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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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顧如青這下也沈默不語。感情到底是私事，講求得是你情我願。他已經出於私心幹涉譚青，可那畢竟是基於譚青對沈一平的感情不深的基礎之上。但現在的譚青，卻不再是懵然，而是有了真心。
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現在譚青對沈一平不單單再是好感，如果他在幹涉下去，不亞於奪人妻子。
良久，譚青聽到顧如青一聲微微嘆氣。
顧如青認真道：“如果你玩弄人家姑娘的感情，顧譚兩家起碼在你我在世期間，不會再有任何交流，我顧家向來對感情認真，最厭惡玩弄感情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譚青，一定會嗤笑顧如青的孩子用氣，這輩子太長，譚顧兩家又是大族，怎麽可能單憑一人便決定再無交流，還是為了一個僅僅只是有好感且青澀花苞團子的女子。
但現在的譚青理解那份認真，他答道“好。”
在這此刻，無關家族，只管真心實意。
而遠處的沈一平也不好受，月光入屋，把未眠人的面容映得更加姣好。
沈一平枕著自己的胳膊，睜著眼睛，腦中思緒萬千，根本無法入睡。
如果沒有這次的器械，她原本只是以為譚青對她是學長攜帶學妹，無法忍受一個好苗子就此埋沒，可是今晚一到地下室，看到那些精密儀器，她的心就開始酸脹了起來。
實驗過程中還好，但是做完實驗，發現譚青低著頭沈思，她就覺地下室的空氣逼人。與其說她是著急看一一，還不如說是心慌意亂地逃離譚青。
她不是沒被人追過，所以她能感受到對方是否真心，但是同樣她被人追過，所以她更加迷茫。譚青的所作所為很大程度上已經超過提攜之情，迫近男女情誼，但譚青在感情上可說是冷性，而且多經世俗，看遍萬千之花，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對一個帶著刺的枝條看上眼。
沈一平多次在內心勸說自己，道理都懂，可是，依舊是月高帳，難入眠。
第二天，沈一平頂著一雙濃濃地黑眼圈去了教室，原本她還有些擔憂自己會被同學圍觀，結果到了學校，卻見一個個趴在桌子上補覺，好不容易看見一兩個清醒的，卻在補作業。
沈一平：.......
李寒倒是沒有補作業，但卻擁有著同款熊貓眼。他見沈一平頂著一雙大大濃濃地黑眼圈，很自然地遞上一副眼貼。
沈一平接過，沈默良久問道：“你怎麽準備了眼貼？”
李寒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道：“你一參加競賽肯定得熬夜，不出黑眼圈怎麽可能。不光是你，很多物理學霸都是如此。雖然很多學霸都說勞逸結合，但頂著那麽大一雙黑眼圈還腫著眼，實在沒有說服力。”他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
沈一平看了看手中的眼貼，還是存在疑惑，因為睡眠不足，她的腦子現在有些軸，不明白李寒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有些迷糊地問道：“那關著眼貼什麽事呢？”
李寒卷起本子，輕輕敲了一下沈一平的頭，說道：“自然是增加氣勢了！”
多少學霸自詡沒有熬過夜，可又有多少學霸能理直氣壯地用被水腫眼皮擠成一道縫的眼看著你說“我真的沒有熬夜”，這臉上的疲憊都透露著心虛！
學委一直關註著兩人，一聽就get到李寒的點，他突然興奮起來，只差把書卷往桌子上一拍，道“但我們物理課代表可是貨真價實的學霸啊，在競賽場上，在其他眾多學霸面前，我們絕對要以飽滿的眼睛理直氣壯道‘我覺得學習還是要勞逸結合’！我們要在氣勢上碾殺對方，讓對方一上場就虛！”
沈一平的頭依舊有些漿糊，她實在沒有搞明白學委興奮的點，但見學委如此，便強忍哈欠點了點頭。
整個下午，班裏都有些睡意沈沈。
沈一平把試卷做完，實在忍不住困意，見周邊的同學基本全趴，也頭一歪趴在胳膊上瞇眼小憩一下。
沈一平沒睡好，沈一安也沒睡好。不過沈一安沒睡好的原因不是因為沈一平的折轉反側，倒也不是因為顧如青......
