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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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歲月如花，不知何時便花開，更不知便雕謝枯枝。
沈一平給譚青倒了一杯蜜水遞給他，譚青小心接過柔聲道：“阿沈，我想吃你做得山楂了。”
沈一平坐下，好笑地看向譚青，“最近一直清淡飲食，怎麽就上火了？”
譚青淡淡啜了一口蜜水，手中輕輕搖晃著淡黃色的蜜水，道：“每天除了這一小杯蜜水，哪裏有什麽味道。”
為了傷口愈合，一般都是醫院裏的營養餐，就算酒店來送吃食，也是以清淡為主。譚青以前慣愛吃這些清淡的，但自從來這裏一年，便有些重鹽偏酸甜。可一受傷，吃清淡吃多了，不僅不習慣，反而感覺嘴中有些苦澀。
沈一平可憐地看向譚青，握住他的手道：“那好，一會兒我去問一下醫生，如果可以我肯定給你做。”
譚青點點頭，似乎想到什麽開口道：“自招你什麽時候參加？”
沈一平起身接過他手中的杯子，然後倒上溫水浸透毛巾，給譚青擦一下手，道：“一星期後吧。”
一開始沈一平還對譚青不能報物理系有些糾結，但經此一事，沈一平就想開了。不在同系就不在同系吧，她有她的責任，譚青也有譚青的責任。如果勉強，反而不好。
譚青點點頭，拉住放毛巾的沈一平，有些擔憂道：“那你看過前幾年W大自招的題了嗎？”這些天沈一平一直在醫院圍著他轉，也不見覆習題目，他有些擔心。
沈一平放下毛巾，握住譚青的手，道：“放心吧，我可是你教出來的學生。物理競賽都過了，自招也肯定沒有問題。”
譚青點點頭，心想單單憑物理競賽已經可以保送，參加自招，只是在流程中加上一點點的榮耀。
沈一平把譚青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細細摩挲，輕聲道：“原本我以為物理競賽後，我們的關系會有些變化。”說完，她自己也笑出聲，“不過，的確是我多慮了。”
譚青實在是過於看重她的物理競賽，有時兩人談戀愛，正如譚青之前所說，只是為了讓輔導更加名正言順。每每想到這，她就難以入眠，翻來覆去總是在想，譚青究竟是因為什麽跟自己在一起，想到競賽，她的心就有些憋疼，像是一個刀子慢慢陷入心中。
但經過此事，沈一平能感受到譚青對自己的認真。畢竟如果他接近她跟她談戀愛只是為了讓她參加完物理競賽，那競賽後完全沒有必要拿性命來相護。是她自己進了牛角尖，現在想來，未免有些把這情誼看輕了些。
沈一平有些深陷腦海，未註意到譚青有些發僵的身軀。尤其在談到競賽時，他的瞳孔一陣，如果仔細觀察，是受驚，不過不是被愛人惡意猜測的心驚，而是被戳穿包裹著惡意的那層面紗的心驚。
譚青屏住呼吸，等那陣心驚過後，把手從沈一平手中抽出來輕輕覆蓋著她的手背，輕聲道：“快考試，不要瞎想。”
沈一平點點頭，忽然面上浮現一片紅霞。她輕輕勾了勾譚青的掌心，羞澀道：“過完新年我就成人了，我媽想見你一下。”說完，有些憂心地看向譚青，生怕他不願。
譚青心頭一跳，隨即皺眉，俄而舒緩，他點點頭，“嗯。只是．．．．．．”
沈一平緊接問道：“只是什麽？”她很緊張，說不出來緊張什麽，只覺自己被束縛住在箭靶上，四周都是弓箭，拉得滿環，沖著她，只待一聲令下，萬箭結命。
譚青面露忐忑，“只是你剛成年便把你拐了去，我擔心阿姨會不待見我。”
沈一平撲哧一笑，“你想多了。”說完，她握緊譚青的手，生怕這手忽然松開，“這次是你救了我，我媽感激還來不及，怎麽能不待見你。”
譚青點點頭，他不經意開始轉移話題，“那我最近生病這段時間，誰陪你打籃球。”
沈一平一向奉行身體是學習的資本，所以在加緊應對物理競賽同時也未忘記鍛煉身體，一般放學後會打半個小時的籃球。自從兩人談戀愛後，便一同鍛煉。
譚青此問，除了轉移話題，也有微微的憂心，他總覺得李寒不會輕易罷休。
沈一平不解譚青為何問這個問題，但她還是老實回答，“原本就是我自己一人打，現在你負傷，自然還是我一人。”
