹。
後來就在酒桌上碰到了金浩，餘生的男朋友。
他身邊坐著位演員，算是小有名氣。
兩人挨得近，女演員似乎很健談，時不時側臉在金浩耳邊說悄悄話。
金浩可能顧忌著韓燕在場，金浩不怎麽接那女人的話，但嘴角始終翹著，意味不明。
散場後賀楊送她回家，韓燕非要偷偷盯著金浩，直到她確定他是一個人開車走了，她才讓賀楊開車離開，路上，韓燕搗鼓著賀楊車裏的掛件，“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賀楊看了眼後車鏡，踩了油門，“金浩是這部劇的投資人之一，年輕有為，長得又好，鉆石王老五的身份，哪個女人不稀罕？都恨不得脫了衣服撲上去，但他在圈子裏還算是正經的，幾乎沒見到他身邊待過女人，你那個朋友可能是個特殊。”
韓燕十分不理解，“那他們為什麽不公開？”
賀楊拍拍她的腦袋，“告訴別人他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處對象？傳出去還不被圈裏人笑話死？”
“金浩多大？”
“跟我差不多。”
“嘁，孫中山先生跟宋慶齡小姐結婚時兩人還差27歲呢。”
賀楊驚訝的挑眉，“我歷史沒學好，不知道。”
“就是的。”
“那照這麽說，咱倆就差九歲，也挺配的。”
“滾。”
日子就這麽過，挺平淡的，沒什麽波瀾。
轉眼到了國慶節，韓闖最近處了個對象，韓燕沒回家。
賀楊開車送她去機場，問：“去哪個城市旅游？”
“平城。”
賀楊把煙掐了，丟進煙灰缸裏，盯著她看，眼睛黑沈沈的。
韓燕提醒他看路。
賀楊這才扭過頭看向正前方，“去那兒幹什麽？小破城市，沒什麽好玩的。”
“你怎麽知道？”韓燕扭過頭問他。
賀楊哦了一聲，臉不改色：“去年劇組在平城拍過一場戲，待過幾天。”
“那你一會給我發個攻略。”
“一個人去？”
“嗯。”
“去找人？”
韓燕反駁，“就是想去玩玩，聽說那邊景區風景漂亮人也少。”
賀楊什麽也沒說，走之前提醒她註意安全。
直到飛機落地，韓燕踩到平城的土地上，仿佛跟自己在兩個時空，心裏踏實不下來。
平城是個沿海的島城，想要去島上就需要去郵輪中心的碼頭搭乘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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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韓燕第一次自己偷偷跑出來，第一次來到距北城有兩千多公裏遠的南方，第一次做船，嗚嗚的汽笛聲在耳畔響起，一切都有些新奇。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海上大霧彌漫，看不清風景，海上有風，海風陣陣的往臉上吹，海腥味沖鼻，韓燕怕頭頂的帽子被吹飛，只好去了下層。
輪渡開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鐘，到了平城。
韓燕下來就吐了，暈船。
緩了好一會，她才認真觀察起這座城的模樣，城市建築老舊，沒有高樓大廈，年代應該很古老。
韓燕打開地圖，找到在網上預訂的酒店，開了導航。
可能是天氣不好的緣故，除了從碼頭上下來的乘客，碼頭上行人不多，附近停著幾艘漁船。
韓燕拉著行李箱從碼頭出來，外面有海鮮市場和商場，馬路對面還有餐廳一條街。
商場門口有擺攤的老爺爺，地上鋪滿了各種大小的貝殼海螺。
老爺子見韓燕停下腳步，看著地攤上的東西一臉新鮮。
“小姑娘，喜歡就買些帶回家送親戚朋友吧。”
韓燕蹲下來，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白色海螺，“好漂亮。”
想起小時候聽過的《小螺號》
“它能吹響嗎？”她問。
大爺：“可以啊，你吹個試試，我這裏所有的海螺品質上等，都能吹的響。”
韓燕嘴巴對準海螺口吹了口氣。
海螺發出了空靈悠揚的哨聲，十分好聽。
韓燕面露喜色，低頭去挑選。
大爺趕緊遞給她一個袋子裝。
室友三個，餘生一個，韓闖跟他女朋友兩個，爸爸媽媽兩個……
韓燕數了不少人的，不一會，小袋子被她裝的鼓鼓的。
又看到旁邊的貝殼，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
她又挑挑揀揀，裝了不少。
把東西遞給老板，“多少錢？”她從包裏摸出錢包。
“230，給你抹了零，給200就行。”
韓燕正要數錢，手臂被一只大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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