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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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程怡把沈一安拉到休息室，嚴肅道：“安安，這次你不用跟組了，你直接收拾東西回去，有什麽情況我跟你聯系。”
沈一安有些懵，怎麽好好的突然讓她回去。
程怡嘆了一口氣，道：“老師擔心你的身體所以瞞著你一件事。”
沈一安的心猛烈跳動起來，莫非，莫非方客當真是馬職出軌對象。
原本沈一安以為這已經足以讓她驚訝，但程怡的話更令她驚心。
程怡認真道：“安安，當年你有名聲後便有人一直在阻攔你，原本我不在意，可是這次你的劇改編卻引起三波資本的爭奪。”她伸出三根手指，“三波，且都是大資本。”
沈一安抿緊了嘴，她明白老師是什麽意思。
她這部小劇講實在的就是小小的改編劇，就連導演都是老師以離婚為條件這才不至於毀了這部劇。可就是這樣的劇，卻引來三波大資本。資本的退步必定以一定代價來交換，尤其是這種大資本。
可這背後一點兒水花都沒有，足以見這背後有過交易，這反映在劇中就是演員和一系列工作人員。女方明顯可以看出是有人塞進來的，否則像這種演技還可的女演員怎麽可能進一個可能拖欠工資的劇組。
問題便來了——當真只有這一位女演員嗎？背後的資本到底給誰撐腰？
沈一安遍身發涼，道：“老師，老師認為.......”認為背後的資本是為方客所來。
程怡點點頭。
“方客此人，”她斟酌道：“特別會迎合別人。”
程怡的未盡之言沈一安已經心知。
方客這張臉並不亞於當紅演員，且善舞衣袖，否則馬職也不會跟老師斷了這麽些年的感情。原本她當副導演沈一安並未多想，但老師一說資本介入，她便知憑方客的資歷根本不夠格當，就算馬職想捧，資本怎麽容許一個不確定因素。
程怡道：“我知道馬職想捧方客，但這前提是我不知道有三股資本介入。可就算這樣，我也沒想讓你退出。可方客一來就對你露出惡意，老師擔心你。”程怡愛憐地摸了摸沈一安的臉。
方客身後又豈只是資本，還有她本家方家。
別看方家連二流資本都算不上，但方家的親家趙家卻是在一流上層出了名。手段狠辣且不認人。
據說，譚家的一位公子就是讓趙家給哢嚓的。
縱使譚家把趙家給滅了，可留了方家。誰知方家是不是寧願後手遭殃也要先下手把人給弄死。
程怡道：“而且，這樣剛好。本來這部劇後我也想讓你休息一段時間去養病，現在正好提前治療。”
程怡的手變得有些沈重，這種病哪只有明星有，連他們這些不為人知的小編劇們也有。
程怡眼中起了霧氣，她柔聲道：“安安，乖。回去吧，心中有別的女人的男人既不是你的歸宿也不能因他把命送進去。愛情，它沒有命重要，你明白吧。”
沈一安壓制著止不住地抖意，忍著胸口將破出的鳴音，咬緊牙關點點頭。
是啊，方客如何，可在顧如青心中的人終究不是她，無論再怎樣不敢置信，也不是。
另一邊，顧如青下了臺階，沒回圍讀的房間，他去了洗手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今天這話，他說的過重了。
正如方客所言，就算一開始不是朋友，可這麽多年來，他怎麽一點兒信任就不給她呢！
他的朋友，無論是誰，他都給予一定的信任，可唯獨對於方客，他沒有絲毫的信任。縱然跟著方客在娛樂圈混，可是他對於方客一直是處於她做什麽他都漠不關心，一些事也放任不管。
有時他也批評自己怎麽可以這般待人，可內心卻半點悔意都未有。
這時，顧如青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瞥了一眼，竟然是晉江。
顧如青吐了一口濁氣，接聽了電話，“阿江。”
晉江漫不經心道：“今天是你第一次擔任男主，怎樣，劇組的人好相處嗎，沒出什麽事吧。”
顧如青倚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微累道：“各種糟心事都有，不如何。”
晉江一楞，準備待會兒掛了電話就打電話給林清許。
顧如青把額前微濕的頭發往後一撩，問道：“阿江，我拜托你的房子如何了？”
晉江一楞，忽然想起顧如青曾讓他找過房子，還為此親自去他的公司把設計圖給他，也就是那次讓阿許和沈一安看見了他。
