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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這是關鍵之一,關鍵之二是……你以為什麽呢?!

“不、不用牽著我,我自己會走。”澤田綱吉踉蹌著腳步跟上女孩,她的腳很長,走得很快,很迅速,很急。

“沒事兒,權當賠罪。”她停下腳步,回頭笑了笑,“我是青島人嘛。”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是日本人的。”澤田綱吉與她一同上了飛機,開始了對話,變得逐漸熟絡起來。

“猜的。”她目光柔情,並不做作,“我對世界不自信,可我必須要對自己自信。”

【我對世界不自信,可我必須要對自己自信】。

澤田綱吉看了她好一會,腦海中的畫面切換成了一片空白中的一行字,

如上。

機艙的旅途,難得愉快。

不是公務,不是心結,只有坦露。

“我的世界,和她的世界截然不同,她不願意接受我。”澤田綱吉放心身心,依靠著柔軟的坐墊,閉目。

“那麽,你所認為你的世界,是怎麽樣的,那麽,她呢?”女孩兒坐在身邊,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木吉他,神情溫柔。

“我……覺得,我的世界是根本沒有未來的,舉個例子,就像你做一道根本選擇題,問題是1+1=多少,可答案只給了你【1】還有【3】一樣。”

女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澤田綱吉觀察了女孩兒手。

骨節分別,白皙的纖長指節上有些細長的淡粉色劃痕,瘦骨嶙峋,指甲不是很長,逆光下會展露的晶瑩剔透。

“既然只有錯誤,沒有選擇,那麽……”她拿出自己的吉他,暖棕的顏色,和她的發色相襯。

她用節骨好看的手指,彈了下吉他。

——“就回過頭吧,回過頭看看,說不定已經是另一種心境了呢。”

【4】

金殿如羅馬。

輝煌雄偉,卻暗藏殺機。

剛下飛機,澤田綱吉就迎來了生死逆襲的一場槍擊案。

根本不想自己會有這麽一次料事如神的機會,女孩已經陷入了險境。

黑色的包袋被迅速擦過的子彈劃斷,氣流在空氣中漾出了一圈看不出的漣漪,女孩的神色霎時慘白,瞳孔猛地收縮,澤田綱吉想也沒多想,抱住她就趴下。

還好驚險之餘,女孩的思緒還在。

“餵……你所說的‘世界’,不會就是這個……躲躲藏藏死死殺殺的游戲吧!”說話間,槍林彈雨,埋葬了女孩的音量。

“現在沒時間和你多說,跟著我行動!”澤田綱吉是下意識的命令對方,哪知對方的思維比他還要機靈。

“那你有辦法對付嗎?你現在恐怕連最起碼的防身工具都沒有吧!”女孩反倒拉起了澤田綱吉的手,迅速逃離。

“餵……你……”澤田綱吉來不及多說,風將話吹得很散很大。

人員雜亂,橫亙在了兩種逃殺之中。

“沒……沒想到啊!如、如果我是你那喜歡的女孩吧……我……我寧願你別喜歡我呢……我……我可不想喜歡你……”眼前,上演的電視劇情節,在她面前展現,是那麽的栩栩如生,以至於她開始語序顛倒。

“呵……我就說吧。”澤田綱吉諷刺的一笑。

“不過……既然是你選擇的,那麽,它就是你的理想鄉。一個成了你終身生存的家鄉,你不可以對它持有懷疑,你要相信,你要……堅信。”她平緩語調,沒有柔軟觸感的手捏住澤田綱吉的大手掌,緩緩收攏,包裹。

“就像……你看,即便我的手在小,可我還是有辦法包裹住比我大一倍的手掌。”她微笑,比秋風要暖和的多。

就這樣吧……

澤田綱吉想,起碼這一刻……讓我感受下……

——你的溫暖。

【5】

下了飛機,沒了青島的海風,沒有女孩的吉他聲,沒有她的回憶了。

“澤田君。”身後,溫潤的嗓音,帶著笑意。

澤田綱吉驀然回頭,站在對面,男子帶笑。

“好久不見了,澤田君。”男子攏了攏略有淩亂的墨色短發,那雙如同黑曜石的眼眸帶著消不去的回憶,和決斷。

“好久不見……”出口,澤田綱吉才發現自己的語調是多麽的沙啞,“左懷桑……”

