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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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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卻是端起了主子的嬌柔姿態,搞得香椿著實楞了下,反應過來後,方才倉皇的雙手平托,扶住了紅姨娘遞過來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麽,紅姨娘這樣,她真的好慌啊!

林仙仙被香椿扶著裊娜的走了兩步路,等二人走到了廂房門口的時候,林仙仙才收起了自己那通身的婊氣,換上了一副幼鹿低頭的嬌怯樣子,這前後反差如此之大的變化,嚇得香椿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沒絆個大馬趴。

主仆二人一路來到了正院,路上那些視線不經意間掃過林仙仙的仆從們大都會反覆追看她幾眼,紛紛有一種紅姨娘今天仿佛有哪裏不一樣的感覺。

兩人到達正院的時候,正趕上老爺太太用完了早膳,正院的大丫頭翠蕪讓兩人先在院中等著,等老爺太太洗漱完,再放她們進去。

翠蕪進屋通稟的時候,廂房的竹簾子剛好掀開,周圍的仆從依次跪地喊道,“恭送老爺。”

林仙仙只來得及打量了這位‘年輕’的老爺一眼,便被香椿攙扶著半蹲了下去,這位老爺雖然年紀輕輕的就續了胡子,但五官看起來倒是白白凈凈的,頗有幾分文青氣韻,這樣的男人,林仙仙以前倒也曾接觸過不少,別管他們長得多白凈多水靈,他們的傲骨大多藏在骨子裏,對於愛情的追求更是典型的寧缺毋濫,也因為眼光高的緣故,能夠吸引住他們的異性,容貌氣質上大多都有一種可稱得上是藝術的美,也就是說,光是臉長得好看是不行的,你還必須具備某種風情。

說到風情,黛玉蹙眉不就是風情中分外吃香的一種嗎?!林仙仙低垂的眼眸微動,在那錦繡襟衫快要走到她眼前的時候,她突然做了一個拈帕捂唇的咳嗽動作,眉頭也借著這個咳嗽的動靜順勢輕輕蹙起。

林仙仙的這番動靜果然引來了這府中男主人邵明的視線,當他的目光落到紅姨娘的眉頭額間時,林仙仙早間精心雕琢的楚楚動人一下子就沖擊到了他的眼球,再看她那被玉石映襯的越發如絲的鴉羽,以及那蝶衣般孱孱顫動的眼睫。

忽然就有了一種一夕get到紅姨娘美貌仙姿的沖擊感,也就是俗稱的被驚艷到了。

邵明的腳步因此頓了三秒,隨後又想起因擡了妾而惴惴不安的妻子,終究什麽都沒說的擡腳走出了正院。

二人的這般動靜自然也是落入到了有心人的眼中,一直都有點小心思的翠蕪在邵明走得不見人影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口指桑罵槐了起來,“這有些人啊,就是不得主子的眼,就是再如何弄妖也不過是自取其醜罷了!”說完,還對著林仙仙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聲。隨後轉身掀簾子進屋,估摸著也不會在太太面前說她什麽好話。

林仙仙對這種幼稚園水平的指桑罵槐還真是頗有幾分不痛不癢的感覺,心說,好丫頭,待她進去便讓她好看,哼哼哼!

不一時,翠蕪帶著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出來傳話了,讓林仙仙主仆進去。

林仙仙維持著翠紅的人設,垂著頭擺出一副受氣包的模樣,在香椿的攙扶下,慢慢的挪進了正房。

待走進屋內,便看到了坐榻上坐著一個頗有幾分驕矜氣質的美麗女子,那滿頭的珠光寶翠像是為她艷麗的容貌打上了一層柔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一顆散發著璀璨奪目光芒的曼麗寶石,美得精精神神的,小白蓮這寡淡的姿容被她這麽一襯托,可不就顯得沒滋沒味了麽!

再看她看著自己的神色,和那周圍幾個丫頭淩厲肅整的面容,林仙仙當即明白了,這太太是要收拾自己的節奏啊!

為了維護自己撕X老手的尊嚴,林仙仙選擇了先發制人,在完成了例行的請安禮節之後,未等那太太開口,她便率先抽噎著掉起了眼淚。

她這眼淚一掉,太太,也就是王芷君自然是不好再直接開口發難了,只得蹙著眉問道,“你這是做的哪出兒?!快把眼淚收起來,誰還給你委屈受了不成?!”

