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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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夙青與雲天青已在青鸞峰上呆了一個多月。夙青一直沒有變成人形，每夜她都睡在雲天青床頭，聽他給她講從前自己行走江湖的見聞。期間，雲天青差彩鳶會瓊華報信，告知玄霄與夙瑤他與夙青因有事耽擱，將晚些日子會瓊華。
不久，便到了夙青十六歲生日。雲天青上山摘了各色鮮果帶回小木屋，又刻了把精致的小木劍，為夙青慶生。夙青見著這簡單而豐盛的生日宴，歡喜地在屋裏銜著小木劍，拍著翅膀不停飛。風雅頌作為兩人溝通的媒介，也嘰嘰喳喳在屋子裏說個不停。
夜裏，雲天青將方巾蓋在夙青身上，又笑著看著她睡去。看著看著，他忽伸出手，將夙青抱起，輕輕摟在懷裏。明日夙青便十六歲了，若她真是過了十六歲便可獲得化為精衛的本事，那她明日便可恢覆人形了。雲天青想著，將夙青摟的更緊了。等夙青變回了人，或許便不能再抱她了。
夙青緩緩睜開眼，只見雲天青正抱著她躺在床上，溫柔地看著她。他靠得很近，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羽毛，如春日的暖風。夙青擡起頭，輕輕啄了啄雲天青的唇。
雲天青楞了楞，這懷中的雖是一只小鳥，卻是夙青不錯。隨即，他臉一紅，轉過頭去，不再看著夙青。
夙青不解，蹬了蹬腿，從雲天青的懷中跳了出來，飛到他面前，又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啄。夙青伸頭在雲天青的面頰上蹭了蹭，心想，反正她現在是只鳥，根本不必在乎什麽男女收受不清之說。
雲天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又抱過夙青，將她塞到懷裏，輕聲道：“別鬧了，夙青，快睡吧……”
夙青點點頭，又將自己的頭埋進翅膀中。
※※※
次日，雲天青被懷中不停亂動的人吵醒。低頭看看懷中，只見夙青正拿著件衣服擋在身前，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他的目光落在夙青的背上，她身上的羽毛已然不見，光滑的皮膚很是白皙。
“天青，快放開我……別看了……”夙青紅著臉小聲道。
雲天青忙閉上眼，將手松開，偷笑著道：“我不看，你快穿上衣服！”
說完，他聽見一陣穿衣服的聲音。片刻之後，夙青說道：“我穿好了，你可以睜眼了。”
雲天青睜眼，只見一身藍底白衣的夙青已站在面前，笑著看著他。雲天青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過夙青夙青好好看了看，蹙眉：“和一個多月前好像沒什麽兩樣，就是……”
夙青低頭看了看自己，垂著頭道：“只是身上多了仙妖之氣，日夜都要佩戴帝女翡翠，是在麻煩得很。” 說完，她走到床邊，拿過小木盒，打開。
風雅頌飛箭般地從小木盒中沖了出來，繞著夙青飛了幾圈，故作驚訝道：“神鳥姐姐，你什麽時候又變成人的？”
夙青取出木盒中的帝女翡翠，戴在脖子上，道：“就在方才，你不知道呀，小黃雞？”
“我方才睡得很熟，什麽都不知道……”風雅頌閉著眼，使勁搖著頭，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夙青伸手抓住風雅頌的尾巴，拍拍它的腦袋，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好吧，那我就當你什麽都不知道吧。”