“澤田君,旅途如何?”左懷悶笑,走上前一步,瞬間,洗的幹幹凈凈的白色襯衫上,有著淡淡的櫻花味,若即若離。機場內旋即揚起了稍有攻擊性的風,肆意鼓弄著他們的發。

“很好。”

很好。

左懷桑,知道嗎?我,夢到了,回憶中的孩子。

回憶中的孩子,在對我笑。

我什麽,都不想去恨……只是,淡淡的,有點憂傷,有點迷離,太過仿徨,讓我受傷。

——只恨回憶。

不相死

【1】

一顰一笑,似如無意。可女孩,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在回憶中,把你刻得深切。

有林蔭的小道,小道上有細密的朦朧細雨,像韶華囈語。陽光,有著暖暖的情懷,貼合著調子,順著流落、留戀在透明玻璃窗柩上的雨滴,照得斑斕十色。樹枝椏間的縫隙,被一點一點的,溫情填滿,傾註了濃濃的暖。

二月。

二月吧。

我反覆的,在時光的這頭,畫著圓。

沒有你的圓,卻總是空缺了一角,我在等你啊,女孩。

等你,來填上。

——我還能用什麽?來挽回、失去的你。

【2】

木質的桌椅。

澤田綱吉坐在能夠旋轉的椅子上,如同小孩。那雙穿著黑色,一塵不染的皮鞋,輕掂地,借著不小的力道,旋轉。

世界的角度,被瞬間切裂,劃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細小碎片。

記憶中,有一個女孩,她似乎……也是這樣的吧?

……

一天的疲憊,澤田綱吉無法解壓,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擡起沈重的步子,朝辦公室走去。

今天,依舊需要熬夜,完成剩下的文件批閱。

“……”辦公室內,隱隱約約傳來了吉他聲。

那樣的舒緩,調子很平和,合著外面還在下著的小雨,一起節拍。那樣,少女的場景,是有多和諧。

確實如此。

姑娘,你坐在那裏。

男孩,我在遠處看著。

窗紗被夜晚的清風,悠悠揚揚吹起,像是孩子,在淘氣,將肺部的空氣充的脹脹的,又在剎那間,把它全部吹出來,窗紗,像霧氣一樣,氤氳了視線。

窗子打開了四分之一,留有很大的一塊縫隙,鐵欄桿,圍在四周。鐵質的,從未生銹。月光下,皎潔明亮,可以透過那點光,看到一切。雨水,落在鐵欄桿上,匯聚成一定量的水,往下滴落,還有的,隨著風的腳步,大大方方的進入房間內。

女孩,坐在椅子上。

看著外面的雨,背對著男孩。

她,說著什麽呀。

然後,雨聲就不見了,只有女孩的吉他聲,在治愈自己。

女孩,是你吧?

‘你來啦!’

——是,我來了。

‘晚安哦,我的吉他先生。’

——晚安,我的吉他小姐。

但,為什麽?

我睜開眼,沒了吉他小姐,沒了吉他聲,只有一位……還在回憶的,空空守候著的,吉他先生?

【3】

“十分感謝你,左懷桑。這次,我們依舊,合作愉快。”澤田綱吉伸出手,禮貌性的問候,點頭。

左懷也配合的點了點頭。最為配合的,是他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絢爛。

“最近,和女朋友的交往,不錯吧。”路上,彭格列奢華的別墅外。

林蔭小道上。

“嗯,她很乖,很懂事。”左懷說話間,已經有了戀愛男子的溫情與飽滿,悄然綻放。

真好,左懷。

“她能夠理解,她,能夠堅強。”

左懷停下步子,沒有回頭,那個蕭條的身影,什麽時候,也混著樹影的斑駁,一點一點的葉片的黑影輪廓,環繞著他呢,那樣的淒涼。

有什麽,在逐漸濡濕眼角,澤田綱吉悄悄然背過身去。

有什麽,能夠重覆往來,讓我們,回到結局?

“她,很堅強。”

女孩,左懷說,她很堅強哦。

【澤田綱吉!】

哐當!

有什麽聲息,在打破你我之間的沈默。

回憶,潮水般的鋪面而來,掩蓋了最後的沈靜。

【你看看你,動不動就為個女孩子哭泣,像什麽樣子!男的就要有男的堅強出來!你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怎麽讓人家覺得安穩,能夠和你共度一生呢?】

是不是,我再堅強點,就能夠,等你回來?

