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懸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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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懸案（2）
雲璃挪到了門口，和他們站在一起，藍淺還在猶豫，蘇卿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好好的一個人，卻被弄得滿身都是灰塵，臉上還有幾道明顯的黑印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從哪裏突然空降了一個乞丐過了來。
暫且不說他們兩個人怎麽回事，雲璃心中還是無比忐忑的，她第一次偷聽別人的墻角就撞上了這麽勁爆的消息，老天真是待她不薄。雖然最後這種行為被打斷了，但這掩蓋不住她恐懼背後的興奮，而恐懼的部分，她是真的怕他們殺人滅口啊！
連續劇裏不是經常出現有某些人有意無意地看到或者聽到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以後就被哢嚓了嗎？
還在疑惑他們為什麽都不說話的時候，藍淺輕咳了一聲，唬得雲璃雙腿一抖，差點就直接給跪了。
“璃……”
“淺淺，有話好說，咱們都是文化人，動口不動手。我也不是要故意躲在這裏聽你們說秘密的，出了這個門，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雲璃緊張地說道。
“璃兒，我沒想怎麽樣。”藍淺怔了怔，無奈地說道。
“你不想怎麽樣就好，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雲璃側了側腦袋，故作鎮定地往外走，“哦，還有，別讓子瑜知道你們在調查她，要不然，你們真的就完蛋了。”
“雲小姐誤會了，我們沒有要調查沈神醫。”蘇卿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道。
“我都聽到你們說是調查沈家了，還說不是調查子瑜？我是有點粗神經，但我不傻。”雲璃振振有詞道。
蘇卿青筋微微跳動，心道，你就是傻，我們真的沒想調查沈子瑜！他的確沒有說謊，本來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可雲璃和沈子瑜的關系非比尋常，他怕日後有什麽流言流語出來，對他不利。
斜睨了一眼藍淺，他遞了個眼神過去，讓藍淺自己想辦法搞定。藍淺一個人也是糾結得很，她當初就是逞強才攬了這個瓷器活，哪裏知道會這麽覆雜，她追蹤了這麽久連點線索都沒有。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蘇卿獨處聊聊有沒有什麽值得她重視的地方，又被雲璃逮了個現行，倒黴到家了。
雲璃正走著，藍淺猛地開口：“那你就容忍一個潛在的不忠不義不信者留在小築裏成為隱患嗎？”
雲璃腳步一頓，皺了皺眉頭，又聽到蘇卿說道：“而且，還有害死人的前例。”
不忠不義不信說的是誰雲璃不知道，可“沈家”搭配上“害死人的前例”，這兩者和沈子瑜都有關系，難不成是說沈子瑜？
就在她要破口大罵的時候，藍淺神色嚴肅地追問道：“如果這個人最後成了導火線，甚至可能重蹈覆轍，把十幾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你會甘心嗎？到時候身敗名裂的不止是你雲璃，最重要的，還是這裏的主人。”
“你們到底要說什麽？”雲璃深吸了幾口氣，提到十幾年前的話，那和沈子瑜還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了，十幾年前沈子瑜還穿著開襠褲呢，要害人也沒那個本事。
“小璃，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隔墻有耳。”
瞧著藍淺臉上的笑容，雲璃有點不太好意思，連忙拉著二人進自己的房間。聽秘密而已，聽一點是聽，聽很多也是聽，反正都知道他們之間有“奸情”了，她不介意再做一回“捉奸”的。