“我本來就不知道……你可別再抓我尾巴了。看在你剛變回人，受了許多委屈的份上，這次就算了。”風雅頌轉頭啄了啄夙青的手，想讓她松開自己沒幾根毛的尾巴。
“我們何時回瓊華？”雲天青在一旁問道。
夙青松開抓著風雅頌的手，低頭想了片刻，道：“過兩天再回去吧，我還想在這多呆幾天。”
“好，那一會我們便去山上走走。”雲天青道。
夙青點頭。
※※※
瓊華宮。
“你們終於知道回來了。”夙瑤見到夙青與雲天青回來，有些生氣，但嘴角仍有隱隱笑意。
夙青走到夙瑤身旁，拉著她衣袖，一臉委屈道：“夙瑤師姐，我們是在外鋤強扶弱，一時走不開，才回來得晚了，你可別生氣……你看，一辦完事，我們不就回來了嗎？”
太清真人點點頭，道：“夙青在瓊華三年，因為望舒的事一直練功，沒有過下山。天青天資好，到瓊華後的日子學到了不少。此番他們下山歷練歷練也是應該的。”
“多謝師父體諒。”夙青笑道。
夙玉笑著走上前，拉著夙青的手，道：“夙青師姐回來便好了，這些日子我一個人住著可是無聊得很。”
夙青瞥了眼一旁一只悶頭不說話的玄霄，似不滿道：“你和大哥要合練雙劍，哪會無聊。只怕接下來的日子無聊的是我。”
“我和夙玉也不是日日練劍，休息的時候，我……和夙玉會陪你的。”玄霄開口道，忽有了笑臉。
夙青若有所思道：“看來我平日只能和天青相依為命了……”
“胡說，”玄霄道，“難道你不練功了？”
夙青不說話，沖著玄霄吐了吐舌頭。一旁夙瑤忙笑著道：“好了，夙青和天青在外這麽久也累了，還是早些回去，好好休息吧。”
雲天青聽了，忙笑道：“是呀是呀，夙瑤師姐說的不錯，一路禦劍趕回來，可把我累壞了。若是師父允許，徒兒就回房休息了。”
太清真人點點頭，眼神淡淡掃過夙青，不辨情緒：“夙青和天青下去休息，玄霄與夙玉先去練劍，夙瑤留下。”
眾人行禮離開瓊華宮後，夙瑤問道：“不知師父留徒兒下來有何事吩咐？”
太清真人淡淡道：“夙青脖子上的翡翠是從前就有的？”
夙瑤想了想，道：“方才我沒註意到什麽翡翠，不過從前似乎沒見她戴過。”
“哦？”太清真人沈思片刻，又道：“夙青該十六歲了吧？”
“嗯，是前幾日過得生辰。”夙瑤答道。
太清真人轉過身去，背對夙瑤，許久，才道：“你下去吧……”
※※※
夙青與夙玉房中。
玄霄沒有去練劍，陪夙青回到房中，臉色陰沈，不悅道：“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再遲，總要回來過生辰……”
夙青暗自吐了吐舌頭，委屈道：“我那幾日生了病，不能禦劍，才耽擱的。不如，明日大哥再給我補辦個生辰吧。禮物可是不能少的！”
“你生病了？如今好了沒？”玄霄緊張道。
夙青仰頭笑道：“好了，早好了，不然我怎麽能回來。”
玄霄嘆了口氣，道：“你從小便不讓人省心，這些天真是苦了天青了。”
夙青撅了撅嘴，學著玄霄的樣子道：“年紀輕輕的，哪有這麽多氣可嘆？”
“胡鬧。”玄霄笑道。
夙青不滿道：“我從來都省心得很，分明是大哥太愛操心了。”
玄霄無奈，不語，忽又看見夙青脖子上的帝女翡翠，問道：“從前你不都將這翡翠貼身掛著，如今怎麽拿出來戴了。”
夙青低頭看了看自己頸上的帝女翡翠，道：“從前我是覺得，好東西應當收著，拿出來給人看好像顯擺。可如今……”可如今，帝女翡翠是用來掩蓋她身上的仙妖之氣的，雖是神物，也要吸收日月精華，以作補充……
夙青笑笑，道：“可如今我覺得，這翡翠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拿出來戴也沒什麽。”
玄霄也沒多想，點頭笑道：“嗯，你喜歡便好。我還要去練劍，你今日好好休息。”
“好，大哥慢走，練完劍可要來看我！”夙青將玄霄送到房門口。
“好。”玄霄點點便轉身離開。
※※※
