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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從今往後,你我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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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

一個穿著士兵服的官差,遠遠地指著鳳靈夜。

他身後跟著三四名官差,仿佛在滿街尋找著什麽,聽到喊聲,聞聲朝著她看了過來。

接著,他們便握著牛尾刀,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鳳靈夜看著他們,黛眉微蹙。

只見他們拱手行了一個禮,“王妃,得罪了,還請隨屬下,暫行天牢一趟!”

鳳靈夜什麽也沒有說,更沒有拼死抵抗,就這麽平靜地跟著他們到了天牢。

幽暗的天牢中,她被關在單獨的區域和牢房中,幹凈卻很潮濕,有一床薄被卻不足以抵禦秋日的寒冷。

桃夭、宮姬月和鳳錦繡聽聞百善堂出事,也許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然後都被關了起來。

如今所有和百善堂相關的人和事,想必都在嚴查當中,她知道,這是皇上默許的,既然是皇上默許的,一切就只是暫時的,所以她並不慌張。

每日有三餐,三餐沒有油水,甚至談不上幹凈,但好在不是剩菜剩飯。

她蹲在鋪滿幹草的石床上,望著僅有的一面窗子,數著自己在天牢裏度過的歲月。

在第二天晚上,有人就迫不及待的出現了。

來者披著一件華麗的深紫色披風,手裏提著一個食盒,站在欄桿外,等著獄卒開鎖,半張精致的臉隱沒在鬥篷下,露出線條柔美的下頜。

不一會兒,獄卒將牢門打開了。

她走了進來,伸手將鬥篷摘了下,看著落魄卻平靜的鳳靈夜,唇角一勾,“姐姐,妹妹來看你了。”

鳳靈夜沒有擡頭,只淡淡回道:“妹妹如此屈尊降貴地來看望,姐姐不勝惶恐。”

此時,獄卒走了進來,將一個小木桌擺在了中央。

莊南煙走到木桌旁,將食盒裏的東西一一擺在了木桌上,親自為她倒了一杯酒,“姐姐客氣了,姐姐難得落難,妹妹更應該來看看才是。”

“熟悉熟悉環境也好,免得妹妹下次進來時會不習慣,”鳳靈夜擡眸,輕輕看了她一眼,“不過局外人,還是要親自體會才更深刻。”

莊南煙輕笑了一聲,“姐姐真會開玩笑,這低賤的地方,還是適合低賤的人。”

“妹妹此言差矣,這牢房既然關得了一國王妃,關一個妾室,還是綽綽有餘的。”鳳靈夜看著她,稍稍加重了“妾室”二字。

莊南煙臉色微變,但也只是稍縱即逝,“姐姐又不是不知,王爺心疼妹妹,怎能與姐姐相提並論?”

“人,靠天靠地,最後才會發現,還是要靠自己。”鳳靈夜善意地提醒道。

莊南煙沒把這句話放在心裏,直至以後才幡然醒悟,她這句話說得有多透徹,可惜那時卻是為時已晚了。

二人不再鬥嘴皮,莊南煙將菜擺上桌,親熱地喚道:“姐姐,這些都是妹妹親手給你做的,快下來嘗嘗味道如何?”

鳳靈夜跳下床,徑直來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裏的酒,二話不說,從袖中拿出一只灰鼠,直接將酒倒進了它嘴裏。

莊南煙面色微變,“姐姐......”

灰鼠被迫灌下白酒,在地上走了幾步,腳步忽然發軟,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突然腹瀉不止。

“莊南煙,這種小伎倆,還是省省吧。”鳳靈夜雙眸冰冷,直接將酒杯砸到了欄桿上。

此天牢不比王府地牢,經過上次教訓,莊南煙也不敢真把她怎麽樣,但讓她吃點苦頭,還是沒問題的。

原以為,鳳靈夜頂多不吃,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當面拆臺。

“我......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莊南煙咬著嘴唇,一副茫然而無辜的模樣,接著看向身後的貼身婢女,“賤婢,讓你準備酒菜,你就是這樣準備的?”

鳳靈夜懶得搭理她。

莊南煙見計劃沒有成功,她也沒有氣惱,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說道:“這桌酒菜有問題,是妹妹疏忽了,下次妹妹一定重新再給姐姐備一桌。”

說完,她便讓獄卒撤走了小木桌,站起身,“姐姐身子不好,那妹妹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不待鳳靈夜回話,她便轉身欲離去。

“妹妹不辭辛苦趕來看我,姐姐很是感動,”鳳靈夜雲淡風輕地說著,一手伸向腦後,取下發髻上的桃花簪,“可惜我屈居在這牢房中,身無旁物,妹妹若不嫌棄,還請收下我這一點心意?”

莊南煙停了步子,側眸看向她手中的桃花簪,目光一怔。

桃木為柄,青玉為花,銀絲為蕊,古樸而不失清新,簡潔而不失精致。

這不正是段君墨,親自去桃木齋給她選的嗎?