晉江答道：“房子剛剛裝修好，怎麽，這麽久了，還是感覺有些憋悶？”
那是顧如青剛回國不過，據他講，當他一進自己當時不知為何買了多年的房子後，一股惶遽襲遍全身，刺得他逃般離開那棟房子。
當時他以為是時差沒有調過來，結果連續一月後，他就知他今生不可能再住這個房子。
當時晉江被他找來還有些疑惑，畢竟顧家又不是不做地產生意，他完全可以在顧家名下隨便找一處不錯的房子。
可顧如青卻低沈著心情道：“不，我不想在顧家找房子了，哪怕是自己的家，我也覺得心中堵得很。”
見他一臉難受，晉江便應了下來，說有一棟房子明年就可以動了，如果他不著急就等兩年。
顧如青道：“我這些年也不安穩，不著急。”
現在房子已經建成，也按他的設計給單獨弄了一遍。本來正準備找個時間告訴他，沒想到一直沒有過問的顧如青卻忽然問了起來。
顧如青長呼出一口氣，“嗯，依舊悶。”
晉江道：“已經通好風了，隨時可以入住。”
顧如青揉了揉有些酸軟的眉穴，突兀道：“阿江，我想買一個資本的劇本，你說我能拿下來嗎？”
晉江心頭一跳，道：“這得看這劇本在誰手裏。如青，你怎麽了？”
實在不怪晉江心驚，顧如青一入娛樂圈，他就曾建議過讓他自己辦工作室，這樣就可以滿足自己的情緒，也不會糟蹋好的本子。可顧如青當年就說他進去就是玩玩，無所謂是龍套還是主演，而且他眼光也不一定好，說不定真糟蹋了好本子。
可現在他卻要搶劇本！
太不像顧如青了。
顧如青閉上眼細細想了一下折枝的出場，心悸自動而發，良久他睜眼道：“我很喜歡一個角色，但我不想讓這個角色當女二，而是當女一。”
晉江心中朦朦朧朧出現一個想法，但那過於細，他沒有抓住。
晉江道：“如青，應該不行。無論是那個資本，多少也應該尊重一下人家編劇。如果是小說改編，你這樣就屬於侵權。”
顧如青心微微刺痛一下，他眉眼微微耷拉，有些有精無力道：“好，我知道了。”
·酒店
林清許便收拾東西便道：“我聽老師說顧如青好像找你了。”
說完，林清許終於找到香囊，她把香囊從沈一安行李箱中拿出後便給她扣上豎起來遞給她。
沈一安收拾電腦的手一頓，隨即低頭答道：“嗯，他問我折枝對沈天到底是不是愛情。”
林清許睜大了眼，“他問你這個問題！”說完，她被氣笑，“好個顧如青，他沒有過暗戀就否認別人的暗戀不是愛嘛！”
沈一安低頭不語，只是手快地把拉鏈拉上背上。“不怪他懷疑，的確很少有人這樣喜歡一個人。”
話落，林清許紅了眼。
沈一安對林清許笑笑，給了她一個擁抱，輕拍著她背，撫慰道：“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不要這麽傷感。”
一股酸意湧上林清許心頭，她抱緊了沈一安道：“安安，有時我真想回到過去。那段日子很苦，可是貓咖的一只貓一塊甜點都能讓你高興很久。可現在，很多食物到了嘴中就沒味了.......”
說著說著，林清許就有些哽咽。可是，離夢越近離真相越近，她就越急躁心情也變得低沈。
安安後悔當年志願問題讓她覆讀一年，可是她又何嘗不後悔讓她家安安在大一受盡折磨一年，後悔讓她遇上顧如青，把愛情的悲苦嘗了滿杯，把自己的身子也搞得破敗。
沈一安咬了咬腮中的軟肉，直到嘴中彌漫鐵銹味，這才止住了心顫，道：“可是也因為他，我勇敢追夢，否則也沒有如今的成績。”
話是這麽說，可就連沈一安自己有時也懷疑是否值得。
是，小說是她的夢，可是這夢卻處於“顧如青”夢之下，為此表面文雅，私下卻瘋癲發狂。
過去，冬天下樓買一兜新鮮的西紅柿就能讓她靜下心細細嘗著嘴中的甜，可如今，倒是千金難買口中蜜。
等眼中幹澀，沈一安輕輕推開林清許，道：“再見，必定是一個愛笑的安安。”
林清許把掉在臉頰上的淚擦掉，道：“一個月後，我必定還你一個令你滿意的折枝。”
沈一安露出自昨天至今的真誠微笑：“好，我等著。”
·一個月後
當晨光露出第一縷光，沈一安掀開窗簾，閉著眼，在芍藥花香中隨著芍藥一起舒張。
多久了，多久沒見清晨的陽光了，生物鐘恢覆的感覺真好！
但沒等沈一安高興完，急促的鈴聲破壞了這久得的靜謐。
沈一安看是老師來電，急忙接起，“老師，怎麽了？”
電話中程怡嘆了一口氣，道：“安安，你過來一趟吧，顧如青要改劇本。”
改劇本？
