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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數落身邊的慶琳一通,“你到底想要怎樣?”

“對不起嘛,我是真的把答應陪李政去找房子的事情忘記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慶琳弱弱的向遠鈞道歉。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讓我很難下臺。”遠鈞咬牙切齒的瞪著慶琳,慶琳雙手合十狀向遠鈞請求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個階段,慶琳還是喜歡遠鈞多一點,李政還不曾在她心上,否則又怎麽會把答應人家的事完全拋諸腦後。

第二十三回

氣歸氣,遠鈞還是帶慶琳出去,而去得地方正是姐姐趙恩仙的路邊攤,卻沒料正巧在路邊攤撞到了姐夫李大軍。李大軍前天喝多了,醉酒後拿恩仙出氣,揍了趙恩仙。第二天李大軍因為懼怕遠鈞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會替姐姐出頭,於是今天專門跑到路邊攤送給恩仙一塊廉價的絲巾。

姐姐深知弟弟的個性,怕弟弟打老公。於是連忙熱情的招呼慶琳坐下來,想借著慶琳吸引遠鈞註意力,大事化小冷處理李大軍的這件事,但是遠鈞一個箭走到了姐夫面前,緊緊的拽著他的領口,威脅他要是在敢打姐姐,自己就對他不客氣。可此時,大軍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主動毆打老婆,還非說是趙恩仙下賤,趙恩仙自己在他揮拳的時候主動湊上去挨揍,這番不要臉的話更是氣的遠鈞怒目而視,險些動起手來,姐姐連忙跑過來勸架拉開遠鈞。

遠鈞內心為姐姐過著這樣痛苦的生活感到心酸與無奈,又自知自己沒有能力改變什麽,只得轉身離開,慶琳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做的好,這種打女人的男人,就應該吊起來痛打三天三夜。”慶琳追上去安慰遠鈞,她也看不上這個欺軟怕硬的大軍,明明自己有手有腳,卻還要依靠老婆辛苦工作供養,更可惡的是還玩軟飯硬吃的那套。

遠鈞聽慶琳這樣說,終於停下步伐,轉頭盯著慶琳。

慶琳見遠鈞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卻又一言不發。“我不是針對你的姐夫。”慶琳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過分,惹的遠鈞不高興,就連忙解釋。

不料遠鈞卻因為心情差,擡腿便一腳踢掉了路邊的垃圾桶,慶琳雖然被遠鈞此刻的粗魯嚇了一跳,還是再次主動上前勸慰遠鈞,“出了氣就沒事了吧!”

遠鈞只覺得被慶琳看到了自己的家庭是如此的不堪,又因為姐姐過著這樣悲慘的日子,自己卻無能為力而感到郁悶不已,已然沒有興致繼續和慶琳出去吃飯喝酒,“就這樣,你回去吧!”說完轉身往回走。

“餵!”慶琳郁悶的叫住了他,“你不是要我自己回去吧!”

直男中的戰鬥男趙遠鈞同志,好像是完全接收不到慶琳給他的訊息,居然語氣更差,帶著不耐煩的反問道,“你自己不會回去嗎?”

這句話出口終於也惹毛了一再讓步的慶琳。“誰說我自己不會回去,回的去,回的去,你以為我現在瘸了嗎?”慶琳感覺趙遠鈞這個臭小子真的是糟透了。明明是他的姐夫得罪了他,卻找自己出氣,怎麽,以為他很了不起啊,惡心,真想吐。

雖然在內心好好地埋汰了遠鈞一番,但是慶琳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轉過身來看遠鈞,每次轉身看見的只是趙遠鈞徑直往前走的背影,他居然連頭都沒回,慶琳的心頭不禁又湧上了一絲失落。

慶琳懊惱的對自己說,“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剛才,還不如陪李政去找房子來的更好呢!”