“沒想到，今日玄霄師兄竟會送我回來。”回房路上，夙玉笑著說道。兩人這一日練劍又練到了滿天星鬥。往日，夙玉與玄霄都是到了劍舞坪便各自回房，這一日，玄霄卻隨夙玉往她房間走去。
“嗯，我今日答應夙青，練完劍要去看她，就順道送送你。”玄霄答道。往日玄霄練完劍都累得不行，巴不得早些回房。但今日夙青回來，他不知為何又有了精神。
“哦，是嗎……”夙玉笑笑，不再說話，心頭莫名地痛。
轉眼，兩人便來到房門口，推門，只見夙青與雲天青一同坐在裏面。
夙青見玄霄與夙玉進來，忙站起來，拉他們到桌邊坐下：“沒想到大哥和夙玉一塊來了。”
玄霄點點頭道：“沒想到天青也在。”
雲天青嘿嘿笑道：“我在與夙青討論問題……”
“哦？是嗎？”玄霄問道。
“嗯，”夙青點頭，“我們方才在聊利用幻暝界助瓊華眾人肉身成仙之事。”
夙玉笑笑，問道：“莫非夙青和天青師兄對此有什麽不同的見解？不如說出來聽聽。”
雲天青答道：“到時幻暝界接近瓊華，其中眾妖必定不甘靈力為我瓊華所用。定會與我們一戰到底。到時，無論是瓊華還是幻暝界，將不知是如何地傷亡慘重。”
玄霄點頭道：“此事我倒是未曾想過。不過，師父這樣做了，必定也是有把握而為之。”
“我也相信師父是有了萬全之策。只是，大哥你可知道，我們這般肉身成仙，是有違天理的。這一切，不過是我們瓊華的一廂情願，若所為不當，我們，乃至整個瓊華不知要背負怎樣的厄運。”夙青神色擔憂道。
夙玉也點頭道：“我覺得夙青和天青師兄說得不錯，師父想得再周全，也未必能都想到。況且，並沒人到過幻暝界，也沒人真的受過昆侖天光的照耀，誰知道我們會有怎樣的結果。”
玄宵搖搖頭道：“吃下仙丹仙藥肉身飛仙的人到有人在，瓊華之人肉身成仙也不是不可能。”
夙青不讚同道：“大哥雖說的不錯，但……”
“好了，夙青，”玄霄阻止道：“多少無益。不如說說你們在山下的見聞？”
夙青點頭道：“我們與大哥分開後便去了壽陽城，壽陽城的父母官是天青的好兄弟，她請我們……後來，我們又去了黃山，去了翡翠谷、九龍瀑、……昨日，我叫天青隨我回了一趟家。爹娘身體都很好，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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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雲天青將方巾蓋在夙青身上，又笑著看著她睡去。看著看著，他忽伸出手，將夙青抱起，輕輕摟在懷裏。明日夙青便十六歲了，若她真是過了十六歲便可獲得化為精衛的本事，那她明日便可恢覆人形了。雲天青想著，將夙青摟的更緊了。等夙青變回了人，或許便不能再抱她了。
夙青緩緩睜開眼，只見雲天青正抱著她躺在床上，溫柔地看著她。他靠得很近，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羽毛，如春日的暖風。夙青擡起頭，輕輕啄了啄雲天青的唇。
雲天青楞了楞，這懷中的雖是一只小鳥，卻是夙青不錯。隨即，他臉一紅，轉過頭去，不再看著夙青。
夙青不解，蹬了蹬腿，從雲天青的懷中跳了出來，飛到他面前，又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啄。夙青伸頭在雲天青的面頰上蹭了蹭，心想，反正她現在是只鳥，根本不必在乎什麽男女收受不清之說。
雲天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又抱過夙青，將她塞到懷裏，輕聲道：“別鬧了，夙青，快睡吧……”
夙青點點頭，又將自己的頭埋進翅膀中。
※※※
次日，雲天青被懷中不停亂動的人吵醒。低頭看看懷中，只見夙青正拿著件衣服擋在身前，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他的目光落在夙青的背上，她身上的羽毛已然不見，光滑的皮膚很是白皙。
