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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條人命。”

“修士杜蘭度,專門以折麼人為樂......”

岳城主可能是為了堵住眾人的嘴,也可能是太生氣了,在這些人被壓上來之後,先是說自己之前那麽做的動機,借著就是一個接一個,將這些人犯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讓薛黎越聽越生氣。

她之前連殺個壞侍衛都不敢。

哪裏想到這世上竟然有比那壞侍衛更壞的人,薛黎聽著他們幹的壞事,甚至都顧不得看橘貓了,恨不得當場跳起來對岳城主提議,將這些人全部都殺了。

但是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岳子清要真能那麽做,那也不至於審個案子,抓個人都要假借邀請眾人到城主府喝喜酒的名頭了。

不過他也沒有讓薛黎太失望,因為他說完那些惡修的罪名之後,便直接又說了他們的判決——全部送到城外的靈脈中開礦。

“本城主也知道你們自認壽元悠長,非凡人可比,所以也不要你們的命,就讓你們無辜殺一凡人,開礦百年,殺十人,開礦千年,如何?”

當然好!

這是薛黎。

“放屁!”

這是那些修士。

倒不是這些人中沒有一個好人,對那麽多枉死的人無動於衷,而是比起那些死人,他們更在乎自己的特殊地位,雖然說仙凡有別,修士一旦踏上修仙路,就應該堅守己心,不應在乎享受,但是人生在世,貪嗔癡欲又豈是那麽容易割舍的?

不說外面這些人,就說功德界所有修士,估計大半都是因為修真能讓他們過上最好的日子,而踏上這條路的。

這些人怕在此事上稍微一服軟,以後高高在上的地位就不存在了。

最起碼,在黑巖城是不存在了。

當然,這麽深刻的事情,必然不是薛黎能夠想得到的,其實全是臨昭悄悄告知她的,這裏開始嘈雜之後,臨昭也不再壓著薛黎,不讓她吐半個字了。

從臨昭的話中,薛黎還知道了,這些修士裏,有大多數,都是定居在黑巖城和其周圍的小修士,那些在黑巖城如同在紫雲城薛家那般修真世家的人,是一個都沒有的,想來,這也是岳子清每每請人過來,還要用喝喜酒這樣的借口遮掩的原因之一。

“很多事情,只要不擺在明面上,大家還是很會裝聾作啞的。”臨昭說到這裏,嘆了口氣,“不過我估計,今天這事鬧的那麽大,那些人肯定是不會再繼續裝聾作啞了,這黑巖城啊......”

他話沒說完全,薛黎卻懂了。

這黑巖城,估計要亂上好一陣。

薛黎也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有些鈍鈍的難過,有些為這橘貓的主人難過,又有些說不出的憋悶,明明她剛剛出薛家的時候,還沒這麽有同情心呢。

“可能是臨昭看起來沒那岳城主順眼吧。”小雨覺察到她的心思,開口安慰,薛黎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又嫌棄地撇了臨昭一眼。

臨昭:......

神經病啊!

剛剛還用崇拜的眼神看他來者。

而在薛黎和臨昭講話的時候,這黑巖城的亂子果然就來了,甚至比臨昭預計的還要快,就在此地,此時,此刻。

那些修士為了利益毫不退讓,岳子清占著理——薛黎認為——自然也不退讓,兩方人就這麽吵嚷了起來,還好岳城主脾氣好,嘴巴也很利索,舌戰群儒,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而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罷了。

卑鄙的是,那些修士眼見著吵不贏岳子清,竟然明晃晃地,來了一個刺殺。而那人薛黎也算的上熟悉,最起碼算得上印象深刻,因為那人竟然是之前和他們講臨昭壞話的那位醜到極點了的醜修。

他不知道是太會挑機會了,還是真的說不過人腦羞成怒,沖動行事,挑的刺殺時機正是岳子清自覺吵架吵贏,略帶得意的時候——手持匕首,突然從空中出現,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朝著岳子清心口戳了過去。

“小心。”