譚青聽完沒有李寒的事情，心稍稍放回胸膛，隨即再次皺眉，“你一個人這怎麽安全？”
沈一平笑著搖搖頭，輕輕摩挲著譚青的手，“在醫院的籃球場打的，放心吧。”
譚青看到沈一平的笑顏，心中原本的郁氣也微微消散了些。
因為兩人相互陪伴，這時光倒也在指尖轉瞬即逝。慢慢，已經從晚秋到了中冬，很快便到了沈一平前去自招的日子。走之前，沈一平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碰海鮮之類的東西，在得到譚青的保證後，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醫院。
譚青的傷雖未完全恢覆，但下床是沒有問題，他站在床邊，靜靜看著沈一平裹緊了圍巾在寒風中往車站趕。他就靜靜看著，直到沈一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譚青攥緊了手，覆又松開。在窗前佇立著，沈默，遠思。
在沈一平參見自招的第三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譚青正看著手中最新出的物理雜志，但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譚青合上手中的書，撇頭看向窗外，而窗外則有一枝凍死的玫瑰花苞，一只麻雀飛來停在花枝上，不知是否被人驚擾還是不小心踩到了玫瑰上的刺，剛剛落腳便撲哧撲哧扇動翅膀飛走。
見到此景，今早醒來時便擾他心緒的那股郁氣再次作祟，讓他的心悶悶發疼。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譚青轉身道：“進。”
隨即一個吊兒郎當、留著長發的男生提著一個果籃進到病房，他不甚在意地把果籃放到桌子上，然後坐進一旁的沙發，翹起二郎腿，一臉打量道：“看樣子，你傷恢覆不錯啊。”說完，習慣性地往懷裏一掏，結果什麽都未掏出來，他低聲罵了一句艹，眉間摻雜著郁氣。
譚青見此鄒起眉頭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他一直把自己受傷的事情緊緊捂著，沒想到這樣竟也有人知道他在這所醫院。
周慎見沒煙，便起身從果籃中拿出一個蘋果啃，這時他見果籃旁還有吃剩一半的山楂罐頭，頓時挑了一下眉頭。
周慎依著小櫥櫃啃了一口蘋果道：“如果我消息真算靈通，在你受傷第二天就到你病房來看你。”他拿著蘋果指了指，“就如那一天。”
那一天是指譚青被沈一平冷臉相對的第二天，他既是出於父母之命，也是聽聞譚少爺追人受挫，出於幼時賽車情誼前去看看。
譚青的臉有些發黑，他道：“不是說了不見面了嗎？”
周慎聽到此處，不以為意道：“我知道當時承諾，但我只是來探望病人的而已。而且，你小情人不是去了自招嗎，幹麻擔心這個。”
當時周慎給譚青分析了一下沈一平，聽完周慎的建議後，譚青準備實行一下，在此之前，譚青告誡周慎兩人不能見面。
周慎說完，繼續啃他的蘋果，吃完後丟到垃圾桶繼續道：“再說，譚少爺，我也算幫了你兩個忙了，怎麽這麽無情。”
譚青攥緊了手，譚家勢力雖大，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地頭蛇的地面上動手起碼得招呼一下周慎，所以便找周慎說了一聲，誰知周慎實在閑得無事幹，便直接幫譚青動了手，找人好好“宴請”了趙父。
譚青冷聲道：“但我不是也回請了你。”這回請便是請周慎吃了一頓飯，把他們一定盯著的那塊肥肉給了他們。那是個大項目，完全足夠回報周家。
譚青知道他這樣處事不恰當，但他有些煩周慎。
周慎道：“是，的確很優厚。但，也不能讓我來驗收一下成果吧。”
他說完洋洋自得道：“我就說嘛，沈一平這種女人，看似心硬，實在也有脆弱之處。沒錯，她不缺人追，沒輕易動心能夠看出她不是很缺愛。但是單單拿她看不出李寒的心思，便知實在是個戀愛白癡，如果不是有李寒護著，早成了別人的榮耀金牌了。”說完他發出嘖嘖的聲音。
