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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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手上的力度一頓，臉上閃過轉瞬即逝的吃驚，但又很快恢覆如常：“好，我等你，我……也有事想說。”
齊初要說的話，陸離多少猜得到，他也奢望如果自己坦白，能不能還像現在一樣看到她對自己笑，懷裏還能抱著她。
他本來不想賭，可是又怕，怕如果師姐去不周塔的時候如果發生什麽，他用真身去救的時候，她會不會拒絕他，這是他根本無法再承受一次的事情。
“你也有事要說？”對方亮晶晶的眼睛裏，落下了他漆黑的眼瞳，像是黑暗中有了光，讓他不禁也想活在坦誠裏。
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夜深人靜之後，雖然是盛夏，但是山風刮過身旁的時候，還是沁骨的涼，齊初披著外袍，穿著短袖短褲，頂著個隨意的丸子頭，就禦劍飛過了夜空。
除了蟲聲跟風刮過耳際的聲音，夜晚的寂靜，讓她的大腦也變得特別的清醒。
流言也好，失憶也好，自己的事情，終究是要做個了斷。
一個人變得越在乎另一個人，說出事實就越需要更大的勇氣，齊初緊握著拳頭，飛向了陸離的方向。
房間的大門，敞開著，等待著。
她沒有再猶豫，徑直飛了進去，手一揮，門應聲關起。
雖然整個雲蒼峰只有他們四個人，但是接下來的對話，她暫時還不打算公開，至少在調查清楚事實之前，她不認為自己隨意公開的行為，是明智的。
站在房中的陸離，看起來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雖然兩人之前是一直住在一起，但是真正的夜訪他的房間，其實還是第一次，雲蒼峰的照明，全靠法器，為了不引人註意，陸離房裏只留了一個夜燈一般昏黃的法器，讓氛圍顯得特別的暧昧。
特別是齊初的裝扮，一雙又長又光滑的腿，首先映入了陸離眼中，他趕緊挪開了視線。
但是有這種感覺的人也只有陸離自己，齊初壓根沒有意會到這層意思。
齊初從劍上下來，自己坐在了椅子前，又拍了拍身旁，“坐下說。”
陸離乖乖坐在了她的旁邊，齊初身上，一股沐浴後的香味若有若無的飄蕩在兩人之間，他甚至想要關閉嗅覺。
齊初看著眼前的桌子，眼神有些發虛：“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就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陸離同樣低著頭，不敢看她的側臉，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設想了很多種開頭，但是一到臨場，她卻挑了最重要最簡單的話：“其實，我並不是原來的齊初。”
“嗯。”陸離淡淡的聲音像是說完就會消失在空氣之中。
可是對方沒有絲毫驚訝的回答卻讓她猝不及防。
就這？不應該驚訝，或者用神經病的眼神看她？本來十分淡定的齊初此刻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硬是要人吃驚才滿意。
“我說我其實不是我。”她想再次強調，卻說得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陸離這次變成了沈默。
……
齊初說著站了起來：“也許很不可思議，也無法相信，但是我確實是另一個人，並不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
“不是。”陸離跟著站起了身，正對著齊初，篤定的看著她，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的否定著。
“不是？可能你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這真的是事實。”齊初上前一小步，靠近著對方。
“不是。”陸離重覆著否定著，也走近了齊初，一雙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齊初看著對方認真否定著自己的模樣，苦笑：“眾人都說我跟雲天宗那位大師姐同名，其實不是同名，而是現在占據這具身體的靈魂，就是那位大師姐。”
她頓了頓，輕嘆了一口氣之後，“而我就是那位大師姐。”
陸離依然毫無反應。
“你不相信？你就沒有懷疑過一次，為何我知道如此多修真的事情？”
“我信。”陸離低下頭，他不敢確定自己重生術到底有沒有發揮作用，更也不敢確定齊初到底是重生還是附身。他微微低下了眼睛。
齊初看向他藏在陰影裏的眼睛，似乎在動搖。
“我知道一時間你會很混亂，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關於宗門內的流言裏，有一些可能是真的，你既然決定跟我結為道侶，那這件事情，你就有權知道。我可能真的背叛了……”
齊初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離卻突然把人攬入了懷中，微微發顫的身體像是極力的隱忍，聲音也變得跟著顫抖了起來：“師姐，無論你是普通人，還是修真者，甚至是魔修，我都不在乎，真的，如果你想毀滅世界，我陪你一起，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我絕不允許。”