薛黎內心是站在岳子清這邊的,雖然因為學問等問題,不能直接聲援他,但聽完臨昭的話,也一直是用眼神來支持他的,自然看到了這一幕。

她下意識的喊叫了出來。

岳子清被薛黎這一叫,下意識地後退,卻依舊沒有躲過那醜修的攻擊,那醜修拿著的刀也不知是什麽材料做的,鋒利無比,竟然直接穿透了岳子清身上的防護法器。不過薛黎這一叫也不是半分用處都沒有,最起碼剛剛岳子清那一躲,讓刀劍偏了幾分,總算沒有讓他當場喪命。

“快抓住他!”

也驚地城主府護衛們趕緊反應過來,一撈,將還有口氣的岳子清給保護了起來,沒有再給那醜修任何機會。

不過與此同時,薛黎卻也惹了大麻煩。

大廳一片混亂。

那醜修既然能夠再這麽多人面前行刺成功,又哪裏是簡單人物?他此刻被薛黎叫破,眼看已經沒有了再次朝岳子清動手的機會,竟然將一腔憤恨全部發洩到了薛黎身上,在城主府的侍衛將他們主人團團圍起來的時候,並派人捉拿他的時候,也不逃走,第一時間,竟然是要殺了薛黎洩憤。

“臭丫頭,找死!”

說話間,已經跳到了薛黎身旁,舉起了手上的刀。

不過他當然是沒有成功的。

紅嬰和青雉雖然運氣不好,也喜歡妄自菲薄,但是到底是兩位元嬰期高手,見他攻過來,連忙手忙腳亂地攔在了薛黎地身邊,一出手,竟覺得十分順暢,功力大增。

於此同時,薛黎被臨昭拉著後退,還沒來得及緊張,便見到,那個還沒有囂張起來的醜修士,就被兩人聯手——捉住了。

大廳又瞬間安靜了下來,就像是一場大戲瞬間被叫停了一般,薛黎掃視眾人,便見眾人被他看的竟然很是低眉順眼,略有一絲恐懼——他們將紅嬰和青雉當成她的手下了。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就連城主府的侍衛們,此刻看薛黎的眼神,也和之前大不相同,對青雉和紅嬰特別特別尊重,已經尊重到了一種惶恐地地步。

其他不說,就說岳子清,那麽厲害的一個城主,被捅了一刀,排除危險之後,第一時間去竟然不是下去修養,而是止血之後,強撐著精神,給薛黎道謝他們道謝。

薛黎有種做夢的感覺——她第一次知道元嬰修士原來這麽厲害。她的神色有些怪異,至於為何,卻好似自己也說不明白。

她卻不知道,青雉和紅嬰也覺得做夢,他們也是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很厲害的,他們對視了一眼,將那位被抓的醜修士交給了城主府侍衛,看著臨昭的眼神更熾熱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果然預言是對的。

他們現在越發地想要臨昭當他們門派的老大了。

臨昭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被看的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岳子清強撐著給薛黎他們道謝完畢之後,就暈了過去,那位醜修今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預謀的,城主府的人當然不會傻到認為這人是孤軍奮戰,為了徹查真相和封鎖消息,便由城主府的侍衛統領做主,封鎖了整個城主府,說是要等岳子清醒來以後再做打算。

當然,鑒於紅嬰和青雉他們元嬰大能的身份,人家給薛黎說的時候,話語十分溫柔,還帶著些請求的意為。臨昭無所謂,薛黎惦記人家的貓,青雉和紅嬰一切向臨昭看齊,雖然有些擔憂城外那些向善門修士的情況,但是想到他們一時半會沒一個死的,也就沒那麽擔憂了。

他們留了下來。

其他修士本來有想鬧騰的,但是看著薛黎等人同意,到底沒敢。

侍衛統領松了口氣,對薛黎非常感激,再加上薛黎算的上是他們城主的救命恩人,因此直接就給薛黎他們安排到了城主府最豪華,距離城主居所最近的一座院子,並且聽到薛黎等人還有事在身之後,再三保證,等城主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幫助他們一起解決向善門的困難。

如此,紅嬰和青雉也安穩了下來。

而且在薛黎看來,侍衛統領如此安排,還方便了她幹一件她一直想幹,而沒敢幹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狀態不好,寫出來的東西果然......

