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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chapter036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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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校長之前便在關註衛寧,除了她是中考還是第一,還一個原因是她周末坐車離開學校,衛寧家裏一般,這種現象著實有些奇怪。

但第一次月考成績,衛寧又考的很好,加上李文淵一直都說衛寧沒有異常。

但這講玄學的內容,校長高文宇一聽就覺得有些不對,當即把李文淵喊來。

李文淵道:“要不,周六的時候,您先跟著聽一下?”

高文宇有些疑惑:“她講的內容不洗腦?”為啥那麽多人聽著覺得很好,怎麽就跟騙子一樣。

“講的是《易經》。”李文淵道。

“那行吧。”玄學還有些封·建·迷·信,但這《易經》可是華夏的精粹,高文宇便打算聽聽再說。

於是在一個周六,衛寧上臺之後,發現第一排坐的全是老師。

高文宇帶著一幫語文老師過來,就是想抓一下衛寧的不對之處,然後取消這講堂。

結果等到衛寧開講的第一個字,眾人便忍不住將目光一直放在衛寧身上。

聲音實在好聽,每一個字進入腦中似乎有洗髓般的作用,令人倍感舒適。

等到衛寧講完,高文宇還沒反應過來,然後一看自己的手表,不知不覺中竟然過去了一個小時!

他看向旁邊的老師,也都是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

高文宇咽了下口水:“老師們,這學生講的有沒有錯的地方。”

“沒有沒有,聽過她講的內容,多年來困惑我的問題都被解決了。”

“枉我讀了那麽多遍《易經》,這完全是沒入門啊!”

“這學生不得了,下次還講嗎,我到時一定來聽。”

“聽說是每周六都講。”

……

高文宇越聽,越覺得衛寧這事不得了,但,他真的找不出錯了,反而下一次也還想聽。

要不,等下次聽了衛寧講的內容再說吧。

萬一要是宣揚封·建·迷·信,馬上拉她去做思想教育。

只是,這還沒等到下周的演講,市裏的領導來了。

“我們接到舉·報信息,你們一中有學生帶頭在宣揚封·建·迷·信?”市裏來的是政府辦公室主任,連同市教育局的副局長一起。

高文宇見到這陣仗,知道事情還沒鬧大,立刻解釋:“沒有沒有,我們都是知識分子,怎麽可能會宣揚那一套,不過是有高一的學生每周利用我們的小講堂講《易經》,或者這周六我們邀請二位來聽聽?”

兩人見狀,便回去安排工作,《易經》一聽就很枯燥,所以這位領導安排了另一人,好巧不巧,安排的就是王惠生。

王惠生一聽是衛寧的講堂,立刻帶好錄音筆會議記錄本,還帶著唐靜一起來到一中。

政府辦公室主任知道王惠生會去,便沒去,讓王惠生做好記錄。

王惠生表示一切都包在他身上。

……

周六下午三點,王惠生便去唐靜單位接唐靜,然後趕來一中。

高文宇已經在門口等著王惠生了,見他還帶了愛人過來有些驚訝。

王惠生看到高文宇眼中的驚訝,便知道高文宇還不知道衛寧的本事,於是小聲對高文宇說:“之前衛大師幫我愛人解決了一些問題。”衛寧幫他們毀滅這黑符後,唐靜就再也沒做過噩夢,王惠生覺得,衛寧幫自己解決了那麽大一個難題,他們也應該有所回報。再說,他們覺得和一個玄學大師建立好關系,也是必要的。

作為人精,高文宇怎麽可能沒明白王惠生這話裏透出的兩個信息。

一衛寧是大師,二衛寧幫王惠生的愛人解決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肯定和玄學有關。

雖然現階段一直在說不能相信封·建·迷·信,但不少人偷偷去信。

王惠生說完也不再說這事,高文宇也開始介紹起一中的環境。

因為王惠生過來,所以這次用的是學校的小禮堂,可以容納接近七百人。

高文宇本來打算請王惠生夫妻兩去辦公室坐坐,王惠生直接拒絕:“我們還是去講堂等著吧。”大師講課,他們應該先到表示禮貌。

於是,高文宇只好帶著兩人去了小禮堂。

衛寧等這些同學在下課後立刻趕來。

高文宇驚訝地發現,旁邊的王惠生竟然從公文包裏拿出了錄音筆和專用的會議記錄本。

但他很快沒時間關註這些了,因為衛寧又開始講了。

一旁的王惠生全程認真記錄。

講堂結束,王惠生帶著唐靜來到衛寧面前。

衛寧點頭示意。

王惠生小聲道:“最近有人在舉報您宣揚封·建·迷·信,不過您放心,您講《易經》這些都是有理有據的,我一定會完完整整地匯報上去。”

