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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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康熙著實在皇貴妃床前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 外面還有很重要的事在等他，他不能在這裏消沈太久。
他這十幾年，經歷了太多太多, 但每次，他都靠理智走了過來，這次也不例外。
到了外面，他開始思考起之後的事, 皇貴妃的喪事, 還有宮權！後宮不能一日無主。
一眼，他就看見了夏眠, “皇貴妃若是醒了, 派人通知朕。這裏的事就全交給你了。”他看似平常的道。
眾人聞言, 卻都心臟微跳，皇上這意思，無論她們願不願意, 寶妃都將是後宮之主。
“是。”夏眠忍著雀躍道。
康熙離開。
剩下眾妃嬪, 宜妃暗自慶幸，幸虧她選了跟寶妃交好，不然現在, 還不知道怎麽樣。安嬪、僖嬪跟她一樣，都歡喜不已。其他妃嬪，除了榮妃、德妃，還有抱病的溫嬪，都開動了心思，後宮這風向已經很明顯了, 此時不掉頭, 更待何時？
“娘娘, 娘娘若有需要嬪妾做的，但請開口，嬪妾一定盡力。”敬嬪第一個開口。
端嬪等人見此，既嫌棄又懊惱，嫌棄當然是嫌棄她這麽快就轉投寶妃，皇貴妃在裏面還沒死呢，懊惱則是懊惱自己怎麽沒比她先開口，贏得寶妃的好感。
“嬪妾也願意幫忙。”
“嬪妾也願意。”
幾個人搶著說。
最後，除了榮妃、德妃、宜妃，所有人都跪倒，“但憑娘娘吩咐！”
榮妃跟德妃則站在那裏，臉色一會兒黃、一會兒綠的，顯得突兀且孤立。
宜妃笑著看了她們兩眼，問夏眠接下來該怎麽做。
夏眠……她沒經驗啊！不過幸好，這種事都有例可循，按著舊例來辦就行了。
夏眠讓宜妃、安嬪、僖嬪幫她，快速處理各種事情。
一切有條不紊。
忙過一陣兒，她借口回去拿東西，把宮哲叫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剛才她就發現他似乎有話要說，是什麽？皇貴妃的病情到底？
皇貴妃的病確實無藥可救，不過，“不該這麽快。”宮哲低聲道，前兩天他才給皇貴妃診過脈，還能堅持一個月，怎麽突然就……
“有人動手腳？”夏眠問出這句，猛然想起那個在千波殿後敲窗的人，她以為是惠妃，所以皇上把惠妃禁足後，她就稍稍放了心。
現在看，另有其人，是那個人害了皇貴妃。
那她不是間接害了皇貴妃？雖然她當時沒肯定，也沒否定，可聽平答應的意思，儼然已經確定幫她的人就是皇貴妃。
夏眠忽然心生愧疚，當時她否定就好了。
也不對，若是她否定，那人肯定會猜到宜妃身上，到時……
夏眠心裏不是滋味，還是怪她，之前沒把事情想周全。若皇貴妃真因為她出事，她心中難安。
宮哲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節，看夏眠變顏變色，還以為她太過擔心皇貴妃，勸慰道，“按理說，皇貴妃是還能撐一個月，可這一個月，她身上的血液會一點點幹竭，先是手腳，會慢慢壞死潰爛，然後是四肢，最後甚至連眼睛……”
說到這裏，他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樣對皇貴妃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夏眠被他描述的畫面嚇到了，真要那樣，得多痛苦。
死亡是件讓人害怕的事，可有時夏眠想，讓人恐懼的可能不是死亡本身，因為你死了，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時間跟死亡的過程，夏眠以前想過，若自己以後生了什麽重病，她寧願安樂死，也不想那樣屈辱的等待死亡。
想是這樣想，但作為其他人，看著有人可能因自己提前死亡，還是很難受。
夏眠很想替皇貴妃做點什麽來彌補一下。
“靈液是否能？”她試探的問宮哲。
宮哲點點頭，又搖搖頭，皇貴妃這種情況，靈液只能延遲她的死亡，根本沒法救她。除非，那顆還魂丹，或許還有可能。可那是夏眠的保命符，似乎沒理由給皇貴妃吃。
夏眠也沒往那個方向想，她此時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一件對皇貴妃很重要的事。
封後，歷史上，皇貴妃最終還是完成了心願，做了半日皇後。可現在，她把胤禛記入她的玉碟，也就意味著喪失了那個機會。
她是否可以嘗試幫她？