前面改了下,有興趣可以回看,不看也沒事,劇情方面沒變。

☆、第 19 章

夜色動人,月光明亮,黑巖城的城主府宛若比蒙了一層白紗,薛黎和小雨渾身激動,心神蕩漾地躲在城主府最豪華客居小院的墻角,在幹她一只想幹而沒來得及幹的事情——擼貓。

“你看它多可愛啊。”

橘貓被養的毛質順滑,薛黎抖著手摸上去,只覺得心都要化了,不由自主地對小雨開口。

小雨呵呵一聲冷笑,表示不屑,可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她的影子都快要將貓咪整個地包起來了。

“喵——”

虎兒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貓,也有幾分靈氣,知道薛黎是自己主人的救命恩人,剛剛開始被薛黎擼的時候,還忍著沒叫喚。見薛黎摸起它的毛來沒完沒了,忍無可忍,當即炸毛了,沖著薛黎叫了一聲後,扭頭就爬上了墻,特別利索。

“哎,別走啊。”

薛黎下意識地追,便又聽到一聲不屑又熟悉的哼聲。

“瞧你那點出息。”

而在這瞬間,那貓咪好似更受了幾分驚嚇,一躍,消失在了墻頭,連看都不給她看了。薛黎失落的扭頭,就看到臨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來幹什麽?”她不高興地懟人。

臨昭又不和她一般見識了:“這裏的主人醒了,找你。”直接告知了她正事,就是這語氣......讓薛黎聽著有些別扭,怪怪的。

薛黎沒多想,她剛剛擼了人家的貓,雖然遺憾沒摸夠了,但是也算的上是滿足了心願,聽到城主找她,當然不會拒絕,她跟著臨昭走回了客廳,果然看見之前那位對他們很恭敬的侍衛長一臉笑容的站在了客廳裏等她,說是城主有情。

於是薛黎點了點頭,又要跟著這位侍衛長走。

不過她這次還沒走兩步,就停下了。

“咳。”

“咳咳。”

“咳咳咳.....”

因為薛黎剛一答應那侍衛長的請求,還沒來得及動作,便聽得臨昭開始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先是很矜持的咳一下,後是她一個動作咳一下。

薛黎聽著,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又被噎住了。

在這極度幹擾人的聲音之中,薛黎只能停住腳步,一臉真誠地猜測:“你得了風寒?”

臨昭:“......”

臨昭:“快滾!”

特別生氣!

薛黎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臨昭對自己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她特別生氣,於是學著臨昭之前的樣子,直勾勾地走到臨昭跟前,看著他的眼睛,插著腰,對著臨昭的臉越湊越近,近到距離臨昭的臉頰只有一拳頭的距離,嚇得臨昭面紅耳赤,雙眼緊閉,好像害怕的連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狠狠地——

“哼!”

——了一聲。

用行動表示,她也是很有脾氣的!

很有脾氣的薛黎發完脾氣之後,自我感覺鎮住了臨昭,一扭頭,又跟上了之前那位侍衛長:“走吧。”

侍衛長:“......”

他張著嘴巴,給薛黎豎了一個大拇指,帶著薛黎走出小院,不知道多久之後,才聽到一聲怒吼,從院子裏傳來:“薛!小!黎!你死定了......了......”

薛小黎一點也不怕,並且當做沒聽到。

......

