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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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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鶴並不認為自己能學好傀儡術,至少這門忍術並不會很快就學到手。

任何學習都會在開始產生阻力,尤其在熱血漫畫裏。

首先,她暫時的看護人兼教師赤砂之蠍是個標準的大忙人。他忙於自己詭異的研究,還要為所屬組織做任務跑腿。因為沒有搭檔(明鶴曾聽到他抱怨過大蛇丸換組後就不再一起分享研究了),所以曉組織分配的任務都要靠蠍一個人搞定。雖然擁有一個傀儡身體並不會感到疲憊,但是很顯然,來來回回的奔走殺戮會讓脾氣暴躁的蠍難以相處。頂著美少年殼子的蠍老師會黑臉,會來回折騰新搬來明鶴不敢問出處的屍體,會對來這裏的親信手下毒舌攻擊大幅度加持。每當這個時候,明鶴都會自覺地化作背景板來消除存在感——她不想躺著也中槍,炮灰的滋味一點都不好。

其次,明鶴對傀儡術只有模糊的概念。她對身體本能的電擊學習度極高,幾乎是“心之所至,電由心生”。但傀儡術不一樣,明鶴模模糊糊只能搞明白“控制”的原理。但是真正要結出查克拉線附在傀儡上讓其動作還是太難了,更何況史上第一暴君老師赤砂之蠍的要求是:自己的傀儡,自己做。

最後,明鶴還沒學明白解剖,去搗鼓一具屍體的勇氣還沒有。

學習傀儡術計劃不得不擱置下來。

興沖沖地想學一個牛逼的忍術……可惜的是,她有學習的沖動沒有學習的命= =

每當蠍去做他“麻煩”的任務、閑極無聊時,明鶴會變回皮卡丘的身體,離開居所到外界去逛逛,憑著自身的躲閃和隱蔽來躲避巡邏的沙忍。黃毛老鼠的一大優點便是輕盈快捷,善於躲避隱藏。由於逐步適應這個世界,明鶴學到越多的知識,獲得更多的力量,這個殼子能承載的能力就越多,皮卡丘的體型也越來越明顯……明鶴有預感,說不定哪一天,她有足夠的力量時,會真正脫離這個非人的軀殼負擔,不再需要外力做回人類——這和外表的可愛無關,再怎麽喜歡如此的萌物,沒人樂意去當做事情會有諸多不順的皮卡丘。

——還是做人好啊……每一次化形的時候,明鶴都會由衷地感嘆。大概是變成皮卡丘後會有本能的不安全感,她總覺得繼續待在沙隱村會出極品事件。果不其然,事情就發生了。

***

事情發生時蠍外出一個禮拜未歸,於是明鶴扔了一堆讓人頭大的解剖教材書,放了自己的假出門。

要說做黑戶容易,但出了事很麻煩。身份證件在沙隱村不難弄到,任何地方都會有人做假證偽件,雖然村子裏有忍者監管,可是平民百姓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這麽個意思。明鶴查到村子中一個姓七原的人家家裏做跑貨商,還有一個不常往來的親戚在火之國,於是登門拜訪,用蠍教授的潛腦操砂術直接控制了七原戶主。潛腦操砂術要的是對查克拉精準的控制,而明鶴更新換代了版本,用上了更高科技不易發覺的大腦生物電。自從做了皮卡丘她對電的控制能力日進千裏,這也是套了個動物殼子少有的好處之一。

變裝成七原秋典子(明鶴對這個名字吐槽了一分鐘),從火之國歸鄉探親的未嫁少女。明鶴充分享受到站在陸地上光明正大地行走,不用再偷偷摸摸,想做什麽做什麽的久違樂趣。沙隱的村民大都很友好,走在路上還會有不認識的互相打招呼。明鶴一開始還會惶恐,生怕被揭穿,但事實證明選擇一個很久未曾出現在村子裏的村民身份是明智的,大多數還記得秋典子小時候樣子的就是些老年人,而他們也談不出這姑娘具體的印象了。秋典子離開村子去火之國的時候年紀才六歲。明鶴被幾個便宜“家人”逛了一圈的親戚,居然一個都沒有發現她的冒牌身份。

簡直是天賜的機會。

“七原秋典子”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先吃了很多特色關東煮,接著又橫掃了村子的傀儡特產店,然後在本地的忍者歷史博物館裏饒有興致地溜達了一圈——自然,全都是村子光輝亮麗的一面。最後逛得腳已經挪動不了了,於是停在一家速食店裏等著吃午飯。

只是一個坐在隨便普通的店裏、等著開飯的時間段,明鶴抽搐著嘴角看見一個該死熟悉的紅發孩子走進來,手裏的筷子卡嘣一聲對了個折:我去!這是什麽詭異的人品!