“毀滅世界就不必了吧。”齊初苦笑著回抱住他，輕拍著顫抖的後背，“我只是覺得你有權知道這些，但是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等我把所有弄清楚之後，你再決定也不遲。陸離，你是一個天賦極高的人，我不希望你的未來，毀在我的手上。我已經活了足夠長的時間，雖然我不相信自己會毀滅世界，如果我真的那麽做了，就由你，來阻止我吧。”
“我不要。我不會改變決定，我也不會阻止你，不要……不要再離開我。”陸離埋在齊初頸窩裏哀求的聲音，讓句子有些含糊不清，齊初甚至沒來得及細想那個再是什麽意思。
她繼續輕拍著陸離的後背安撫著，可是卡在喉嚨裏的“好”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不能拖著別人走通往深淵的路。
房間裏最後靜得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過了很久，陸離都不肯放開懷裏的人，像是這一放，對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我說了我也也有一件事想跟你說……”埋著燥熱不已的臉，他根本無法直視著她的眼睛說出口，而心底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反對他的決定，可是他卻抱著希望，“其實，我……”
“咚！”的一聲巨響。
陸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的瞬間，門外傳來了震天的爆炸聲，齊初身體微微一顫，扶起了趴在自己身上的陸離，看向窗外，“發生了什麽事？”
陸離只是看著身前的人，並不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哪怕妖魔出逃，哪怕世界末日都與他無關。
“你剛剛聽到了嗎？外面那聲爆炸聲？”齊初說著回過頭，就正巧看到了陸離絲毫沒有從自己身上挪開的眼睛。
對上視線之後，陸離才回過神：“嗯，聽到了……師姐，我……”他想接著把話說完，他總有預感，過了今天，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可是門外卻傳來了急切的拍門聲。
“誰？”齊初警惕的看向門口。
沒等外面回應，齊初舉起劍，先一步打開了門，白靈慌慌張張的站在門口，張大著嘴巴像是要說什麽，可是看到有人開門後，他又趕緊閉上了嘴。
“是你？師兄，外面怎麽了，剛才我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是發生什麽事了？”
白靈的臉變得皺皺巴巴的，像是剛剛吃了苦瓜一樣，對齊初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
“師兄？”齊初再次叫了一遍，陸離也走上前來。
看到陸離的臉時，白靈像是觸電一般顫了顫：“得，得趕緊下山，有人夜闖宗門，掌門剛剛傳令給我，召集宗門所有弟子迎敵。”
齊初笑了：“夜闖宗門？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敢夜闖雲天宗的宗門，師兄，你趕緊去找師父，分分鐘把人打哭。”
“師父？”白靈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同尋常的詞一樣，眼神渙散的看著齊初。
“對啊，找師父啊，大乘期劍修虐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對哦……找師父。”白靈眼神擡了起來，對上了陸離的眼睛，一驚，“那我，那去去找師父，你們先到宗門入口處集合。”
白靈邊說邊一溜煙的跑沒了影，齊初禦劍騰空，像身後的陸離說：“你先呆在房裏，我去看看什麽回事。”
一聲巨響之後，雲天宗的護山陣法已經被撕開了一道裂痕，一般情況下，護山陣法被攻擊，宗門內的防禦法器，都會自動開啟，但是雲天宗太窮，甚至這個時候，也只是照明的法器自動亮了而已。
齊初飛到外門弟子的住所，看到許多外門弟子從宿舍裏鉆出來左右張望，一副看熱鬧的心態，甚至還有人是扛著抱枕出來的，絲毫沒有一絲危機感。
“你們不怕死嗎？”齊初冷笑一聲，站在飛劍之上，居高臨下的鄙視著腳下的人，“護山大陣已經被破出了裂痕，被攻進來是遲早的事情，你們打算用抱枕迎擊？”
“你瞎說什麽，雲天宗的護山陣法哪有這麽容易破的。”
“對啊對啊，我們不是還有大劍修嗎——”
話還沒說完，珰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護山大陣，被破出了一道口子。
幾十個修士，禦劍飛了進來，身上的黑衣，水紋的銀線，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外門弟子看著幾十個禦劍而來的修士，頓時亂作了一團。
“是，是水溪宗？”
齊初冷哼一聲，看著亂作一團的外門弟子：“哼，就看你們有沒有命等到大劍修來。”