薛黎和岳子清見面的地方是個湖心小島,小島四面環水,上置一亭,亭子周圍漂滿了托著燭火的紙船,一眼望去,宛若繁星,好看極了。

薛黎站在湖邊看了又看,才戀戀不舍地登上湖心小島。

岳子清在小島的亭子裏坐著等她,他雖然是凡人,但是家資豐厚,只要沒死,恢覆起來還挺快的——吃幾顆丹藥就好了。因此,此刻他看上去,已經和被刺殺之前沒有什麽兩樣了。

他甚至還在擼貓。

不過現在他抱著的那只,可不是薛黎之前抱著的橘貓,而是一只稍小巧溫順點的。

薛黎上亭之後,本來還想問一問岳子清叫她來幹什麽呢,一看這只貓,就手癢的什麽都忘記了,直接將眼神從岳子清身上移到了貓上,黏地像是被樹膠粘住了,撕都撕不下來,自認為很矜持的開口:“我能抱抱它麽?”

“當然。”

岳子清頓了一下,將貓咪送到了薛黎手中,並且給這只貓做了詳細的自我介紹,姓名,性別,脾氣,從哪裏來的,喜歡吃哪種小魚等等等等。

不過薛黎沒記住。

她是個十分膚淺的人,就記住了兩點,一,這貓毛摸著真舒服,二,這貓是虎兒的媳婦,今天成婚的另一個對象。

“我本來想將它隆重介紹給其他人的,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就差點命就沒了,哎,真是可惜。”說到最後,岳子清滿臉遺憾地總結。

薛黎亦是滿臉遺憾的附和:“對啊,太可惜了。”

然後,兩人就面面相覷了。

一個糾結不已,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一個沈迷擼貓,不可自拔。

直到天又暗了一些,湖裏的小蠟燭都有些暗了,薛黎才從這氛圍中驚醒了過來,忍痛丟開了擼貓的手,將之前她剛剛過來時候想問的問題問出口: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岳子清松了口氣,然後......臉紅了。

貓也松了口氣,然後......和自己的丈夫一樣,跑了。

——再不跑,就要被摸禿了!

薛黎遺憾地看了一眼跑掉的貓咪,終於再次看向了岳子清,就見岳子清低了低頭平覆了一下心情,才小心翼翼地跟開口,“我想謝謝,謝謝你今天救我一命。”

薛黎當然表示沒關系,並且又疑惑道:“你前面不是謝過了麽?”

岳子清的臉又紅了,他再次平覆了一下心情,才又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我還想跟你交個朋友。”

朋友?

朋友!

自認為自己除了小雨,還從來沒有交過同族朋友,特別羨慕別人有同族朋友的薛黎,在這一瞬間,突然感覺到有煙花在自己腦海中炸響,非常激動,差點激動地將小雨抓出來,給人做一下自我介紹:“交交交。”

當然,薛黎到底沒敢,小雨看到她這模樣,狠狠地威脅了她一番:“你要是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弄死你。”

特別兇。

然後,薛黎便和岳子清成了朋友,絮絮叨叨了一晚上。

不過交完朋友之後,岳子清到畫風就不一樣了,不再那麽容易臉紅,完全變回了薛黎在白天看到的那個嘴巴很厲害的青年——他拉著薛黎,說了半夜的人生理想。

“我想建立一個凡人和仙人平等相處的國度。”

特別有理想,有抱負。

薛黎一聽,就被岳子清的遠大理想給征服了,畢竟她的理想只是——活下去。

而就這一點,也做的十分不好。明明在離家之前,她還在小雨兢兢業業地嚇唬中立誓,離家出走之後,要盡快查明原因,找出要害她的真兇,拖到她父親面前證明自己不是胡說八道呢。

可是出門之後......

薛黎回憶了一下之前做的事情,表示自己非常羞愧。

還好,岳子清並不嫌棄她,他雖然是個立志做大事的人,但其實,也沒交到過幾個朋友,特別是女孩——大多數人都嫌棄他沒有修煉天賦。

即便他繼承了城主府,有錢有又機智。

因此,岳子清對自己唯一的女性朋友,那是相當地寬容地。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不不不,還是你做的好,你看著城主府,被你管的多好啊。”

“不不不,你也很不錯,你看你才小小年紀,就收覆了兩位元嬰修士做手下了。”

於是,寬容的岳子清和羞愧的薛黎談話就變得越來越歪,開始了真誠的互相吹捧。

不管怎麽說,凡人的身體確實沒有修士的耐用,更何況岳子清之前還受了重傷,因此又聊了一會之後,薛黎終於主動跟岳子清告辭了——交了朋友後,她情商大增,竟然也看出岳子清的疲憊神態了。

超貼心。

真棒!

