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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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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程有些曲折, 但珍香總算搞明白一件事:猿飛菖蒲一直所做的並不是追捕犯了事兒的天然卷犯人, 也沒有領取過什麽關系到天然卷的賞金任務, 單純就是想找天然卷結婚。

這當中有著怎樣浪漫的緣起故事珍香一點也不想知道,所以她就任由猿飛菖蒲離開了, 沒有出聲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 也沒有理會時任屋裏傳出的騷動聲音。

就算想要收人入隊, 她也不打算摻和進如此顯而易見的麻煩事裏, 還是讓天然卷自己搞定吧。

從某方面來說, 志村新八與神樂真是適宜的保鏢, 這兩人在沒有接收到任何暗示的情況下,就默契地與珍香保持了一致。

不管各自心裏怎麽想,表面上都仿佛不知道天然卷去了哪裏, 也不知道天然卷會不會被時任屋扣下, 更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天然卷遭遇誤會或者挨打的情況。

總之,當天然卷闖入時任屋的那一刻開始, 一切就和另外三人無關了。

但志村新八也沒有完全沈默,他對珍香邀請天然卷加入鬼殺隊的行為感到不解, 所以要開口詢問:“恭彌先生, 為什麽要邀請那個人呢?”

為求省事,珍香決定把一切都推給產屋敷家血脈中神奇的預感能力,便畫大餅放衛星道:“新八不要小看那個人, 在我的預感中,他會成為鬼殺隊的第九柱——糖柱。”

志村新八不禁順著展開思考:“因為他喜歡吃甜食,所以是糖柱?”

“不, 是因為他獨創的糖之呼吸。”珍香信誓旦旦地說,“你註意到他腰間那把木刀了嗎?那上面刻了三個字,是‘洞爺湖’。如果我所料不錯,那正是他日常修行所使用的道具,是收斂鋒芒的必要方式。一旦到了他需要拔出真正的刀劍的時刻,便會產生足以斬殺世間萬鬼的無匹氣魄。”

珍香吹別人的牛,根本不怕把牛皮吹破,吹完自己都信了幾分。

可志村新八仍然不太信:“我平時修行也是使用木刀的,而且那個人看上去並不是很有擔當很有責任感的樣子。”

系統得意地叫著:[哈,沒有擔當沒有責任感就對啦,不然怎麽說他是現在鬼殺隊的稀缺人才呢?]

如果不是帶著面具限制了發揮,這會兒珍香也要和藹地笑出來了:“知道嗎?如果看人只看表面,就永遠也無認清人的內心了。新八,請相信我吧,那孩子只是大隱於市,他一直很好的保護著自己閃閃發光的靈魂,那雙紅眸裏蘊藏了正直的光彩。”

珍香用各種空話套話忽悠住志村新八,便帶著兩個保鏢回小見世睡覺去了。

雖說調查鬼的行蹤自然是在夜間更好,但珍香暫時還不想熬夜,來吉原的第一晚就稍微睡好點吧。

第二天,他們起床吃飯時遇到了昨天的喜助,喜助對他們連連道歉:“非常抱歉,我居然在混亂中被人群沖散,沒有保護好客人們,這可真是太不應該了。”

珍香當然不會說自己昨晚是故意甩開對方的,便很理解地點頭:“沒關系,這次花魁道中被意外打斷了,下次再看就是,我們不著急,幾天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戴著禮帽的少年話語裏回避了喜助失職的事情,就像是天真得什麽也不懂一樣,把關註點放在了花魁道中上。

喜助知道這是客人不打算追究下去的意思,很是感激:“我一定留心下次花魁道中的時間,然後第一個通知給客人們。”

大概是覺得被輕輕放過十分走運,喜助不禁又說了些多餘的話:“其實昨晚客人們沒看成花魁道中,早早就回來睡覺是件好事呢。客人們走後,很快發生了有人在混亂中失蹤的案件,今日一大早警察就在挨家挨戶進行盤問了,卻一無所獲。”

“莫非失蹤的是個大人物?”珍香擺出了好奇的姿態。

這是很合理的猜測,因為吉原的警察可不是認真負責之人能擔當的,基本都是些托了關系來撈油水的無能之輩。

這些人能一大早就被調動起來去調查單一失蹤案,而不是隨口說出“一定醉倒在哪只水桶裏爬不出來吧?很快就會自己出現的,如果五天之後還是失蹤再來找我們吧。”這種推脫之語,絕對算得上積極努力。

喜助回答:“不是什麽大人物,只是報警的人十分難纏,警察才不得不做足功夫。”

接著喜助又描述了失蹤者的外貌特征,笑道:“這些天我可要好好留心,如果運氣好找到失蹤者,還能賺一筆賞金哩。”

“已經變成懸賞任務了嗎?”