“而且早年喪父，這怎麽可能對她沒有影響。自古以來，所謂的什麽乘龍快婿，哪一個不是年紀大事業有成。用現在高級的詞來講就是戀父情結。只要你從她家情況下手，付出一點點兒真心，怎麽不可能不陷入你手中。屆時花啊錢啊只要給足，保準死死跟著你，何況只是為了你參加一個不咋地的競賽。”周慎說完，一臉的經驗老到的笑容。
譚青眉頭皺得更緊，他討厭周慎就是討厭他總是提起這件事，他很煩，他討厭用這種漫不經心游戲花叢的輕佻來說著他和阿沈的過往。
周慎說完看到譚青皺著眉，收起一臉的輕鄙換上悸震，他不可置信道：“你不會喜歡上了沈一平吧。”
譚青的心一緊，脹痛傳遍全身。
周慎說完都被自己給逗笑，他一拍大腿道：“怎麽可能。誰要是付出了真心誰TM的就成傻逼了。”
在上流社會，人們喜歡的是有人臣服於自己的魅力，並把那顆心放在手中揉搓玩弄。一旦付出真心，便是任由那擁有此心之人玩弄。
如此愚蠢，不配為上流之人。
譚青道：“我．．．．．．”
周慎擺了擺手，他知道譚青要說什麽，無非是說自己怎麽玩弄人心，他對此不感興趣。
周慎道：“下周天有個賽車比賽，你帶她去唄。”
賽車？
譚青攥緊了雙手，青筋微微暴露，他咬緊牙道：“不去。”
周慎道：“你不去還是她不去？”
譚青心想還欠著周慎的情，雖然他有些後悔，但，必須得兩清。
譚青冷面道：“她不去，我去。”
周慎哈哈大笑，“那我就等你一起，咱們好長時間沒有比賽了。”
說完，他站起身，準備走。走時，他的目光又觸到那半瓶山楂。
周慎道：“原來我以為你雖未陷進去，不過到有幾分感情。不過沒想到你都不讓她在兄弟面前露個面，看來，連情人都不是。”
譚青還未說“你該閉嘴了”，就聽到碎裂聲。
此時門一開，沈一平煞白的臉出現在兩人面前。
沈一平道：“原來，你真的只是為了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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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花，不知何時便花開，更不知便雕謝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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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平坐下，好笑地看向譚青，“最近一直清淡飲食，怎麽就上火了？”
譚青淡淡啜了一口蜜水，手中輕輕搖晃著淡黃色的蜜水，道：“每天除了這一小杯蜜水，哪裏有什麽味道。”
為了傷口愈合，一般都是醫院裏的營養餐，就算酒店來送吃食，也是以清淡為主。譚青以前慣愛吃這些清淡的，但自從來這裏一年，便有些重鹽偏酸甜。可一受傷，吃清淡吃多了，不僅不習慣，反而感覺嘴中有些苦澀。
沈一平可憐地看向譚青，握住他的手道：“那好，一會兒我去問一下醫生，如果可以我肯定給你做。”
譚青點點頭，似乎想到什麽開口道：“自招你什麽時候參加？”
沈一平起身接過他手中的杯子，然後倒上溫水浸透毛巾，給譚青擦一下手，道：“一星期後吧。”
一開始沈一平還對譚青不能報物理系有些糾結，但經此一事，沈一平就想開了。不在同系就不在同系吧，她有她的責任，譚青也有譚青的責任。如果勉強，反而不好。
譚青點點頭，拉住放毛巾的沈一平，有些擔憂道：“那你看過前幾年W大自招的題了嗎？”這些天沈一平一直在醫院圍著他轉，也不見覆習題目，他有些擔心。
沈一平放下毛巾，握住譚青的手，道：“放心吧，我可是你教出來的學生。物理競賽都過了，自招也肯定沒有問題。”
譚青點點頭，心想單單憑物理競賽已經可以保送，參加自招，只是在流程中加上一點點的榮耀。