小雨難得的誇了薛黎一下。

薛黎感覺更驕傲了,甚至拒絕了岳子清真誠地“再聊一會吧。”,得體地回覆了他一句“你的身體更重要。”讓岳子清大為感動,感覺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又升華了,誠摯地邀請了薛黎明天早上繼續參加虎子未完成的宴會。

薛黎當然同意,甚至又貼心了一會,拒絕了侍衛長送她回去的提議,讓他送岳子清先回去休息,畢竟路途不遠,又是剛剛走過,她還是記得的。

在薛黎的再三要求下,出於對朋友的信任,岳子清同意了——畢竟薛黎可是能夠折服元嬰的少女啊。

他讚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卻不知道,在他消失後不久,薛黎就後悔自己的貼心了。

月亮也不知道被那一朵不要臉的雲彩抱住了,薛黎離開湖心小島之後,沒有湖面那星星點點的燭光映照,只覺得夜色重的被墨潑了一般,且突如其來的就卷了一陣風進來,呼呼呼的宛若鬼叫,讓她越走越害怕。

聽說——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而更讓她害怕的是,她走著走著走著,竟然驟然在風中,聽到了“噠噠噠——”地腳步聲,薛黎下意識轉頭去看,就見有個高大的黑影不知何時,跟在了她的身後。

或許是惡雲感受到了她的懼怕,大方地掀了一個衣角正照在那黑影的身上,讓薛黎看到了一張五顏六色,醜到極致的臉。

“鬼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改了文案,還把姊妹篇的文案放在了隔壁,應該會接檔此文,有興趣可以戳下專欄去看看,自認為還挺有趣的,嘻嘻嘻。

姊妹篇叫《全世界都比我幸運》。

我的目標是九月底把這文寫完,掐指一算,時間不多了,哎,明天開始要努力了,握爪!

謝謝大家支持,求評論哦。

一人單機,略寂寞。

☆、第 20 章

不過現在的薛黎,可比之前剛剛離開家的時候,要膽大多了,如此驚叫一聲之後,並沒有掉頭就跑,而是膽子很大的,閉著眼睛揮舞起了自己的王八拳——對著那鬼就是一頓亂揍。

嗯,膽子很大的薛小黎嚇得將自己的武器拿出來了。

不過,也幸好如此,因為就像是薛黎剛剛出薛家的時候誤會了臨韶是鬼一樣,這一次被她誤會的對象,還是臨昭。

“嗷嗷嗷,你才是鬼,薛小黎......”

臨昭被她揍的嗷嗷亂叫,明明天賦過人經驗豐富,但是在己方氣運的拖後腿,和對方逆天氣運的壓迫之下,竟然一拳頭也沒跑掉,一張臉又增了許多色擦,變得更醜了,淒慘又丟人,還引來了城主府巡邏侍衛的窺探。

“來人,拿下。”

那些侍衛可是知道薛黎今天白天的表現,對她十分敬仰,此刻聽到她驚恐的聲音,簡直激動地忘記了危險,以極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呼啦啦就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怎麽回事......”

於此同時,他們的動作也引起了一小片慌亂,薛黎只覺得在這一片嘈雜中,周圍院子的燈火也已經被猝然點亮——修士的反應速度,肯定是比凡人強一點的。

薛黎被嚇得不輕,這會她早已經從臨昭嗷嗷叫的聲音中認出臨昭的身份,哪裏不知道自己搞了烏龍,眼看著好似闖了大禍,簡直羞愧極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沒事沒事。”