親愛的女孩,請你,親自回來。

告訴男孩,這個夢的結局,好不好?

“餒,左懷桑。”

誰。

“我想,再回去青島一次。”

是我吧。

一個,叫做澤田綱吉的男孩。

“我想,回去找找看。”

對吧,能夠找到,相見的理由吧。

“當然。”他回頭,孱弱的身軀,和背後的樹影,構造出了一幅另一組景象,是那樣祥和,讓人不敢直視。

“如果,你能找到,你的‘夢孩子’,我願,隨你一同前往。”

【4】

青島,風,沒有變。

鳳凰臺上,眺望。

誰說,望鄉臺的三生石前,當女孩看到他的留字,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淚流滿面?

鳳凰臺,有一家很有名氣的旅店,叫做“歸人”。

說是旅店,不全是。

有人在這裏小住,有人在這裏小息,有人也在這裏,等人,等誰?

歸人。

鳳凰臺上。

旅店內,溫馨滿滿,宛若能夠溢出來。

暖橙色的燈光,照在臺階上,上面有一串串的燈管連接起來的,【歡迎歸來】。五彩繽紛,眼淚,有些濕潤。

誰啊,曾經握住,緊緊握住男孩的手,說要相濡以沫。

“你好,客人。好久不見……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哦!澤田綱吉,對吧!”“歸人”的老板,是一位眉目清秀眉眼婉轉的中年婦女。

笑容嫣然婉轉,如此這般的好看。

“是的,二月佑夏夫人。”澤田綱吉擡頭,放松眉目間的緊張,彎腰,鞠躬。

對方有些受寵若驚。

“最近……”說話間,有些局促,“我的小尋尋還好吧!”她的眼,是期待的,光亮的。澤田綱吉怎麽也不忍心去傷害,去打破。

“自然。”他笑笑,笑的依舊風情,想要她感受到,所謂的自然。

“太好了。”她松了口氣,“我一直以為……我的小尋尋好記恨著我呢。太好了……”

可,夫人。

當你知道,真相了,你還會像現今,笑的如此開懷嗎?

“啊呀!左懷,你也來啦!”中年婦女看到澤田綱吉身後的人,笑的更加開懷了,“快來快來,我就知道,你們回來。”說話間,是釋懷。

良久,門口的兩個人,笑著一張臉,溫和著情緒,柔軟的內心被肆意的揉捏,更加的千變萬化,但表面,比如平靜無任何的波瀾。

空中的青鳥,唱著歌,飛過了青島的上空。

“是的,我們回來了。”

女孩,我們回來了哦。

生日快樂。

我的,二月七尋。

夜晚,

涼如水。

是誰,把月光都要藏起來,想不讓我們看到呢?

“歸人”,新來了一位年近十七歲的少年,彈吉他的功夫了得。

他這會,就坐在正中央的場子上,彈著歌。

少年的嗓音,淡淡的青春,濃濃的沙啞,有著說不清楚的情愫。

——自你走後心憔悴,

白色油桐風中紛飛,

落花似人有情,這個季節。

河畔的風放肆拼命地吹,

不斷撥弄離人的眼淚。

那樣濃烈的愛,再也無法給。

傷感一夜一夜。

當記憶的線纏繞過往支離破碎。

是慌亂占據了心扉。

有花兒伴著蝴蝶,

孤燕可以雙飛。

夜深人靜獨徘徊。

……

當幸福戀人寄來紅色,分享喜悅。

閉上雙眼,難過頭也不敢回。

仍然揀盡寒枝,不肯安歇,微帶著後悔。

寂寞沙洲我該思念誰?

……

他們的心,就被唱碎了吧。①

二月佑夏的眼淚,被硬生生的唱了出來。

看過多少的離愁,唯有男存女不在,唱斷了相思。

一叫一回腸一斷,三春三月憶三巴。

少年旁若無人,置若罔聞,那雙有著淚光的眼睛,突然看向了澤田綱吉。

“一直以來,有個故事,不知當講不當講。”他笑笑,對象不明。

“客人請便。”二月佑夏抽泣著,哽咽著,點頭。

“那是……我從未想有過的回憶。”

——我有一個我自己獨愛的女孩,可是她不喜歡我。有天,我仿徨了,遇到了姑娘。她是那麽的突然,又像一顆必須要經過我生命的星辰,姑娘笑的要有多美好。她會彈一曲兒好聽的吉他。