說句老實話，雲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都很不安，畢竟事情非同小可，鬧出去誰都沒辦法見人的。
再加上，現在藍淺手中的證據不足，很難指證什麽人，這事情說起來就更覆雜了。只是，此時此刻，藍淺和蘇卿為了各自的利益，誰都沒辦法拒絕踏出這一步。
關上門，雲璃有些煩躁地敲著桌面，等著這兩個人坦白從寬。
藍淺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我的調查對象，不是沈神醫，而是劉文。”
“劉文？他哪裏得罪你了嗎？”雲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地問道。她清楚地聽到他們是在談論“沈家”，怎麽是劉文呢？
“不是得罪我了，而是關系到十幾年前的一樁案子。”藍淺一本正經地說道。
“別開玩笑了。”雲璃擺擺手，笑道，“十幾年前他估計連爬墻去摘隔壁家桃子都不會，還案子，他能犯案？”
“這就是關鍵。”藍淺看得出雲璃的不耐煩，索性把自己現在知道的全部和盤托出了，“他家在唐城小有名氣，和他們同時在十幾年前一起頂著壓力出名的，還有一戶司徒家。而在他們出名之前，沈家在唐城可以說是地位穩固。”
“在十幾年前，德高望重的沈家突然傳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的人說沈家家主以前是江洋大盜，還有人說沈家夫人以前就是個該浸豬籠的，什麽難聽的話都有，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過，讓沈家徹底破敗的，是一本賬本，這本賬本當時交到官府之後，立刻就查封了沈家。因為賬本上頭記錄的，都是沈家和一些江湖人的交易。”
“現在皇帝穩坐江山，對江湖上的事情大多放任，只要沒什麽出大亂子的地方，都由著他們去鬧騰。但是十幾年前新帝登基，最怕的就是皇位被人奪去，不僅在朝堂之上管理，還把手伸到了對朝廷最有威脅的江湖人身上。所以，當時對這些和江湖人有往來的家族就看得特別緊。”
“賬本的事情鬧出來以後，官府根本不給任何機會，把沈家打壓到沒有辦法翻身的地步。我還特地去查過，可是，關於沈家的事情卻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就好像沈家從來沒在唐城存在過似的。你不覺得越是這樣越是有鬼嗎？”
“十幾年前……”雲璃抿著唇，慢條斯理地回以一笑，“我實在是不明白，淺淺，十幾年前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系？你為什麽非要查出來不可？”
“朝廷中現在的正二品協辦大學士是我二叔，曾經受過沈家的恩惠。當時的沈家和現在的夏冬醫館可以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沈神醫給人的感覺是孤傲不可親近的，不過沈家在當地卻是人人都會豎起大拇指稱讚的人家了。沈家夫婦二人的醫術不是唐城數一數二的，但他們為人處事光明磊落，也正是因為這樣，我二叔一直惦念著十幾年前的案子。”
“說到底，你們不還是為了一己私欲嗎？”雲璃滿不在乎地說道。
“是，我二叔是為了報恩，我是為了能夠有機會逃出家裏的牢籠。我們的確都是為了自己，但是真要說起來，你不覺得，當初沈家的事情很可疑嗎？”
“如果沈家真的做出了對不起朝廷的事情呢？賬本不都搜出來了嗎？”
“賬本是搜出來了，可當初沈家上下都沒有人承認是為了和新帝做對呀。沈家陷入混亂以後，下人該散的都散了，我剛開始以為他們是因為主家散了，不想惹禍上身才走的。從答應我二叔會把事情弄清楚以來，我一共拜訪了六位當初在沈家做事的夥計，他們都說，是沈家夫婦讓他們離開的，還為他們準備了盤纏……”
“他們夫妻兩個人做人這方面還是蠻不錯的。”雲璃簡單明了地評價著。
“所以我沒有放棄呀。”藍淺聳了聳肩膀，淡淡說道，“我很敬佩他們，只是這夫妻二人在遣散家中其餘人之後就雙雙赴黃泉了。我打聽過，他們還有一個女兒，不過那個孩子現在流落到哪裏已經沒辦法查出來了。”
雲璃渾身上下都有點不舒服，在藍淺說到沈家夫婦雙雙自殺的時候，她就能肯定，藍淺說的沈家就是沈子瑜的本家。
在雲璃看來，沈子瑜現在沒有去追究當初發生過的事情，一是她在朝堂之上沒有靠山，想要翻案很困難，二是沒有線索和證據，要是沈家夫婦真的是冤枉的，那些東西怎麽可能還會保存完好？至於劉家，雲璃倒是覺得劉文是真的有問題，否則他怎麽會在過年的時候許下那樣的願望？