離開三川浦的羅必順終於在海鮮市場找了一份工作,也算是暫時在漢城安定了下來,但海鮮市場那些大老粗們總是借故對她毛手毛腳,這讓必順苦不堪言。

頂尖的訓練異常辛苦,但為了達成成為模特兒這一願望,雖然大家抱怨不已,但好歹還是堅持下來了。

這天在訓練室練習臺步,惠蓮老師要求大家穿上10公分的高跟鞋走平衡木,這項訓練一旦一個不小心從平衡木上摔下來就有可能骨折,慶琳站上去的時候,李政很主動自覺的跟在了她的身邊,果不其然途中慶琳的腳一個不小心扭到,在平衡木上失去了平衡,眼見正要摔倒的時候,李政立刻出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秀兒當然沒這麽好命,有個護花使者在身邊,秀兒暗自將慶琳視作了自己的競爭對手,心裏堵著一口氣,一個人咬牙堅持走完了這段平衡木,得到了學員們一致的讚賞。

羅老板為了擴大頂尖的影響,精心策劃了一場別致的撒旦秀,也就是讓模特兒穿上奇裝異服,畫著亂七八糟的妝容,走在街頭表演,各個如同魔鬼一般,是為撒旦秀。遠鈞卻對羅祥亮說,“模特兒是在有觀眾的舞臺上表演,讓學員們穿著奇裝異服在大街上表演應該會有很多人不願意幹。”羅老板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這也是我舉辦這個秀的目的之一,讓那些不聽話不合群的人自動離開,我只帶著有前途的人重新開始。模特兒是什麽?就是用來讓人看的!”

這場秀分給慶琳的是一套內衣外穿的服裝,需要將bra穿在最外面,慶琳拿著這套衣服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接受不了這般前衛這般低俗的穿搭,一時間心亂如麻。秀眼見就要開始了,遠鈞過來做最後的檢查,當看見慶琳還沒有換裝,就質問她到底在幹什麽。

慶琳疑惑的問,“要我穿這些東西作秀,是做什麽秀?”

遠鈞再次解釋說,“就是走上街道做的時裝表演。”

作者有話要說: 慶琳三次回頭去見遠鈞,遠鈞都沒有GET到。

我記得創世紀裏面,有個名場面就是亨少和tina,背道而行,兩人分別轉頭都只見對方的背影,直到一輛大巴的喇叭聲,讓兩人同時轉頭,看到了對方就在自己眼裏,於是就奔跑、擁抱、接吻、HE了。

第二十四回

對於遠鈞給出的解釋,慶琳很是不讚同。慶琳揮了揮手上的這套衣服,再次申訴道,“有什麽可能,穿上這樣的衣服走上街頭作秀。”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不想做!?”遠鈞站在慶琳面前指責她。遠鈞的好兄弟廣壽知道遠鈞喜歡慶琳,走了過來想做和事佬,連忙對著慶林打起哈哈,“別啰嗦,快點準備吧!這個只是實習課程。”

“模特兒不是應該只在有觀眾的舞臺上表演嗎?”慶琳可不是那種你們說什麽她就會做什麽的人,高等學府的熏陶,使得她有著獨立的思維,不會隨波逐流,更不會被別人三兩句話就輕易打發了。

廣壽一聽這話便樂了,笑著調侃道,“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過?”調侃的對象正是趙遠鈞,這句話趙遠鈞前幾天在羅老板那裏剛說過。不得不說其實慶琳有些觀念和遠鈞非常契合,但是此刻兩人還都沒有發現。

秀兒早已將慶琳當成了自己的假想敵,凡是慶琳不想做的,慶琳反對的她都要支持。果不其然,秀兒在一邊出聲說,“我認為這場秀的提議很棒!”

二這時,李政也站了出來在一旁說道,“這些秀不大適合我們,因為這裏不是紐約,對於我們保守的社會來說,這算是一種挑戰。”說完這些李政又看著遠鈞替慶琳說著好話,“所以慶琳不接受這樣的表演,你們是不應該怪她的。”

廣壽不爽於李政此刻大言不慚不給學長面子的行為,大聲讓他李政閉嘴。而遠鈞則攔住了廣壽讓李政繼續說下去。

“你們罵她是不對的,你們應該告訴她怎麽做,你們這些訓練課程的確是一點也不民主。”李政一字一句說完了他想說的話。而李政的這番話立刻得到了花癡他很久的金玉珠雙手讚成。

秀兒卻繼續唱反調的說,“我們現在是實習期,過的就是團體生活,要是每個人的意見都采納,就沒辦法繼續推進工作。”

毫無立場的,毫無判斷能力的金玉珠聞言又表示秀兒姐這樣說也很有道理。左搖右擺的玉珠引得慶琳側目而視,真的是沒見過這樣毫無主見的女孩子。但最終這個左搖右擺立場不堅定的金玉珠並未參加撒旦秀,臨出發前她被嫂子東淑拉去拍時裝目錄,而這個機會正是上次酒桌上玉珠向金哲投懷送抱換取來的。

