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大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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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別說，這麽多人，除了沈子瑜還真沒有人能治住她。
雲璃現在的情況呢，就是伸手想要夠到藍天，卻被一把傘擋住了視線，可悲到底。
夏冬醫館這邊剛開張，正是忙碌的時候，她走開也有點說不過去。依依不舍地看著對面春秋閣的牌子，雲璃只好嘆口氣進了門。
所謂的眼不見為凈，大概就是說她現在這個樣子了。
在開醫館之前，幾個人就考慮到了很多東西。他們這麽多人裏，會醫術的只有沈子瑜和齊亦涼，總不能憑兩個人支起一片天吧？雖然後來又找來了百裏卿，但是這麽點人肯定是不夠數的。
不過，沈子瑜只是想在這裏定居，並沒有考慮到要賺多少錢，所以對外開價，也都只是按照藥的價格來收，而這些藥材大多數都是從百裏家取來的，可以歸為廠家批發價。
只有稍稍看起來富貴些的人，她們才會考慮從中收取一些辛苦費，當然，這樣的人來醫館也就是沖著沈子瑜和齊亦涼神醫師徒的名聲，再來就是圖個新鮮。
扣除每天經營醫館的必要費用，所剩無幾，別說找夥計了，能不能湊夠雲璃上青樓的錢還是個問題。
雖然沈子瑜行醫這麽多年有點自己的積蓄，但那也是防備著不時之需的，可不是用在這種沒必要的時候。
於是，在毫無人性的管制下，其餘幾個飯桶全部跟著齊亦涼學認識草藥、抓藥，沒事的時候就當個跑腿的，端茶送水。
雲璃是真的沒想到，第一天開張就會有這麽多人。她幻想的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小日子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她心裏也清楚得很。
不過嘛，人總要幻想點什麽才會有動力。
將近傍晚，醫館裏的人才漸漸開始減少。幾個人連著兩頓飯沒有顧得上吃，雲璃沒了辦法，吩咐墨倩在門口掛一個歇業的牌子，今天不再接病人。
就這樣，還是有些人鉆著空子進來。
莫子衿做飯是熱了一遍又一遍，還跑了好幾趟百裏家的藥房補充藥材，跑得腿肚子都開始抽筋了。
沈子瑜診完最後一個病人，就把她叫到房裏去幫她按摩減輕痛苦去了。
雲璃眼瞧著剛被診斷完的婦人抱著孩子過來，正準備抓藥呢，她卻向前一個踉蹌險些摔著，好在收拾完的墨倩剛好要過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這位姐姐沒事吧？”雲璃放下手中的藥方，急急忙忙從櫃裏出來，笑問道。
“沒事沒事，勞煩掌櫃的掛念了。”婦人臉色異樣，輕笑著點點頭。
雲璃看她臉色發白，不禁皺眉：“真的沒事嗎？”
還未等婦人說什麽，她懷裏的孩子已經哇哇地哭鬧開了，那張小臉憋得通紅，嗓子幾近沙啞。
不論是誰聽到這樣的聲音心都會揪起來的。
準備打道回府的百裏卿看到這邊有情況，忍不住走了過來，問道：“雲小姐，出什麽事了？”
“孩子哭鬧個不停，這位大姐的臉色也不太好，我正準備抓藥呢。”瞧了一眼他拿著藥箱，轉而雲璃又說道，“百裏公子這是準備回去了吧？趕緊的吧，天色還沒黑透，再暗些回去就該不方便了。我們餓著，倒是把公子也給忘了，公子再不回去，百裏家的家丁怕是要來尋人了。”
雲璃挺討厭這樣文鄒鄒的打趣，奈何對面站著的男人又聽不懂她的現代式笑話，只好打著馬虎眼想要送走他。
她害怕是真的，怎麽說百裏卿都是來醫館幫忙的，要事傳出什麽閑言碎語反而不好。
“雲小姐，這位大姐的藥方是誰開的？”百裏卿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婦人，問道。
“是子瑜開的，怎麽了？”雲璃應道。
“能否給在下看看？”一聽是沈子瑜開的藥方子，百裏卿迫不及待地想要查看一番。
怎麽說呢，家裏人許多都是因為不甘心而拒絕和沈子瑜有所來往的，私底下有時還會有些不敬的話，大體都是貶低她這個女人。
而他來，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麽本事被尊為神醫，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雲璃沒放在心上，大大方方地把藥方子給了出去。
