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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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散去後我不知死活地跟上了沖田總司。
“沒有事做嗎？”他態度很差，平時雖說總是話中有話，卻也是語氣婉轉笑意滿滿，這次卻不同，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躁氣。
“沒有事做。”我嘻嘻一笑，他頓下斜睨著我說，沈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現在又覺得我可怕了吧，又要對我說一些變了的話？什麽芹澤鴨的指令芹澤鴨的影響，你們這些家夥還真是好笑。”
“很難過吧？”我抓起了沖田總司的手，異常冰冷的溫度，在這炎炎夏日也讓我寒徹心骨，“大家都明白的，你對近藤先生，對土方先生的在意，大家都明白。”
“你什麽都不明白。”沖田總司一楞，看著我慢慢抽回了手，轉身甩下我快步離去。
第二天清晨，我主動請纓進了廚房，準備了沖田總司最愛吃的菜，早飯時間他卻沒出現。
“我送去吧。”我放下碗筷說著端起了矮桌朝沖田總司的房間走去，可到後卻發現屋門大開，屋內早已空無一人。
“總司？”我原地轉了一圈依舊沒能發現沖田總司的蹤影，便放下矮桌在屯所內四下找起來。
半晌，我在院子中發現了沖田總司，他執著一把刀對著東邊的太陽，無數光亮斑點就如此在他的刀劍雀躍跳動，隨著他輕微細小的左右晃動劃出美麗的弧線。
“原來你在這兒。”我走上去，“再怎麽樣也不該用不吃飯來懲罰自己和別人吧，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菜，不嘗一嘗我的手藝退步了嗎？”
“我並沒有錯，何來懲罰自己那麽一說。”他瞇起眼睛看我，嘴角的笑容顯露著危險的氣息，“如果你是幫土方先生來對我說教，大可不必了。”
“我才沒有。”我擺擺手，“誰要當那個面攤的說客。”
“呼。”沖田總司嘆出一口氣，“說起來，變得最多的是你呢。”
“唉？”
“沒什麽，能陪我出去一下嗎？呆在這裏總覺得很悶。”沖田總司笑起來，美好而夾雜著邪氣。
“當然。”
欣然答應後，我便與沖田總司偷偷從後門離開到了街上，夏日街上的姑娘們穿著繽紛的和服，和著一片咿呀叫賣的小販熱鬧不凡，我笑嘻嘻地跟著沖田總司指這指那，他也噙著笑，不過卻不太理我，徑直停在了金平糖小販的攤子前。
“老板，兩袋。”他豎起兩根手指。
“小先生，好久沒來了吧，我再多送你一袋，記得再來光顧！”
我接過三袋金平糖連連道謝，走出好遠還邊往嘴裏塞糖便誇那老板大方。
“那是做生意的伎倆。阿桐你還真是單純。”沖田總司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沒有人保護你，大概你就會同乞丐一般流落街頭了。”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便嘿嘿笑起來，說：“人的運氣來是能力的一部分。”
“那你的運氣還真讓人討厭。”沖田總司忽的扯出一個不好看的笑容，“無論我做什麽，大家都認為是錯的。”
其實我反倒不那麽認為，看著沖田總司沮喪厭煩的面容，我踮著腳將一大塊金平糖塞到他嘴裏，問：“一口氣吃很多糖，會覺得苦嗎？”
他捂著嘴嚼著糖，慢慢說：“有一點。”
“土方先生也是一樣的。就我看來反而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樣子。”我笑著說，“可能我那麽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姿態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可是在我說完之前不要生氣。”
沖田總司呵呵一笑：“嘛，我還是不要聽了。”
這家夥，真不給面子。我瞪他一眼，照舊跟著他在他身後說：“在我看來，土方先生最疼的人就是你，像是保護孩子一樣不想讓你被世界的陰暗面汙染。”
“那就讓他自己好好地保護自己的靈魂吧。”