“天青，快放開我……別看了……”夙青紅著臉小聲道。
雲天青忙閉上眼，將手松開，偷笑著道：“我不看，你快穿上衣服！”
說完，他聽見一陣穿衣服的聲音。片刻之後，夙青說道：“我穿好了，你可以睜眼了。”
雲天青睜眼，只見一身藍底白衣的夙青已站在面前，笑著看著他。雲天青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過夙青夙青好好看了看，蹙眉：“和一個多月前好像沒什麽兩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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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青取出木盒中的帝女翡翠，戴在脖子上，道：“就在方才，你不知道呀，小黃雞？”
“我方才睡得很熟，什麽都不知道……”風雅頌閉著眼，使勁搖著頭，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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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不知道……你可別再抓我尾巴了。看在你剛變回人，受了許多委屈的份上，這次就算了。”風雅頌轉頭啄了啄夙青的手，想讓她松開自己沒幾根毛的尾巴。
“我們何時回瓊華？”雲天青在一旁問道。
夙青松開抓著風雅頌的手，低頭想了片刻，道：“過兩天再回去吧，我還想在這多呆幾天。”
“好，那一會我們便去山上走走。”雲天青道。
夙青點頭。
※※※
瓊華宮。
“你們終於知道回來了。”夙瑤見到夙青與雲天青回來，有些生氣，但嘴角仍有隱隱笑意。
夙青走到夙瑤身旁，拉著她衣袖，一臉委屈道：“夙瑤師姐，我們是在外鋤強扶弱，一時走不開，才回來得晚了，你可別生氣……你看，一辦完事，我們不就回來了嗎？”
太清真人點點頭，道：“夙青在瓊華三年，因為望舒的事一直練功，沒有過下山。天青天資好，到瓊華後的日子學到了不少。此番他們下山歷練歷練也是應該的。”
“多謝師父體諒。”夙青笑道。
夙玉笑著走上前，拉著夙青的手，道：“夙青師姐回來便好了，這些日子我一個人住著可是無聊得很。”
夙青瞥了眼一旁一只悶頭不說話的玄霄，似不滿道：“你和大哥要合練雙劍，哪會無聊。只怕接下來的日子無聊的是我。”
“我和夙玉也不是日日練劍，休息的時候，我……和夙玉會陪你的。”玄霄開口道，忽有了笑臉。
夙青若有所思道：“看來我平日只能和天青相依為命了……”
“胡說，”玄霄道，“難道你不練功了？”
夙青不說話，沖著玄霄吐了吐舌頭。一旁夙瑤忙笑著道：“好了，夙青和天青在外這麽久也累了，還是早些回去，好好休息吧。”
雲天青聽了，忙笑道：“是呀是呀，夙瑤師姐說的不錯，一路禦劍趕回來，可把我累壞了。若是師父允許，徒兒就回房休息了。”
太清真人點點頭，眼神淡淡掃過夙青，不辨情緒：“夙青和天青下去休息，玄霄與夙玉先去練劍，夙瑤留下。”
眾人行禮離開瓊華宮後，夙瑤問道：“不知師父留徒兒下來有何事吩咐？”
太清真人淡淡道：“夙青脖子上的翡翠是從前就有的？”
夙瑤想了想，道：“方才我沒註意到什麽翡翠，不過從前似乎沒見她戴過。”
“哦？”太清真人沈思片刻，又道：“夙青該十六歲了吧？”
“嗯，是前幾日過得生辰。”夙瑤答道。
太清真人轉過身去，背對夙瑤，許久，才道：“你下去吧……”
※※※
夙青與夙玉房中。