沈一安有些不解，她道：“怎麽好端端地要改劇本，是劇本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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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怡把沈一安拉到休息室，嚴肅道：“安安，這次你不用跟組了，你直接收拾東西回去，有什麽情況我跟你聯系。”
沈一安有些懵，怎麽好好的突然讓她回去。
程怡嘆了一口氣，道：“老師擔心你的身體所以瞞著你一件事。”
沈一安的心猛烈跳動起來，莫非，莫非方客當真是馬職出軌對象。
原本沈一安以為這已經足以讓她驚訝，但程怡的話更令她驚心。
程怡認真道：“安安，當年你有名聲後便有人一直在阻攔你，原本我不在意，可是這次你的劇改編卻引起三波資本的爭奪。”她伸出三根手指，“三波，且都是大資本。”
沈一安抿緊了嘴，她明白老師是什麽意思。
她這部小劇講實在的就是小小的改編劇，就連導演都是老師以離婚為條件這才不至於毀了這部劇。可就是這樣的劇，卻引來三波大資本。資本的退步必定以一定代價來交換，尤其是這種大資本。
可這背後一點兒水花都沒有，足以見這背後有過交易，這反映在劇中就是演員和一系列工作人員。女方明顯可以看出是有人塞進來的，否則像這種演技還可的女演員怎麽可能進一個可能拖欠工資的劇組。
問題便來了——當真只有這一位女演員嗎？背後的資本到底給誰撐腰？
沈一安遍身發涼，道：“老師，老師認為.......”認為背後的資本是為方客所來。
程怡點點頭。
“方客此人，”她斟酌道：“特別會迎合別人。”
程怡的未盡之言沈一安已經心知。
方客這張臉並不亞於當紅演員，且善舞衣袖，否則馬職也不會跟老師斷了這麽些年的感情。原本她當副導演沈一安並未多想，但老師一說資本介入，她便知憑方客的資歷根本不夠格當，就算馬職想捧，資本怎麽容許一個不確定因素。
程怡道：“我知道馬職想捧方客，但這前提是我不知道有三股資本介入。可就算這樣，我也沒想讓你退出。可方客一來就對你露出惡意，老師擔心你。”程怡愛憐地摸了摸沈一安的臉。
方客身後又豈只是資本，還有她本家方家。
別看方家連二流資本都算不上，但方家的親家趙家卻是在一流上層出了名。手段狠辣且不認人。
據說，譚家的一位公子就是讓趙家給哢嚓的。
縱使譚家把趙家給滅了，可留了方家。誰知方家是不是寧願後手遭殃也要先下手把人給弄死。
程怡道：“而且，這樣剛好。本來這部劇後我也想讓你休息一段時間去養病，現在正好提前治療。”
程怡的手變得有些沈重，這種病哪只有明星有，連他們這些不為人知的小編劇們也有。
程怡眼中起了霧氣，她柔聲道：“安安，乖。回去吧，心中有別的女人的男人既不是你的歸宿也不能因他把命送進去。愛情，它沒有命重要，你明白吧。”
沈一安壓制著止不住地抖意，忍著胸口將破出的鳴音，咬緊牙關點點頭。
是啊，方客如何，可在顧如青心中的人終究不是她，無論再怎樣不敢置信，也不是。
另一邊，顧如青下了臺階，沒回圍讀的房間，他去了洗手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今天這話，他說的過重了。
正如方客所言，就算一開始不是朋友，可這麽多年來，他怎麽一點兒信任就不給她呢！
他的朋友，無論是誰，他都給予一定的信任，可唯獨對於方客，他沒有絲毫的信任。縱然跟著方客在娛樂圈混，可是他對於方客一直是處於她做什麽他都漠不關心，一些事也放任不管。
有時他也批評自己怎麽可以這般待人，可內心卻半點悔意都未有。
這時，顧如青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瞥了一眼，竟然是晉江。
顧如青吐了一口濁氣，接聽了電話，“阿江。”
晉江漫不經心道：“今天是你第一次擔任男主，怎樣，劇組的人好相處嗎，沒出什麽事吧。”
顧如青倚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微累道：“各種糟心事都有，不如何。”
晉江一楞，準備待會兒掛了電話就打電話給林清許。
顧如青把額前微濕的頭發往後一撩，問道：“阿江，我拜托你的房子如何了？”
晉江一楞，忽然想起顧如青曾讓他找過房子，還為此親自去他的公司把設計圖給他，也就是那次讓阿許和沈一安看見了他。
晉江答道：“房子剛剛裝修好，怎麽，這麽久了，還是感覺有些憋悶？”