在李政的勸慰下慶琳還是穿上了這套衣服,大家奇妝異服,個個撒旦一樣地出現在漢城街頭時,市民蜂擁而至,秩序大亂,造成嚴重的塞車。慶琳覺得很沒有面子,當人們對她指指點點的時候,覺得很難堪,於是整個表演過程中時不時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因為好兄弟趙遠鈞喜歡慶琳的關系,所以廣壽就對慶琳異常關註,總是拿著錄影機跟拍慶琳,慶琳懊惱對廣壽說,“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這樣做真是什麽面子都沒有了!”話音剛落,遠鈞突然追上來告訴她,“模特兒就是出賣面子的工作,要當模特兒就要有這個心理準備。”而一直關註慶琳一舉一動的秀兒這時候也上來插一腳,“面子這麽薄的話就不要做模特兒。”面對秀兒次次與自己毫無緣由的擡杠,慶琳表示很是不解,“我又沒得罪你,為什麽你總是要來找我的麻煩!”秀兒坦蕩的告訴慶琳,“因為你是樸秀兒的假想敵。”

撒旦秀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導致市府不得不出動警察前來阻止。

遠鈞眼見慶琳這次的表演狀態,內心也十分擔心,其實在羅老板建議舉辦這場秀的時候,他就有感覺慶琳這個驕傲的丫頭會無法接受,他也試圖反對過老板舉辦這場秀,只是最終還是無力改變。雖然遠鈞對慶琳總是大呼小叫,但其實他的內心非常關心慶琳。只是此刻還不成熟的他,他對慶琳關心的方式是不斷用奚落與諷刺,來告誡慶琳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可惜慶琳並未能理解這種關心的方式。撒旦秀過程中遠鈞也一直跟在慶琳身邊保護她,但是此刻他這種行為在慶琳眼中反而變成了監視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秀兒還是有點可愛的,我還蠻喜歡秀兒慶琳這對霸氣歐尼CP。

第二十五回

當警察追了過來,遠鈞試圖將因為覺得沒面子依靠著柱子上的慶琳拉走,但慶琳因為賭氣拒絕跟遠鈞走,掙脫了遠鈞的手。眼看警察就要殺到眼前,而此時李政從後面跑來,不由分說一把拉住了慶琳的手一塊逃走。等他們來到了地鐵入閘口,慶琳從等候在此的遠鈞手中接過車票急急忙忙的過閘。沒料到,在地鐵站內的樓梯間因為人流湧動,穿著高跟鞋的慶琳一不小心還是摔倒在臺階上,身邊的李政連忙蹲下關心慶琳是否受傷。遠鈞一直跟著慶琳身後默默保護,因此一路目睹慶琳與李政一直在一起。直男趙遠鈞內心因為吃醋,只是經過臺階時在慶琳那裏停頓了下,便徑直走了過去,並沒有上前攙扶慶琳,也沒有關心的詢問一句,這行為導致慶琳對遠鈞的不滿與誤會越來越深。

眾人被警察追的落荒而逃,躲在一個地鐵站裏,正巧此時是小學生放學坐地鐵的高峰期,好奇的孩子們看到穿著奇怪的模特兒們,紛紛好奇地圍了上去,東摸摸西碰碰,慶琳更覺得難堪,又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些小朋友,只得縮在一邊。遠鈞始終還是愛意戰勝了妒意,默默的走上前來替慶琳趕走了圍在她身邊把她當成怪物的小孩子們。然後似教訓又似寬慰的對她說,“我早就說過,不是人人都適合做模特兒的。”卻沒想到,慶琳內心的怒火與委屈因為他的這句話徹底爆發了,“沒錯,模特兒真的不是人人能夠做到。”說完慶琳一把扯下假發,並將它扔給了站在她面前的遠鈞,“對不起了,我想我沒資格做模特兒。”李政拉住慶琳試圖勸回慶琳,但慶琳哭著對李政說,“我不想再留在這裏做模特兒,被人這樣的侮辱。”說完這些慶琳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鐵站。

慶琳的半途而廢讓遠鈞大為光火,於是遠鈞讓李政不用試圖叫回慶琳,並且又對大家說,“還有誰想走的,也可以一起!”說完這些,遠鈞轉身問李政,“你也想走嗎!?”

