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99】 再見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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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說了什麽？]
“全部。”
[我能聽聽看嗎？]
伊特低頭看著葉清, 正在思考要不要回答她的問題。
[反正你都告訴永夜了，我知道真相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如由你親口告訴我。]
伊特沈默地笑著抓起葉清，將她帶到了伊卡洛斯星系上。地點居然是荒A-0-0行星上那塊巨石壁畫邊。
此刻這個星球正是大晚上, 廣闊而幽深的湖面上正倒映著漫天星光。
伊特行走在湖面上，打破了一汪平靜。
葉清變回了游戲裏的形象，卻奇妙地也和伊特一樣浮在水面上。她小心地撥弄了一下湖水, 發現她確實能夠感受到冰涼的湖水，可就是沒有沈下去。
她正準備問伊特怎麽回事, 對方背對著她開口。
“伊卡洛斯星系確實是我和他們的一場交易，我是被委派來創造這個星系的, 所以我並不是指引他們的神。”
葉清get到了一個詞，“創造”。
為什麽是創造？而不是幫助？
“被這個星球上的人族發現, 也確實是我的失誤。”
他轉過身來看向葉清，慢慢地擡起來手, 那姿勢像極了艾斯默普城裏那個雕像。
而下一秒的景象，足夠刷新葉清的認知。
她的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字母, 她眼前的一切物體都變成了一條條藍色的代碼。
山不再是山，水不再是水，石頭不再是石頭。
連那副畫也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這個世界中, 萬物都回歸了它原本的樣子——代碼。
“這……這……”葉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身下原本冰涼的湖水，現在已經變成一堆她看不太懂的代碼。
她嘗試地捧起一汪“水”, 那冰涼的感覺還在，但在她手中的卻不是實實在在的水，而是一堆有序的數據。
葉清覺得這一定是夢！
然而, 伊特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就是我看到的世界。”伊特忽然笑了起來，肆意地撥弄著飄在空中數據，然後看向葉清, 認真地說道。
“在我眼裏，你和其他東西並沒有什麽不一樣。你想看看你的真實模樣嗎？”
葉清瘋狂搖頭。
光是看到周圍的一切從三維畫面突然降維到數據，已經足夠讓她驚悚了，她並不想看到自己也變成一堆數據。
“呃……，你是什麽時候……看到這些的？”葉清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震驚。
“很久很久以前。”
“這些，你都看得懂嗎？”
伊特挑挑眉，默認了。
所以，形族祭司有強大的預言能力，能夠知曉千萬光年外的事情，這一切並不是形族能力，而是洞悉這個世界真實的能力。
“那，你創造伊卡洛斯星系時，使用的並不是形族特殊的技能，而是……”葉清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當然一切都是他們指令。”伊特隨手一揮，那只葉清附著過的三眼小兔子就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個舉例非常形象，葉清立刻明白了伊特的能力，她再次看看周圍，才說喃喃道。
“我覺得你剛剛說的不對，只有你才能擔當起伊卡洛斯星系神的稱號。”
她這才意識到，伊特不僅能夠和外面那些人對話，知曉這個世界的一切，很有可能作為“他們”掌握這個世界的工具人很久了。
幫助創造伊卡洛斯星系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那你真的很厲害了！”葉清想通後不禁誇起了他。
可伊特卻沒有多少高興，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我也記不清是什麽時候發現了這些莫名的文字，然後我在這些文字中摸索到規律。”
恩恩，所以你才是最強的編程大佬！
“直到一天，我接收到了幾條專門寫給我的訊息。”伊特回想起當初他第一次發現“訊息”時的興奮，不禁覺得有些諷刺。
“是他們的消息？”
“沒錯，從那天起，我和他們經常對話，漸漸地他們會引導我去做一些事情。”
“他們稱為我為‘執行者’。”
“你照做了嗎？”
“起初是，但我漸漸發覺對方不過是在做實驗罷了，有些事情已經觸及我的底線了。所以，我開始拒絕合作，他們雖然威脅過我，但他們卻不敢真的動我。”
“因為讓你活著，才能幫助他們探索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沒錯，這也有利於我追尋這個世界的本源。”伊特笑著回答她。
“這是雙贏的結果。”
“那麽，是什麽讓你改變了想法？”
伊特被問到了，他的神情忽然變得不那麽好看，他的雙眼沈得像無底的深淵。
“當我有一天發現，我處的時間是一個重來的時間。”