我把她當做我的知己。我那時候,壓根沒有意識到,她喜歡我。可我,是有多麽喜歡她的吉他,我多麽喜歡。

她卻走了,徹底的離開了我。我慌了,我這才發現,我習慣她的陪伴,她的溫柔。我喜歡她。

所以,我希望我在這裏等著她,她能回頭,再來看看我。

我會,一直等。

說完,少年走了。

留著一襲的斑駁月光,水印闌珊了歲月。

——餒,有沒有這樣一個人,讓你如此牽腸掛肚。

——那麽,你偷偷的,偷偷的喜歡一個人,直到他轉身,會有多久?

——你發現你愛上她,可她不在了,你想忘記,會用多久時光?

——你會,有多久去遇見她?

下一秒,澤田綱吉淚如滿面。

【5】

唱過的歌,都散了吧。

唱過的曲,都忘了吧。

開過的花,都謝了吧。

走過的路,都沒了吧。

憶過的人,都走了吧。

夢裏花落,知多少?

唯獨不敢舍去回憶,拋開過往。

你要記得,你要明白,你要懂得。

——我是有多麽不舍。

【6】

“謝謝你,左懷桑。”澤田綱吉空手,站在有著風吹弄臉頰的海濱邊,眼神望著橫無際涯的海。

“不客氣。”他一手牽著女孩的手,一手看著海。

我們,那樣平靜。

像,你從未來過。

親愛的女孩,我還在找你。

你還在嗎?

我們都在等你,回來告訴我們:你學會了一首新曲子。

一首,無論面對多少的生死離別,多麽別樣的疼痛,都不會感到仿徨無助的歌。

讚歌。

我,等你。

——不相死。

後記

【關於本文】

算得上虛脫的一個過程。

寫完這六千字,憋了整整一個月,真的,我醞釀了一個月,才寫出了,想出了這六千字的番外,短片,賀文。

首先,讓我恭祝,我一輩子都深愛的澤田綱吉君,生日快樂!

【只恨回憶不相死】算得上是,下一個新坑……額名字未定,番外,我正好,拿出來湊湊賀文,別介意。但是,這個故事,我覺得,它能夠讓我淚流滿面。

是啊,女孩們,男孩們,讀者們。

你們,有沒有這麽一個人,讓你們牽掛這麽這麽久,愛這麽這麽久,都不肯忘記,不肯忘記。我是有多麽愛他,就怕你們都不知道。

你們愛一個人,會有多久?

等到哪天,你們都哭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有一天,你有也有一個信仰,在你們看不見的角落,支持著你們,走到最後。

謝謝你們,讀到這裏。

謝謝。

【關於女孩】

從頭到尾,你們發現了,女孩的名字只出現了兩次。

從母親——二月佑夏的口中的‘小尋尋’,還有澤田綱吉的祝福‘二月七尋’。不是我不想寫她的名字,而是莫名的,寫不下手。

我想,我該對你也充滿回憶。

你是我的過往,我的追求。

二月七尋,是一個缺愛的孩子。

父親從來不信任她,母親雖然愛,也可尖酸刻薄,直到女兒離開了自己的身邊,才忽然覺得虧欠。

不要驚訝,世界上也真的有這種的父愛和母愛。

譬如我。

撒謊說多了,父母都不肯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

多麽悲涼。

更何況,你從未說過謊呢?

所以,【只恨回憶不相死】、【暖二】,送給我理想中偉大的父愛,母愛。

【關於故事】

青島,是我很愛的一座城。

很愛,可我卻不曾生活在那裡。

只是在樂小米的文中,看到過,我很嚮往。同時,謝謝樂小米給我的啟迪,我愛你!

我常自嘆不如。

自己很蠢。

我想寫出美好的東西,希望給予你們想要的東西,可很難。

我自己都不一定把握得住,所以,我在努力,很努力。

如今,我想我做到了一點了。

起碼,我自己看了,會自己禁不住淚流滿面。

那麽你們呢?