我噗嗤一笑，“你這話土方先生要是聽了，估計又要黑臉了。”
“我明白的。”沖田總司褪去笑靨，遙望著遠方青翠的大樹緩緩說，“近藤先生，土方先生對我的期待，對我的保護。”
“嗯。”我點點頭答應著，只聽得沖田總司繼續說：“但我不想做那個被他們保護住的孩子，我想成為他們的力量，想由我來為他們掃清未來道路上的不堪與曲折，我想成為他們的劍，成為浪士組的劍。”
我忽的覺得自己與沖田總司有些相像，不由從心底升上一股心心相惜的感覺，“還真是出奇地一致，我們的想法。”
沖田總司兀得笑起來，前仰後合地好不開心，“你這個恐怕連真的劍都拿不動的家夥還想著盡全力，吶，真的可以嗎？”
“餵餵餵。你這家夥。”我踮著腳叉著腰儼然一個潑婦的樣子對他幹瞪眼，“作為老師這麽說自己的學生真的好嗎？？”
可沖田總司並未因為我的爭辯停下笑聲，唉算了算了，隨他去吧，達到了讓他高興的目的便好，我放松腳跟站實在地上，越過幾處攤販看起了盛夏的景致，忽得見到一個姑娘面帶羞澀往我們這邊瞧，見我看她就慌忙垂下了腦袋。
有些眼熟。我仔細回想著是否曾見過這如水佳人，想來想去總算有了眉目。那日賞櫻時站在櫻花樹下的姑娘，那雙圓圓的水靈的眼睛叫人過目不忘。
“餵，總司，天氣好熱，我們去樹下納涼吧。”我拍拍總司的手臂指向那姑娘站著的那棵樹，未等他回答，我就已經推搡著他往那裏去。
“怎麽樣，很涼快吧。”我笑著問總司，順帶著偷瞥那姑娘一眼，水嫩的臉頰早已緋紅一片，幾乎可以滴下水來。
“餵，我休息夠了，回去吧。”沖田總司倚靠著樹幹說，“我可不想因為你挨土方先生的罵。”
我一聽，急了：“我可沒害你被他罵過，別一股腦兒推我身上。”
“吶，你讓他心情不好了，他就會挑我的毛病了。”沖田總司勾勾嘴角，笑容邪魅，“你們這男男女女的事，我都看在眼裏呢。”
聽著沖田總司的話，我的臉滾燙滾燙的，背過身不理睬，與此同時卻發現那俏麗的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我一跺腳回頭瞪了一眼總司：“真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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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事做嗎？”他態度很差，平時雖說總是話中有話，卻也是語氣婉轉笑意滿滿，這次卻不同，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躁氣。
“沒有事做。”我嘻嘻一笑，他頓下斜睨著我說，沈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現在又覺得我可怕了吧，又要對我說一些變了的話？什麽芹澤鴨的指令芹澤鴨的影響，你們這些家夥還真是好笑。”
“很難過吧？”我抓起了沖田總司的手，異常冰冷的溫度，在這炎炎夏日也讓我寒徹心骨，“大家都明白的，你對近藤先生，對土方先生的在意，大家都明白。”
“你什麽都不明白。”沖田總司一楞，看著我慢慢抽回了手，轉身甩下我快步離去。
第二天清晨，我主動請纓進了廚房，準備了沖田總司最愛吃的菜，早飯時間他卻沒出現。
“我送去吧。”我放下碗筷說著端起了矮桌朝沖田總司的房間走去，可到後卻發現屋門大開，屋內早已空無一人。
“總司？”我原地轉了一圈依舊沒能發現沖田總司的蹤影，便放下矮桌在屯所內四下找起來。
半晌，我在院子中發現了沖田總司，他執著一把刀對著東邊的太陽，無數光亮斑點就如此在他的刀劍雀躍跳動，隨著他輕微細小的左右晃動劃出美麗的弧線。
“原來你在這兒。”我走上去，“再怎麽樣也不該用不吃飯來懲罰自己和別人吧，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菜，不嘗一嘗我的手藝退步了嗎？”
“我並沒有錯，何來懲罰自己那麽一說。”他瞇起眼睛看我，嘴角的笑容顯露著危險的氣息，“如果你是幫土方先生來對我說教，大可不必了。”
“我才沒有。”我擺擺手，“誰要當那個面攤的說客。”
“呼。”沖田總司嘆出一口氣，“說起來，變得最多的是你呢。”
“唉？”
