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以後也不要有？我心虛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難道……”石川學長的聲音響起。我趕忙打斷道：“R博士呢，學長見過嗎？”

石川學長仰頭思索一會兒回答道：“暫時還沒有。”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也在找他。”

“怎麽？”

“如果要回去的話，只能將希望寄存在找到博士身上了。”石川學長生硬地笑笑。

不知為什麽我竟舒了一口氣，接著又與他聊了起來，這一聊才發現石川學長竟在這世代也混得風生水起，目前他現在為幕府工作，直屬於會津藩的松平容保，但我問他具體做些什麽的時候，他卻說不上來。

“混口閑飯。”他笑笑。

“哪有，學長的能力果然是哪哪都通吃。”我搖頭調侃，心裏卻突然很害怕他會問起我剛來這個時代時的經歷，暫時、暫時還不想告訴他關於龍馬的事，我便裝作笑嘻嘻地模樣說：“學長，這些家夥很想成為會津藩下的力量，你多美言幾句吧。”

石川學長詫異地看我：“你不知道他們？”

“我知道呀。”我不解。

只見石川學長皺了皺眉頭隨即舒展開來，“不知道也好。哦對了，即便我不做什麽，他們也會如願的。”

我抿抿嘴意識到了石川學長的言下之意，不禁緊張起來，試探地問：“你……知道什麽嗎？”

“這不好說。”石川學長搖搖頭，順手又拍拍我的肩膀說，“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我不解地望著他，他便又說：“你信命嗎？”

我搖頭說：“不信，長那麽大從來都是我自己努力奮鬥得來的，如果有那些命運的說法，那麽我反倒沒法認可自己了。”

石川學長沒有微笑，這很難得，畢竟他從來都是掛著標準微笑，不管是不是發自內心。而此刻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語調冰冷：“有的哦，阿桐。”

我一楞，只聽石川學長繼續說道：“有的哦，命運這東西。就像你我來到這兒，冥冥中自有天意。”

“這是我們實驗的失誤。”我反駁。

“大概吧。”石川學長沒有與我爭論，又說，“那麽便記得你現在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倒是期待你奮鬥產生的效應了。”

“效應？”

“蝴蝶效應。”他嘴角勾了勾，恢覆到了平時的笑容，“我們那麽渺小，但是也請拼命撲騰翅膀做些什麽吧。”

我看到石川學長眼中閃著光亮，躍躍欲試充滿自信。他是要做些什麽嗎？我在心中自言自語卻沒有問出口，剛剛的那番話比起對我，反而更像是對他自己說的話。他遇到什麽事了嗎？我盯著他什麽都沒說，直到夜色降臨倆人都只互相說笑著來到這兒的見聞，再未討論些什麽重要的信息。

晚些時候，石川學長跟著會津的人離開了，近藤勇召集了試衛館的夥伴舉辦了一個小小的宴會。

宴會雖然簡陋，但是卻很盡興，我喝了一兩杯小酒，覺得渾身冒上了熱氣在這種天氣中怪暖和的。新八與平助已經醉了，抱在一起坐立不穩，熱熱鬧鬧喧喧鬧鬧的氛圍讓我想起上中學時運動會期間全班熱鬧的場景。

“土方先生，有位姑娘找。”

喝酒到興頭上，門忽然被拉開，門口一名小廝如是說道。大家的目光頓時集中到悶頭喝酒的土方歲三身上，我也不例外。

“誰？”土方歲三頭也不擡地問了聲。

“聽她說是土方先生的朋友。”小廝回答，“先生，外面風很大，我看那姑娘身子弱，要不讓他進來喝杯茶也是好的。”

連小廝都生了愛憐之心，想必是一位美麗喜人的姑娘了，我抿了一小口酒水耳邊盡是喝醉了的新八對土方歲三的調侃。而平日裏向來喜歡在這方面打趣土方歲三的沖田總司卻閉口不言。

“是嗎？”良久後土方歲三才這麽回答，我差點一口酒水噴出來，側頭看他時正好四目相對，他盯著我又重覆了一遍，“是這樣嗎？”

啊？我抽了抽嘴角趕忙低下頭，只聽見那小廝答應了一聲，“是的，都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了。”

“那就讓她進來吧。”土方歲三這麽說道。

我依舊端著杯子喝酒，可身上那道目光卻始終沒有撤下，那是土方歲三的目光，我咬著唇夾了一筷子菜往嘴裏塞。

“咳咳咳咳……”沒想到吃地太急差點把自己噎死，接過原田左之助遞過來的水一口喝下才緩解了這窘迫的模樣，在一幹人的笑聲中我抹了抹眼淚道謝，原田左之助便笑說：“別急著吃。”

點點頭答應，還沒等我再說些什麽門就再一次被打開，那名小廝紅著臉帶進來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膚若凝脂媚態百生。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材質相當好的綴著小碎花的米色和服，一頭如絲烏發一絲不茍地梳起，挽成了一個端莊而不失俏皮的發髻。我嘴巴微張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瞧了瞧我，含羞地點點頭微笑，我一下反應過來，尷尬地低頭笑笑。真是個異常美麗的女人，我感嘆著看了看周圍人的表情，估計大家的想法相當一致。

“是你。”土方歲三非常冷靜地說了一句，沒有帶上任何感情。

“土方先生。”那女子笑吟吟地走到土方歲三面前跪坐下來，嬌柔地從腰帶中掏出了一枚掛飾，是一枚串在紅繩中的錢幣，聲音甜美，“您落在我這兒的東西。”

土方歲三眉頭一皺，放下酒杯拾起了錢幣放進懷中，同時看了那女人一眼，說：“辛苦你了，我送你走吧。”

女人顯得很高興，緊跟著站起來的土方歲三挪著小碎步出了門。

一眾人醉的醉睡的睡，清醒的早已沒了幾個，我看著臉上有些紅暈卻看上去最為清醒的齋藤一，盡量表現出疑惑的樣子。

齋藤一啜了一小口酒後發現我在看他，便放下酒杯語氣冷淡：“我是男人。”

“什麽？”我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而正在這時，沖田總司忽然狡黠地笑起來，端起酒杯面向我：“小一常被喝醉的醉漢當做漂亮女人騷擾，果然是很困擾呢。”他後面的話明顯是在對齋藤一說，齋藤一美目一轉瞟了沖田總司一眼，便拿起酒杯微仰頭喝盡說道：“我不想與那些無賴之人糾纏。”

作者有話要說：

啊呀啊呀，漂亮女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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