“嗚嗚嗚,小姐,奴婢過得好苦啊!”林仙仙捧著帕子以帕遮臉的抽噎了起來。

“胡言亂語!你可是老爺的姨娘,在這府中也算是半個主子,什麽想吃的想穿的沒有,我和老爺又不曾苛待於你,你有什麽可苦的!”王芷君可能是心裏有氣,嘴上的話便帶出了幾分訓斥的意味,同時她也對著自己身邊的翠語翠環兩個大丫頭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們將哭匐在地的紅姨娘給扶起來,真是,這要是讓待會兒來報事兒的管事們瞧了去,又要在那老婆子跟前碎嘴自己了。

林仙仙被翠語和翠環扶坐到了繡墩兒上,用帕子抹著淚訴苦道,“小姐啊!您這樣尊貴的人,哪裏能知道奴婢的苦啊!”林仙仙頓了頓,兀自適應了一下奴婢這個自稱,便又開始了她的唱念做打,“自從奴婢做了老爺的姨娘,這府裏誰人不說奴婢是那背主攀了高枝的癡心妄想之人,可奴婢是真的冤枉啊!~”林仙仙興致一高,這個結尾的啊~沒忍住帶出了些許文松的味道。

聽得原本還琢磨她話中有理的屋內眾人,一瞬間都莫名有了一種想笑的沖動。

發覺自己浪過頭的林仙仙將自己的情緒收了收,覆又繼續哭訴到,“小姐啊!您是知道奴婢的,奴婢當初是不願意離開小姐您的,如今竟落得個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的下場,早知今日,”林仙仙話頭技巧性的頓了頓,讓所有人發散的註意力都集中到了她接下來的話上,“早知今日,還不如讓翠蕪姐姐來做這個姨娘,至少,她還有一樣是稱心如意的。也省得她總來刁難我!”

林仙仙這句話說完,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翠蕪的身上,對她的小心思有所察覺的人看她的眼神自然是頗有些意味深長的了然,沒察覺她心思的人則都用一種竟然如此的眼神看著她,尤其是王芷君的眼神,看起來分外的耐人尋味。

被諸多含義的眼神加身,翠蕪一下就慌了,她四下環顧一眼,慌忙跪地膝行著跪趴到了王芷君的跟前,爭辯道,“小姐,奴婢冤枉,奴婢對老爺絕對沒有多餘的心思啊小姐!”

翠蕪此話一出,林仙仙將自己的纖纖玉臂往上擡了擡,用帕子遮住了自己暗中觀察的眼睛,很不文雅的翻了個白眼,這蠢材!這是不打自招了吧!!!她哪個字說她對那年輕的老爺有心思了,雖然是隱晦的暗喻了一下,但她這明明白白的辯解出來,即便不是賊那也絕對洗不清咯!~

林仙仙假惺惺的給翠蕪點了根蠟燭。

而事實也確實如林仙仙料想的那樣,王芷君看翠蕪的眼神在她提到老爺這兩個字後,變得更冷了。

這幾個翠都是常年伴在王芷君身邊的人,她什麽表情是個什麽心情,幾個翠多少心裏都有點兒數,所以翠蕪一看她家小姐這個表情,便明白自己今後恐怕好不了了,登時心神便被巨大的恐慌給填滿了,一時竟楞在了原地。

此時屋中可是落針可聞,王芷君望著翠蕪的眼神瞇了瞇,她竟不知,翠蕪竟有著這樣的心思,也難怪她往日總在自己耳邊念叨翠紅的小話,如今想來,倒也幸好當初被那老賊婆子逼著給夫君擡妾的時候,自己沒有選擇她。

此時王芷君再看林仙仙,雖然依舊覺得礙眼,但也沒那麽刺目了,頂多就是有點懶得看到她的厭煩,她擡手端起炕幾上的茶杯輕輕的嘬了一口茶水,眼皮連擡都沒擡一下的對林仙仙說道,“紅姨娘,你先回去吧。”語氣輕慢隨意,顯然是沒怎麽將這個丫鬟姨娘放在眼裏,隨即又對貼身的大丫鬟吩咐道,“翠語,你去庫房取些新鮮的衣衫首飾給紅姨娘送去。”算是將林仙仙給打發了。

林仙仙猜到她估計要關起門來收拾翠蕪,便也不做多留,待她主仆二人走遠後,王芷君便打發了翠蕪去院子裏跪著,這才放松了身體,放任自己的腰背倚在了軟枕上,她伸指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了揉,對奶娘王何氏說道,“奶娘,你說這兩個翠到底誰忠誰奸呢?!”兩個翠指的自然是翠紅和翠蕪了。

王何氏見自己奶大的小姐如此疲憊,不禁心疼的上前接過了給她按摩的活計,“小姐何必為這兩個奴才費心,叫老婆子我說啊!這翠蕪起了賊心不假,但那紅姨娘也未必就全然無心,小姐還是兩個都防著點兒好!”

