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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彼此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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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話題依舊在繼續著,真田禾子沒有避諱的說著真田弦一郎小時候哭鼻子的事情,那個一直以來嚴肅的老成的形象一點點開始剝落,縮小版的真田弦一郎帶著淚光的樣子慢慢的浮上了尹川風月的腦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除此之外,真田柚羽聽著這個話題也挪了過來,偶爾會補充一些。這樣一來,即便只是小範圍的談話,卻也讓在這個安靜的客廳裏的人全部都聽到了。

“我先回房了。”放下報紙站起身,真田弦一郎的臉上看不清表情,禮貌地和客廳裏的人行了禮,便走向自己的房間,待眾人在看到他的時候,已經換上了運動服,背上了網球包,“我出門鍛煉了。”真田弦一郎的目光從尹川風月的臉上掃過,帶著一絲嚴肅。

屋子的門被打開,然後合上,原本還興致盎然的講著話的真田禾子頓時噤聲,和真田柚羽的目光對視了一眼,看了看笑意已經在臉上散去的尹川風月。

對上真田弦一郎那嚴肅的眸子,尹川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笑有些過分了,他是生氣了嗎?對上他的眼眸以往有的更多的是柔和,剛才那種緊繃的感覺,好像是有些責怪的意味,是因為被自己知道了那些小時候的事情嗎?心裏有些擔憂,即便門已經關上,尹川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向外面看去。

察覺到女生的心思跟著某個人離開的人而去,真田禾子和真田柚羽交換了一個眼神,“哎呀,禾子嬸嬸,弦一郎不會生氣了吧?”有些驚疑的口氣,真田柚羽的目光卻不時往尹川風月身上飄去。

“唉,我忘記了,弦一郎現在長大了,不能當面說小時候的事情了……”捂住了自己的嘴,真田禾子臉上多了一分擔憂的神色,“風月,你幫伯母去看看弦一郎吧,我怕他心情不好……”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心裏本來就有著擔心,聽到長輩這麽說尹川風月臉上也流露出了擔心,“那,我去看看真田吧。”起身和在坐的幾個人行了禮,尹川風月拿著自己的包就跟了出去。大概是太過於擔心,她並沒有註意到身後的真田禾子和真田柚羽看到她的舉動後,相互擠了擠眉毛,臉上帶著計謀得逞的笑。

看著女生走了出去,真田老太爺這才放下手裏的報紙,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禾子,柚羽。”威嚴的聲音讓兩個原本還偷笑的女人頓時收斂了笑。

“爸。”

“爺爺。”

兩個端坐在沙發上的身影絲毫不見剛才那惡作劇的氣息,這樣的轉變讓真田老太爺想要訓斥的話頓了頓,“欲速則不達,順其自然。”站起身,目光掃過門口,真田弦右衛門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佐助,進書房來,寫幾個毛筆字給爺爺看看。”對於那個眼神不斷瞟向門口的小小孫子,真老太爺開口斷了他的念頭。

“嗨……”想要出去的話還沒說出口,真田佐助失望的看了一眼大門,默默的跟在了自家爺爺身後。

其實這個家裏最精明的還是老太爺……看到這一幕,真田禾子和真田柚羽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姜還是老的辣,比起老太爺不同聲色地在背地裏撮合,她們的“光明正大”顯得有些幼稚起來,不過畢竟這是他們家弦一郎第一次對女孩子上心,不管怎麽樣都要努力一下,免得那個沈悶的家夥把別人嚇走。兩個女人頗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找了自家老公,說起了日常的事情。

走出了真田宅的尹川風月,看了看四周的路並沒有看到真田弦一郎的身影,他的腳步一直都是這麽快呢。想到每次她都落在他後面然後他放慢的腳步,女生的嘴角不由勾了起來,這不是說明他其實在意她?只是……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呢?嘴角的笑定格,另一個念頭浮了上來,畢竟真田弦一郎其實是個細心的人,對每個走的慢的人他或許都會那麽做吧?

抿緊了嘴唇,尹川風月眼眸裏的笑漸漸散去,看著沒有人影的街道,忽然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找真田弦一郎了。似乎又有那種不想面對的情緒了呢……看了看湛藍的沒有一片雲彩的天空,女生皺起了眉頭。她是受了真田伯母和柚羽姐的拜托才出來的,應該過去看看吧?心裏冒出的是催促她去看真田弦一郎的借口,只是實際上她自己也是在擔心的吧?