“嗯。”衛寧並不覺得意外,聽過的人當然不會這樣做,一部分沒聽過的人顯然就覺得她在宣傳封建迷信。

……

高文宇本來留王惠生吃飯,被王惠生拒絕了:“我現在要趕緊回去把這份報告寫出來,爭取周一就提交上去。”

回到家,王惠生和唐靜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便開始動手完善會議記錄本上記錄的演講內容。

兩人一直忙活了一天,王惠生又熬了兩個通宵,才在周一前把這份報告寫出來。

他相信,就憑這份報告,市裏不會有人再說衛寧是在宣揚封·建·迷·信的。

市教育局副局長在看到王惠生的報告楞了好半天,他一直知道王惠生工作紮實,但沒想到這報告也太紮實了吧,還是手寫的。

這可是整整一本會議記錄本。

現在科技發達了,前不久給單位的重要工作崗位的人員都配備了電腦,還設有專門的打字員崗位,這樣的報告完全可以打印的。

王惠生頂著兩個黑眼圈,十分開心地說:“感謝張副局長給的機會,讓我享受了一場盛宴,我的心得體會都在這裏面。”

張副局長翻著看了兩頁,本來打算隨便看看,結果看到前面第一段的內容,發現自己看了進去:“那你先去忙自己的事。”

王惠生答應後離開張副局長的辦公室,還細心的替張副局長拉上門。

裏面的人一看就看了大半天時間,等他往下翻的時候,發現竟然沒了,後面竟然是封皮。

他撥通內線電話,王惠生很快接通:“張副局長您好。”

“這後面的內容呢?”

王惠生心中有預感,聞言他十分淡定:“當時衛同志只講了這麽多,後面的內容得等到下周六了。”

這張副局長心裏癢癢的,總想知道接下來又是什麽。

不過他知道,應對政府的任務要緊,連忙把這份報告做了批示,呈到一把手那簽批,然後送往政府。

市政府在看到這份報告後,也都知道,他們是下去實際調研了的,便將此事做了了結。

一中並未有人宣揚封·建·迷·信。

市裏剛下結論的第二天,華夏首都帝都收到舉·報信,C市一中有人利用學堂宣揚封·建·迷·信,這年頭正是是嚴打的時間。

帝都高度重視,派專人來c市調查這事。

c市便把才整理的報告遞給帝都來的人。

結果帝都的人看後,表示還是讓一中先暫停這學堂的演講,等他匯報上級再說。

C市沒辦法,只得通知教育局,教育局則是命令一中暫停周六講堂。

……

王惠生知道這事後立刻去找了張副局長。

張副局長嘆了口氣,直搖頭:“小王啊,實不相瞞,我本來也是打算這周六去聽聽的,結果這帝都來人了。”

王惠生一聽,這帝都來的人,那說明事情有些嚴重,但帝都他也不認識誰啊,這可怎麽辦,想了會,王惠生打算跟任高軍說一下,衛寧被人舉報了。

……

這事確實鬧大了,C市的媒體們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開始大肆報道。

大家開始紛紛傳言市一中有位同學到處宣揚封·建·迷·信,這學生還是當時的中考狀元。

C市的都市日報,看的觀眾是所有報紙中最多的。

c市的百姓拿著報紙一看,頓時不滿了。

一中可是C市最厲害的高中,如果這裏最好的學生都在搞這一套,那整個全校,整個下一代不就亂了。

幾乎走在C市的大街上,都能聽到周圍的人在討論這事。

“你聽說了沒,市一中在搞那一套。”

“聽說了,這可咋辦,我這孫女還在一中讀書。”