“重來！？”
葉清聽到這個詞反應就有些大了，難道是金教授說的一次又一次回溯的時間？
伊特發現了？
“沒錯，”伊特冰冷地笑著，像是在嘲笑著誰，他的雙眸折射著暗藍色的光。
“而且，每次回溯時間的，都是我的手筆。”
等等等等！
葉清此刻腦子有些混亂。
按照金教授說的，“另一個宇宙”會反覆回溯時間，是因為哈薩特星系的形族要滅世。但現在按照伊特的意思是，每次他們滅世完，還要伊特回溯時間收拾殘局？？
這得是多精分的行為？
“難道每次哈薩特星系滅世是因為你要與他們抗爭？可你為什麽會同意回溯時間？”葉清越想越亂，完全不明白其中的邏輯。
“有這部分原因，不過……”伊特笑著看著葉清，“我不過是遵從形族王的指令罷了。至於為什麽會回溯時間，那是因為我的腦子在那時候會稍稍抽一下。”
雖然伊特用了一種十分幽默的比喻，但葉清卻完全笑不出來。
僅僅是抽一下？怕是被“人為”地篡改了某些記憶吧！
葉清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一個形族，忽然有一天知道了整個世界的真實，忽然發現了這個世界之外的世界，忽然發現自己不過是幾條虛無的字母。而更令人絕望的是，他既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實存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存在於哪個時間上，更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記憶是否真實。
葉清光是自我帶入一下下，就火冒三丈氣得想殺人，更不要說脾氣本就不好的形族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伊特，不知要怎麽安慰他好。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然我會讓你顯出原形。”伊特雙手交叉在胸前，略帶威脅的意味說道。
葉清幹咳了一下下，轉移話題。
“所以呢，伊卡洛斯星系是你和他們做的最後一個交易？”
“沒錯。”
果然，葉清這次說到伊特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他像是看到了某種希望般，淡然地回答著葉清，“我幫助他們創造伊卡洛斯星系，引導他們的文明，讓他們達到試煉日的標準。”
“然後，他們會刪除我所有的存在過的痕跡。”
“一個數字都不剩。”
葉清沈默了。
原來這就是伊特最後的選擇。
“他們肯放過你嗎？”
葉清問到一半就在伊特意有所指的笑容中意識過來，然後她的臉沈了下來。
永夜。
他會成為新的“執行者”。
葉清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討厭“他們”，還是該討厭伊特。
“真有你的！”
“所以你什麽時候離開？”
伊特淡然一笑。
“親愛的冒險者小姐，我正在和你道別。”
葉清：“……”
葉清看著伊特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她已經對他一個又一個爆炸性發言炸到麻木了。
“我很榮幸能送你一程。”
“但我能問問，為什麽你會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嗎？”
“因為感到無趣，你看這些符號。”伊特指著周圍的一切，他輕輕地說道，“這個世界裏的萬物，從一開始決定好了，創造一個星系也沒什麽了不起。”
葉清忽然想起他曾經對“天賦”的偏見，原來源頭在這裏。
伊特看著葉清悲傷的表情，拖著下巴笑著說，“所以，冒險者小姐不用為我悲傷，我只是一堆數據。”
葉清無法反駁他，但又不想承認。畢竟這個世界裏如此靈動的NPC們，是那樣栩栩如生，和現實相差無幾。
她心裏酸酸，也有不少她喜歡的NPC。
說著，伊特結束了訴說他的故事，他拿出了一顆純黑色的珠子，交給葉清。
葉清一眼就辨認出這是一顆異珠，屬於伊特。
“永夜現在估計不想見我，我覺得這個還是由你交給他。”
[形族的異珠不主生死，主過往。]
永夜如果擁有了這顆異珠就會知道伊特的過去，也會獲得身為祭司的伊特所有的能力。
這也是之後，伊特存在過的唯一證明。
葉清捏著這顆漆黑的珠子，笑著開玩笑。“我能現在毀掉它嗎？”
伊特被她逗笑了，“冒險者小姐，我並不想再和你道別一次。”
“好吧。”葉清只好看著異珠發呆，仔細看著這顆冰涼的異珠，這才發現它純黑的外表下有一道淡淡白色的光。
她露出了一些些笑容說道，“我一直非常在意你沿用了永夜這個名字，原來如此。”
“不過，你不用擔心。永夜永夜，即使夜晚再長，總會等到黎明的光芒。”
“紫光會陪著他的。”
“我可沒有在意。”伊特像是放下了一切般釋然，然後慢慢退後，離開她的身邊。
葉清發現周圍有些數據開始憑空消失了。
開始了嗎。
葉清沈默地站在原地。
伊特的過往正在漸漸消失，巖石上的壁畫也在慢慢消散。
漫天的淡藍色數據正在慢慢變少，包括伊特。
葉清忽然想起了壁畫下的那首歌。
“那天，我看到了萬物生長。”
“那天，我看到了群星閃耀。”
“我猜歌曲中的群星指的並不是真正的星辰。”
“什麽？”伊特的聲音已經變很遙遠了。
“你明明很在意。”
“你還真是不個誠實的形族。”
葉清的話剛落，周圍的一切又恢覆了原狀。
冰涼的湖水漫過了她的小腿，巖石上的壁畫已消失不見。