最終,那些決心留下來的學員,都被隨後趕來的警察“一網打盡”。

這一場奇特的撒旦秀,成為當天所有媒體的焦點。學員還在警署的時候,羅祥亮便接受了好幾家電視臺的采訪,出盡了風頭。待采訪結束後羅祥亮便找到了警局的黃局長說情。話說在羅祥亮當年還是個小混混的時候就與當時還身為小警員的黃局長很是相熟,通過羅祥亮的一番疏通,學員們果不其然都全須全尾的被放了出來。

當然在警察局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模特兒的圈子其實很小,這不身在模特兒二十一工作的金哲沒多久就聽說羅祥亮的第四十二期學員被集體抓進了警局,由於不放心老婆秀兒的安全,金哲雖然生氣老婆的離家出走,還是只身跑去警局撈人。秀兒怕被眾人知道自己已經身為人婦人母的尷尬身份,連忙出聲將趕到警局撈人的金哲認做是自己的表哥,遠鈞當然知道秀兒哪來什麽表哥,金哲應該就是秀兒的那位副導演老公,不過早已放下這段孽緣的遠鈞已然坦然面對這一切,對於秀兒這個秘密也並未多言。

從警署出來,李政以一副自由舒坦的表情對遠鈞說,“真的好久沒有體會自由自在了,這是一次很棒的秀。”

李政從自由的國度美國而來,加上他在美國的那段黑暗經歷,這樣的李政暌違15年後的重回漢城,對於此刻民風保守的韓國當然覺得縛手縛腳,撒旦秀讓他體會到久違的自由,可與李政不熟的遠鈞,不知李政過去的遠鈞卻把李政這番真心話當成了譏諷,特別是李政此刻說的這番話與昨天完全不同,遠鈞反問,“你是在諷刺我!”

“怎麽會呢?我只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而已,對了,慶琳她怎麽樣了?”李政想知道頂尖會如何對待中途掉隊的慶琳。

“她走了,那種自以為是的死丫頭走了反而更好!”遠鈞對於慶琳的說走就走也有一絲懊惱,說罷又看了眼李政,奇怪的問:“你為什麽不走?最先沖出去的應該是你!”

李政笑著回問遠鈞,“難道你也覺得我很不順眼。如果是,那我真的感覺很難過。至於撒旦秀,我知道你一開始也是反對的,不過能引起人們的關心,又能受到輿論的關註,其實應該算是成功的吧!”

對於李政對撒旦秀成績的看法,遠鈞還是默認同意了。

眼見遠鈞的默認,李政無不遺憾卻又意有所指的說,“那麽,慶琳大概就是我們唯一的損失。”

遠鈞聽李政這樣說,轉頭盯著李政,遠鈞敏感的察覺出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家夥三句話就不離開慶琳,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對慶琳是有所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鈞哥,你覺得好的人,別人也看得見啊,所以,上啊,撲啊,慢一點就便暗戀了,你要是和畢業秀一樣主動,根本就沒政哥啥機會了,慶琳一直在等你啊!

第二十六回

咖啡廳,在愛情中愛得更深的人總是會妥協,這不金哲最終還是向秀兒屈服,答應讓她繼續從事模特兒工作。不過金哲的屈服一方面是因為在這段戀愛關系中愛的更深,另一方面則是他心知像樸秀兒這樣的女人只有經歷社會的殘酷,等到她重重的摔一跤才會得到教訓,才會知道現在的生活是多麽的幸福,才會安分守己的回歸家庭。而為了避免秀兒由於主婦的身份被同行歧視,得不到公平的待遇,金哲也只得答應對外繼續充當她的表哥。

羅祥亮,遠鈞,廣壽同車回頂尖,車內羅祥亮對這次秀的成果讚不絕口,得意得不要不要的,不花錢就能引起全漢城公眾的關註,這一次秀的目的,可以說已經完美地達到了。

“怎麽樣,這次有沒有挑到合適的?”羅老板問遠鈞這次有沒有發現哪個學員值得培養,但此刻遠鈞滿腦子都是負氣掉隊的宋慶琳,根本就沒聽羅老板在說什麽,廣壽見狀連忙用手肘撞了下遠鈞提醒他。

羅老板對遠鈞的出神,很是不滿,於是厲聲道,“你覺得哪個不行,就把學費退給他。我們培訓出來的模特兒,即使是少數,也必須是最優秀的。”