沈一平把譚青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細細摩挲，輕聲道：“原本我以為物理競賽後，我們的關系會有些變化。”說完，她自己也笑出聲，“不過，的確是我多慮了。”
譚青實在是過於看重她的物理競賽，有時兩人談戀愛，正如譚青之前所說，只是為了讓輔導更加名正言順。每每想到這，她就難以入眠，翻來覆去總是在想，譚青究竟是因為什麽跟自己在一起，想到競賽，她的心就有些憋疼，像是一個刀子慢慢陷入心中。
但經過此事，沈一平能感受到譚青對自己的認真。畢竟如果他接近她跟她談戀愛只是為了讓她參加完物理競賽，那競賽後完全沒有必要拿性命來相護。是她自己進了牛角尖，現在想來，未免有些把這情誼看輕了些。
沈一平有些深陷腦海，未註意到譚青有些發僵的身軀。尤其在談到競賽時，他的瞳孔一陣，如果仔細觀察，是受驚，不過不是被愛人惡意猜測的心驚，而是被戳穿包裹著惡意的那層面紗的心驚。
譚青屏住呼吸，等那陣心驚過後，把手從沈一平手中抽出來輕輕覆蓋著她的手背，輕聲道：“快考試，不要瞎想。”
沈一平點點頭，忽然面上浮現一片紅霞。她輕輕勾了勾譚青的掌心，羞澀道：“過完新年我就成人了，我媽想見你一下。”說完，有些憂心地看向譚青，生怕他不願。
譚青心頭一跳，隨即皺眉，俄而舒緩，他點點頭，“嗯。只是．．．．．．”
沈一平緊接問道：“只是什麽？”她很緊張，說不出來緊張什麽，只覺自己被束縛住在箭靶上，四周都是弓箭，拉得滿環，沖著她，只待一聲令下，萬箭結命。
譚青面露忐忑，“只是你剛成年便把你拐了去，我擔心阿姨會不待見我。”
沈一平撲哧一笑，“你想多了。”說完，她握緊譚青的手，生怕這手忽然松開，“這次是你救了我，我媽感激還來不及，怎麽能不待見你。”
譚青點點頭，他不經意開始轉移話題，“那我最近生病這段時間，誰陪你打籃球。”
沈一平一向奉行身體是學習的資本，所以在加緊應對物理競賽同時也未忘記鍛煉身體，一般放學後會打半個小時的籃球。自從兩人談戀愛後，便一同鍛煉。
譚青此問，除了轉移話題，也有微微的憂心，他總覺得李寒不會輕易罷休。
沈一平不解譚青為何問這個問題，但她還是老實回答，“原本就是我自己一人打，現在你負傷，自然還是我一人。”
譚青聽完沒有李寒的事情，心稍稍放回胸膛，隨即再次皺眉，“你一個人這怎麽安全？”
沈一平笑著搖搖頭，輕輕摩挲著譚青的手，“在醫院的籃球場打的，放心吧。”
譚青看到沈一平的笑顏，心中原本的郁氣也微微消散了些。
因為兩人相互陪伴，這時光倒也在指尖轉瞬即逝。慢慢，已經從晚秋到了中冬，很快便到了沈一平前去自招的日子。走之前，沈一平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碰海鮮之類的東西，在得到譚青的保證後，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醫院。
譚青的傷雖未完全恢覆，但下床是沒有問題，他站在床邊，靜靜看著沈一平裹緊了圍巾在寒風中往車站趕。他就靜靜看著，直到沈一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譚青攥緊了手，覆又松開。在窗前佇立著，沈默，遠思。
在沈一平參見自招的第三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譚青正看著手中最新出的物理雜志，但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譚青合上手中的書，撇頭看向窗外，而窗外則有一枝凍死的玫瑰花苞，一只麻雀飛來停在花枝上，不知是否被人驚擾還是不小心踩到了玫瑰上的刺，剛剛落腳便撲哧撲哧扇動翅膀飛走。
見到此景，今早醒來時便擾他心緒的那股郁氣再次作祟，讓他的心悶悶發疼。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譚青轉身道：“進。”
隨即一個吊兒郎當、留著長發的男生提著一個果籃進到病房，他不甚在意地把果籃放到桌子上，然後坐進一旁的沙發，翹起二郎腿，一臉打量道：“看樣子，你傷恢覆不錯啊。”說完，習慣性地往懷裏一掏，結果什麽都未掏出來，他低聲罵了一句艹，眉間摻雜著郁氣。