“實在不行了只能轉學。”

“哎,這可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

“人家小劉的兒子考上了一中,成天炫耀他兒子可厲害了,現在好了,人家腸子估計都悔青了。”

“可不,據說現在一中門口圍著的都是家長。”

“可憐天下父母心哦。”

……

一中門外確實圍著的都是家長們,他們在看到都市日報的新聞後,都要來找一中要個說法,說好的一中是整個C市最好的,現在竟然鬧出了這種事。

高文宇腦袋快炸了。

當時請衛寧讀書還是他親自去請的,再說他也聽過衛寧的講堂,跟那一套怎麽能扯上邊。

但衛寧一個學生怎麽可能得罪帝都的人,高文宇思來索去都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是為了什麽。

學校的保安增派了一倍的人。

但外面圍著的人越來越多,除了家長,就連當地的電視臺也都來了。

……

與此同時,錢喻也看到了這份報紙,他生氣地將報紙一扔:“這都什麽狗屁報道!”他圍著屋子走來走去,這一下,可怎麽辦。

他雖然生意做得大,但也不至於大到帝都去。

錢喻心一橫,先去一中再說!

謝思同樣看到了報道,基金會已經成立,在社會各界效果還挺好,他和父親一商量,決定用基金會的名義支持衛寧。

最簡單的支持方法,就是道出他們兩人得以相認就是靠衛寧。

“思思,好了沒?”謝自強在門口喊著,他們準備去市一中門口支援衛寧。

這邊解天志也看到了,他氣的直哆嗦,這舉·報的人完全是個智障,這年頭,怎麽還有這樣的人!帝都他也算是有人的,他立刻打電話給艾香,然後朝樓下走去。

艾香,現在叫艾香木接到電話後,憤怒得很,開什麽玩笑,當他艾香木後面沒有人,好歹他也是國宴大師,見到的人各個厲害的很。

鎮上,曹德先、任高軍也紛紛開始行動,小回村的村民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竟然聯名寫了封信。

……

而,此刻,學校裏。

“外面圍著的家長越來越多了。”

“這事好像鬧的很大。”

“真是閑著的,讓他們來聽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

衛寧聽到學校門外圍滿了人,起身朝學校門口走去。

左玲等人聽到這些傳言,心裏難受的很,看到衛寧起身,趕緊跟在後面。

“班長要去哪?”

裴興文起身:“如果我沒猜錯,班長要去校門口。”說完他也離開教室。

“去看看吧。”坐在教室的學生也紛紛跟了上去。

不一會教室就空了,趕過來上課的李文淵看到空空的教室有些懵,隔壁老師道:“你們班學生都去校門口了。”

李文淵一聽,大驚,先去辦公室找校長,然後自己跑著去校門口。

她心裏暗道,衛寧,整個火箭班可不能出事啊。

……

高二和高三的火箭班同學見狀,也紛紛表示要去,老師一開始不同意,後來班上有人說:“聽了這麽久衛寧的講堂,應該知道那些舉報都是謠言,我們學做人第一課就是要誠信。”

“我華夏的優良傳統也是樂於助人,何況我們只是說實話而已。”

於是一群人趕著去學校門口,老師沒辦法,也得跟著趕去,同時還得通知各班的班主任。

……

校門口,家長們站在外面大聲喊著:“讓你們校長出來!”

“出來出來!”

“還有那個衛寧,讓她退學!”

“退學退學!”

為首的那人喊一句,後面的家長就跟著大聲呼喊,旁邊還有不少媒體記者在那守著。

衛寧示意保安把門打開,保安道:“同學,外面很危險。”

“沒事。”衛寧從乾坤袋拿出鈴鐺,她擡起右手搖晃一下,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

衛寧看向保安,眼裏帶著不容置疑的神色:“開門。”

保安木納地打開門。

有家長看到門打開要進來,衛寧直接在校門口撒下一排黃豆,只見這群黃豆蹭的一下變成石人,將這些家長攔在門外。

跟過來的學生個個都楞住了,衛寧剛才是撒了黃豆?這黃豆還變成了石人?

這撒豆成兵不是神話故事嗎?怎麽變成真的呢?