王芷君聽了這話,想起翠蕪今天給她說的翠紅的小話,沈思片刻,說道,“那就取消紅姨娘每日的晨昏定省吧。”如此,也就大大的減少了老爺見到翠紅的機會,“翠蕪……”對於翠蕪的處置,王芷君有些沈吟,倒不是什麽念及多年主仆情意的可笑理由,蓋因翠蕪和翠紅還不一樣。

翠紅是她嫁盡侍郎府後,新買的丫頭,她身邊的要緊事兒,鮮少交給這樣的丫頭,也因此,當初被老夫人以三年無子為由逼著給夫君納妾的時候,她選擇了翠紅。

而翠蕪則是她從娘家帶過來的,可說是從小就跟在她的身邊,她的一些隱秘事,只怕她自己都不記得的,翠蕪都會記的,這樣的丫頭,要罰就要一棒子打死,若不然就會後患無窮。

可她在夫君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賢妻,也最是知道夫君討厭那些對底下人動則打殺的內宅婦人,所以,翠蕪決不能由她來出手處理,如此,便只能將她送回家中,麻煩母親幫忙過過手了。

想好了對策,王芷君便在王何氏的耳邊低語吩咐了幾聲,王何氏聽完,給王芷君留下了一個‘萬事您放心’的眼神,便領命出去了。

而林仙仙這邊,前腳剛回自己的廂房坐下,後腳就收到了王芷君體恤她辛苦,免她每日晨昏定省的安排,以後,她只需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去給太太請一次安即可。

這個安排,放在原身的身上,恐怕會引起許多的多思恐慌,畢竟在她的心裏,王芷君這個舊主就是她在這府裏安身的唯一依仗了,王芷君的這波操作只會讓翠紅覺得,太太是不是要放棄她了,同時還會擔心是否會受到府中下人的刁難苛待。

但林仙仙則完全不將這些放在眼裏,一是她覺得自己爽到了,這爽都爽了,以後怎樣,那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二是根據翠紅的記憶,她非常明白的知道,相比於翠紅需要王芷君,其實是王芷君更需要翠紅,畢竟有翠紅這麽個無寵的妾在這後院裏立著,能幫王芷君擋掉多少來自老太太的刁難和外面的流言蜚語啊!

這一點,在林仙仙嘗試著跟廚房點菜,而廚房管事也並沒有多做刁難之後,也算是得到了印證,於是,在接下來的時日裏,林仙仙便開始了吃吃吃、玩玩玩的頹廢生活,而她的容色身材,卻並沒有因此而變得走形暗淡,反而有幾分更勝從前的意思,這樣的反常變化其實都要歸功於偷偷給林仙仙發放任務獎勵的八號系統。

因為在八號系統的任務欄裏,翠蕪也是一個小BOSS,林仙仙一個照面就讓這個小BOSS折戟沈沙,八號不由得對自家這位宿主的殺傷力表示由衷地佩服,雖然這份殺傷力對它來說也是不怎麽友好的……

不過林仙仙這完成任務於無形的陰差陽錯還是讓統子嘗到了甜頭,也因此,這任務獎勵它發放的十分的痛快,當然,作為一個怕被舉報的統,為了盡量不引起宿主的註意,獎勵它是一點一點悄咪咪發的,林仙仙的變化也是逐天一點點發生的,這就讓每天都喜歡照鏡子欣賞自己新鮮美貌的小自戀很難察覺了。

就這樣,林仙仙在自己的小院子裏被古代各種精巧的吃喝玩樂的小玩意兒給吸引了半個多月的註意力,在十五請安這一天,她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男人可以睡,雖然這次在正院,她並沒有看到那位年輕的老爺。

而她這半個多月‘安分守己’的閉門不出,也打消了一些王芷君對她的猜忌,所以這一回再見她,王芷君對她的態度要和善上那麽幾分,這就讓林仙仙很被動了,她就是受不得別人對她好,雖然這種好假的要命還帶著些天然上對下的蔑視,但林仙仙是真幹不出來別人對她好,她還去挖人家墻角的事情的。

於是,不管系統怎麽著急,林仙仙這邊是徹底的安分下來了,侍郎府的後院一時倒是頗有一種妻妾和美的風平浪靜。

而這種平靜,卻不是侍郎府的老夫人想要的,她倒不是非要刁難兒媳婦的惡婆婆,只是和大多數老人一樣有些抱孫心切,奈何兒媳婦肚子就是不爭氣,都成親三年了,楞是一兒半女也沒給侍郎府填上,這叫她如何能夠不心急。

既然兒媳婦生不出來,那索性就擡一房小妾好了,別管嫡出庶出,先給她生出一個孫孫來!