從三川浦女高來的羅必順正在努力地擦著車子,她還不知道她的命運就在這一刻將被改變。由於無法忍受海鮮市場大叔們的各種性騷擾,必順找了一份新的工作,在加油站幫顧客擦車子。

羅祥亮坐在車裏隨意地向路旁的加油站望去,必順的背影闖入他的眼簾。他像一個探礦者,偶然發現一塊石頭,別人以為只是石頭,他卻看出裏邊是寶石。羅祥亮的本質雖然是個流氓,但是他能在這個圈子風光地存在著,自然有他過人的地方,趙遠鈞是,撒旦秀是,羅必順也是,都是他智慧的完美體現。果不其然,面對完美形體的必順,羅祥亮遞上了橄欖枝,邀約必順進入頂尖模特兒經紀公司。

話說兩頭,在學員們走撒旦秀的同時,鄭東淑帶著金玉珠來到金哲推薦的孫正賢焦點工作室拍攝目錄。

孫正賢的工作方式有些反常,玉珠搔首弄姿,費盡心機擺出各種撩人姿勢,他理都不理。玉珠張口大叫“叫他不要拍。”時卻又連按快門。

清純、簡單得近乎幼稚的玉珠,令他對青春的東西多了些感悟和向往。

“自然的作品”,玉珠天真地問:“我也能成為藝術嗎 ?”

“當然。”憑著藝術的直覺,孫正賢清楚玉珠最動人的稟賦是什麽,轉而建議玉珠去戶外拍。玉珠雀躍不已,認真地對嫂子說,“我將來也要跟這位先生搞藝術。”

遠鈞與廣壽懶散的躺坐在簡陋的出租房裏,羅老板正在電視裏洋洋灑灑的將自己宣傳為時尚產業的先鋒人物,遠鈞自從收到一則傳呼機消息後,就一副坐立不安像有著什麽心事的樣子,終於他還是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起身拿走了車鑰匙離開了出租房。

燈光迷離、幽幽暗暗的酒吧。慶琳坐在吧臺前,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晃著身體。

遠鈞推門進來,一眼就看見慶琳坐在那裏,心愛的女人近在眼前,遠鈞嘴角不可控制的彎起,但不懂表達加之大男子主義的遠鈞隨即馬上又擺出了一副冷漠的樣子,走到了距離慶琳最遠處坐下,對酒保說,“給我一杯啤酒。”

“你經常來這裏嗎?”慶琳見遠鈞突然出現在這裏,好奇的向他發問。

遠鈞拿出一根煙,正點上,聽到慶琳嘰嘰喳喳的又開始發問,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了香煙。

遠鈞嘆氣的行為在慶琳眼中就是傲慢無理的典型動作,於是酸溜溜的出言諷刺遠鈞,“辦了一場了不起的服裝秀,就自以為是了。”

“在別人面前秀一下,就哭著跑掉了,還敢說。”遠鈞不甘示弱反擊慶琳的白天吊車尾逃走的行為。

慶琳對於遠鈞這一指控無話可說,於是轉移話題,“大叔,你有沒有看今晚九點的新聞,拍下了這個人。”慶琳指著遠鈞對酒保說。

酒保見兩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認為兩人應該相熟,於是好心地建議道,“兩位如果認識的話,不如就坐一塊。”

慶琳連忙擺擺手像是完全不想和遠鈞扯上關系的說,“我不認識他,別亂說。”

作者有話要說: 遠鈞推門進去那刻,本能的扯開嘴笑了。

第二十七回

等到李政姍姍來遲的推門進來,慶琳遠鈞這才明白原來是他搞的鬼,他把大家聚在了一起。李政向兩人解釋道,“外面塞車所以他來晚了”,說完看著兩人這般變扭的小兒女狀態,李政笑著說:“你們兩個又不是小孩子,怎麽老在鬥氣!”