再見，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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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聽聽看嗎？]
伊特低頭看著葉清, 正在思考要不要回答她的問題。
[反正你都告訴永夜了，我知道真相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如由你親口告訴我。]
伊特沈默地笑著抓起葉清，將她帶到了伊卡洛斯星系上。地點居然是荒A-0-0行星上那塊巨石壁畫邊。
此刻這個星球正是大晚上, 廣闊而幽深的湖面上正倒映著漫天星光。
伊特行走在湖面上，打破了一汪平靜。
葉清變回了游戲裏的形象，卻奇妙地也和伊特一樣浮在水面上。她小心地撥弄了一下湖水, 發現她確實能夠感受到冰涼的湖水，可就是沒有沈下去。
她正準備問伊特怎麽回事, 對方背對著她開口。
“伊卡洛斯星系確實是我和他們的一場交易，我是被委派來創造這個星系的, 所以我並不是指引他們的神。”
葉清get到了一個詞，“創造”。
為什麽是創造？而不是幫助？
“被這個星球上的人族發現, 也確實是我的失誤。”
他轉過身來看向葉清，慢慢地擡起來手, 那姿勢像極了艾斯默普城裏那個雕像。
而下一秒的景象，足夠刷新葉清的認知。
她的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字母, 她眼前的一切物體都變成了一條條藍色的代碼。
山不再是山，水不再是水，石頭不再是石頭。
連那副畫也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這個世界中, 萬物都回歸了它原本的樣子——代碼。
“這……這……”葉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身下原本冰涼的湖水，現在已經變成一堆她看不太懂的代碼。
她嘗試地捧起一汪“水”, 那冰涼的感覺還在，但在她手中的卻不是實實在在的水，而是一堆有序的數據。
葉清覺得這一定是夢！
然而, 伊特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就是我看到的世界。”伊特忽然笑了起來，肆意地撥弄著飄在空中數據，然後看向葉清, 認真地說道。
“在我眼裏，你和其他東西並沒有什麽不一樣。你想看看你的真實模樣嗎？”
葉清瘋狂搖頭。
光是看到周圍的一切從三維畫面突然降維到數據，已經足夠讓她驚悚了，她並不想看到自己也變成一堆數據。
“呃……，你是什麽時候……看到這些的？”葉清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震驚。
“很久很久以前。”
“這些，你都看得懂嗎？”
伊特挑挑眉，默認了。
所以，形族祭司有強大的預言能力，能夠知曉千萬光年外的事情，這一切並不是形族能力，而是洞悉這個世界真實的能力。
“那，你創造伊卡洛斯星系時，使用的並不是形族特殊的技能，而是……”葉清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當然一切都是他們指令。”伊特隨手一揮，那只葉清附著過的三眼小兔子就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個舉例非常形象，葉清立刻明白了伊特的能力，她再次看看周圍，才說喃喃道。
“我覺得你剛剛說的不對，只有你才能擔當起伊卡洛斯星系神的稱號。”
她這才意識到，伊特不僅能夠和外面那些人對話，知曉這個世界的一切，很有可能作為“他們”掌握這個世界的工具人很久了。
幫助創造伊卡洛斯星系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那你真的很厲害了！”葉清想通後不禁誇起了他。
可伊特卻沒有多少高興，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我也記不清是什麽時候發現了這些莫名的文字，然後我在這些文字中摸索到規律。”
恩恩，所以你才是最強的編程大佬！
“直到一天，我接收到了幾條專門寫給我的訊息。”伊特回想起當初他第一次發現“訊息”時的興奮，不禁覺得有些諷刺。
“是他們的消息？”
“沒錯，從那天起，我和他們經常對話，漸漸地他們會引導我去做一些事情。”
“他們稱為我為‘執行者’。”
“你照做了嗎？”
“起初是，但我漸漸發覺對方不過是在做實驗罷了，有些事情已經觸及我的底線了。所以，我開始拒絕合作，他們雖然威脅過我，但他們卻不敢真的動我。”
“因為讓你活著，才能幫助他們探索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沒錯，這也有利於我追尋這個世界的本源。”伊特笑著回答她。
“這是雙贏的結果。”
“那麽，是什麽讓你改變了想法？”
伊特被問到了，他的神情忽然變得不那麽好看，他的雙眼沈得像無底的深淵。
“當我有一天發現，我處的時間是一個重來的時間。”
“重來！？”
葉清聽到這個詞反應就有些大了，難道是金教授說的一次又一次回溯的時間？
伊特發現了？
“沒錯，”伊特冰冷地笑著，像是在嘲笑著誰，他的雙眸折射著暗藍色的光。