當然，她只是嘗試，而且，她這個嘗試，也不僅僅是為了皇貴妃。她也很想知道，大boss心裏對後位到底怎麽想的，她想試探一下，看自己是否有機會走到那一步。
至於胤禛會因此變成嫡子，歷史上胤禛不是嫡子，不是照樣勝出？這種事，根本不是一個嫡庶能決定的。更何況，有他在前，胤祾想變成嫡子，才不會那麽惹眼。
夏眠正快速思考著，江林尋了過來，驚喜道，“皇貴妃醒了。”
夏眠聞言一喜，趕緊回承乾宮。
承乾宮的人都等著她主持大局呢。
夏眠立刻吩咐，讓人去通知皇上，同時……
“娘娘，皇貴妃娘娘說，先別通知皇上，她想見見你。”沈嬤嬤卻忽然攔住她道。
見她？夏眠微怔，但還是很快朝裏面走去。
屋中，皇貴妃竟然已經半靠著坐了起來，臉色也好了很多，好像恢覆了正常似的，可夏眠心中卻咯噔了下，想起一個詞，回光返照。
“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
“別行禮了，本宮知道自己的情況，哪還有什麽安。本宮就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說。”皇貴妃打斷夏眠，聲音平靜的道。
夏眠安靜的坐下，還在想剛才的事。
這時，皇貴妃卻忽然道，“是溫嬪。”
“什麽？”夏眠不解，擡頭看向她，又忽的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溫嬪害了她，那個在千波殿後敲窗的人竟然是溫嬪。
對，是溫嬪才合理，皇貴妃那兩次幫她，主要針對的全是溫嬪，溫嬪當然耿耿於懷。
夏眠還在消化這個信息，皇貴妃卻道，“你不用因此愧疚，本宮知道那盞茶有問題。”
“娘娘？”夏眠怔怔出聲。
皇貴妃臉色平和，“等待死亡，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她擡起自己的手指，夏眠看見，她的指尖已經變得黑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像宮哲說的那樣，血液幹竭，然後壞死。
“可是娘娘。”夏眠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是本宮的選擇。好了，不說這個了，本宮讓你進來，是想跟你說一些事。”皇貴妃忽然變得肅然。
夏眠靜靜的聽著。
皇貴妃說了足有一刻鐘，她說的都是一些宮中的秘事，還有一些人，她想交給夏眠的一些人。
皇貴妃執掌後宮這麽多年，手裏的人脈幾乎滲透到了宮中上下，她要留給胤禛一些，但有些人，並不適合給胤禛，所以她送給夏眠。
宮裏夏眠獨大的形勢已成定局，這也算她最後替胤禛做的一些事吧，希望夏眠看在這個情分上，以後認真履行她的諾言。
“本宮有點累了，幫本宮叫胤禛進來吧。”皇貴妃按捺住胸口上湧的熱流，對夏眠道。
“嗯。”夏眠還沈浸在剛才的震驚中，聞言趕緊站起。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忽然回身，“多謝娘娘。”皇貴妃可給了她一份大禮，尤其她現在初掌宮權，更顯得彌足珍貴。
皇貴妃只是笑了笑。
胤禛的眼睛通紅，顯然剛才已經哭過不止一次。
夏眠出來，對他柔聲道，“進去吧，皇貴妃娘娘有話跟你說。”
胤禛看看她，緊繃著身體進了內室。
一看到皇貴妃，他就再也忍不住，撲過去，噗通跪倒，“額娘！”眼淚滾滾而下。
“哭什麽呢！”皇貴妃自己也聲音哽咽，卻努力笑道。
胤禛也不想哭，他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見到皇貴妃這樣，想到她可能要永遠的離開他了，他的眼淚就止不住往外湧。
皇貴妃摸摸他的頭，“額娘對不起你。”
她多年無子，才會把胤禛要過來養，又沒給他名分，才造就了他現在這個性子。有時，她也想，若是她沒抱養他，也許他在德妃身邊會更快樂。
胤禛拼命的搖頭。
皇貴妃的手下滑，落到他的肩上，深沈道，“別哭，接下來額娘說的話，你要牢牢記住，知道嗎？”
胤禛點頭。
皇貴妃的語速比剛才快了不少，因為她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這邊，夏眠出來，還是趕緊讓人通知大boss皇貴妃醒了，隨後，她考慮起兩件事，一，看來溫嬪才是陷害她的幕後之人，她一而再，再而三，夏眠真的怒了，這次，有她沒她！