百裏卿詳詳細細地看了兩三遍，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又轉過來問道：“這位大姐，能讓我幫你把把脈嗎？”
正顧著孩子的婦人猶豫了一下，沈吟一聲望著雲璃和墨倩不知如何是好。
“大姐，我幫你抱著孩子吧。”雲璃想到百裏卿怎麽說都是個大夫，現在這裏他幫忙照看一下也好。
婦人把孩子交到雲璃手上，雖然交過去了，但孩子還是哭著。
百裏卿替婦人把了把脈，而後是一臉恍然，繼而又陷入沈思。雲璃可顧不上他，連忙把孩子又交還給婦人，按著藥方子寫的開始抓藥。
墨倩聽著孩子的哭聲，這心裏是真的不好受，糾結著問道：“大姐，你這孩子多大了？”
“才剛十多天。”婦人說完，臉上的表情漸漸凝結，大概是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孩子還這麽小啊，大姐，他是不是餓了，老是在哭。”墨倩想逗弄他，但是這孩子哭得聲音實在是……
婦人低下頭，抿著唇開始哭了起來：“孩子餓了我有什麽辦法？我……”
“小璃，藥抓好了嗎？”沈子瑜聽見外面孩子的哭聲，出來看看，沒想到那個婦人還在。
“嗯快好了。”雲璃吐了吐舌頭，連忙轉過身對著藥櫃抓藥。
沈子瑜看到婦人的時候臉色並不算太好，淡淡道：“給你的藥每天服一帖就好了。”
婦人大概也是察覺到了沈子瑜的態度並不是太喜歡她，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再說。
雲璃把藥打包的時候有些猶豫，沈子瑜不是輕易擺臉色的人，對人溫和也是她的一大特點，這次是有什麽其他的理由嗎？
看不下她對婦人的態度了，百裏卿皺了皺眉，安慰道：“這位大姐，真是不好意思，她今天不太舒服才會這樣的。”
誰知道，沈子瑜根本不領情，白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心情好得很，這一點還請百裏公子放心。”
“子瑜！”連雲璃都看不下去了，叫了一遍她的名字，有些警告的意味。
“你叫我也沒用，我可沒說錯什麽。”沈子瑜深吸了口氣，又瞪了那婦人一眼。
婦人被她的目光嚇得顫了一下，手中的孩子是哭得更起勁了。
“沈姑娘，在下聽聞您醫術精湛，這點在下不便懷疑。但是您就是用這般的態度來對待病人的嗎？”百裏卿一副要請教的模樣，嘴裏一口一個“您”，聽得都叫人感覺不舒服。
他絕對是在諷刺沈子瑜現在的態度不是一個醫者該有的。雲璃屏住了呼吸，她可不要在這裏當炮灰，沈子瑜的脾氣她是知道的，沒有原因不會隨意遷怒別人，不過她今天做了點蠢事，在開張的日子裏心心念念著對面的小倌。有這麽一條原因，足夠讓沈子瑜念叨她了。
雖然她也很疑惑沈子瑜的態度為什麽會變得不太一樣，但是她沒有勇氣，現在這個時候她還是躲在一邊“看熱鬧”比較好。
“子瑜且問百裏公子幾個問題。一，如果公子明知您的妻子身體不好，是否還會一味地為了什麽養兒防老之類的事兒強迫您的妻子生下孩子呢？”沈子瑜不做作，也隨著他“您”字出了口。
“不會，孩子想要，總是會有的，愛的人卻只有一個。”
“二，如果您的妻子執意生下了孩子，您會放著孩子讓他嗷嗷哭，但不做任何措施嗎？”
百裏卿皺了皺眉，並沒有答話，他不清楚，這些問題到底有什麽意義。現在他們明明是在討論這個婦人的問題。
“這位大姐，您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我不知道這之前是否有大夫與您說過。不過，既然您有了孩子，就一定去看過大夫吧？這孩子這麽哭不是因為有什麽病，而是餓的。”沈子瑜說罷，目光盯著那孩子，心裏頭升起一絲憐惜，冷漠道，“大姐，如果你養不起這個孩子，別耽誤了他，哪怕是送人，也比待在您身邊要強。”
哪有人會勸著別人把孩子給送人的？百裏卿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說話一點不留情面的女人，頓時啞言。
“沈大夫教訓的是……”婦人咬著唇，無奈地笑了笑。
“你給這位大姐開的藥方，在下看不明白。”百裏卿決定不再追究沈子瑜的態度問題，而是指著藥方上的幾味藥說道。
沈子瑜掃了一眼，態度明顯和善了許多：“這些藥是補血的，你可別問我為什麽不寫其他的，這幾味藥便宜，她以後還能用得上這個藥方，要是開了別的藥，太貴，就算她能吃一次兩次，也吃不久，病還是那樣，根本不可能痊愈。”
一語驚醒夢中人，百裏卿道了聲謝，沒有再說其他的。
“好了，小璃，你送完他們就來吃飯吧，我和阿涼去幫子衿把飯熱熱。”沈子瑜沒有對雲璃今天做的事情“大肆批判”，這已經讓雲璃感覺拿到了免死金牌了。