沒想到齊初還沒出手，五六個修士第一時間向齊初飛了過來，把她團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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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初要說的話，陸離多少猜得到，他也奢望如果自己坦白，能不能還像現在一樣看到她對自己笑，懷裏還能抱著她。
他本來不想賭，可是又怕，怕如果師姐去不周塔的時候如果發生什麽，他用真身去救的時候，她會不會拒絕他，這是他根本無法再承受一次的事情。
“你也有事要說？”對方亮晶晶的眼睛裏，落下了他漆黑的眼瞳，像是黑暗中有了光，讓他不禁也想活在坦誠裏。
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夜深人靜之後，雖然是盛夏，但是山風刮過身旁的時候，還是沁骨的涼，齊初披著外袍，穿著短袖短褲，頂著個隨意的丸子頭，就禦劍飛過了夜空。
除了蟲聲跟風刮過耳際的聲音，夜晚的寂靜，讓她的大腦也變得特別的清醒。
流言也好，失憶也好，自己的事情，終究是要做個了斷。
一個人變得越在乎另一個人，說出事實就越需要更大的勇氣，齊初緊握著拳頭，飛向了陸離的方向。
房間的大門，敞開著，等待著。
她沒有再猶豫，徑直飛了進去，手一揮，門應聲關起。
雖然整個雲蒼峰只有他們四個人，但是接下來的對話，她暫時還不打算公開，至少在調查清楚事實之前，她不認為自己隨意公開的行為，是明智的。
站在房中的陸離，看起來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雖然兩人之前是一直住在一起，但是真正的夜訪他的房間，其實還是第一次，雲蒼峰的照明，全靠法器，為了不引人註意，陸離房裏只留了一個夜燈一般昏黃的法器，讓氛圍顯得特別的暧昧。
特別是齊初的裝扮，一雙又長又光滑的腿，首先映入了陸離眼中，他趕緊挪開了視線。
但是有這種感覺的人也只有陸離自己，齊初壓根沒有意會到這層意思。
齊初從劍上下來，自己坐在了椅子前，又拍了拍身旁，“坐下說。”
陸離乖乖坐在了她的旁邊，齊初身上，一股沐浴後的香味若有若無的飄蕩在兩人之間，他甚至想要關閉嗅覺。
齊初看著眼前的桌子，眼神有些發虛：“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就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陸離同樣低著頭，不敢看她的側臉，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設想了很多種開頭，但是一到臨場，她卻挑了最重要最簡單的話：“其實，我並不是原來的齊初。”
“嗯。”陸離淡淡的聲音像是說完就會消失在空氣之中。
可是對方沒有絲毫驚訝的回答卻讓她猝不及防。
就這？不應該驚訝，或者用神經病的眼神看她？本來十分淡定的齊初此刻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硬是要人吃驚才滿意。
“我說我其實不是我。”她想再次強調，卻說得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陸離這次變成了沈默。
……
齊初說著站了起來：“也許很不可思議，也無法相信，但是我確實是另一個人，並不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
“不是。”陸離跟著站起了身，正對著齊初，篤定的看著她，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的否定著。
“不是？可能你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這真的是事實。”齊初上前一小步，靠近著對方。
“不是。”陸離重覆著否定著，也走近了齊初，一雙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齊初看著對方認真否定著自己的模樣，苦笑：“眾人都說我跟雲天宗那位大師姐同名，其實不是同名，而是現在占據這具身體的靈魂，就是那位大師姐。”
她頓了頓，輕嘆了一口氣之後，“而我就是那位大師姐。”
陸離依然毫無反應。
“你不相信？你就沒有懷疑過一次，為何我知道如此多修真的事情？”
“我信。”陸離低下頭，他不敢確定自己重生術到底有沒有發揮作用，更也不敢確定齊初到底是重生還是附身。他微微低下了眼睛。
齊初看向他藏在陰影裏的眼睛，似乎在動搖。
“我知道一時間你會很混亂，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關於宗門內的流言裏，有一些可能是真的，你既然決定跟我結為道侶，那這件事情，你就有權知道。我可能真的背叛了……”
齊初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離卻突然把人攬入了懷中，微微發顫的身體像是極力的隱忍，聲音也變得跟著顫抖了起來：“師姐，無論你是普通人，還是修真者，甚至是魔修，我都不在乎，真的，如果你想毀滅世界，我陪你一起，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我絕不允許。”