想著剛才看著真田弦一郎走出房間時略顯得有些異常的臉色,尹川風月深呼吸了一口氣,並不確定對方對自己的看法就這樣逃避,想明白了還這樣退卻。就像歷史的發展,你不去做些什麽永遠不可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就像去了解一段歷史,你不去深入了解只看表面,你永遠不會清楚那段真實歷史的樣子。向真田弦一郎上次帶自己去過的網球場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球場的真田弦一郎想著自家母親在尹川風月面前講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只覺得臉上有著燥熱,小時候的他有的是各種松懈,那樣的他不成熟的可怕,讓她知道那樣的他,會不會……即使很想加深彼此的了解。

做了熱身運動,真田拿出了球拍做起了基本的練習,揮拍的動作在半空中劃出最適合的角度,只是加重的力道表現出了球拍主人內心的不平靜,“真田。”站在球場一側,看著場內男生流暢的動作,尹川風月開了口。

揮拍的動作一頓,男生的目光順著聲音來的方向看去,卻是尹川那張帶著覆雜情緒的臉,有點擔憂有點慌亂,和疾走後的微紅,她這是追著他出來了?“尹川,你怎麽來了?是佐助……”將最有可能的原因問了出來得到的卻是否定的回答,她的身邊並沒有佐助的身影。

“是伯母讓我來看看真田的……”將自己來的部分理由說了出來,尹川看著少年的臉,動了動嘴唇,“我……我也擔心真田,剛才伯母說起你小時候的事情,其實很…那個可愛,真田不要介意。”說到最後,尹川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擔心,這樣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

原本女生的話讓他只覺得失落,只是當尹川說出她也擔心他的時候,真田的目光已經帶上了驚喜,目不轉睛的看著雙頰漸漸變紅的女生,真田的眼眸中有著難掩的笑意,聽到她提及小時候的事情,他的耳根發燙起來,小時候的自己可愛嗎?她害羞的樣子,像那些告白的中學生,白色的裙擺被微風吹起,請低下頭用手別著耳邊的碎發,是大三的人了卻青澀的讓人忍不住憐惜,“不用擔心,剛才我……只是不習慣母親說起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太松懈了!”

上揚的語調讓尹川側目,意外的發現真田的臉上有著尷尬的紅暈,放下了嚴肅的面具此刻的少年才有高中生的感覺,典型是不想讓長輩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的青春期少年,說話時有的羞澀消去,面對這樣的少年,尹川風月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

上揚的眉眼散發出的都是親近的味道,這讓原本有些煩躁的真田漸漸的安定了下來,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生,真田弦一郎的嘴角慢慢勾了起來,一直板著的臉上綻開一抹亂了尹川心跳的笑。

“真田的笑,讓人忍不住心動呢……”很少會露出笑的臉,一旦笑起來總能讓她亂了心神,上次的燈籠節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無意識的將自己內心的話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羞澀的情緒。

大膽的直白,尹川風月的話語讓真田弦一郎一楞,看著她有些迷離的目光,真田看的出她的話是脫口而出的,只是這更能體現她最真實的內心不是嗎?雖然小時候祖父就教導他要不茍言笑,只是現在他卻不想收回臉上的笑,看著眼前的女生,才到他肩頭的個子嬌小的只要他一張開手就能將她真個包裹住,就像那次在海裏,嬌小的讓他一只手就能攬過她,只是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就關註起了她。

感覺對了所以才會不自覺的觀察,觀察著就不自覺的淪陷了自己的心,遇上這樣陌生的感情,就算是嚴於利己的他也松懈了下來,“尹川笑起來,也讓人心動的。”向前走了一步,真田開了口。

似乎被這個聲音驚擾到,尹川風月回過神來,真田已經和自己靠近了一步,這樣的距離近的讓她聞到了真田身上那好聞的味道,不是汗水味,也不是煙味,而是從他的衣服上散發出來的皂角的味道,那種讓人覺得幹凈的味道,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尹川的臉頓時漲紅起來,她剛才那樣說不正暴露了她的本心,而他……是覺得自己在開玩笑,所以才這樣回答的嗎?

瞪大了眼睛,咬著下嘴唇看著眼前的人,尹川風月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是多餘的,那原本嚴肅的臉上雖然沒有了剛才那樣濃烈的笑,卻仍有著難掩的笑意,看著她的雙眸裏除了笑意之外,還有著讓她無法忽視的熱烈,那種熱烈像是要將她全部包裹起來一般,讓她有一種沈溺的感覺,和她一樣,他那樣說也是發自內心的吧……疑惑散去,帶著羞澀和興奮的情緒夾雜著,尹川沒有躲開這目光,堅定的迎了上去,“那…真田你動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阿酒表示我今天吃撐了……我表示溫馨的和沒節操的果然沒節操的才是王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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