她趕忙應了一聲，扶著婦人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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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璃現在的情況呢，就是伸手想要夠到藍天，卻被一把傘擋住了視線，可悲到底。
夏冬醫館這邊剛開張，正是忙碌的時候，她走開也有點說不過去。依依不舍地看著對面春秋閣的牌子，雲璃只好嘆口氣進了門。
所謂的眼不見為凈，大概就是說她現在這個樣子了。
在開醫館之前，幾個人就考慮到了很多東西。他們這麽多人裏，會醫術的只有沈子瑜和齊亦涼，總不能憑兩個人支起一片天吧？雖然後來又找來了百裏卿，但是這麽點人肯定是不夠數的。
不過，沈子瑜只是想在這裏定居，並沒有考慮到要賺多少錢，所以對外開價，也都只是按照藥的價格來收，而這些藥材大多數都是從百裏家取來的，可以歸為廠家批發價。
只有稍稍看起來富貴些的人，她們才會考慮從中收取一些辛苦費，當然，這樣的人來醫館也就是沖著沈子瑜和齊亦涼神醫師徒的名聲，再來就是圖個新鮮。
扣除每天經營醫館的必要費用，所剩無幾，別說找夥計了，能不能湊夠雲璃上青樓的錢還是個問題。
雖然沈子瑜行醫這麽多年有點自己的積蓄，但那也是防備著不時之需的，可不是用在這種沒必要的時候。
於是，在毫無人性的管制下，其餘幾個飯桶全部跟著齊亦涼學認識草藥、抓藥，沒事的時候就當個跑腿的，端茶送水。
雲璃是真的沒想到，第一天開張就會有這麽多人。她幻想的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小日子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她心裏也清楚得很。
不過嘛，人總要幻想點什麽才會有動力。
將近傍晚，醫館裏的人才漸漸開始減少。幾個人連著兩頓飯沒有顧得上吃，雲璃沒了辦法，吩咐墨倩在門口掛一個歇業的牌子，今天不再接病人。
就這樣，還是有些人鉆著空子進來。
莫子衿做飯是熱了一遍又一遍，還跑了好幾趟百裏家的藥房補充藥材，跑得腿肚子都開始抽筋了。
沈子瑜診完最後一個病人，就把她叫到房裏去幫她按摩減輕痛苦去了。
雲璃眼瞧著剛被診斷完的婦人抱著孩子過來，正準備抓藥呢，她卻向前一個踉蹌險些摔著，好在收拾完的墨倩剛好要過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這位姐姐沒事吧？”雲璃放下手中的藥方，急急忙忙從櫃裏出來，笑問道。
“沒事沒事，勞煩掌櫃的掛念了。”婦人臉色異樣，輕笑著點點頭。
雲璃看她臉色發白，不禁皺眉：“真的沒事嗎？”
還未等婦人說什麽，她懷裏的孩子已經哇哇地哭鬧開了，那張小臉憋得通紅，嗓子幾近沙啞。
不論是誰聽到這樣的聲音心都會揪起來的。
準備打道回府的百裏卿看到這邊有情況，忍不住走了過來，問道：“雲小姐，出什麽事了？”
“孩子哭鬧個不停，這位大姐的臉色也不太好，我正準備抓藥呢。”瞧了一眼他拿著藥箱，轉而雲璃又說道，“百裏公子這是準備回去了吧？趕緊的吧，天色還沒黑透，再暗些回去就該不方便了。我們餓著，倒是把公子也給忘了，公子再不回去，百裏家的家丁怕是要來尋人了。”
雲璃挺討厭這樣文鄒鄒的打趣，奈何對面站著的男人又聽不懂她的現代式笑話，只好打著馬虎眼想要送走他。
她害怕是真的，怎麽說百裏卿都是來醫館幫忙的，要事傳出什麽閑言碎語反而不好。
“雲小姐，這位大姐的藥方是誰開的？”百裏卿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婦人，問道。
“是子瑜開的，怎麽了？”雲璃應道。
“能否給在下看看？”一聽是沈子瑜開的藥方子，百裏卿迫不及待地想要查看一番。
怎麽說呢，家裏人許多都是因為不甘心而拒絕和沈子瑜有所來往的，私底下有時還會有些不敬的話，大體都是貶低她這個女人。
而他來，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麽本事被尊為神醫，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雲璃沒放在心上，大大方方地把藥方子給了出去。
百裏卿詳詳細細地看了兩三遍，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又轉過來問道：“這位大姐，能讓我幫你把把脈嗎？”
