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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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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田洛幹喝不醉,清醒的時候又比較慫,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大家一致決定:暫且放他一馬,等散場之後再新仇舊賬一起算。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顧從心他們跟商量好了似的,坑完他之後紛紛表示誰是臥底沒意思,真心話大冒險也不怎麽好玩。

直接喊服務員把餐桌一收拾,他們圍成一圈玩起了鬥地主,輸的人罰喝酒。

田洛:“……”我懷疑你們在故意坑我,而且我有憑有據!

也許是被今晚的勝利沖昏了頭腦,以至於連季少一這個絕世非酋都敢上牌桌了。

並且他一擼袖子,還沒開始打呢狠話就張口就來:“今天我要不狠狠地輸上幾把,你們都不知道什麽叫做非酋!”

顧從心:“……”哇哦,我好怕怕哦。

田洛則搓了搓小手,興沖沖的表示:“要不我們輸一局一百塊錢吧,最近剛好有點窮。”

郎喬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一臉真誠地提醒道:“有一個一夜暴富的機會一直擺在你面前,希望你能珍惜。”

田洛一聽到‘一夜暴富’,興奮得眼睛都亮了:“什麽機會?我怎麽完全不知道?”

郎喬:“向我哥告白。”

田洛:“……”對不起,打擾了。

一提起這一茬,他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還是輸了喝酒吧……”

他現在急需大醉一場,然後趁醉裝瘋,告完白一覺醒來就全忘掉!

只要他喝的夠醉,羞恥和尷尬就追不上他!

而他不知道的是,現場想要趁醉裝瘋的不止他一個。

有季少一這個非酋在,他們誰都別想輸。

毫無表演痕跡地輸了十幾局之後,連郎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伸手就按住了季少一拿杯子的手道:“別喝了,這杯我替你。”

真男人,就要勇於為自己的老婆擋酒。

只可惜,她的手還沒碰到酒杯,就又被他反手扣住。

郎喬回頭,就看到他雙頰緋紅,漆黑的眸像是在山泉中浸過一般,帶著清亮的水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那懵懂又無辜的模樣看得郎喬心裏一陣柔軟,她伸手就揉了揉他的腦袋,學著他日常哄她的語氣道:“乖,聽話。”

季少一卻搖了搖頭,像一個執拗的小朋友:“不要。”

郎喬還想再勸,就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地奪過了酒杯,微微凸起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著,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性感。

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後,他意猶未盡地一舔唇角,頭往她的肩頭上一歪,溫熱的呼吸混雜著酒氣,在她耳邊含糊不清地落下一句:“哪有讓老婆替我擋酒的道理……”

他說這話時笑得眉眼彎彎的,活像一只勾魂攝魄的狐貍,把郎喬勾得心裏一蕩,紅著臉就要把他往外推,嘴上還兇巴巴道:“你又胡說什麽?”

季少一卻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雙手攬著她的脖子,盯著她奶兇的臉看了一會兒之後,湊到她臉上就吧唧了一口道:“老婆,嘿嘿嘿……”

郎喬:“……”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有人喝醉了會耍酒瘋,沒想到還有人喝醉了會抱著別人叫老婆!

看著顧從心那逐漸放肆的笑容和田洛臉上滿滿的揶揄,郎喬羞恥得恨不能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一邊安撫著身上那塊牛皮糖,一邊訕笑著解釋:“他喝醉了,我帶他回房間。”

季少一一聽說要回房間,當場就不樂意了:“賬還沒算完呢,為什麽要回房?”

郎喬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還是醒著,一臉疑惑道:“什麽賬?”

一提起這個,季少一瞬間像是來了興致一般,也不粘她了。

他三兩步走到了包廂正中央的位置,像過年期間被迫表演才藝的小朋友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那一站,手往大衣口袋裏一掏,就摸出了一本武林秘籍……

啊不,是《帥逼的自我修養》。

緊接著,他一甩大衣,像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在上海灘收保護費的大哥一般,三兩步走到程恭面前,腳往凳子上一踩,十分囂張地拍了拍程恭的臉道:“老東西,你欠我的賬什麽時候還?”

這個動作一出,田洛當場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顫抖著聲音道:“老老老大,你期末成績還打算要嗎?”

季少一卻毫不care地一揮手道:“你們砸你們的,不用管我!”

田洛:“……”好家夥,這貨喝醉了之後還自帶群演的。

程恭被他拍得臉都黑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季少一就已經翻開自己的小本本,聲情並茂地念了起來:“九月不知道幾號,也不管他媽的什麽天氣,今天是開學第一天,輔導員老程填表時借走了我新買的小熊貓中性筆,卻一直沒有還,我申請加他好友還被晾了一整天,詛咒他以後去天橋底下給手機貼膜,而我天天給城管打電話,砸了他的貼膜攤!”

“那、那個……”田洛扯了扯季少一的衣袖,弱弱地解釋道:“老大,你的小熊貓中性筆後來程老師托人送回我們宿舍了,然後掉到床縫兒裏了……”

他之所以當時沒說,是因為……鬼知道這個人連一根筆的仇都要專門寫一篇日記記下來啊!

他光是聽著都覺得……丟人至極。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季少一瞬間就又把矛頭對準了他,快速地翻著自己的小本本道:“別著急,你欠的賬比他還多!”

然後他隨手拎出來一頁就又開始念:“九月愛幾號幾號,愛什麽天氣什麽天氣,今天我很生氣,田公公在我澡剛洗完時急著上廁所,遂催著我出去,我腳下一個踉蹌,拖鞋一陣打滑,待穩住身形時這該死的東西已牢牢套在了我的腳腕上,拔又拔不出,薅又薅不掉。”

“田公公在把整棟樓的聲控燈都笑亮之後,遞給了我一把剪刀,嚶嚶嚶,我剛買的貓貓拖鞋就這麽被剪的面目全非、七零八落、死無葬身之地,從即日起,田公公將永遠欠我一雙拖鞋,要當一輩子的大內總管才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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