家長們也被這一幕嚇到,哪有平底而起蹦出幾個石人的,甚至有家長大喊道:“妖怪,她是妖怪。”

衛寧沒搭理這些人,而且看向站在人群中最前面的那人:“帶頭鬧事,嗯?”

那人眼裏閃過一絲心虛:“什麽叫鬧事,你就是衛寧吧,你不好好學習,別把我們的孩子帶壞了,我跟你說……”

衛寧打斷對方的話:“孩子,你有孩子嗎?試問?”

“我、我怎麽沒有!”這人跟受了重大刺激一般,尖叫起來:“我告訴你,別誣蔑人!”

“那你孩子在幾班!”跟過來的裴興文問道。

這人反問:“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難保你不會打擊報覆!”

衛寧:“沒關系,警察馬上過來,到時一查你的信息就知道了。”

這人一聽發現不對,扭頭就想跑,被衛寧用石人捉住,放在校門口的鐵門和石人中間,這一下,怎麽都跑不掉了。

剩下的家長們一看這幕,紛紛往後退。

衛寧朗聲道:“我是衛寧,我是玄學的宣揚者,但玄學從來不是什麽封·建·迷·信,那些利用玄學算命騙人的才是,我每周講的內容是《易經》,這是我華夏的國粹,也是我華夏歷來所有人們智慧的結晶,誰敢說這是迷信!”

一時間無人敢說這是迷信:“可你剛變了一堆石人,那不就是妖法嗎?”

衛寧看了那人一眼:“撒豆成兵,用的是玄氣,玄學之人修煉會有玄氣,黃豆不過是載體,用以術法,便可成石人。”

家長們表示聽不懂,有人問道:“我家孩子說,你還在學校售賣文曲符。”

衛寧:“確實有過。”

“這不就是騙人的嗎!”家長們道。

後面跟著的學生實在無法淡定。

“誰說是騙人的,我用符紙成績就進步了。”

“媽,你沒看我第二次月考進步了嗎,就是因為這符紙的問題!”

“衛寧賣符紙從來沒說強賣,但買過的人都覺得好!”

……

家長們面面相覷,有的買過文曲符的家裏,孩子成績確實進步了。

衛寧解釋:“文曲符確實不能讓學習變好,只是能讓佩戴的人註意力更加集中一些。”

家長們心道:這還不能讓學習變好?註意力集中,那聽老師講課時肯定會更加認真,考試分數不自然能提升。

要不是因為在鬧事,他們也想給孩子買一些。

這邊,家長們無言,後面圍著的記者終於趁著人們放松,擠到了前方。

擠進來的第一個記者舉起手中的話筒:“請問這位衛寧同學,你作為中考第一進入的市一中,為何宣揚玄學這種迷信?”

衛寧眼裏泛著冷光,這世上總有一群人是她無法叫醒的,既然如此,她道:“迷信?哦,那你現在打電話給你的父親,問問你的母親還好嗎?”

記者一楞:“你、你在說什麽。”

“打電話。”衛寧語氣十分強硬。

這讓記者覺得自己似乎見到了自己的領導,哆哆嗦嗦拿出大哥大,給家裏的座機撥了過去,等了好久,才有人接電話:“餵。”

“爸,我媽呢。”

對方遲疑了下:“你媽在做飯呢。”

這記者準備對衛寧說,看,我媽沒事。

就聽衛寧道:“叔叔,阿姨現在在醫院,還昏迷不醒吧。”

電話裏傳來驚訝的聲音:“你、你怎麽知道。”

這記者一下子楞在原地,隨後著急地問道:“爸,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電話裏說的什麽,大家已經聽不到了,眾人只看到這記者扔下話筒,就朝車上奔去,大概是回家去了。

現場一片寂靜,只有周邊的車輛路過會發出聲音。

高文宇帶著老師們,趕過來就看到這一幕,他咽了下口水,衛寧果然是個有真本事的。

這邊火箭班的同學也驚訝極了,他們從來不知道衛寧還有這個本事。

左玲等人相視一眼,從彼此眼裏看出笑意,她們知道,衛寧是個真大師!