譚青見此鄒起眉頭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他一直把自己受傷的事情緊緊捂著，沒想到這樣竟也有人知道他在這所醫院。
周慎見沒煙，便起身從果籃中拿出一個蘋果啃，這時他見果籃旁還有吃剩一半的山楂罐頭，頓時挑了一下眉頭。
周慎依著小櫥櫃啃了一口蘋果道：“如果我消息真算靈通，在你受傷第二天就到你病房來看你。”他拿著蘋果指了指，“就如那一天。”
那一天是指譚青被沈一平冷臉相對的第二天，他既是出於父母之命，也是聽聞譚少爺追人受挫，出於幼時賽車情誼前去看看。
譚青的臉有些發黑，他道：“不是說了不見面了嗎？”
周慎聽到此處，不以為意道：“我知道當時承諾，但我只是來探望病人的而已。而且，你小情人不是去了自招嗎，幹麻擔心這個。”
當時周慎給譚青分析了一下沈一平，聽完周慎的建議後，譚青準備實行一下，在此之前，譚青告誡周慎兩人不能見面。
周慎說完，繼續啃他的蘋果，吃完後丟到垃圾桶繼續道：“再說，譚少爺，我也算幫了你兩個忙了，怎麽這麽無情。”
譚青攥緊了手，譚家勢力雖大，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地頭蛇的地面上動手起碼得招呼一下周慎，所以便找周慎說了一聲，誰知周慎實在閑得無事幹，便直接幫譚青動了手，找人好好“宴請”了趙父。
譚青冷聲道：“但我不是也回請了你。”這回請便是請周慎吃了一頓飯，把他們一定盯著的那塊肥肉給了他們。那是個大項目，完全足夠回報周家。
譚青知道他這樣處事不恰當，但他有些煩周慎。
周慎道：“是，的確很優厚。但，也不能讓我來驗收一下成果吧。”
他說完洋洋自得道：“我就說嘛，沈一平這種女人，看似心硬，實在也有脆弱之處。沒錯，她不缺人追，沒輕易動心能夠看出她不是很缺愛。但是單單拿她看不出李寒的心思，便知實在是個戀愛白癡，如果不是有李寒護著，早成了別人的榮耀金牌了。”說完他發出嘖嘖的聲音。
“而且早年喪父，這怎麽可能對她沒有影響。自古以來，所謂的什麽乘龍快婿，哪一個不是年紀大事業有成。用現在高級的詞來講就是戀父情結。只要你從她家情況下手，付出一點點兒真心，怎麽不可能不陷入你手中。屆時花啊錢啊只要給足，保準死死跟著你，何況只是為了你參加一個不咋地的競賽。”周慎說完，一臉的經驗老到的笑容。
譚青眉頭皺得更緊，他討厭周慎就是討厭他總是提起這件事，他很煩，他討厭用這種漫不經心游戲花叢的輕佻來說著他和阿沈的過往。
周慎說完看到譚青皺著眉，收起一臉的輕鄙換上悸震，他不可置信道：“你不會喜歡上了沈一平吧。”
譚青的心一緊，脹痛傳遍全身。
周慎說完都被自己給逗笑，他一拍大腿道：“怎麽可能。誰要是付出了真心誰TM的就成傻逼了。”
在上流社會，人們喜歡的是有人臣服於自己的魅力，並把那顆心放在手中揉搓玩弄。一旦付出真心，便是任由那擁有此心之人玩弄。
如此愚蠢，不配為上流之人。
譚青道：“我．．．．．．”
周慎擺了擺手，他知道譚青要說什麽，無非是說自己怎麽玩弄人心，他對此不感興趣。
周慎道：“下周天有個賽車比賽，你帶她去唄。”
賽車？
譚青攥緊了雙手，青筋微微暴露，他咬緊牙道：“不去。”
周慎道：“你不去還是她不去？”
譚青心想還欠著周慎的情，雖然他有些後悔，但，必須得兩清。
譚青冷面道：“她不去，我去。”
周慎哈哈大笑，“那我就等你一起，咱們好長時間沒有比賽了。”
說完，他站起身，準備走。走時，他的目光又觸到那半瓶山楂。
周慎道：“原來我以為你雖未陷進去，不過到有幾分感情。不過沒想到你都不讓她在兄弟面前露個面，看來，連情人都不是。”
譚青還未說“你該閉嘴了”，就聽到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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