給碰上熟人了!

又是一家吃飯的店面,又是我愛羅面無表情霸氣側漏地入場,又是一片詭異的安靜、眾人集體咽口水側目的場景——我愛羅不是男主角等著被嫖的對象吧!莫名其妙多起來的出鏡率是怎麽一回事啊!還有現在這個情況她要是被發現豈不是很尷尬的說!

她對我愛羅的心虛心理才散了沒多久啊!=皿=

明鶴條件發射地縮了縮脖子。幸虧坐在邊緣角落不容易引起關註,她默默矮下身體啃面前的牛舌,食不知味地看著我愛羅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店的正中央位置,無視四周村民詭異的掃視,和另外兩個忍者打扮的同伴等吃飯。同行的一個背著扇子的黃毛姑娘,一個塗著鬼臉的大高個子,很明顯是我愛羅的姐姐和哥哥,手鞠和勘九郎。

他們怎麽會在一起……?

原著裏手鞠、勘九郎和我愛羅,雖說是親人,可在早期後者對他的兄姐態度粗暴,並沒有尊敬和愛。到後來我愛羅受了男主君鳴人愛~的感化,他們才和好真正成為一家人的。現在雖然遠遠看上去手鞠的面部表情存在僵硬,勘九郎的手指一直沒停止神經質的敲桌子,可紅發孩子的表情相當平靜,一點戾氣都沒有——真像是親人之間的聚餐。

這是腫麽一回事?我愛羅突然轉型了?

不止是明鶴百思不得其解,當事人其實也很摸不著頭腦。有一個整日陰暗的人柱力做至親已經很苦逼了,更苦逼的是這個陰暗的至親突然轉了性,不再滿腦子的敵對思想了,對此只有手鞠略有不適應,但是從某個角度來說勘九郎是更加害怕了:誰知道我愛羅有沒有在策劃什麽陰謀!他真不習慣那雙註視過來平靜的熊貓眼啊!他的弟弟越來越恐怖了!QAQ

“你在發什麽抖,勘九郎?”

“啊哈哈,沒有啊~我好得很,好得很。”勘九郎把敲得發麻的手收回去。“話說手鞠,今天我們要慶祝什麽?我從忍者學校畢業已經有兩個月了吧?”

“笨蛋,當然是慶祝我們第一次完成B級的任務了!還沒有升為中忍就碰上B級任務可是很難得的~”手鞠漸漸在我愛羅面前放松開來,直接拍桌子喊,“老板,上酒!”

“餵餵!手鞠,我剛過十三歲!我愛羅才……”八歲!但遇上手鞠的眼刀勘九郎瞬間收聲。我愛羅不明就裏接過話茬,“八歲。”

“十三歲已經是成年人了,喝一點酒沒什麽大不了。”手鞠豪邁地擺擺手,“至於我愛羅年紀太小,可以不用喝……等你完成B級任務的時候再說吧。”

“早就完成了……”

我愛羅的小聲沒有人聽見,他抿嘴看著面前的兄姐又開始習慣性地打鬧,曾經心中的暴躁殺伐仿佛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寧靜。親人的力量或許真的像那個女人說的一樣神奇,或許他曾經過於偏執了?

那個陌生的女人談到自己“不在這裏”——離世的父母(彌天大霧!)時不是也能笑得出來麽?比起她,還有親人在身邊的自己尚算幸福的了。

我愛羅沒有睡覺的時間,身邊也沒有個可以經常說話的對象,他的小腦瓜就這麽深沈的轉啊轉啊終於轉出了點讓他兄姐痛哭零涕老師欣慰無比的東西。比方說這次出來給勘九郎慶祝第一次B級任務圓滿完成,就是他向手鞠提議的。

紅發孩子露出個淡淡的微笑。他想,沒有了夜叉丸,這裏也不是全無期待。

“我去!老板,酒怎麽半天都沒上來!”

手鞠猛地拍桌,碗碟乒呤乓啷地集體跳了下。禿頂的老板一手揪著店小二的耳朵走過來,一邊戰戰兢兢地說,“手鞠大小姐,剛才估計送錯地方了……餵!你小子剛才把酒送哪裏去了!”

老板努力摧殘著馬大哈店小二的耳朵。於是該君的手顫抖一指,直指角落裏的一個人影,“就,就是那桌……”他哪裏想到這一桌恐怖的小P孩也需要喝酒啊!聽錯神馬的傷不起!QUQ

而被聚焦的角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明鶴剛剛把送上來的“飲料”喝進口中,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電流止不住的在手心匯聚凝結,酒杯啪得一聲直接碎裂。

——這個皮卡丘殼子……對酒精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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