都是多年媳婦熬成的婆,她自然也是知道兒媳心中是不樂意的,但她這把老骨頭,實在是不知道還能等得多少時日了,在去見她那死鬼相公之前啊,她就想親眼看看他們兒子的小子,到時也好跟九泉之下的老頭子有個交代不是。

基於這份理解,她也就放手讓兒媳自己去挑選擡妾人選了,只是她沒想到啊!~即便是擡了這門妾,這兒媳婦竟還蕩著兒子不讓他去小妾房中行事,真是氣煞她這老太婆了!

現在王芷君這個兒媳在老太太眼裏,再不是什麽肚子不爭氣的可憐兒媳了,而是那跟她老太婆耍心機玩心眼、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廢物蛋子。

按照原本世界的發展,老太太是不會有這樣的心理的,因為按照原本的發展,由於翠蕪在奴仆中的誹謗挑唆,而翠紅這時候也確實動了點爭寵的小心思,比如在邵明下衙的時候在花園廊道裏徘徊啊什麽的。

老太太洞察了翠紅的這些小動作,自然也就聽信了翠蕪散播出去的那些個臟水,所以邵明不去翠紅那裏,在老太太看來,是翠紅不討兒子喜歡,對兒媳王芷君的不滿怨念自然也就沒有那麽深。

但林仙仙來了以後,一是翠紅還沒來得及搞小動作,二是她一照面就把翠蕪給一波帶走了,三是別管她心裏怎麽想的,行動上切切實實的做到了安分守己,黑點蘸不上林仙仙,這老太太可不就得覺得是兒媳婦蕩著兒子不讓他睡小妾嗎?!

為著這口被兒媳婦愚弄的氣,老太太算是徹底跟王芷君磕上了。

老太太雖然早已放手家中中饋,但到底地位和身份擺在那兒呢,這婆婆要給兒媳婦找不痛快,光是晨昏定省這一塊,就能叫兒媳婦渾身都不得勁兒,還叫不得一聲苦來。

近段時間,王芷君算是領教了老太太的手段了,且不算那些被婆婆留下念佛經撿佛豆的耗神耗時的操作,光是老太太出門必哭無孫可抱,再隱喻暗示一下兒媳善妒無能的表演,就夠她在外臉面全無的了。

老太太在外訴苦這件事,她也曾隱晦的和夫君提過,結果夫君去了趟老夫人那,再回來,看她的眼神也覆雜了許多,弄得她都不敢問老太太到底跟他說了她什麽?!就怕踩到坑裏再把自己給埋了。

那老太太跟邵明到底說了啥呢,老太太她說,“兒呀,你以為為娘願意舍下自己這張老面皮去同外人訴這個苦嗎?!為娘全都是為了你啊!你怎麽不想一想,若是你後院裏的這兩個女人都懷不上,外人會怎麽說你啊!”最後老太太還很有心機的補了一句,“你媳婦想把你攥在自己個兒手心裏的心情,為娘明白!可她怎麽就不能為你想一想呢!”說著說著,老太太一想到自己那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來的孫孫,竟悲上心頭的抹起了眼淚。

聽懂了老太太‘不行’暗示的邵明,那心情,真是一言難盡啊!而老太太最後一句的挑撥也確實有點刺激到了邵明,能被人攥在手心兒的,說明是能被人給掌控的,這讓心有傲骨的邵明如何能夠接受自己竟被依靠自己的妻子給掌控了的認知。

還有老太太最後那句‘她怎麽就不能為你想想’的控訴,這句話在邵明沒有意識到他在外可能‘不行了’之前,他可能不會放在心上,但老太太在他有了這個意識後再說這句話,就不免讓邵明有所聯想了,這老太太都能聽出的風聲,他那八面玲瓏的妻子沒道理聽不到啊!若她真聽到了這些關於他的流言,還依舊我行我素,那就未免太……自私了些,若是如此,那她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嗎?!還是過往的那些溫語關懷,都不過是她哄騙自己留在她身邊做她依仗的心機手段而已?!

就像他父親曾經的那些女人為了爭奪父親寵愛時的那些所作所為,一想到這裏,邵明的心忽的就是一涼。

要不怎麽說知子莫若母呢,老太太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幾乎一下子就掀翻了王芷君多年來的小意溫柔,在邵明的心中給王芷君的形象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老太太明白,自己這個兒子,是被他老子那混亂的後宅亂鬥給嚇怕了,所以自這個兒媳進門後,他就一心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她也願意成全兒子的這份心願,可這王芷君千不該萬不該,耍心眼竟然耍到了她老太婆的頭上,真是日子過得太舒服給她慣的,這要是不治她,日後她怕不是要爬到她兒子頭上作威作福去了?!老太太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可能發生的,所以她果斷出手了,並且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將那不識好歹的兒媳婦的勢頭給打下來,否則等她走了,這手都伸到兒子頭頂的猖狂婦人,還不知道要給他們家招來什麽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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