“毀滅世界就不必了吧。”齊初苦笑著回抱住他，輕拍著顫抖的後背，“我只是覺得你有權知道這些，但是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等我把所有弄清楚之後，你再決定也不遲。陸離，你是一個天賦極高的人，我不希望你的未來，毀在我的手上。我已經活了足夠長的時間，雖然我不相信自己會毀滅世界，如果我真的那麽做了，就由你，來阻止我吧。”
“我不要。我不會改變決定，我也不會阻止你，不要……不要再離開我。”陸離埋在齊初頸窩裏哀求的聲音，讓句子有些含糊不清，齊初甚至沒來得及細想那個再是什麽意思。
她繼續輕拍著陸離的後背安撫著，可是卡在喉嚨裏的“好”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不能拖著別人走通往深淵的路。
房間裏最後靜得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過了很久，陸離都不肯放開懷裏的人，像是這一放，對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我說了我也也有一件事想跟你說……”埋著燥熱不已的臉，他根本無法直視著她的眼睛說出口，而心底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反對他的決定，可是他卻抱著希望，“其實，我……”
“咚！”的一聲巨響。
陸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的瞬間，門外傳來了震天的爆炸聲，齊初身體微微一顫，扶起了趴在自己身上的陸離，看向窗外，“發生了什麽事？”
陸離只是看著身前的人，並不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哪怕妖魔出逃，哪怕世界末日都與他無關。
“你剛剛聽到了嗎？外面那聲爆炸聲？”齊初說著回過頭，就正巧看到了陸離絲毫沒有從自己身上挪開的眼睛。
對上視線之後，陸離才回過神：“嗯，聽到了……師姐，我……”他想接著把話說完，他總有預感，過了今天，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可是門外卻傳來了急切的拍門聲。
“誰？”齊初警惕的看向門口。
沒等外面回應，齊初舉起劍，先一步打開了門，白靈慌慌張張的站在門口，張大著嘴巴像是要說什麽，可是看到有人開門後，他又趕緊閉上了嘴。
“是你？師兄，外面怎麽了，剛才我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是發生什麽事了？”
白靈的臉變得皺皺巴巴的，像是剛剛吃了苦瓜一樣，對齊初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
“師兄？”齊初再次叫了一遍，陸離也走上前來。
看到陸離的臉時，白靈像是觸電一般顫了顫：“得，得趕緊下山，有人夜闖宗門，掌門剛剛傳令給我，召集宗門所有弟子迎敵。”
齊初笑了：“夜闖宗門？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敢夜闖雲天宗的宗門，師兄，你趕緊去找師父，分分鐘把人打哭。”
“師父？”白靈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同尋常的詞一樣，眼神渙散的看著齊初。
“對啊，找師父啊，大乘期劍修虐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對哦……找師父。”白靈眼神擡了起來，對上了陸離的眼睛，一驚，“那我，那去去找師父，你們先到宗門入口處集合。”
白靈邊說邊一溜煙的跑沒了影，齊初禦劍騰空，像身後的陸離說：“你先呆在房裏，我去看看什麽回事。”
一聲巨響之後，雲天宗的護山陣法已經被撕開了一道裂痕，一般情況下，護山陣法被攻擊，宗門內的防禦法器，都會自動開啟，但是雲天宗太窮，甚至這個時候，也只是照明的法器自動亮了而已。
齊初飛到外門弟子的住所，看到許多外門弟子從宿舍裏鉆出來左右張望，一副看熱鬧的心態，甚至還有人是扛著抱枕出來的，絲毫沒有一絲危機感。
“你們不怕死嗎？”齊初冷笑一聲，站在飛劍之上，居高臨下的鄙視著腳下的人，“護山大陣已經被破出了裂痕，被攻進來是遲早的事情，你們打算用抱枕迎擊？”
“你瞎說什麽，雲天宗的護山陣法哪有這麽容易破的。”
“對啊對啊，我們不是還有大劍修嗎——”
話還沒說完，珰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護山大陣，被破出了一道口子。
幾十個修士，禦劍飛了進來，身上的黑衣，水紋的銀線，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外門弟子看著幾十個禦劍而來的修士，頓時亂作了一團。
“是，是水溪宗？”
齊初冷哼一聲，看著亂作一團的外門弟子：“哼，就看你們有沒有命等到大劍修來。”
沒想到齊初還沒出手，五六個修士第一時間向齊初飛了過來，把她團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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