“子瑜”，名字是沈子瑜自己後來改的，就保留了一個姓氏，也是以前回唐城探親才告訴給的劉家人。如果流傳出沈子瑜是以前沈家的女兒這樣的傳聞，恐怕沈子瑜會被朝廷關註的幾率就要再上幾個臺階了。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能夠說明劉家人其實沒有完全喪失他們的良心？
“雲小姐，就算你不幫忙，我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蘇卿看她不接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雲璃沈吟了一聲，擡眸問道：“你們想怎麽做？”
藍淺有一瞬間不太明白雲璃的意思，片刻之後欣喜若狂地拉住了她的手：“小璃，你要幫我們？”
“聽你們說的那麽玄乎，就想看看是怎麽一回事咯，我是好奇心太重，和其他的沒關系，你別多慮。再說了，你們真以為在這裏待著就能找到線索了？要線索還是要靠嘴去問的，可話說回來，你們連子瑜都搞不定，還怎麽去靠近劉文？這方面我就比較有優勢。”
“你要是肯幫忙，一定會順利很多。”
“先別說得那麽肯定，我是答應幫忙，卻沒說過一定要做到底。什麽時候我玩夠了就會點到即止的。現在你們該回哪兒回哪兒，別來煩我，我得準備準備去看疏瀾。”
知道疏瀾在她心裏排第一，藍淺嘻嘻哈哈地拉著蘇卿趕忙溜了。籠罩在一片郁結的氣氛之中，雲璃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要不要弄清楚，她還得去打探打探沈子瑜的口風，要是沈子瑜不想知道前因後果，那她就不折騰了，大不了以後多提防著劉文點。藍淺說的那些信息，在她看來可信度挺高的，就是沒什麽大用處。而且大家的目的本身就不同，他們要的是翻案，而她只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家夫婦是什麽樣的人，和她沒關系，盡管他們是這輩子沈子瑜的爹娘，不過按照主線來看，他們不管沈子瑜的死活就先一步走了，這筆帳到哪裏算去？劉文對沈子瑜這麽好，難說是因為心中愧疚還是想要再一次把沈子瑜推入火坑。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年頭，寧願相信會下糖果雨，都不能相信男人嘴邊的甜言蜜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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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說他們兩個人怎麽回事，雲璃心中還是無比忐忑的，她第一次偷聽別人的墻角就撞上了這麽勁爆的消息，老天真是待她不薄。雖然最後這種行為被打斷了，但這掩蓋不住她恐懼背後的興奮，而恐懼的部分，她是真的怕他們殺人滅口啊！
連續劇裏不是經常出現有某些人有意無意地看到或者聽到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以後就被哢嚓了嗎？
還在疑惑他們為什麽都不說話的時候，藍淺輕咳了一聲，唬得雲璃雙腿一抖，差點就直接給跪了。
“璃……”
“淺淺，有話好說，咱們都是文化人，動口不動手。我也不是要故意躲在這裏聽你們說秘密的，出了這個門，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雲璃緊張地說道。
“璃兒，我沒想怎麽樣。”藍淺怔了怔，無奈地說道。
“你不想怎麽樣就好，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雲璃側了側腦袋，故作鎮定地往外走，“哦，還有，別讓子瑜知道你們在調查她，要不然，你們真的就完蛋了。”
“雲小姐誤會了，我們沒有要調查沈神醫。”蘇卿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道。
“我都聽到你們說是調查沈家了，還說不是調查子瑜？我是有點粗神經，但我不傻。”雲璃振振有詞道。