親愛的讀者們,不論你們會陪我多久,你們有多少人,我都想陪著你們,走完一輩子,一輩子。時間很長,也很短。

親愛的們,謝謝你們。

【完】

——

(可能會有的長篇)試閱

S01.夢孩子

這天,在那條被秋風吹冷的小路上,他遇到了一個和她相似的女孩。

一同,紮著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抱著深褐色的木吉他,跟著一位中年婦女,怯怯的跟著。

母親的嘴裏念念叨叨,“都長這麽大了還不讓我省心,讓你學個吉他學的跟個什麽似的,彈出來的東西怎麽就那麽難聽,就跟拉著粗木樁一樣啊。”女孩兒的頭更低了。

澤田綱吉心疼的看了女孩一眼,走上前,溫柔的對她笑笑,摸著她的小腦袋,她的頭發好像也是這樣柔軟,帶著洗發露的清香。

母親對於突然出現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冷冷問女孩,“你朋友?”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兒搖搖頭。“切,陌生人啊!”聲音諷刺極了,像極了她的母親,她的人生。澤田綱吉護著女孩,笑容親切卻沒來由的冰冷,“這位婦女啊,對待你的女兒要溫柔點,於其這樣蠻橫無理,更會讓她退步。”

母親的目光呆滯,看了澤田綱吉,嘆了口氣,幽幽說,“孩子啊,你不會理解的……”她的思緒仿佛也被拉開,扯出一條細細長長的線,“她必須要堅強啊,不然如何走過接下去的人生呢?”

澤田綱吉楞是看了幾分,松開了護著女孩兒的手。

女孩兒沖上前,抱住媽媽一樣瘦弱的脊背,“媽,我明白,我已經長大了,我會努力的。”母親揭去渾身的芒刺,散發出慈愛的母愛,揉著女孩的發,“嗯,我的寶貝最棒了。”

——那是世界上最接近,最坦誠的擁抱。

澤田綱吉道謝,離開了這裏。

這是一座城,名叫青島。

故事,發生在這裏,有一個開始,卻丟了一個結局。

青島的緯度恰好與日本東京溫和,似乎有一把鑰匙,恰好咬合住了鎖。這裏,有著繁榮覆雜的歐式建築物,唯獨沒了那片海。

他從這裏,看不到那片藍的碧綠的海。

——回到青島的那間小別墅,他恍惚覺得時間真快,又真是迂回。

——對啊,時間是圓的,卻回不到有你的時間了。

今天,他遇到了一個與她相仿的女孩兒,一樣學著木吉他,一樣有著看似霸道無理但深深愛著她的母親。

好像你,不是你。

今天,他睡在軟軟的床上,找不到過去的氣息,鼻尖圍繞的都是冰冷如霜的回憶,無助斑駁。

他孤零零的抱著被子,也找不到抱住她的感覺,木吉他也不在他的身邊,卻還在這個世界上。

今天,他又做了一個有她的夢。

有個女子,穿著橙色的長袖針織衫,白色的素雅長裙,穿著他們兩個人親手制作的帆布鞋,她紮著垂在胸前的麻花辮,手中,支著一把深褐色的木吉他。她倚靠著身後的木桌,旁邊有一只棕白相間的小貓,身後有淡棕色的窗簾,外面有林蔭小道,還有光柔在她的身旁,還有細雨的清新朦朧。

翹著小腿,小小的臉,白凈的臉是病態的白色。笑容柔美,他在溫馨中遲遲看不出。

手中,彈著好聽的樂曲,是什麽呢?

她彈著好聽的曲調,跟著音樂聲情並茂的朗誦著她自己編排的小曲目。

“誰在笑著說呢?

二月的風在唱呢,

二月的雨柔著歌調呢。

親愛的男孩兒,你在哪兒呢?

時間是光源盡頭呢,

可是男孩兒你在哪兒呢?

我找不到你呢。

夢告訴我說,

我要走很長很長的路,

來尋找你呢,

千千歧道呢,

我尋著你呢,

你也在找我呢……”

可是……親愛的女孩兒,如今我回來了,你親愛的男孩兒,我過來找你了呢,那個等著我的女孩兒你怎麽不見了呢?

夢裏,眼淚朦朧裏,他看不到女子的臉了。

可,

是那般的熟悉。她還坐在我的面前,倚著桌。

手中懷抱著那把她生日時得到的吉他,她為我彈奏。

她笑容如暖陽,二月的風都不汲汲於她。我似還擁著她的懷抱。

下一秒,我潸然淚下。

——那麽,我回來了,你呢?你怎麽不在時間這裏等我了呢?

——你曾是個愛做夢的孩子,如今,我學著你,做著重覆的夢。

——夢裏,有兩個孩子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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