……

第二個不怕死的記者也過來了,他話筒剛舉起來,衛寧便道:“你還在這采訪,你都已經被解雇了。”

“你說什麽?”

他話音未落,就有另一個記者過來:“小周,你可太難找了,你被公司解雇了,你快回去辦理工作交接吧。”

這記者一聽,立刻朝外跑。

場面再一次安靜。

裴興文眼裏有些覆雜,他一直都知道,衛寧是個很厲害的人,她有很多種本事,但親眼所見,還是會覺得她跟自己,似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高文宇等人則是目瞪口呆,如果是第一個記者還有可能是衛寧蒙的,但這第二個,絕對不可能是蒙,說明衛寧是真的知道。

……

衛寧看下剩下的記者,神色冷淡:“怎麽,還有問題嗎?”

眾人齊齊往後退了一步,這位衛同學實在太嚇人了。

家長們心中總覺得這事沒解開,就這麽走,實在有些不甘心。

衛寧道:“這樣吧,我把平時給同學講的課,給各位家長講一講,大家聽後再做結論如何?”

“好!”

“行!”

“如果有問題,我們就請求學校把你開除!”

後排的李文淵看到這一幕,笑了笑,衛寧比她想象的要強大得多,而且,只要衛寧一開口,她不信這些家長不會倒戈。

學生們也紛紛在說:“太好了,又可以聽衛寧講課了!”

“班長好帥有沒有!”

“是的,班長好帥!”

“我今天超級開心!”

“我敢說,這一幕會被載入史冊!”

“史不史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班長今天肯定會多很多迷弟迷妹!”

……

高一火箭班的跑得快,占據了最前方的位置,現場的一切,以及大家說話的聲音,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邊衛寧已經開口開始講《易經》。

看過《易經》的家長們抱著糾錯的態度來聽衛寧講,結果聽著聽著,發現這裏面的內容蘊含著大道理,而且衛寧講的十分不錯。

當錢喻、謝思、謝自強、解天志、王惠生、唐靜、裴父裴母得到消息趕過來時,發現衛寧被包圍在人群中央,再一仔細聽,衛寧似乎在說話。

而且,還是在講玄學!

王惠生和唐靜眼裏露出驚喜,其餘的人則是第一次聽衛寧講,但他們安靜地站在原地,認真地聆聽,不知不覺便聽了進去。

時間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過去。

等到太陽落下,衛寧止了正在講的內容:“天色不早,今天就講到這裏,各位家長,你們現在還覺得我在宣揚迷信嗎?”

家長們楞住了。

後排的學生紛紛鼓掌。

“衛寧講得好!”

“講得好!”

“班長最棒!”

學生們整齊劃一的喊著。

這邊人群最後方的錢喻也大著聲喊:“講得好!”他是第一次聽衛寧講玄學,他是真的覺得衛寧講得好。

解天志一聽,有些鄙視地看了錢喻一眼,就他反應得快,解天志覺得自己也不能落了下乘啊,大聲道:“衛大師講得好!”

剩下的人也跟著一起大喊。

家長們這才鼓掌,不得不承認,這個丫頭講得真的是太好了。

高文宇這才走到人群最前方:“市一中歷來就有舉辦講堂的傳統,這一傳統,不僅是鼓勵大家講述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希望在一中讀書的學子們,不僅僅只會學習,還能多培養孩子們一些興趣。”

家長們點點頭,應試教育出來的孩子或許只會學習,但演講這個技能是在哪都需要的。

高文宇又道:“本周六我們繼續邀請衛寧給我們講《易經》,到時我們在一中大禮堂舉辦,有興趣的家長可以過來旁聽。”

家長們一聽,紛紛叫好。

“行了,天色不早了,孩子們還要繼續上課,如果有什麽事,可以和我們校方溝通。”說完,高文宇讓各自的老師帶著班長的學生回去。

這邊高文宇和學校其他行政老師留下。

警察也過來了,將帶頭鬧事的人抓了起來,他確實是沒有孩子的,只是受人指使過來鬧事。

這一下,家長們更是確認自己被當槍使了。

……

C市電臺的記者見衛寧要走,高聲喊道:“衛寧同學,麻煩你稍微等一下。”

