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我“救”你***

我跟著總司一起到了正廳，一眾人已經聚齊了，似乎就在等我們，額……等總司一個人。

“阿桐你怎麽也來了？”平助站在最裏面一馬當先地吼起來，緊隨其後的是新八，“阿桐還是留在這看家吧。”

環顧一圈，顯然除了總司其餘人都不太希望我到這裏，不過，唯一的總司和我一樣也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只好沖新八揚揚下巴，“這算什麽，排擠我嗎？”

新八聽完我的話哈哈大笑，但在土方歲三一個淩亂的眼神攻勢下立馬收了聲，差點沒嗆到。

“最近京都的夜晚不太平，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土方歲三說著一眼掃過了山南敬助，“不能再讓無辜的百姓受到牽連，給我找出羅剎，當即處決！”

“是！！”

眾人異口同聲，我本想跟著總司行動，但他嫌我動作太慢一溜煙就與齋藤搭伴而行。我落寞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身體兀得一空，驚慌之下扭頭看去，原來是新八在逗我。

“我看你還是到我的隊裏來吧。”新八拽著我的衣領將我穩穩放在地上，“總司會感謝我的。”

要求進入總司的隊伍原本土方歲三與沖田總司都是不答應的，因為一番隊是組內實力最強的隊伍，放我一個進去，總有種拉低平均水平的感覺。不過當我拿出殺手鐧——石川學長，他們也只好看著學長的面子勉強答應。

我也不是鬧著玩玩，進入一番隊認識了好些厲害的隊士，與他們切磋之下也學會了許多招式，雖被有些人嘲笑說路子野，劍術不純正，但我倒是不介意，畢竟我也只是希望所學的東西能快速地融會貫通，好用就行。

“那可不行，你別看總司明面上不說，我要是到別的隊伍裏，他可是會哭的。”我理理自己的衣領，抽出刀對楞住的新八使了個眼色，“遇到羅剎的話，我會救你的。”

新八叉腰哈哈一笑，遙指了一個方向：“那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救誰了。”

與新八在各個街巷奔逃，因為最近常在夜間發生殺人事件，所以晚上的人並不多，偶爾才會見到幾個不法浪人穿梭而過。

一般情況下，會主動找我們麻煩的浪人並不多，就我呆在一番隊來說，往往是一聽到總司的名號就退散了。不過夜裏的就不一定了，這不怕吸血怪物的家夥，大半夜的多半是喝醉了。

我和新八對視一眼，避開那幾個浪人拐到了另一個巷子裏，但是沒有走遠。

羅剎有吸食人血的本能，要是附近有羅剎，那麽我和新八或者是那些浪人，一定是目標。

果然，月光下一抹銀光閃現，我頓時繃緊了神經，拍拍新八，“你去把那些浪人引開。”

“你來對付羅剎？”新八微微皺眉，“還是你去把人引開，只要跑，不必交戰。”

沒等我說些什麽，新八就推了我一把，自己沖向了銀光消失的方向，我咬著唇抽出刀來，那邊醉醺醺的狼人們顯然已經發現了我。

那麽顯眼的羽織，誰看不到呢。我翻了個白眼。

“那不是壬生狼嘛。”調笑聲近了些，我背上的舊傷忽然隱隱作痛起來，上一次吃虧還是有些後怕。還是聽新八的話吧，好好引開他們就好。

揮一揮刀，我冷諷道：“近來夜間多生事端，幾位若不想橫屍街頭掃了大家的興致，還是早點回家抱老婆去吧。”

那邊的幾人聽了我的話哄笑起來，雜七雜八地摔了酒瓶子，當中還夾雜著窸窣的聊天聲。

“要是有老婆誰還半夜亂逛。”

“笨蛋！誰讓你說真話的！”

我握緊了手中的刀，看他們一行四人走近，便擺出了招式，緩緩向後挪著。

“那是什麽？！！”其中一個人忽然高指著天空大喊起來，緊跟著撒腿就跑，其餘的浪人頓了頓，頓時四散而去。

我心下一熱，轉頭果然見著了一個羅剎站在屋頂齜著牙笑容詭異，齒間盡是血跡。

那羅剎徑直從屋頂跳下，距離我不到五步之遙。我端著刀小心翼翼地向左挪動，等待著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羅剎忽然向我沖來，我刀鋒一轉矮身從他手臂下躲過，手中使了大力，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劃痕，但沒一秒的時間，那淺淺的傷口就不治而愈。

可惡，我咬咬牙，執刀面向那羅剎，就只能一刀斃命，否則只會浪費我自己的體力。觀察了一下地形，我得退到開闊的地方更為占優勢。

一步一步地退後，羅剎則是一寸寸地逼近。

忽然，一只手將我拉入巷子之中，那手心的溫度不高，卻讓人舒適安心。我擡頭，果然是土方歲三皺著眉頭揮刀直指著羅剎。

“你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我怎麽向龍馬兌現我的承諾？”他的聲音聽上去平靜如水，猶如籠罩在他周身的月光般清冷。

“讓我能夠獨當一面，你對我的保證也得算術啊。”我抽出被他緊緊牽住的左手，邁了一步擋在他身前，“這一回，就由我來‘救’你。”

身後的土方歲三沒有回應，但似乎能聽到他輕輕的笑聲。我面對著羅剎不敢大意，擺好架勢當即沖上去。

羅剎行動敏捷，躲過我勇夫般的直接攻擊轉而到我身後。我側過臉，用左手抽出了腰間的肋差。

羅剎的呼吸撲在我的脖子上，帶著腥甜的氣味，與那夜的感受出奇的一致，他的白發拂動著我的皮膚，冰冷，恐懼。

肋差在羅剎的齒尖碰到我的剎那深深地紮入他的腹部，而與此同時，一柄刀自我左方劃過，陷入了羅剎的身體。

土方歲三的手攬過後腦，讓我伏在他的胸口，緊接著傳來羅剎轟然倒地的聲音，我掙開他，轉身去看，那羅剎已經動不了分毫。

“我可以單獨解決他的。”我將刀與肋差收好，到頭來還是被土方歲三給救了。

“已經夠像男人了，再在脖子上添上傷痕，換上女裝就不能看了。”土方歲三將刀插回刀鞘，“剛剛有一個孩子看到了羅剎。”

“你下手了？”我問。

土方歲三搖搖頭：“沒有，不知怎麽，那家夥讓我想起了井吹龍之介。”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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