遠鈞對李政說,“你並沒說她要來。”

慶琳不肯吃虧的看著對面的遠鈞,表現的異常嫌棄的說,“如果早知道你要來,我就不來了。”

李政笑著,看著眼前自己叫來的兩個人說道,“你們這樣,我都不知道應該幫誰好!”李政走進吧臺裏間,要顯示自己的手藝,當起了調酒師,讓遠鈞和慶琳嘗嘗他的手藝。左沖右兌之後又上下搖動,然後高高舉起。慶琳看著李政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不禁被深深的吸引住了視線,遠鈞則敏銳地感受到了李政在慶琳面前故意耍帥的動機,不屑的在一邊抽煙。

一番搖晃後,李政向遠鈞問道,“學長,慶琳小姐的顏色應該是這個吧 !”此時,杯中已是一片淡綠,慶琳在一邊笑得不能自抑,連聲問,“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顏色呢? ”

李政煞有其事地說道:“這是象征在五月森林裏鳴叫的小鳥,但是它一學會飛就會飛上天。”慶琳本就驚異於李政居然知道她喜歡的顏色,現下又聽到李政將她比喻成五月森林鳴叫的小鳥,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看的慶琳因為李政的一番油嘴滑舌的言辭笑的合不攏嘴,雖然有過一次戀愛經驗,但無論是情商還是戀愛經驗遠遠低於李政的趙遠鈞,面對眼前這番情景,非但不跟著上去表現自己,反而因為吃醋開始譏諷慶琳,“誒呦,某人晚上要睡不著了,不如將李政這段話寫好貼在墻上慢慢欣賞好了。”

一邊是李政的溫柔相待,一邊是遠鈞的冷言冷語,初入社會的宋慶琳哪會分好壞,本能的驅使下再次不給面子的向李政抱怨道,“李政,你幹嘛要找他來。”

李政認真地說,“因為無聊!我不是開玩笑,在美國我也沒有朋友,將來我們三個人會變成什麽樣子,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只要我們團結在一起,我想應該會有所作為,兩位的看法如何?”

李政是真的希望宋慶琳與趙遠鈞兩個人能夠與自己結成同盟,那樣他將會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目的地。

慶琳卻一臉不認同的說,“跟一個話不投機的人能搞出什麽呀! ”

慶琳帶著明顯輕視意味的話,讓原本就吃醋的遠鈞更加怒不可耐,話不投機半句多,遠鈞起身便走,還放話,“那就請你們兩個話很投機的人去搞吧! ”

李政試圖留住遠鈞,卻沒料到慶琳拉長著聲音,嗲嗲的送走遠鈞,“學長,慢走。”遠鈞因此被氣的甩門就走。

遠鈞走後,李政笑著對慶琳說,“你們兩個實在是太可愛了,喜歡對方就說出來嘛。”

慶琳強烈的反對李政的這個說法,“誰喜歡誰,你不要亂說。”不知為什麽,在李政面前,慶琳總是有點忌諱提到這件事情。

李政對慶琳明顯很有興趣,無論是對她的才華還是對她這個人,所以當然不會當什麽情感上知心哥哥幫慶琳這個小女孩理清楚,她對遠鈞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感情,見慶琳強烈否認便不在糾纏於這個問題,轉而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麽樣?有沒有舍不得!”

慶琳本能的以為李政還在說趙遠鈞,於是又轉頭看了眼遠鈞離去的門口,強裝鎮定大聲的反駁,“當然沒有,認識了這種家夥,我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我不是指趙遠鈞。”李政對眼前口是心非的慶琳,笑著強調。

這時慶琳才反應過來李政指的是模特兒工作,尷尬的吐了舌頭說,“都跑出來了,又怎麽會再回去!對了,我可能要去上班了,這樣也好,辛苦了這麽多年,差一點就正式離開了這一行。”

沈默片刻之後,李政的眼神中便多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有期待,也有一點柔情。李政輕聲說道,“慶琳小姐,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麽?”慶琳疑惑的問。

“只要我需要你,你就要立刻趕來我身邊,不管你是以朋友身份也好,以合夥人身份也好,還是……”李政沒有繼續說下去。

慶琳是何等的冰雪聰明,立刻就察覺到了李政貌似在謀劃著某件了不起的事情,於是問道,“合夥人?你現在一定在計劃某件事,對吧! ”

李政卻神秘的說,“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

慶琳又疑惑地問,“朋友,合夥人,這兩個我都接受,另一個是什麽?”