玄霄沒有去練劍，陪夙青回到房中，臉色陰沈，不悅道：“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再遲，總要回來過生辰……”
夙青暗自吐了吐舌頭，委屈道：“我那幾日生了病，不能禦劍，才耽擱的。不如，明日大哥再給我補辦個生辰吧。禮物可是不能少的！”
“你生病了？如今好了沒？”玄霄緊張道。
夙青仰頭笑道：“好了，早好了，不然我怎麽能回來。”
玄霄嘆了口氣，道：“你從小便不讓人省心，這些天真是苦了天青了。”
夙青撅了撅嘴，學著玄霄的樣子道：“年紀輕輕的，哪有這麽多氣可嘆？”
“胡鬧。”玄霄笑道。
夙青不滿道：“我從來都省心得很，分明是大哥太愛操心了。”
玄霄無奈，不語，忽又看見夙青脖子上的帝女翡翠，問道：“從前你不都將這翡翠貼身掛著，如今怎麽拿出來戴了。”
夙青低頭看了看自己頸上的帝女翡翠，道：“從前我是覺得，好東西應當收著，拿出來給人看好像顯擺。可如今……”可如今，帝女翡翠是用來掩蓋她身上的仙妖之氣的，雖是神物，也要吸收日月精華，以作補充……
夙青笑笑，道：“可如今我覺得，這翡翠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拿出來戴也沒什麽。”
玄霄也沒多想，點頭笑道：“嗯，你喜歡便好。我還要去練劍，你今日好好休息。”
“好，大哥慢走，練完劍可要來看我！”夙青將玄霄送到房門口。
“好。”玄霄點點便轉身離開。
※※※
“沒想到，今日玄霄師兄竟會送我回來。”回房路上，夙玉笑著說道。兩人這一日練劍又練到了滿天星鬥。往日，夙玉與玄霄都是到了劍舞坪便各自回房，這一日，玄霄卻隨夙玉往她房間走去。
“嗯，我今日答應夙青，練完劍要去看她，就順道送送你。”玄霄答道。往日玄霄練完劍都累得不行，巴不得早些回房。但今日夙青回來，他不知為何又有了精神。
“哦，是嗎……”夙玉笑笑，不再說話，心頭莫名地痛。
轉眼，兩人便來到房門口，推門，只見夙青與雲天青一同坐在裏面。
夙青見玄霄與夙玉進來，忙站起來，拉他們到桌邊坐下：“沒想到大哥和夙玉一塊來了。”
玄霄點點頭道：“沒想到天青也在。”
雲天青嘿嘿笑道：“我在與夙青討論問題……”
“哦？是嗎？”玄霄問道。
“嗯，”夙青點頭，“我們方才在聊利用幻暝界助瓊華眾人肉身成仙之事。”
夙玉笑笑，問道：“莫非夙青和天青師兄對此有什麽不同的見解？不如說出來聽聽。”
雲天青答道：“到時幻暝界接近瓊華，其中眾妖必定不甘靈力為我瓊華所用。定會與我們一戰到底。到時，無論是瓊華還是幻暝界，將不知是如何地傷亡慘重。”
玄霄點頭道：“此事我倒是未曾想過。不過，師父這樣做了，必定也是有把握而為之。”
“我也相信師父是有了萬全之策。只是，大哥你可知道，我們這般肉身成仙，是有違天理的。這一切，不過是我們瓊華的一廂情願，若所為不當，我們，乃至整個瓊華不知要背負怎樣的厄運。”夙青神色擔憂道。
夙玉也點頭道：“我覺得夙青和天青師兄說得不錯，師父想得再周全，也未必能都想到。況且，並沒人到過幻暝界，也沒人真的受過昆侖天光的照耀，誰知道我們會有怎樣的結果。”
玄宵搖搖頭道：“吃下仙丹仙藥肉身飛仙的人到有人在，瓊華之人肉身成仙也不是不可能。”
夙青不讚同道：“大哥雖說的不錯，但……”
“好了，夙青，”玄霄阻止道：“多少無益。不如說說你們在山下的見聞？”
夙青點頭道：“我們與大哥分開後便去了壽陽城，壽陽城的父母官是天青的好兄弟，她請我們……後來，我們又去了黃山，去了翡翠谷、九龍瀑、……昨日，我叫天青隨我回了一趟家。爹娘身體都很好，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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