衛寧看去。

說實話,這位記者嚇了一跳,剛才衛寧說那兩個記者的話她也聽到了,好在衛寧沒說出什麽驚人的話:“是這樣的,你剛才講的內容十分好。”

衛寧:“謝謝。”

這位記者發現,這位衛寧同學,神情似乎一直淡淡的,就剛才被那麽多人質疑的時候,也是這幅表情。

“我剛才跟臺裏口頭申請了下,想給你辦個專欄講《易經》,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就抽空給你錄制,到時分期播出。”

衛寧:“在哪播。”

記者道:“看我,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C市電視臺記者林煥,如果能播的話,就在我們C市電視臺,幾乎全華夏的觀眾都能看到這個臺。”

“行。”

林煥一聽,特別開心:“我現在回臺裏去走流程,如果成功了,到時我怎麽聯系你?”

衛寧把自己手機號留下,林煥神色有些覆雜的存下,現在,他們記者有手機,那是單位統一配的,她私人可買不起一個大哥大。

……

衛寧看到後排的錢喻等人,她給眾人點頭示意,然後轉身回教室。

林煥看到這一幕後,趕緊去采訪了錢喻等人,就在衛寧打招呼前,林煥也看到了,這幾人對衛寧擁護得很,而且她也知道,這幾人可都是C市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那位錢喻和謝思,都是工程界鼎鼎有名的老總,那位解天志,解家酒樓誰沒去過?

還有謝思,雖然前段時間那位爆出之前的父親是養父,但人家的工程不得比錢喻差。

……

衛寧一走,火箭班的同學便走在衛寧周圍,劉露等人慢了一步,只得站在人群後方。

李文淵看著這幫學生們,她剛才怎麽叫,這幫學生都不知道,她敢肯定,現在在這群兔崽子心中,衛寧比她更有話語權。

“班長,剛才那兩個記者,你都是怎麽看出來的啊?”他們剛才看到那一幕,震驚極了,關鍵衛寧兩次都說準了。

衛寧:“觀人面相,你們要記得相由心生這句話,剛才第一個記者的父母宮裏母親那一方有黑色,而第二個記者是對方事業線灰敗,證明他事業將受到挫折。”

“這都咋看的啊。”

“是啊,我剛仔細看了下,什麽都沒看出來。”

衛寧:“這才哪到哪,還記得我開學第一次給你們講的玄學五術包括哪五術嗎?”

“山醫命相蔔!”大家異口同聲回答,就連人群後方的李文淵也在心裏答道。

衛寧:“對,這面相是在‘相’裏,而你們,連最開始的《易經》都不算學完,更別說去學這五術了。”

“啊,沒想到,玄學還這麽覆雜啊。”

“班長,《易經》你講了多少啊。”

“我知道,我上次看了書,班長好像才講了不到七分之一。”

“對。”衛寧:“路漫漫其修遠兮,各位努力!”

這一瞬間,大家心裏對玄學的憧憬又多了一分。

“班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學習!”

“對!”

……

家長們鬧事的事,還是被市裏知道了,其實高文宇就是違反教育局的指令,繼續開展學堂,只是他變了個說法。

說是邀請衛寧講《易經》,上面不讓開展小講臺,他也沒開展,只是讓同學講傳統文化吧。

所以市教育局也沒辦法,張副局長還趁機提出自己也想去聽一下。

……

就在第二天,高文宇又接到通知,講堂可以繼續開展。

高文宇有些懵,怎麽問,對方都不說原因。

最後,高文宇不得不將電話打到王惠生辦公室去詢問原因。

王惠生也不清楚,畢竟市裏的問題解決了,帝都那邊可沒來消息啊,他想不通,幹脆跑到張副局長那打聽。

張德福道:“小王在,這個衛寧真是不簡單,你知道帝都那邊誰在幫她說話嗎?”

王惠生搖搖頭。

張德福道:“按說我也不應該知道這消息的,只是市裏的報告呈下去,帝都那邊很開心,所以市裏就跟我說了。”

王惠生認真聽著。

張德福沈默一會才道:“是艾香木。”

王惠生楞了下。

說到艾香木,或許他們會覺得陌生,但艾香他們就能知道,每次國宴上,大師的名單都排在第一個。

“就是那位國宴大師艾香。”

王惠生嘴巴長得大大的,他沒聽錯吧,幫衛寧說話的人竟然是艾香!那位國宴大師!

