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丹田被廢，周文煥張口便是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體內暴走的真氣在頃刻間摧毀了他的經脈，哪怕他的丹田被修覆了，那已經破碎的經脈也無法再承受任何真氣的運行了。

可以說，今天哪怕他不死，以後也只能當一個廢人了。

劇痛讓周文煥蘇醒，他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展雲。

“白師弟，為什麽？”剛一蘇醒，他基本上已經了解了自己身體的情況，看著面前面目顯得有些猙獰的白展雲，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周師兄，看來周師兄你很健忘啊。”白展雲並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目光冰冷地看著周文煥，反正他此刻已經是一個廢人，他根本不用擔心一個廢人能做些什麽。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周文煥臉色蒼白，整個人借著背後石壁的依靠才能站立著。

也許是這輩子做的壞事太多了，又或者一年多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總之……到了現在，周文煥也沒有記起白展雲這個人來。

“看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青陽縣城，記不記得青陽縣城裏那個白家？”冰冷的語氣讓周文煥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其實，他一聽到白展雲提起青陽縣城，幾乎已經想起來了那件事情，再聽到白展雲提起白家，他就更加肯定就是那件事情了。

“等等，白展雲姓白……難道他是？”周文煥驚慌失措地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與不敢置信的表情。

老人常說昨日因今日果，沒想到這惡果報應來的那麽快。

“想起來了嗎？”白展雲一把掐住他的臉頰，很用力……周文煥的嘴角都流出了鮮血，“你沒猜錯，我就是那個白家的人，你們那天殺的有一個是我父親，另一個是我親大哥，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對你了吧？”

周文煥一臉死灰，在知道了白展雲的身份後，他已經明白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了。

下意識的，他想要自盡，免得一會再遭受什麽折磨。

但是他修為已經被廢，臉頰又被白展雲掐著，連最簡單的咬舌自盡都辦不到。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透過周文煥的雙眼，白展雲看出了什麽，不由冷笑連連道：“想自盡？你放心，在我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之前，你不會死的。”

說著，白展雲空出來的那只左手突然虛握起來，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根粗壯的鐵棍。鐵棍有半米多長，握著鐵棍，白展雲一下子刺入周文煥的右手手腕，鐵棍刺穿他的手腕，徑直沒入後面的石壁當中。

“啊～～～！！！”

周文煥大聲慘叫。

白展雲置之不理，翻手間又是拿出一根同樣的鐵棍，刺入了他的左手手腕內，貫穿石壁，將他的雙手牢牢地釘在了石壁上。

做完這一切，白展雲這才松開手，讓周文煥整個人自然的掛在石壁上。

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跡，他一邊淡淡地說道：“你放心，像你這樣流血，至少也要半個時辰才會死，我們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可以慢慢聊，如果你回答的讓我滿意，也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也說不定。”

慘叫聲漸漸停止，周文煥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渾身上下不是血就是汗。

“你想知道什麽？”虛弱的聲音傳來。

白展雲笑了笑，滿意地看向他說到：“很簡單，當日你們是兩個人，告訴我另一個人的身份。”

周文煥虛弱的聲音響起：“旭天成，他叫旭天成，也是內門弟子。”

“旭天成……”嘴裏念叨了幾遍，白展雲再次開口問道：“那一次你們從我大哥那邊搶走了半塊玉佩，告訴我，你們交給誰了。”

周文煥沒有立即回答，好似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白展雲看到後，不由寒聲說道：“別當我是傻瓜，我知道你們背後一定有人，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一手抓住一根鐵棍，白展雲用力地轉動起來。

“啊～～～停手，我說，我什麽都說！”

松開口，白展雲看向他。

喘了幾口氣，周文煥整個人顯得更加虛弱的樣子，他開口說道：“是公孫師兄叫我們去搶那塊玉佩的，至於他要那塊玉佩有什麽用，我們並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情並不是公孫師兄直接找的我們，是陸炳榮傳令給我跟旭天成兩人，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周文煥知道自己要死了，他今天是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的。

臨死前，他心裏自然很是不甘，但是報仇肯定是無望了，不說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就算修為還在，他也不覺得能把自己輕松抓來的白展雲會沒有辦法對付他。

既然報仇無望，那麽周文煥心裏自然痛恨起了整件事情中的其他人，特別是陸炳榮和公孫耀，要不是公孫耀想要那塊玉佩，要不是陸炳榮好死不死的選中了他們兩個去做這件事情……他今天會這幅樣子嗎？

他恨，他恨他們所有人，同時也是抱著如果兩邊人打起來的話，最好來個同歸於盡，那樣的話在黃泉路上他也有個伴了。

“果然是公孫耀！”盡管之前心裏已經有所猜測，但那畢竟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猜測罷了，做不得真。

但現在親耳聽到周文煥招供出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白展雲身上猶如實質般的殺氣讓周文煥渾身一緊，如此可怕的殺氣，還是他平生僅見。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憐憫公孫耀他們幾個，因為他已經解脫了，而他們卻還要面對這個可怕的少年的報覆。

豁然，白展雲轉頭看向他。

“很好，我要問的都問完了。”他說，“不過我不打算給你一個痛快，無論是你還是其他人，我白展雲都不會讓你們痛痛快快的死去。”

周文煥臉上並沒有露出怨恨或者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好像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一般。

他只是閉上了眼睛，隱藏起了自己眼中的恐懼。

下一刻，山洞內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山洞內這才恢覆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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