還好,臨昭不跟她一般見識,溝通能力又驚人,見薛黎有些發楞,當即便給那率先過來的侍衛表明了身份,結束了烏龍,拉著發楞的薛黎直接走了。侍衛們領命散去,周圍被驚醒的人再沒看到有什麽令人緊張的人員調動,也都慢慢平覆心情,休息去了。

燈火熄滅,城主府又恢覆了寂靜。

薛黎看著這情況,松了口氣,想到自己下手不輕,剛剛想要給臨昭道個歉,便聽到這家夥率先開了口,嘻嘻嘻地全是嘲笑:

“薛小黎,你膽子還是這麽小啊。”

讓薛黎特別生氣,一時間只覺得小雨附身,話語間的戰鬥力飆升:“還不是你太醜了,我這只不過是正常反應而已。”

說罷,不等臨昭開口反駁,又繼續找他麻煩,特別不友好:“你還說我,你說,你為什麽跟蹤我?”

臨昭也生氣,前一句沒來得及插口,後一句必須反駁:“你說清楚,我怎麽跟蹤膩了?”

薛黎冷哼,用事實說話,“難道你臉上不是證據?”

她又不傻,和臨昭相處了這麽多天,盡管沒有好好討論,也知道了他們兩人之間氣運互相影響的規律——兩人距離較近,薛黎和臨昭就都會變得比較正常,臨昭不會倒黴,她也不會再過分幸運。

和臨昭距離一遠,呵呵。

薛黎現在不用猜都知道,臨昭臉上這些傷痕,就是去找她時候,跌跌撞撞留下的倒黴證據。

臨昭:“......”

無法反駁又生氣,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誰讓你這麽久了還不回來!”世上壞人這麽多,他這不是擔心薛黎太蠢麽。

還好他反應及時,最後那句到底沒說出口。

不過即便如此,也足夠薛黎猜出來了,她這人雖然有時候想的東西老是跟不上別人思維,但是對於善意,卻是意外的敏感,她楞了一下,又變回了沒有被小雨那毒舌附身的乖小黎,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一只暖暖的小魚在游泳,讓她就算看著臨昭現在這醜了吧唧的臉,都覺得可愛了起來。

說話自然也是甜甜的:

“原來你是擔心我啊......那個,謝謝......對不起哦。”

臨昭:“......”不知道為什麽有點臉紅,有點焦躁,他想焦躁地回薛黎一句——自作多情。卻到底沒說出口,反而不受控制地小聲回了一句:“沒關系。”

空氣瞬間變得有些黏膩起來。

在這黏膩的氣氛中,臨昭受了大影響,又不受控制地問了一句他前面一直想問地話:

“那個城主找你幹什麽?”

其實他本來是想暗戳戳地觀察一下,那城主找薛黎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地,但是奈何自身條件不給力,他實際上在薛黎離開後沒多久,就跟著出門了,卻由於迷路,掉坑,被誤導,走錯路等等等緣由,不久之前才摸過去。還悲催的因為修為盡失,而完全聽不到薛黎和那位城主在湖心小島所講的話。

提到自己的朋友,薛黎心情更好了,又笑了起來,鑒於之前臨昭對她的關心,她也有一絲想要炫耀的心情,因此她並沒有隱瞞臨昭,她將之前在湖心小島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臨昭。

並且再度表示了自己的高興之情。

“從現在開始,我也是有同類朋友的人了。”

卻是不知道,臨昭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話,真是越聽越氣——還同類,難道他就不是人了麽?!

另外,“我看他就是居心叵測!”

薛黎笑意一滯,自然不同意:“子清怎麽居心叵測了?他還給我摸了他的貓呢。”

還子清?

臨昭更氣,惡意揣度人家:“那是為了吸引你的註意。”

“才不會,子清志向遠大。”

臨昭再氣,嘴巴特別惡毒:“那是為了掩飾他壞心思。”

人家能有什麽壞心思?