“行了,下去吧。”

張德福沒說的是,艾香木改名,據說都是因為衛寧。

王惠生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神色有些恍然,原來衛寧的厲害,是他們想象不到的。

那天在學校門口,衛寧變石人他們沒看到,但是他們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那些石人,當時他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心中的震驚。

王惠生深吸一口氣,看來一定要和衛寧打好關系。

高文宇終於等到消息,王惠生只說,是衛寧幫助過的一位帝都人出手了,至於是誰,王惠生沒說。

但光是這個認知,高文宇就震驚了好久沒能反應過來。

衛寧到底是什麽人物啊!怎麽還認識帝都的人,這還是在帝都說得上話的,高文宇咽了一下口水,他決定以後每周要好好舉辦衛寧的講堂。

同時,高文宇也有些慶幸,自己沒將這周的學堂取消。

……

火箭班的人也非常熱鬧,有同學還專門找到衛寧:“班長,剛才我父母也在人群中,我這周回去一定好好跟他們說,讓他們別這麽無理取鬧。”

衛寧:“沒事,父母也只是關心你們,誤會能解開是最好的。”

“我覺得,這舉報的那位家長是不是因為他孩子沒買到文曲符,嫉妒才做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有這種想法。”

“真是太惡心了,班長畫了那麽多,是他們自己沒買到的。”

一部分同學確實打算觀望了效果再買,但是這一觀望,符紙就賣完了。

衛寧覺得,舉報到市裏的,肯定是那些沒買到符紙的同學家長,至於帝都那邊的舉報,可就不一定了。

她還蔔算了一卦,這是第一次六爻的卦象沒出來。

也就是說,蔔算失敗,她算不出是誰。

不過衛寧也沒在意,反正這事也算解決了。

再說,她以後還能去電視臺演講,這一下全國的人們都能聽到玄學。

相信會有更多人去信仰玄學。

想到這裏,衛寧就覺得十分開心。

……

有沒去現場的同學聽到家長鬧事,衛寧發威的一幕,當然,這發威不是真的,只是衛寧把自己的玄學能力展現給眾人。

“啊啊,說記者的那一幕都是對的嗎?”

“可不,你們沒看到第一個記者跑的樣子。”

“還猜中了第二個記者被解雇了!”

“啊啊啊,好後悔當時我為什麽不在場!”

“我也是,去的同學恨不得一天炫耀八百遍。”

但是不得不說,不管他們炫耀第幾遍,這群沒去的學生就是檸檬了,他們十分羨慕看到現場的同學們。

“別羨慕了,認真等周六吧,這周六的學堂可是在大禮堂。”

……

眾人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了周六。

老師要求學生們下課後,有序地進入大禮堂,每個班占一個區域。

至於家長的區域,都是放在禮堂的後半部分,先來先坐。

整個大禮堂上下兩層可以坐二千人,一中的學生共有二千餘人,加上學校的老師,校方給家長留了七百個位置。

結果遠遠不夠。

家長區域坐滿之後,剩下的家長幹脆站到走廊,不一會,整個大禮堂就擠滿了人。

……

等到衛寧一上場,下面的同學就開始瘋狂鼓掌,之前家長們來找茬的事,基本全校都知道了。

所以他們要用掌聲告訴這些家長,他們是支持衛寧的!

這一次除了以前經常聽的五個火箭班同學,幾乎整個學校的學生都被喊道大禮堂。

這些沒聽過的學生們,再看到別的班上同學在鼓掌後,也都紛紛鼓掌。

這一次,學校給衛寧準備了個話筒。

十二月的C市已不算暖和,甚至還有些冷,但大家坐在禮堂內,都感覺暖意洋洋。

即便猜到這些家長們聽完會意猶未盡,但大家在看到他們表情時,還是會覺得開心。

畢竟,當初鬧事的可是他們,現在聽得意猶未盡的也是他們。

學生們聽完就可以離開了,這些家長們卻遲遲不願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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