蘇卿青筋微微跳動，心道，你就是傻，我們真的沒想調查沈子瑜！他的確沒有說謊，本來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可雲璃和沈子瑜的關系非比尋常，他怕日後有什麽流言流語出來，對他不利。
斜睨了一眼藍淺，他遞了個眼神過去，讓藍淺自己想辦法搞定。藍淺一個人也是糾結得很，她當初就是逞強才攬了這個瓷器活，哪裏知道會這麽覆雜，她追蹤了這麽久連點線索都沒有。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蘇卿獨處聊聊有沒有什麽值得她重視的地方，又被雲璃逮了個現行，倒黴到家了。
雲璃正走著，藍淺猛地開口：“那你就容忍一個潛在的不忠不義不信者留在小築裏成為隱患嗎？”
雲璃腳步一頓，皺了皺眉頭，又聽到蘇卿說道：“而且，還有害死人的前例。”
不忠不義不信說的是誰雲璃不知道，可“沈家”搭配上“害死人的前例”，這兩者和沈子瑜都有關系，難不成是說沈子瑜？
就在她要破口大罵的時候，藍淺神色嚴肅地追問道：“如果這個人最後成了導火線，甚至可能重蹈覆轍，把十幾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你會甘心嗎？到時候身敗名裂的不止是你雲璃，最重要的，還是這裏的主人。”
“你們到底要說什麽？”雲璃深吸了幾口氣，提到十幾年前的話，那和沈子瑜還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了，十幾年前沈子瑜還穿著開襠褲呢，要害人也沒那個本事。
“小璃，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隔墻有耳。”
瞧著藍淺臉上的笑容，雲璃有點不太好意思，連忙拉著二人進自己的房間。聽秘密而已，聽一點是聽，聽很多也是聽，反正都知道他們之間有“奸情”了，她不介意再做一回“捉奸”的。
說句老實話，雲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都很不安，畢竟事情非同小可，鬧出去誰都沒辦法見人的。
再加上，現在藍淺手中的證據不足，很難指證什麽人，這事情說起來就更覆雜了。只是，此時此刻，藍淺和蘇卿為了各自的利益，誰都沒辦法拒絕踏出這一步。
關上門，雲璃有些煩躁地敲著桌面，等著這兩個人坦白從寬。
藍淺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我的調查對象，不是沈神醫，而是劉文。”
“劉文？他哪裏得罪你了嗎？”雲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地問道。她清楚地聽到他們是在談論“沈家”，怎麽是劉文呢？
“不是得罪我了，而是關系到十幾年前的一樁案子。”藍淺一本正經地說道。
“別開玩笑了。”雲璃擺擺手，笑道，“十幾年前他估計連爬墻去摘隔壁家桃子都不會，還案子，他能犯案？”
“這就是關鍵。”藍淺看得出雲璃的不耐煩，索性把自己現在知道的全部和盤托出了，“他家在唐城小有名氣，和他們同時在十幾年前一起頂著壓力出名的，還有一戶司徒家。而在他們出名之前，沈家在唐城可以說是地位穩固。”
“在十幾年前，德高望重的沈家突然傳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的人說沈家家主以前是江洋大盜，還有人說沈家夫人以前就是個該浸豬籠的，什麽難聽的話都有，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過，讓沈家徹底破敗的，是一本賬本，這本賬本當時交到官府之後，立刻就查封了沈家。因為賬本上頭記錄的，都是沈家和一些江湖人的交易。”
“現在皇帝穩坐江山，對江湖上的事情大多放任，只要沒什麽出大亂子的地方，都由著他們去鬧騰。但是十幾年前新帝登基，最怕的就是皇位被人奪去，不僅在朝堂之上管理，還把手伸到了對朝廷最有威脅的江湖人身上。所以，當時對這些和江湖人有往來的家族就看得特別緊。”
“賬本的事情鬧出來以後，官府根本不給任何機會，把沈家打壓到沒有辦法翻身的地步。我還特地去查過，可是，關於沈家的事情卻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就好像沈家從來沒在唐城存在過似的。你不覺得越是這樣越是有鬼嗎？”