那是顧如青剛回國不過，據他講，當他一進自己當時不知為何買了多年的房子後，一股惶遽襲遍全身，刺得他逃般離開那棟房子。
當時他以為是時差沒有調過來，結果連續一月後，他就知他今生不可能再住這個房子。
當時晉江被他找來還有些疑惑，畢竟顧家又不是不做地產生意，他完全可以在顧家名下隨便找一處不錯的房子。
可顧如青卻低沈著心情道：“不，我不想在顧家找房子了，哪怕是自己的家，我也覺得心中堵得很。”
見他一臉難受，晉江便應了下來，說有一棟房子明年就可以動了，如果他不著急就等兩年。
顧如青道：“我這些年也不安穩，不著急。”
現在房子已經建成，也按他的設計給單獨弄了一遍。本來正準備找個時間告訴他，沒想到一直沒有過問的顧如青卻忽然問了起來。
顧如青長呼出一口氣，“嗯，依舊悶。”
晉江道：“已經通好風了，隨時可以入住。”
顧如青揉了揉有些酸軟的眉穴，突兀道：“阿江，我想買一個資本的劇本，你說我能拿下來嗎？”
晉江心頭一跳，道：“這得看這劇本在誰手裏。如青，你怎麽了？”
實在不怪晉江心驚，顧如青一入娛樂圈，他就曾建議過讓他自己辦工作室，這樣就可以滿足自己的情緒，也不會糟蹋好的本子。可顧如青當年就說他進去就是玩玩，無所謂是龍套還是主演，而且他眼光也不一定好，說不定真糟蹋了好本子。
可現在他卻要搶劇本！
太不像顧如青了。
顧如青閉上眼細細想了一下折枝的出場，心悸自動而發，良久他睜眼道：“我很喜歡一個角色，但我不想讓這個角色當女二，而是當女一。”
晉江心中朦朦朧朧出現一個想法，但那過於細，他沒有抓住。
晉江道：“如青，應該不行。無論是那個資本，多少也應該尊重一下人家編劇。如果是小說改編，你這樣就屬於侵權。”
顧如青心微微刺痛一下，他眉眼微微耷拉，有些有精無力道：“好，我知道了。”
·酒店
林清許便收拾東西便道：“我聽老師說顧如青好像找你了。”
說完，林清許終於找到香囊，她把香囊從沈一安行李箱中拿出後便給她扣上豎起來遞給她。
沈一安收拾電腦的手一頓，隨即低頭答道：“嗯，他問我折枝對沈天到底是不是愛情。”
林清許睜大了眼，“他問你這個問題！”說完，她被氣笑，“好個顧如青，他沒有過暗戀就否認別人的暗戀不是愛嘛！”
沈一安低頭不語，只是手快地把拉鏈拉上背上。“不怪他懷疑，的確很少有人這樣喜歡一個人。”
話落，林清許紅了眼。
沈一安對林清許笑笑，給了她一個擁抱，輕拍著她背，撫慰道：“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不要這麽傷感。”
一股酸意湧上林清許心頭，她抱緊了沈一安道：“安安，有時我真想回到過去。那段日子很苦，可是貓咖的一只貓一塊甜點都能讓你高興很久。可現在，很多食物到了嘴中就沒味了.......”
說著說著，林清許就有些哽咽。可是，離夢越近離真相越近，她就越急躁心情也變得低沈。
安安後悔當年志願問題讓她覆讀一年，可是她又何嘗不後悔讓她家安安在大一受盡折磨一年，後悔讓她遇上顧如青，把愛情的悲苦嘗了滿杯，把自己的身子也搞得破敗。
沈一安咬了咬腮中的軟肉，直到嘴中彌漫鐵銹味，這才止住了心顫，道：“可是也因為他，我勇敢追夢，否則也沒有如今的成績。”
話是這麽說，可就連沈一安自己有時也懷疑是否值得。
是，小說是她的夢，可是這夢卻處於“顧如青”夢之下，為此表面文雅，私下卻瘋癲發狂。
過去，冬天下樓買一兜新鮮的西紅柿就能讓她靜下心細細嘗著嘴中的甜，可如今，倒是千金難買口中蜜。
等眼中幹澀，沈一安輕輕推開林清許，道：“再見，必定是一個愛笑的安安。”
林清許把掉在臉頰上的淚擦掉，道：“一個月後，我必定還你一個令你滿意的折枝。”
沈一安露出自昨天至今的真誠微笑：“好，我等著。”
·一個月後
當晨光露出第一縷光，沈一安掀開窗簾，閉著眼，在芍藥花香中隨著芍藥一起舒張。
多久了，多久沒見清晨的陽光了，生物鐘恢覆的感覺真好！
但沒等沈一安高興完，急促的鈴聲破壞了這久得的靜謐。
沈一安看是老師來電，急忙接起，“老師，怎麽了？”
電話中程怡嘆了一口氣，道：“安安，你過來一趟吧，顧如青要改劇本。”
改劇本？
沈一安有些不解，她道：“怎麽好端端地要改劇本，是劇本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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