薛黎不想和臨昭吵架,但是又氣他汙蔑自己的朋友,只能冷著臉閉嘴,哼一聲進了她的小院,和臨昭開始了“不說話”模式,幼稚的像是三歲孩子,臨昭也是同樣,本著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心思,兩人的冷戰時間,一只持續到了第二天,岳子清邀請薛黎參加的虎兒沒辦完的婚禮。

一行四人還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不只是他們,其他人也是依舊,就好似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可能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摳門的臨昭不僅僅一大早地就心痛難忍地吃了半瓶上次薛黎送他的丹藥,堪堪維持住了自己光彩照人,英俊瀟灑的面皮,還換了一身壓箱底的白衣,著實又俊出了新高度,引得城主府的侍女們紛紛偷瞄,竊竊私語。

至於為什麽?

臨昭大公無私的表示,那當然是為了給薛黎樹立一個以他為標準的正道俠士模樣,好防止她被岳子清騙。

嗯,這樣想的臨昭,完全忘記了,昨天在這裏坐著的時候,他還曾對岳城主曾心生欽佩。

不過無論臨昭有什麽目的,他都——失敗了。

薛黎根本就不看她,她雖然年紀小,見識少,但是自認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說不說話,就不說話,為了更好的做到,連看都不看了。

嗯,省得動搖軍心。

這樣想著,薛黎為了給自己眼睛找一個寄托物,看岳子清的神色更加專註了。

臨昭:“......”

好氣!

而就在這兩個幼稚鬼鬥法的時候,抱著虎兒的岳子清對著薛黎點了點頭,開始了今天的重頭戲——請出了今天虎兒的老婆,昨天薛黎摸過的那只略小的橘貓,讓他們拜堂成親。

就好似昨天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一時間,讓除了薛黎幾人之外的修士們驚疑不定,又不敢隨意開口,畢竟雖然城主沒有發火,但是他們心裏卻很有那傻數,昨天那個過來搗亂刺殺城主的背後人,即便不在他們之中,也有能夠在他們這些人中牽扯上的,他們心中有鬼,越發地安靜。

“一拜天地——”

“二拜城主——”

“夫妻對拜——禮成——”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城主府地人一臉嚴肅地完成虎兒地拜堂儀式,抓心撓肺地在心中罵上一句——神經病啊!

可不是神經病咋地,這種事情自從岳子清上任,基本每月一次不說,還每次都這麽嚴肅,搞的他們心中毛毛的——就算是過家家,也該玩膩了啊。

他們心中很是焦躁。

不過卻依舊忍著沒開口,因為按照這神經病流程,接下來就應該是城主謝客了,他們一邊覺得岳子清神經病,一邊期待著岳子清如以往一樣,辦完事情,麻溜地讓他們滾蛋。

自從出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他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

只可惜,理想很美好,岳子清沒有讓他們如願。

岳子清將虎兒和塔媳婦送下去之後,面帶笑意地掃視了一圈周圍,讓人發毛地開了口:“好了,喜事辦完了,咱們,也該談談喪事了。”

喪,喪事?

心裏有鬼地修士們對著岳子清地眼睛,聽到這個詞,心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差點沒暈過去,心中已經知道他們之前打的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的算盤,肯定是不成了,心中的焦躁忍耐不住,自然再度嘩然了起來。

在這一片嘩然之中,有自認為還算清白的修士主動站起來開了口:

“按理來說,城主追查刺客,我等應該配合,但是奈何家中事務繁忙,城主昨日夜抓住了真兇,這事和我們也沒什麽幹系,能不能懇求城主大人寬宏大量,讓我等早些回去?”

城主卻沒同意,他收起了笑容,好似被惹怒了,翻臉如翻書:

“怎麽能沒關系呢?”

“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跑!”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碼字的小行家~

☆、第 21 章

無論那些修士們之前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此刻聽到岳子清現在這幾乎等同於,要殺人滅口的話,也著實生開始恐懼了起來,更不敢隨意說話了。

可是不說話,就是死。

說了,還不一定。

怎麽選?

當然是質問。

“你什麽意思?”