“沒什麽，能陪我出去一下嗎？呆在這裏總覺得很悶。”沖田總司笑起來，美好而夾雜著邪氣。
“當然。”
欣然答應後，我便與沖田總司偷偷從後門離開到了街上，夏日街上的姑娘們穿著繽紛的和服，和著一片咿呀叫賣的小販熱鬧不凡，我笑嘻嘻地跟著沖田總司指這指那，他也噙著笑，不過卻不太理我，徑直停在了金平糖小販的攤子前。
“老板，兩袋。”他豎起兩根手指。
“小先生，好久沒來了吧，我再多送你一袋，記得再來光顧！”
我接過三袋金平糖連連道謝，走出好遠還邊往嘴裏塞糖便誇那老板大方。
“那是做生意的伎倆。阿桐你還真是單純。”沖田總司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沒有人保護你，大概你就會同乞丐一般流落街頭了。”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便嘿嘿笑起來，說：“人的運氣來是能力的一部分。”
“那你的運氣還真讓人討厭。”沖田總司忽的扯出一個不好看的笑容，“無論我做什麽，大家都認為是錯的。”
其實我反倒不那麽認為，看著沖田總司沮喪厭煩的面容，我踮著腳將一大塊金平糖塞到他嘴裏，問：“一口氣吃很多糖，會覺得苦嗎？”
他捂著嘴嚼著糖，慢慢說：“有一點。”
“土方先生也是一樣的。就我看來反而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樣子。”我笑著說，“可能我那麽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姿態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可是在我說完之前不要生氣。”
沖田總司呵呵一笑：“嘛，我還是不要聽了。”
這家夥，真不給面子。我瞪他一眼，照舊跟著他在他身後說：“在我看來，土方先生最疼的人就是你，像是保護孩子一樣不想讓你被世界的陰暗面汙染。”
“那就讓他自己好好地保護自己的靈魂吧。”
我噗嗤一笑，“你這話土方先生要是聽了，估計又要黑臉了。”
“我明白的。”沖田總司褪去笑靨，遙望著遠方青翠的大樹緩緩說，“近藤先生，土方先生對我的期待，對我的保護。”
“嗯。”我點點頭答應著，只聽得沖田總司繼續說：“但我不想做那個被他們保護住的孩子，我想成為他們的力量，想由我來為他們掃清未來道路上的不堪與曲折，我想成為他們的劍，成為浪士組的劍。”
我忽的覺得自己與沖田總司有些相像，不由從心底升上一股心心相惜的感覺，“還真是出奇地一致，我們的想法。”
沖田總司兀得笑起來，前仰後合地好不開心，“你這個恐怕連真的劍都拿不動的家夥還想著盡全力，吶，真的可以嗎？”
“餵餵餵。你這家夥。”我踮著腳叉著腰儼然一個潑婦的樣子對他幹瞪眼，“作為老師這麽說自己的學生真的好嗎？？”
可沖田總司並未因為我的爭辯停下笑聲，唉算了算了，隨他去吧，達到了讓他高興的目的便好，我放松腳跟站實在地上，越過幾處攤販看起了盛夏的景致，忽得見到一個姑娘面帶羞澀往我們這邊瞧，見我看她就慌忙垂下了腦袋。
有些眼熟。我仔細回想著是否曾見過這如水佳人，想來想去總算有了眉目。那日賞櫻時站在櫻花樹下的姑娘，那雙圓圓的水靈的眼睛叫人過目不忘。
“餵，總司，天氣好熱，我們去樹下納涼吧。”我拍拍總司的手臂指向那姑娘站著的那棵樹，未等他回答，我就已經推搡著他往那裏去。
“怎麽樣，很涼快吧。”我笑著問總司，順帶著偷瞥那姑娘一眼，水嫩的臉頰早已緋紅一片，幾乎可以滴下水來。
“餵，我休息夠了，回去吧。”沖田總司倚靠著樹幹說，“我可不想因為你挨土方先生的罵。”
我一聽，急了：“我可沒害你被他罵過，別一股腦兒推我身上。”
“吶，你讓他心情不好了，他就會挑我的毛病了。”沖田總司勾勾嘴角，笑容邪魅，“你們這男男女女的事，我都看在眼裏呢。”
聽著沖田總司的話，我的臉滾燙滾燙的，背過身不理睬，與此同時卻發現那俏麗的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我一跺腳回頭瞪了一眼總司：“真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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