二，封後的事，她要怎麽試探大boss，她還是想趁這個機會探探大boss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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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著實在皇貴妃床前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 外面還有很重要的事在等他，他不能在這裏消沈太久。
他這十幾年，經歷了太多太多, 但每次，他都靠理智走了過來，這次也不例外。
到了外面，他開始思考起之後的事, 皇貴妃的喪事, 還有宮權！後宮不能一日無主。
一眼，他就看見了夏眠, “皇貴妃若是醒了, 派人通知朕。這裏的事就全交給你了。”他看似平常的道。
眾人聞言, 卻都心臟微跳，皇上這意思，無論她們願不願意, 寶妃都將是後宮之主。
“是。”夏眠忍著雀躍道。
康熙離開。
剩下眾妃嬪, 宜妃暗自慶幸，幸虧她選了跟寶妃交好，不然現在, 還不知道怎麽樣。安嬪、僖嬪跟她一樣，都歡喜不已。其他妃嬪，除了榮妃、德妃，還有抱病的溫嬪，都開動了心思，後宮這風向已經很明顯了, 此時不掉頭, 更待何時？
“娘娘, 娘娘若有需要嬪妾做的，但請開口，嬪妾一定盡力。”敬嬪第一個開口。
端嬪等人見此，既嫌棄又懊惱，嫌棄當然是嫌棄她這麽快就轉投寶妃，皇貴妃在裏面還沒死呢，懊惱則是懊惱自己怎麽沒比她先開口，贏得寶妃的好感。
“嬪妾也願意幫忙。”
“嬪妾也願意。”
幾個人搶著說。
最後，除了榮妃、德妃、宜妃，所有人都跪倒，“但憑娘娘吩咐！”
榮妃跟德妃則站在那裏，臉色一會兒黃、一會兒綠的，顯得突兀且孤立。
宜妃笑著看了她們兩眼，問夏眠接下來該怎麽做。
夏眠……她沒經驗啊！不過幸好，這種事都有例可循，按著舊例來辦就行了。
夏眠讓宜妃、安嬪、僖嬪幫她，快速處理各種事情。
一切有條不紊。
忙過一陣兒，她借口回去拿東西，把宮哲叫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剛才她就發現他似乎有話要說，是什麽？皇貴妃的病情到底？
皇貴妃的病確實無藥可救，不過，“不該這麽快。”宮哲低聲道，前兩天他才給皇貴妃診過脈，還能堅持一個月，怎麽突然就……
“有人動手腳？”夏眠問出這句，猛然想起那個在千波殿後敲窗的人，她以為是惠妃，所以皇上把惠妃禁足後，她就稍稍放了心。
現在看，另有其人，是那個人害了皇貴妃。
那她不是間接害了皇貴妃？雖然她當時沒肯定，也沒否定，可聽平答應的意思，儼然已經確定幫她的人就是皇貴妃。
夏眠忽然心生愧疚，當時她否定就好了。
也不對，若是她否定，那人肯定會猜到宜妃身上，到時……
夏眠心裏不是滋味，還是怪她，之前沒把事情想周全。若皇貴妃真因為她出事，她心中難安。
宮哲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節，看夏眠變顏變色，還以為她太過擔心皇貴妃，勸慰道，“按理說，皇貴妃是還能撐一個月，可這一個月，她身上的血液會一點點幹竭，先是手腳，會慢慢壞死潰爛，然後是四肢，最後甚至連眼睛……”
說到這裏，他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樣對皇貴妃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夏眠被他描述的畫面嚇到了，真要那樣，得多痛苦。
死亡是件讓人害怕的事，可有時夏眠想，讓人恐懼的可能不是死亡本身，因為你死了，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時間跟死亡的過程，夏眠以前想過，若自己以後生了什麽重病，她寧願安樂死，也不想那樣屈辱的等待死亡。
想是這樣想，但作為其他人，看著有人可能因自己提前死亡，還是很難受。
夏眠很想替皇貴妃做點什麽來彌補一下。
“靈液是否能？”她試探的問宮哲。
宮哲點點頭，又搖搖頭，皇貴妃這種情況，靈液只能延遲她的死亡，根本沒法救她。除非，那顆還魂丹，或許還有可能。可那是夏眠的保命符，似乎沒理由給皇貴妃吃。
夏眠也沒往那個方向想，她此時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一件對皇貴妃很重要的事。
封後，歷史上，皇貴妃最終還是完成了心願，做了半日皇後。可現在，她把胤禛記入她的玉碟，也就意味著喪失了那個機會。
她是否可以嘗試幫她？
當然，她只是嘗試，而且，她這個嘗試，也不僅僅是為了皇貴妃。她也很想知道，大boss心裏對後位到底怎麽想的，她想試探一下，看自己是否有機會走到那一步。