好吧，多少於顧如青有些關系。沈一安的確沒有音樂天賦，她關於父親的記憶不多，但是她曾記得父親買了一個樂器讓她玩，但等她吹完，父親只是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後來她去問阿姐，用阿姐的話來講，那就是“嘔啞嘲哳難為聽”！
可是，一個令人“如聽仙樂耳暫明”的人卻誇她很聰明，能吹好曲子！
這令沈一安有些興奮，整個腦海都處在活躍狀態，她有些迫不及待等待天明，待天明，拿起竹笛好好練一下。
沈一安小朋友在天稍稍明時，便迅速穿好衣服從床上蹦下來，翻箱倒櫃把父親之前買得那個蕭翻出來。但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沈一平被她翻東西的聲音吵醒，揉了一下眼，問道：“一一，你在找什麽啊？”
沈一安放下東西，從地上爬起來，小跑到沈一平面前，牽起阿姐的手問道：“阿姐，爸之前給一一買得那個長長的樂器呢？如青哥哥說那個跟一一昨天吹得那個一樣！”
沈一平瞬間被自家妹妹拉回當時，那聲音......當真媲美杜鵑啼血！
沈一平一激靈，立即清醒。當時顧如青是怎麽誇出有“靈性”這一意思的！
她原本是不想告訴自家妹妹昨晚顧如青把竹笛贈給她，但見妹妹眼中不斷閃爍的光，噎了一會兒，準備把顧如青贈得竹笛給她。
不是不珍惜別人相贈的禮物，而是憑自家妹妹的性子，如果給她父親買得蕭，她這麽小，肯定容易被摔壞。思衡良久，沈一平決定交出顧如青的笛子，到時他知道了，她再賠他幾盆姑母養得山芍藥當賠罪禮好了！
沈一平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臉，從床邊的她的抽屜中拿出那蔥翠的竹笛遞給沈一安，她囑咐道：“一一，你一定要等到家中沒人時再吹，千萬別叨擾鄰居，聽話，乖！”
沈一安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很聽話的點點頭。
吃早飯時，沈一平再次囑咐沈一安不要吵到鄰居，等她走時，又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沈一安的頭，又又囑咐道：“一一，不要打擾鄰居，知道了嗎？”
沈一安這下是真的郁悶了，她的笛音到底多差啊，差到阿姐再三囑咐自己！但郁悶歸郁悶，可沈一安是個好孩子，她很聽話得點點頭。
等阿姐上了學，她把玩了幾下笛子，耳朵像貓警戒時的耳朵般緊緊關註著鄰居的動態，只見門發出咚的聲音，隨後是索索幾聲上鎖聲。
沈一安面上一喜，把原本橫在手上的笛子十分豪爽地往腰間一別，跑到樹邊，也不關自己剛剛結好的痂，手指抓了一下樹突出的樹皮，用腳抱住樹幹，幾下便爬到棗樹上。
此時天已經便冷，棗葉全部落盡，只留枝條留下的線條美。
沈一安小同學受偶像劇影響深刻，認為吹笛子一定要在樹上吹，但她還是害羞地，便正好爬到屋墻可以擋住自己的地方。
一切準備就緒！
沈一安把別在腰間的笛子拿出來，放在嘴邊便開始嗚呀烏呀地吹。
吹了一會兒，腿有些麻，她便拿著笛子扶著樹幹，準備調一下位置。這一調，那竹笛一滑，竟從沈一安手中滑出，順著粗糙的樹幹滑了幾下，在小枝幹的阻攔下，原本橫著的笛子一豎，“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隨即便是一聲“哎呀”！
沈一安的小手一抖，往上爬了爬，探出身看看到底是哪個倒黴的路人不下心被驚到！
是的，不是砸到而是驚到！沈一安雖然不擅長音樂，但能聽出到底是笛子到底是砸到人還是砸在地上。當時那竹竿發出的聲音幾乎遮蓋了人生，而且相隔又遠，她見沈一平有些慌，也跟著慌，但此刻離得太近，她完全能聽出這聲是被突然掉落的竹笛驚了一下發出的。
等她探頭一瞧，好吧，這個倒黴的路人就是這竹笛原本的主人——顧如青。
顧如青被這突然掉落的竹笛驚了一下，隨即便立馬撿起看看是否損壞，這一看，卻發現這是他送給沈一安的竹笛。
他握緊摔裂的竹笛，往上一擡，正好於沈一安的目光一對，耳邊出現一聲軟糯的“如青哥哥”！
顧如青手微松，問道：“安安，你在上面做什麽，你的腿沒事吧！”
沈一安見是顧如青，心中一松，但一聽他問起自己的腿，小嘴一撇，真的是好事出門，她摔了個腿倒是於阿姐相識的人都知道！
她搖搖頭，“如青哥哥，我腿沒事。你怎麽來這裏了？”
顧如青露出溫和的笑，“我聽人說這裏有一棗樹枝條特別美，所以我來觀一下風。現在看來，就是你所在的棗樹了。”
沈一安點點頭，見他握著笛子，有些不好意思問道：“如青哥哥，這笛子沒碎吧！”因為沈一安幼時經常不小心打碎碗，年紀又小，對掉在地上的東西只有碎沒碎的概念。
顧如青看了看手中的竹笛，那笛子上全是裂紋，倒是與碎有異曲同工之妙。這觀念一閃過，他內心也未免一訝！喜歡音樂的視樂器如自己的孩子，十分註重樂器的保護。但他.......