“是啊,不過只是小錢,大概真正的賞金獵人們都看不上吧。”

是這樣啊。珍香覺得自己完全懂了。單聽外貌描述,那個失蹤者正是在昨晚試圖趁亂沖撞墮姬花魁、結果被見世番毫不留情地放倒了的那個人。

如果真就是那個人,該不會是巧合,是否能夠推測為是蕨姬花魁的愛慕者在為偶像報仇呢?

反正在吉原,愛慕花魁就像是追星,粉絲為偶像做出瘋狂的事情是十分合理的。

那麽,如今失蹤者究竟是被關押在了某處,還是毀屍滅跡,還是被鬼吃掉了呢?

[也許鬼昨夜也去看了花魁游街。]珍香猜測道。

系統表示這根本是無用猜想:[昨夜中之街上那麽多人,根本無法縮小調查範圍。]

珍香假裝自己是個好奇心強烈的人,對喜助問道:“除了這次失蹤,吉原還有什麽離奇的事情嗎?”

“離奇的事兒?”喜助摸了摸下巴思考。

珍香很上道的就伸手遞過去一筆小費,喜助連忙笑著擺手:“不用不用,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關於羅生門河岸的離奇事兒,但猶豫著要不要講出來,怕汙了客人們的耳朵。”

“這有什麽汙不汙的?我們最喜歡聽奇聞異事,來吉原就是為了尋些新鮮刺激。”

喜助的表情松懈下來,他聽明白了。逃家的少年人會想追求什麽新鮮刺激呢?

女人只是新鮮刺激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甚至都可以沒有女人,但一定要有在家生活時難以觸碰到的部分,比如暴力、血腥、惡心等等。

大人們越是回避什麽,少年人就越是好奇。

他所知道的離奇事兒確實可以拿出來給這些少年講講。

“那我就說了,傳聞羅生門河岸出了對常人惹不起的兄妹,妹妹還好,哥哥卻特別能打。

“曾有個貧窮的愚民沒錢找游女,看到妹妹時便打了壞主意,結果非但沒能得逞,還直接被那哥哥砍下一雙手,血飛出去好幾米遠,非常嚇人。

“事後誰都說不清那哥哥到底是用了什麽武器,被砍下手的人則直接嚇瘋了,大喊著‘羅生門打開了!惡鬼出來了!’繞吉原奔跑一圈,最終自己栽入河渠中溺死了。”

[留下活口只砍斷一雙手,這好像不是鬼的作風,一般鬼出手都會直接吃光。]系統積極分析道。

[這還用想嗎?聽說是兄妹就該知道不是鬼了。鬼舞辻無慘準許一個下弦之伍的累當特例就足夠了,它對其他鬼的要求可一直都是獨居。]

系統不是很服氣,雖然它也支持不是鬼的觀念:[也許那個妹妹只是普通人類呢?這就不算與別的鬼住在一起了。]

珍香:[那就更奇怪了,什麽鬼居然要和人類扮成兄妹?癖好真是獨特。]

[說不定本來就是真兄妹呢?哥哥運氣好,關於親情的記憶保存了大半,最饑餓的時候妹妹又正巧不在身邊,所以之後就固執地以鬼的身份繼續保護妹妹了。]

珍香在腦海中譏笑起來:[不會吧?我出發前的分析還不夠說明問題嗎?你居然還能提出這種猜想,真是……吉原的鬼絕對少說存在了百年,怎麽可能還有人類妹妹健在,我說,這是什麽百歲老人的長壽的秘訣嗎?]

系統和宿主一陣爭執不下,結果誰也無法說服誰,遂決定直接去羅生門河岸,現場找出那對兄妹當面對質。

明明系統和宿主雙方都支持兄妹不是鬼的觀點,現在卻非要去親眼證實,就算見到了又能如何?

不爭饅頭爭口氣,也真是好笑。

喜助意識到珍香打算前往羅生門河岸,勸道:“客人們可別去那裏湊熱鬧,羅生門河岸絕對是整個吉原最亂的地方了。那裏的游女名聲極差,聽說會直接明搶,強迫路人進屋掏錢,因為氣魄猶如傳說裏的羅生門,所以那一段河岸才被稱為‘羅生門河岸’,是我這種吉原本地人都不敢靠近的地方。”

“謝謝,我知道的,聽說那兒簡直就是吉原中的貧民街。”

珍香謝過喜助,把人打發走,轉頭就對兩位保鏢說道:“走吧,咱們今天去羅生門河岸看看,也許鬼就藏匿在那裏。”

專業的調查員就該哪裏都走走,不放過一個角落。

雖然鬼不可能是兄妹,但也可能正藏身在羅生門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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