正顧著孩子的婦人猶豫了一下，沈吟一聲望著雲璃和墨倩不知如何是好。
“大姐，我幫你抱著孩子吧。”雲璃想到百裏卿怎麽說都是個大夫，現在這裏他幫忙照看一下也好。
婦人把孩子交到雲璃手上，雖然交過去了，但孩子還是哭著。
百裏卿替婦人把了把脈，而後是一臉恍然，繼而又陷入沈思。雲璃可顧不上他，連忙把孩子又交還給婦人，按著藥方子寫的開始抓藥。
墨倩聽著孩子的哭聲，這心裏是真的不好受，糾結著問道：“大姐，你這孩子多大了？”
“才剛十多天。”婦人說完，臉上的表情漸漸凝結，大概是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孩子還這麽小啊，大姐，他是不是餓了，老是在哭。”墨倩想逗弄他，但是這孩子哭得聲音實在是……
婦人低下頭，抿著唇開始哭了起來：“孩子餓了我有什麽辦法？我……”
“小璃，藥抓好了嗎？”沈子瑜聽見外面孩子的哭聲，出來看看，沒想到那個婦人還在。
“嗯快好了。”雲璃吐了吐舌頭，連忙轉過身對著藥櫃抓藥。
沈子瑜看到婦人的時候臉色並不算太好，淡淡道：“給你的藥每天服一帖就好了。”
婦人大概也是察覺到了沈子瑜的態度並不是太喜歡她，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再說。
雲璃把藥打包的時候有些猶豫，沈子瑜不是輕易擺臉色的人，對人溫和也是她的一大特點，這次是有什麽其他的理由嗎？
看不下她對婦人的態度了，百裏卿皺了皺眉，安慰道：“這位大姐，真是不好意思，她今天不太舒服才會這樣的。”
誰知道，沈子瑜根本不領情，白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心情好得很，這一點還請百裏公子放心。”
“子瑜！”連雲璃都看不下去了，叫了一遍她的名字，有些警告的意味。
“你叫我也沒用，我可沒說錯什麽。”沈子瑜深吸了口氣，又瞪了那婦人一眼。
婦人被她的目光嚇得顫了一下，手中的孩子是哭得更起勁了。
“沈姑娘，在下聽聞您醫術精湛，這點在下不便懷疑。但是您就是用這般的態度來對待病人的嗎？”百裏卿一副要請教的模樣，嘴裏一口一個“您”，聽得都叫人感覺不舒服。
他絕對是在諷刺沈子瑜現在的態度不是一個醫者該有的。雲璃屏住了呼吸，她可不要在這裏當炮灰，沈子瑜的脾氣她是知道的，沒有原因不會隨意遷怒別人，不過她今天做了點蠢事，在開張的日子裏心心念念著對面的小倌。有這麽一條原因，足夠讓沈子瑜念叨她了。
雖然她也很疑惑沈子瑜的態度為什麽會變得不太一樣，但是她沒有勇氣，現在這個時候她還是躲在一邊“看熱鬧”比較好。
“子瑜且問百裏公子幾個問題。一，如果公子明知您的妻子身體不好，是否還會一味地為了什麽養兒防老之類的事兒強迫您的妻子生下孩子呢？”沈子瑜不做作，也隨著他“您”字出了口。
“不會，孩子想要，總是會有的，愛的人卻只有一個。”
“二，如果您的妻子執意生下了孩子，您會放著孩子讓他嗷嗷哭，但不做任何措施嗎？”
百裏卿皺了皺眉，並沒有答話，他不清楚，這些問題到底有什麽意義。現在他們明明是在討論這個婦人的問題。
“這位大姐，您的身體不適合生孩子，我不知道這之前是否有大夫與您說過。不過，既然您有了孩子，就一定去看過大夫吧？這孩子這麽哭不是因為有什麽病，而是餓的。”沈子瑜說罷，目光盯著那孩子，心裏頭升起一絲憐惜，冷漠道，“大姐，如果你養不起這個孩子，別耽誤了他，哪怕是送人，也比待在您身邊要強。”
哪有人會勸著別人把孩子給送人的？百裏卿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說話一點不留情面的女人，頓時啞言。
“沈大夫教訓的是……”婦人咬著唇，無奈地笑了笑。
“你給這位大姐開的藥方，在下看不明白。”百裏卿決定不再追究沈子瑜的態度問題，而是指著藥方上的幾味藥說道。
沈子瑜掃了一眼，態度明顯和善了許多：“這些藥是補血的，你可別問我為什麽不寫其他的，這幾味藥便宜，她以後還能用得上這個藥方，要是開了別的藥，太貴，就算她能吃一次兩次，也吃不久，病還是那樣，根本不可能痊愈。”
一語驚醒夢中人，百裏卿道了聲謝，沒有再說其他的。
“好了，小璃，你送完他們就來吃飯吧，我和阿涼去幫子衿把飯熱熱。”沈子瑜沒有對雲璃今天做的事情“大肆批判”，這已經讓雲璃感覺拿到了免死金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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