他們神色驚恐,手中戒備,說話同時,一個個以極快地速度拿出武器,捏起法訣,讓大廳的氣氛瞬間變的又寂靜又吵鬧,說它寂靜,是因為這氣氛太緊張,眾人心中縱然有萬千怒火要發洩,除了這一句質問,竟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個字,說它吵鬧,則是因為這緊張氣氛已經嘈雜到了極致,宛若被燃起的大禍,好似只需再此刻滴上一滴油,便能砰然炸開,血肉飛濺。

空氣好似在發抖。

薛黎也是一楞。

臨昭雖然表面還算鎮定,但是這個時候卻已經完全想不起要和人比誰更騷包這種事情了。盡管他不認為這布局的岳子清,會有那麽大的魄力,有那麽大大能力,能將此間所有人都盡數殺盡。

卻也不得不,不計前嫌抓著薛黎,讓青雉和紅英戒備起來。

而和眾人這緊張狀態不同的的是,岳子清卻正好相反,他放松到了極致。

看眾人如此,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恢覆了之前那副討喜的模樣,只笑瞇瞇的開口道:“各位大人不要緊張,我不過是想讓你們陪我把昨天的案子審完,才說一個都不能走而已。”

“你們想到哪裏去了。”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修士們尷尬的笑著,回話,坐下,卻沒有放松自己拿著武器的手——他們根本就不信岳子清這話。

他們可是記得清楚,昨天雖然出事了,但是案子卻盡心的有頭有尾,每個人的罪責都說得十分清楚,毫無意義除了最後的判決有些惹人非議之外,根本沒有什麽好審的。

他們實在想不清楚,岳子清究竟想幹什麽,因此更不肯輕易搭話。

岳子清不在乎他們的緊張,他自覺自己很有誠意,根本不理會眾人的目光,說完話這無人信服的安慰之語後,便又坐了下去,將昨天的事情覆述一遍,慢條斯理,語帶笑意,慢慢讓人放松了些許。

更重要的是,在他說話間,眾人仔細戒備觀察,便發現整個城主府裏面和平日並不不同,根本不可能做到將他們盡數留在這裏,換句話說,那就是,如果他們要和岳子清翻臉,岳子清是揍不過他們的。

一想到這裏,眾人都不怕了,甚至有些人又隱隱地透露出了昨日不屑的神情。

因此,當他們聽到最後,岳子清又問了一句和昨日幾乎相同的問題,問她們是不是對那些犯罪修士處罰有異議?

如果有,就盡快說出。

如果沒有,那他就要將此事正式公之於眾,並且在以後,每個月的喜宴也會取消,而是會如今天一般正大光明的將那些犯罪修士,抓起來審理治罪,給凡人償命的時候,他們又吵鬧了起來

“不可。”

“我不同意。”

“滑天下之大稽......”

一時間,又將在和城主府變成了菜市場。

而他們之所以不同意們,還是那句話,不是因為這些人對那些犯罪修士有多麽深厚的感情,而是他們心中明白的很,如果他們此刻同意岳子清對那些犯罪修士們定罪,讓他們給凡人償命。

那麽岳子清再撤掉喜宴的遮羞布的第二天,他們便會成萬萬修士的眼中釘。

這可是要將仙人拉下神壇的事情啊。

沒有好處,還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同意才見了鬼了。

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而且理由也是現成的,“仙凡有別,凡人怎可和仙人相提並論?”

“如何不能?”岳子清反駁,還是那句話,“難道你們的父母兄弟也如豬狗麽?”好似將今日種種,又拉回了昨日一般。

修士們中間少了昨天那個刺殺,反駁城主的人,卻又不傻,記憶都很是良好,自然也如昨日一般,用一入仙門,塵緣即盡,來糊弄岳子清。

但是岳子清卻不是好糊弄的,他被人用這話反駁,竟然沒有如昨日一般氣的拍案而起,反而又露出了一絲微笑,問了眾人一個更加尖刻的問題。

“也就是說,你們覺得,自己的親人被其他仙人所殺,只要是凡人,也都是活該了?”

當然不!

諸多修士心中如此回答,卻不敢開口,臉漲成豬肝色,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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