顧如青握緊了手中的竹笛，招了招手，“安安，你先下來，我再告訴你。”
沈一安點點頭，收回身子，幾下便從樹上溜了下來。然後跑到門那裏，把門打開。
沈一安打開門便往顧如青那邊小跑過去，去看顧如青手中的笛子。
顧如青在沈一安出來前，便把包中另一只笛子拿出來，把壞了的換進去。臨行前他還不明白他帶笛子幹什麽，現在想來都是天意。
顧如青見沈一安出來，便把那只好笛子交給沈一安，拍了幾下手，把手上的碎末拍掉以免傷到沈一安，等拍完，這才摸了摸沈一安的臉，“安安是在練習吹笛子嗎？”
沈一安見笛子完好無損，這才又露笑容，見顧如青問，也笑著點點頭。
顧如青道：“那哥哥今天正好無事，便教一下安安如何吹笛子吧，安安這麽聰明，一定很快能學會！”
沈一安點點頭，拉著顧如青進了家，拿出小板凳倒了一杯茶，乖乖坐在顧如青身邊，讓他教自己如何吹笛子。
這邊沈一安精神抖擻，而原本昏昏沈沈的沈一平此時也清醒起來。
不光沈一平清醒，整個班也從昏昏欲睡，哦不，也從沈睡中醒來，無聊、興奮一鍵轉換。
原因為何？
——因為有人冒著極大的糗跟沈一平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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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過程中還好，但是做完實驗，發現譚青低著頭沈思，她就覺地下室的空氣逼人。與其說她是著急看一一，還不如說是心慌意亂地逃離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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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一平頂著一雙濃濃地黑眼圈去了教室，原本她還有些擔憂自己會被同學圍觀，結果到了學校，卻見一個個趴在桌子上補覺，好不容易看見一兩個清醒的，卻在補作業。
沈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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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平看了看手中的眼貼，還是存在疑惑，因為睡眠不足，她的腦子現在有些軸，不明白李寒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有些迷糊地問道：“那關著眼貼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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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平的頭依舊有些漿糊，她實在沒有搞明白學委興奮的點，但見學委如此，便強忍哈欠點了點頭。
整個下午，班裏都有些睡意沈沈。
沈一平把試卷做完，實在忍不住困意，見周邊的同學基本全趴，也頭一歪趴在胳膊上瞇眼小憩一下。
沈一平沒睡好，沈一安也沒睡好。不過沈一安沒睡好的原因不是因為沈一平的折轉反側，倒也不是因為顧如青......
好吧，多少於顧如青有些關系。沈一安的確沒有音樂天賦，她關於父親的記憶不多，但是她曾記得父親買了一個樂器讓她玩，但等她吹完，父親只是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後來她去問阿姐，用阿姐的話來講，那就是“嘔啞嘲哳難為聽”！
可是，一個令人“如聽仙樂耳暫明”的人卻誇她很聰明，能吹好曲子！
這令沈一安有些興奮，整個腦海都處在活躍狀態，她有些迫不及待等待天明，待天明，拿起竹笛好好練一下。
沈一安小朋友在天稍稍明時，便迅速穿好衣服從床上蹦下來，翻箱倒櫃把父親之前買得那個蕭翻出來。但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沈一平被她翻東西的聲音吵醒，揉了一下眼，問道：“一一，你在找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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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平瞬間被自家妹妹拉回當時，那聲音......當真媲美杜鵑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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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是不想告訴自家妹妹昨晚顧如青把竹笛贈給她，但見妹妹眼中不斷閃爍的光，噎了一會兒，準備把顧如青贈得竹笛給她。