至於胤禛會因此變成嫡子，歷史上胤禛不是嫡子，不是照樣勝出？這種事，根本不是一個嫡庶能決定的。更何況，有他在前，胤祾想變成嫡子，才不會那麽惹眼。
夏眠正快速思考著，江林尋了過來，驚喜道，“皇貴妃醒了。”
夏眠聞言一喜，趕緊回承乾宮。
承乾宮的人都等著她主持大局呢。
夏眠立刻吩咐，讓人去通知皇上，同時……
“娘娘，皇貴妃娘娘說，先別通知皇上，她想見見你。”沈嬤嬤卻忽然攔住她道。
見她？夏眠微怔，但還是很快朝裏面走去。
屋中，皇貴妃竟然已經半靠著坐了起來，臉色也好了很多，好像恢覆了正常似的，可夏眠心中卻咯噔了下，想起一個詞，回光返照。
“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
“別行禮了，本宮知道自己的情況，哪還有什麽安。本宮就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說。”皇貴妃打斷夏眠，聲音平靜的道。
夏眠安靜的坐下，還在想剛才的事。
這時，皇貴妃卻忽然道，“是溫嬪。”
“什麽？”夏眠不解，擡頭看向她，又忽的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溫嬪害了她，那個在千波殿後敲窗的人竟然是溫嬪。
對，是溫嬪才合理，皇貴妃那兩次幫她，主要針對的全是溫嬪，溫嬪當然耿耿於懷。
夏眠還在消化這個信息，皇貴妃卻道，“你不用因此愧疚，本宮知道那盞茶有問題。”
“娘娘？”夏眠怔怔出聲。
皇貴妃臉色平和，“等待死亡，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她擡起自己的手指，夏眠看見，她的指尖已經變得黑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像宮哲說的那樣，血液幹竭，然後壞死。
“可是娘娘。”夏眠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是本宮的選擇。好了，不說這個了，本宮讓你進來，是想跟你說一些事。”皇貴妃忽然變得肅然。
夏眠靜靜的聽著。
皇貴妃說了足有一刻鐘，她說的都是一些宮中的秘事，還有一些人，她想交給夏眠的一些人。
皇貴妃執掌後宮這麽多年，手裏的人脈幾乎滲透到了宮中上下，她要留給胤禛一些，但有些人，並不適合給胤禛，所以她送給夏眠。
宮裏夏眠獨大的形勢已成定局，這也算她最後替胤禛做的一些事吧，希望夏眠看在這個情分上，以後認真履行她的諾言。
“本宮有點累了，幫本宮叫胤禛進來吧。”皇貴妃按捺住胸口上湧的熱流，對夏眠道。
“嗯。”夏眠還沈浸在剛才的震驚中，聞言趕緊站起。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忽然回身，“多謝娘娘。”皇貴妃可給了她一份大禮，尤其她現在初掌宮權，更顯得彌足珍貴。
皇貴妃只是笑了笑。
胤禛的眼睛通紅，顯然剛才已經哭過不止一次。
夏眠出來，對他柔聲道，“進去吧，皇貴妃娘娘有話跟你說。”
胤禛看看她，緊繃著身體進了內室。
一看到皇貴妃，他就再也忍不住，撲過去，噗通跪倒，“額娘！”眼淚滾滾而下。
“哭什麽呢！”皇貴妃自己也聲音哽咽，卻努力笑道。
胤禛也不想哭，他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見到皇貴妃這樣，想到她可能要永遠的離開他了，他的眼淚就止不住往外湧。
皇貴妃摸摸他的頭，“額娘對不起你。”
她多年無子，才會把胤禛要過來養，又沒給他名分，才造就了他現在這個性子。有時，她也想，若是她沒抱養他，也許他在德妃身邊會更快樂。
胤禛拼命的搖頭。
皇貴妃的手下滑，落到他的肩上，深沈道，“別哭，接下來額娘說的話，你要牢牢記住，知道嗎？”
胤禛點頭。
皇貴妃的語速比剛才快了不少，因為她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這邊，夏眠出來，還是趕緊讓人通知大boss皇貴妃醒了，隨後，她考慮起兩件事，一，看來溫嬪才是陷害她的幕後之人，她一而再，再而三，夏眠真的怒了，這次，有她沒她！
二，封後的事，她要怎麽試探大boss，她還是想趁這個機會探探大boss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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