“而且，每次回溯時間的，都是我的手筆。”
等等等等！
葉清此刻腦子有些混亂。
按照金教授說的，“另一個宇宙”會反覆回溯時間，是因為哈薩特星系的形族要滅世。但現在按照伊特的意思是，每次他們滅世完，還要伊特回溯時間收拾殘局？？
這得是多精分的行為？
“難道每次哈薩特星系滅世是因為你要與他們抗爭？可你為什麽會同意回溯時間？”葉清越想越亂，完全不明白其中的邏輯。
“有這部分原因，不過……”伊特笑著看著葉清，“我不過是遵從形族王的指令罷了。至於為什麽會回溯時間，那是因為我的腦子在那時候會稍稍抽一下。”
雖然伊特用了一種十分幽默的比喻，但葉清卻完全笑不出來。
僅僅是抽一下？怕是被“人為”地篡改了某些記憶吧！
葉清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一個形族，忽然有一天知道了整個世界的真實，忽然發現了這個世界之外的世界，忽然發現自己不過是幾條虛無的字母。而更令人絕望的是，他既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實存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存在於哪個時間上，更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記憶是否真實。
葉清光是自我帶入一下下，就火冒三丈氣得想殺人，更不要說脾氣本就不好的形族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伊特，不知要怎麽安慰他好。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然我會讓你顯出原形。”伊特雙手交叉在胸前，略帶威脅的意味說道。
葉清幹咳了一下下，轉移話題。
“所以呢，伊卡洛斯星系是你和他們做的最後一個交易？”
“沒錯。”
果然，葉清這次說到伊特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他像是看到了某種希望般，淡然地回答著葉清，“我幫助他們創造伊卡洛斯星系，引導他們的文明，讓他們達到試煉日的標準。”
“然後，他們會刪除我所有的存在過的痕跡。”
“一個數字都不剩。”
葉清沈默了。
原來這就是伊特最後的選擇。
“他們肯放過你嗎？”
葉清問到一半就在伊特意有所指的笑容中意識過來，然後她的臉沈了下來。
永夜。
他會成為新的“執行者”。
葉清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討厭“他們”，還是該討厭伊特。
“真有你的！”
“所以你什麽時候離開？”
伊特淡然一笑。
“親愛的冒險者小姐，我正在和你道別。”
葉清：“……”
葉清看著伊特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她已經對他一個又一個爆炸性發言炸到麻木了。
“我很榮幸能送你一程。”
“但我能問問，為什麽你會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嗎？”
“因為感到無趣，你看這些符號。”伊特指著周圍的一切，他輕輕地說道，“這個世界裏的萬物，從一開始決定好了，創造一個星系也沒什麽了不起。”
葉清忽然想起他曾經對“天賦”的偏見，原來源頭在這裏。
伊特看著葉清悲傷的表情，拖著下巴笑著說，“所以，冒險者小姐不用為我悲傷，我只是一堆數據。”
葉清無法反駁他，但又不想承認。畢竟這個世界裏如此靈動的NPC們，是那樣栩栩如生，和現實相差無幾。
她心裏酸酸，也有不少她喜歡的NPC。
說著，伊特結束了訴說他的故事，他拿出了一顆純黑色的珠子，交給葉清。
葉清一眼就辨認出這是一顆異珠，屬於伊特。
“永夜現在估計不想見我，我覺得這個還是由你交給他。”
[形族的異珠不主生死，主過往。]
永夜如果擁有了這顆異珠就會知道伊特的過去，也會獲得身為祭司的伊特所有的能力。
這也是之後，伊特存在過的唯一證明。
葉清捏著這顆漆黑的珠子，笑著開玩笑。“我能現在毀掉它嗎？”
伊特被她逗笑了，“冒險者小姐，我並不想再和你道別一次。”
“好吧。”葉清只好看著異珠發呆，仔細看著這顆冰涼的異珠，這才發現它純黑的外表下有一道淡淡白色的光。
她露出了一些些笑容說道，“我一直非常在意你沿用了永夜這個名字，原來如此。”
“不過，你不用擔心。永夜永夜，即使夜晚再長，總會等到黎明的光芒。”
“紫光會陪著他的。”
“我可沒有在意。”伊特像是放下了一切般釋然，然後慢慢退後，離開她的身邊。
葉清發現周圍有些數據開始憑空消失了。
開始了嗎。
葉清沈默地站在原地。
伊特的過往正在漸漸消失，巖石上的壁畫也在慢慢消散。
漫天的淡藍色數據正在慢慢變少，包括伊特。
葉清忽然想起了壁畫下的那首歌。
“那天，我看到了萬物生長。”
“那天，我看到了群星閃耀。”
“我猜歌曲中的群星指的並不是真正的星辰。”
“什麽？”伊特的聲音已經變很遙遠了。
“你明明很在意。”
“你還真是不個誠實的形族。”
葉清的話剛落，周圍的一切又恢覆了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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