“十幾年前……”雲璃抿著唇，慢條斯理地回以一笑，“我實在是不明白，淺淺，十幾年前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系？你為什麽非要查出來不可？”
“朝廷中現在的正二品協辦大學士是我二叔，曾經受過沈家的恩惠。當時的沈家和現在的夏冬醫館可以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沈神醫給人的感覺是孤傲不可親近的，不過沈家在當地卻是人人都會豎起大拇指稱讚的人家了。沈家夫婦二人的醫術不是唐城數一數二的，但他們為人處事光明磊落，也正是因為這樣，我二叔一直惦念著十幾年前的案子。”
“說到底，你們不還是為了一己私欲嗎？”雲璃滿不在乎地說道。
“是，我二叔是為了報恩，我是為了能夠有機會逃出家裏的牢籠。我們的確都是為了自己，但是真要說起來，你不覺得，當初沈家的事情很可疑嗎？”
“如果沈家真的做出了對不起朝廷的事情呢？賬本不都搜出來了嗎？”
“賬本是搜出來了，可當初沈家上下都沒有人承認是為了和新帝做對呀。沈家陷入混亂以後，下人該散的都散了，我剛開始以為他們是因為主家散了，不想惹禍上身才走的。從答應我二叔會把事情弄清楚以來，我一共拜訪了六位當初在沈家做事的夥計，他們都說，是沈家夫婦讓他們離開的，還為他們準備了盤纏……”
“他們夫妻兩個人做人這方面還是蠻不錯的。”雲璃簡單明了地評價著。
“所以我沒有放棄呀。”藍淺聳了聳肩膀，淡淡說道，“我很敬佩他們，只是這夫妻二人在遣散家中其餘人之後就雙雙赴黃泉了。我打聽過，他們還有一個女兒，不過那個孩子現在流落到哪裏已經沒辦法查出來了。”
雲璃渾身上下都有點不舒服，在藍淺說到沈家夫婦雙雙自殺的時候，她就能肯定，藍淺說的沈家就是沈子瑜的本家。
在雲璃看來，沈子瑜現在沒有去追究當初發生過的事情，一是她在朝堂之上沒有靠山，想要翻案很困難，二是沒有線索和證據，要是沈家夫婦真的是冤枉的，那些東西怎麽可能還會保存完好？至於劉家，雲璃倒是覺得劉文是真的有問題，否則他怎麽會在過年的時候許下那樣的願望？
“子瑜”，名字是沈子瑜自己後來改的，就保留了一個姓氏，也是以前回唐城探親才告訴給的劉家人。如果流傳出沈子瑜是以前沈家的女兒這樣的傳聞，恐怕沈子瑜會被朝廷關註的幾率就要再上幾個臺階了。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能夠說明劉家人其實沒有完全喪失他們的良心？
“雲小姐，就算你不幫忙，我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蘇卿看她不接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雲璃沈吟了一聲，擡眸問道：“你們想怎麽做？”
藍淺有一瞬間不太明白雲璃的意思，片刻之後欣喜若狂地拉住了她的手：“小璃，你要幫我們？”
“聽你們說的那麽玄乎，就想看看是怎麽一回事咯，我是好奇心太重，和其他的沒關系，你別多慮。再說了，你們真以為在這裏待著就能找到線索了？要線索還是要靠嘴去問的，可話說回來，你們連子瑜都搞不定，還怎麽去靠近劉文？這方面我就比較有優勢。”
“你要是肯幫忙，一定會順利很多。”
“先別說得那麽肯定，我是答應幫忙，卻沒說過一定要做到底。什麽時候我玩夠了就會點到即止的。現在你們該回哪兒回哪兒，別來煩我，我得準備準備去看疏瀾。”
知道疏瀾在她心裏排第一，藍淺嘻嘻哈哈地拉著蘇卿趕忙溜了。籠罩在一片郁結的氣氛之中，雲璃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要不要弄清楚，她還得去打探打探沈子瑜的口風，要是沈子瑜不想知道前因後果，那她就不折騰了，大不了以後多提防著劉文點。藍淺說的那些信息，在她看來可信度挺高的，就是沒什麽大用處。而且大家的目的本身就不同，他們要的是翻案，而她只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家夫婦是什麽樣的人，和她沒關系，盡管他們是這輩子沈子瑜的爹娘，不過按照主線來看，他們不管沈子瑜的死活就先一步走了，這筆帳到哪裏算去？劉文對沈子瑜這麽好，難說是因為心中愧疚還是想要再一次把沈子瑜推入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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