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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一嘴毛和一嘴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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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只是咬到了一嘴的毛,我可不吃狗肉!”辛螺被陳延陵摟在腿上坐上,伸指輕輕刮著他胡茬青青的下巴,眼裏滑過了狡黠又快活的笑意。

她甚至沒有問陳延陵前去追擊的戰果如何,只要人好好的,此刻安然陪在她身邊,辛螺心裏就萬分滿足了。

“一嘴毛?”陳延陵佯裝板起了臉,擡著下巴用胡茬去紮辛螺的臉。

辛螺趕緊扭著身子躲著,嗤嗤笑著往陳延陵懷裏縮:“救命啊,有人用大刑啦!”

她倚在自己胸前不動還好,坐在腿上扭著身子往他懷裏躥著,陳延陵的濁火騰得就湧了上來,一雙手臂跟鐵鑄得似的,緊緊箍住了辛螺的細腰,聲音沙啞隱忍:“阿螺,別動,別動了!”

辛螺一怔,瞬間就感覺到了臀下囂張頂著的自己的火燙物事,臉上一下子就紅了,身子也僵在了那裏不敢動,聲音也幾乎低不可聞:“陳延陵,快放我下去。”

她再僵著,抱在陳延陵懷裏也是說不出的柔軟,陳延陵既難受又享受,垂下眼看著辛螺正好露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段潔白如膩的後頸,將頭一低,一口就咬了上去。

辛螺被驚得顫顫“啊”了一聲,下一刻已經天旋地轉,被陳延陵死死壓在了榻上,唇舌相哺,密密糾纏。

“阿螺……阿螺……”

是誰在低語呢喃,聲聲繾綣,一聲聲仿佛從她心尖滑過,似觸非觸,讓她從心底生出一種渴望而空虛的癢……辛螺杏眼迷蒙,微微張開的紅唇中低低逸出了一聲呼喚:“陳延陵……”

陳延陵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忍下去了,手指根本不聽使喚,完全憑著本能就急切地扯開了辛螺衣領的盤扣,衣領松開,露出裏面一片雪白的肌膚,有誘人的起伏隱在衣衫更深處。

像是久行沙漠的旅人突然遇到了甘霖,陳延陵急切地將火熱的嘴唇印上了那片肌膚,親著,舔著,輕輕嚙吻著,循著雄性的直覺一路往下,去尋覓最美的風景。

花廳外卻傳來了王景為的聲音:“楊樹,我家大公子在裏面嗎?”

榻上的兩人齊齊一頓,漸次從迷亂中清醒了過來。辛螺紅著臉輕輕踹了陳延陵一腳,掙紮著坐起身重新把衣領的盤扣系好。

陳延陵心裏說不清是懊惱還是慶幸,仰面躺在榻上,長長吐了一口氣,平緩了自己的氣息後才開了口:“阿為,什麽事?”

王景為頓了頓,才應了話:“是大公子之前吩咐我做的事,如今有了些頭緒……”

那天陳延陵把盛先生交給姜永進先看著,在回來以後,陳延陵就讓王景為把人接手押下去了,讓他想辦法先問問盛先生的口供。

王景為原來也跟著錦衣衛學過些手段,這才小半天的工夫,果然就讓盛先生吐了口。

陳延陵心頭一凝,立即起身下了榻,輕輕撫了撫辛螺還有些發燙的臉:“阿螺,我去去就來。”

說得自己好像不能離開他一樣……辛螺嗔了陳延陵一眼,伸手推了他一把:“這兒可沒人想著你來!”

芙蓉如面嬌艷,眼波如水橫媚,那一眼似嗔似纏,勾得人不自覺就揣了一團火;陳延陵心裏雖然擱了事,卻也忍不住俯下身在那雙紅唇上重重親了一口,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王景為本想跟著陳延陵走回住處了再稟報,沒想到只是拐過了回廊,進了月亮門,陳延陵就信步走進了不遠處的一處亭子裏停住了腳:“這附近沒有人,阿為你說吧。”

雖說這亭子四下通亮,旁邊確實是藏不了人,但是按以往陳延陵的謹慎,肯定會回到住處了再說的……王景為心裏掠過微訝,卻是很快就把盛先生吐的口供說了:

“稟大公子,此人本不姓盛,而是姓康,名茂生,字永盛,是天佑二十三年的狀元,曾任翰林院編修,當時附逆忻王燕慎發動宮變……”

陳延陵臉色驟然一變:“是他!”

這些事他雖然是長大以後才得知,卻是牢牢記在了心裏。

當年如果不是康茂生設計將他母親易長安綁走,父親也不會在千軍萬馬中為護母親而身負重傷,以至於兩人分離苦熬了若幹年才得再次相見……

真是天道有眼,竟然讓康茂生這人落到了他的手裏!陳延陵狠厲冷笑了一聲:“阿為,看好他,不要讓他死了,明天你就和景佑一起,帶著這人回燕京,親手將這人交到我父親和母親跟前!”

父親和母親那幾年的苦,終於可以找到這頭兒了。以父親的手段,絕對不會讓康茂生好死,只會讓他生不如死,才能一雪心頭之恨!

陳延陵的語氣慎重,王景為知道事關重大,連忙正色應了:“是,大公子放心,小的定不辱命!”

明天就要押著這麽個大活人回燕京,要準備的東西不少,王景為連忙下去找陸景佑收拾行李去了。

如果不是想把康茂生這人活生生地帶回燕京帶到父親和母親眼前,陳延陵恨不得現在就一根根掰斷康茂生身上的每一根骨頭!

剛才被壓抑的欲望和現在被壓制的戾氣沈沈積在胸口,讓陳延陵只覺得心裏發悶,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事實已經如此,或許,他應該往好處想想,至少爹娘因此拖了好幾年才晚生了他,他也正好在正當年華的時候遇上了辛螺,而不會生出“她生他已老”的遺恨……

想到這些,陳延陵心情頓時好轉了不少,有意略過自己還在跟辛螺隱瞞身份的事不多想,急步又往花廳走去了。

花廳裏正是焦香滿鼻,杜鵑和楊樹都坐了進來,陪著辛螺嗬嗬哈哈地一邊吹著烤紅薯,一邊吃得香甜。

見陳延陵回來,杜鵑和楊樹連忙起身讓到一邊。辛螺伸手去取煨在炭盆邊的一只烤紅薯想遞過去,卻燙得半路就把那只烤紅薯丟了下來:“好燙好燙!”

陳延陵失笑,一抄手就接住了那只沾滿了炭灰的烤紅薯,凝神看向辛螺手中:“這個就這麽剝了皮就吃?你們倒也不嫌一嘴的灰。”

因為紅薯烤得有些焦了,辛螺的唇邊正沾了些許炭黑,聽到陳延陵暗對回她先前取笑的一嘴毛的話,辛螺哼了一聲,作勢去搶那只紅薯:“你既然嫌棄就別吃!”

陳延陵手臂一伸就避開了,徑直坐到了辛螺旁邊,細細剝開烤紅薯的皮:“阿螺說好吃的東西,別說一嘴灰了,就是一嘴毛我也咬得下去。”

這是取笑剛才自己咬他下巴那一口?辛螺氣笑了一聲:“杜鵑,讓廚房燉一只豬頭過來,記著吩咐讓他們別刮毛!”

杜鵑忍笑應了一聲,不想杵在這裏看這兩人秀恩愛,急忙拉著楊樹跑出去了。

陳延陵已經咬了一口紅薯,嚼了兩下就咽下了肚,笑瞇瞇地看向辛螺微微撅起的紅唇,意有所指:“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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