不是不珍惜別人相贈的禮物，而是憑自家妹妹的性子，如果給她父親買得蕭，她這麽小，肯定容易被摔壞。思衡良久，沈一平決定交出顧如青的笛子，到時他知道了，她再賠他幾盆姑母養得山芍藥當賠罪禮好了！
沈一平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臉，從床邊的她的抽屜中拿出那蔥翠的竹笛遞給沈一安，她囑咐道：“一一，你一定要等到家中沒人時再吹，千萬別叨擾鄰居，聽話，乖！”
沈一安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很聽話的點點頭。
吃早飯時，沈一平再次囑咐沈一安不要吵到鄰居，等她走時，又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沈一安的頭，又又囑咐道：“一一，不要打擾鄰居，知道了嗎？”
沈一安這下是真的郁悶了，她的笛音到底多差啊，差到阿姐再三囑咐自己！但郁悶歸郁悶，可沈一安是個好孩子，她很聽話得點點頭。
等阿姐上了學，她把玩了幾下笛子，耳朵像貓警戒時的耳朵般緊緊關註著鄰居的動態，只見門發出咚的聲音，隨後是索索幾聲上鎖聲。
沈一安面上一喜，把原本橫在手上的笛子十分豪爽地往腰間一別，跑到樹邊，也不關自己剛剛結好的痂，手指抓了一下樹突出的樹皮，用腳抱住樹幹，幾下便爬到棗樹上。
此時天已經便冷，棗葉全部落盡，只留枝條留下的線條美。
沈一安小同學受偶像劇影響深刻，認為吹笛子一定要在樹上吹，但她還是害羞地，便正好爬到屋墻可以擋住自己的地方。
一切準備就緒！
沈一安把別在腰間的笛子拿出來，放在嘴邊便開始嗚呀烏呀地吹。
吹了一會兒，腿有些麻，她便拿著笛子扶著樹幹，準備調一下位置。這一調，那竹笛一滑，竟從沈一安手中滑出，順著粗糙的樹幹滑了幾下，在小枝幹的阻攔下，原本橫著的笛子一豎，“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隨即便是一聲“哎呀”！
沈一安的小手一抖，往上爬了爬，探出身看看到底是哪個倒黴的路人不下心被驚到！
是的，不是砸到而是驚到！沈一安雖然不擅長音樂，但能聽出到底是笛子到底是砸到人還是砸在地上。當時那竹竿發出的聲音幾乎遮蓋了人生，而且相隔又遠，她見沈一平有些慌，也跟著慌，但此刻離得太近，她完全能聽出這聲是被突然掉落的竹笛驚了一下發出的。
等她探頭一瞧，好吧，這個倒黴的路人就是這竹笛原本的主人——顧如青。
顧如青被這突然掉落的竹笛驚了一下，隨即便立馬撿起看看是否損壞，這一看，卻發現這是他送給沈一安的竹笛。
他握緊摔裂的竹笛，往上一擡，正好於沈一安的目光一對，耳邊出現一聲軟糯的“如青哥哥”！
顧如青手微松，問道：“安安，你在上面做什麽，你的腿沒事吧！”
沈一安見是顧如青，心中一松，但一聽他問起自己的腿，小嘴一撇，真的是好事出門，她摔了個腿倒是於阿姐相識的人都知道！
她搖搖頭，“如青哥哥，我腿沒事。你怎麽來這裏了？”
顧如青露出溫和的笑，“我聽人說這裏有一棗樹枝條特別美，所以我來觀一下風。現在看來，就是你所在的棗樹了。”
沈一安點點頭，見他握著笛子，有些不好意思問道：“如青哥哥，這笛子沒碎吧！”因為沈一安幼時經常不小心打碎碗，年紀又小，對掉在地上的東西只有碎沒碎的概念。
顧如青看了看手中的竹笛，那笛子上全是裂紋，倒是與碎有異曲同工之妙。這觀念一閃過，他內心也未免一訝！喜歡音樂的視樂器如自己的孩子，十分註重樂器的保護。但他.......
顧如青握緊了手中的竹笛，招了招手，“安安，你先下來，我再告訴你。”
沈一安點點頭，收回身子，幾下便從樹上溜了下來。然後跑到門那裏，把門打開。
沈一安打開門便往顧如青那邊小跑過去，去看顧如青手中的笛子。
顧如青在沈一安出來前，便把包中另一只笛子拿出來，把壞了的換進去。臨行前他還不明白他帶笛子幹什麽，現在想來都是天意。
顧如青見沈一安出來，便把那只好笛子交給沈一安，拍了幾下手，把手上的碎末拍掉以免傷到沈一安，等拍完，這才摸了摸沈一安的臉，“安安是在練習吹笛子嗎？”
沈一安見笛子完好無損，這才又露笑容，見顧如青問，也笑著點點頭。
顧如青道：“那哥哥今天正好無事，便教一下安安如何吹笛子吧，安安這麽聰明，一定很快能學會！”
沈一安點點頭，拉著顧如青進了家，拿出小板凳倒了一杯茶，乖乖坐在顧如青身邊，讓他教自己如何吹笛子。
這邊沈一安精神抖擻，而原本昏昏沈沈的沈一平此時也清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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