李政凝視著她,目光柔情似水的吐出了讓慶琳驚訝不已的兩個字,“情人。”

慶琳一楞,隨即“咯咯”地笑起來,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老實說被這樣即帥氣能力又十足的男人正面表白,對於任何一個女人的那顆虛榮心來說都是極大的滿足,即便此刻慶琳的內心深處,對遠鈞更有牽掛,但並不影響自己那顆心也因為李政逐漸開始蕩漾。事實上,目前這個階段,三個人的相處模式,相較看似粗魯乏味動不動就發脾氣的遠鈞,那個溫柔體貼好說話的李政果然更能吸引女人們的好感,慶琳心靈的小船也在潛移默化中一點點向李政靠近。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合夥人,情人,換種角度看,其實李政一開始就擺清楚慶琳的位置,傻姑娘總是認為自己是對方最重要的人。

第二十八回

夜已深,李政回到住處,坐在電腦桌前,一邊上網關註巴黎最新的服裝動態,一邊聽電話留言。

電話留言傳來媽媽的聲音,“政兒,我是媽媽,你到底在想什麽,我不知道。但是,你就原諒他們,並且忘掉這一切,好嗎爸爸已經不在了,你現在這樣做又有什麽用呢!不開心的事情就忘了吧!你就回到媽媽身邊好嗎?媽媽一個人真的是很寂寞。 ”

李政被媽媽的電話勾起了那不堪的往事,起身拿起一瓶葡萄酒,心煩意亂的猛灌了幾口。可此刻的葡萄美酒入口非但毫無甘醇之味,有的只是滿口的苦澀,就如同他的人生一樣,雖然心疼媽媽,但是屬於李政的大船已經起航,他已經不能在回頭了,美國那個黑暗的過去,他死都不會再回去了。

慶琳拿著韓老師的推薦書來到了神話集團,找設計部宋澤煥室長面試神話集團服裝設計師崗位工作。而此時宋澤煥正被沒有合適的試衣模特兒而苦惱,慶琳的出現,頓時讓他眼前一亮。宋澤煥要求慶琳先幫忙做試衣模特兒,解決他的燃眉之急。因為慶琳是來神話面試工作的,也不好推辭面試官宋澤煥的要求,結果一試就試了十幾套衣服。

頂尖的健身房,廣壽邊鍛煉邊向遠鈞吐槽:“那個宋慶琳,真的是太可惡了。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要挫挫她的銳氣才行,可能是我們太善良了,才會搞成這個樣子的。她的眼睛瞪的這麽大,只懂得不停地發牢騷,其實我早就猜到她不能堅持下去。”

廣壽在邊上不停的說著慶琳,遠鈞終於停止繼續仰臥起坐,有點不耐煩的對著廣壽說道,“夠了,你為什麽整天說她。”

“鈞哥,你不是對她很有興趣嗎?”廣壽早就看穿遠鈞喜歡慶琳,所以才整天提到慶琳。

“你說什麽?”遠鈞這種直男,戀愛低能人,當然是不可能承認的。

“你騙不了我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嘛!?”廣壽才不理會遠鈞的話,同吃同住一年,廣壽對於遠鈞這點心事還是心知肚明的,“不過,鈞哥,這個臭丫頭很狡猾的,讓她搞得頭都疼了,她簡直是不把我們男人放在眼內。”

雖然遠鈞不想承認,但是廣壽說的話,其實一句都沒錯,遠鈞不想再聽下去,離開了健身房去休息室抽煙,解悶。

秀兒在休息室裏找到遠鈞向他問道,“慶琳是怎麽回事?”

遠鈞沒好氣的回道,“我不知道!”

“失去一個人才,這可怎麽辦呢?”秀兒還是不依不饒的問。

遠鈞因為慶琳搞的自己心煩意亂,沒想到躲到休息室還要被秀兒抓住繼續問,於是又不耐煩的起身走去儲物櫃那邊。

秀兒立馬跟了過去,依靠在墻邊笑著說,“我猜你一定很不高興。”

遠鈞將毛巾塞入了櫃子裏,聽了秀兒的話,“嘣”的一聲關上了儲物櫃,又拿了根煙點上,回到了休息室,大大咧咧的坐下。

“你就算不說話,但是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對了,那個叫李政的男孩子,他今天也沒來,是不是跟慶琳有什麽關系,我看他整天待在慶琳邊上走來走去誒。”機靈的秀兒忍不住提點下前男友。

遠鈞被秀兒說中心事最煩最擔心的事,發脾氣的說,“我不知道。”

秀兒楞了一下抱怨道,“你發什麽脾氣嘛?我是因為關心你才問的,給你個忠告,李政很危險哦。”

李政對慶琳別有用心,這點身為男人的自己又怎麽會不清楚呢,但是自己也沒有立場與資格阻止他們交往,更重要的是,相較於在美國那邊大學畢業的李政來說,自己這個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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