她怎麽......

莊南煙擡眸看向帶著面具的她,想要看穿她此刻的心思,可卻絲毫看出一絲破綻。

難道她有事拜托自己?

鳳靈夜見她猶豫,緩緩走近了一步,執起桃花簪,清淺一笑,“妹妹不喜歡?”

莊南煙重新將目光放在了上面,說不心動是假的,段君墨雖對她好,金銀首飾也送了無數,可從來沒有像對鳳靈夜這般上心,更不可能親自去挑選禮物。

這支桃花簪,幾乎成了她的夢魘!

“你......有事要我幫忙?”她看向鳳靈夜,帶著一絲警惕。

“妹妹真是冰雪聰明。”只見鳳靈夜一頭青絲垂落,直接披在不盈一握的纖腰下,昏黃的燭光下,泛著溫和而柔美的光,“我想托妹妹轉告王爺,邀他一見。”

莊南煙看著桃花簪,緩緩平息了自己的喜悅心情,說了一聲“好”,便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這時,鳳靈夜握著桃木簪的手忽然一緊。

莊南煙眉頭一緊,擡眸看向她。

只見她一手握著桃木簪,一手拉著莊南煙的手,朝身邊一扯,莊南煙沒有防備,當即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鳳靈夜拿起桃木簪,猛地刺入了她的右眼。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天牢。

莊南煙跌坐在地,捂著鮮血淋漓的右眼,滿面驚恐地望著一身肅殺的鳳靈夜,不斷朝後退去。

跟在她身邊的貼身婢女大駭,跟著失聲尖叫了起來,嚇得躲在牢房外,面色慘白。

獄卒們聞聲趕來,天牢瞬間亂成了一團。

只見鳳靈夜站在牢房中,身子筆直如楊,一手握著染血的桃木簪,露在面具外的雙眸,冰冷而嗜血,嗓音陰沈如鬼,“立刻讓段君墨來見我!”

獄卒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兩個都是位高權重的人,雖然鳳靈夜身處牢獄,卻只是暫時,於是將莊南煙扶出了天牢,立刻去通傳段君墨。

一炷香時辰不到,段君墨就趕到了天牢,處理完莊南煙的傷口,見沒有生病危險,這才來到了鳳靈夜的房門前。

此時,鳳靈夜正側身坐在石床上,青絲灑落在床上,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恰好傾瀉在她身上,清冷而聖潔。

聽到腳步聲,她亦沒有回頭,只輕輕地問了一句,“你來了?”

“離開他,我護你。”他站在石床前,聲色黯啞,高大的身影將瘦下她完全籠罩在暗影中。

“護我?”她癡癡笑了起來,面具下的她,竟讓人覺得森然和陌生。

站起身,她緩緩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眼中的悲憫和隱忍,竟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臉,觸手粗糙、炙熱,“為什麽要動百善堂?”

“百善堂不是我動的手。”他一口回絕,冷冷看著她,任由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她低下頭,手也跟著放了下來,幽幽走到窗前,聲音哽咽,“天牢的另一邊,不分男女,那裏無人管制,囚犯們為所欲為,每晚淩晨,我都能聽到翠紅的尖叫和哭喊......”

段君墨鳳眸一沈。

她緊緊握住身邊的欄桿,指甲幾乎都要嵌進其中,指節顫抖,眼眶微紅,“李二......李二死了。”

一滴清冷從面具上滑落,緩緩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昨晚,我聽到了翠紅的痛哭聲,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段君墨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緊緊抱入懷中,聲音沙啞低沈,“靈兒,對不起,我不知道......”

鳳靈夜突然掙出他的懷抱,一把將他推開,一雙漆黑的眼死死盯著他,絕情而冰冷,“段君墨,我告訴你這些,不是來求得你的憐憫!”

說罷,她拿起染血的桃木簪,狠狠將之扔到了地上。

桃木簪落地,一聲脆響,青玉花瓣當即破碎,濺了一地。

“從今往後,你我一刀兩斷!”

她狠狠看著他,決絕而毅然,“我鳳靈夜在此發下毒誓,今生今世,絕不會愛上你段君墨,除非我死!”

段君墨雙眸愕然,震驚地望著她,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渾身發顫。

“我與莊南煙不共戴天,你若護她,那我便踏著你的屍骨殺過去!”她雙眸嗜血,一字一句,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口,“拿著你的桃花簪,收起你的愛,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連日來隱忍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看著眼前這個尊貴高大的男人,卻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要不是他將她關進地牢,她又怎麽會強撐,直至昏迷了三天三夜,錯失了補救的時機?

要不是他毀了她的眼線,宮姬月又怎麽會如此被動,保不住百善堂,保不住李二和翠紅?

沒有他,她一樣可以伺機而動,達到今天的榮耀。

沒有他,她不會這麽狼狽。

段君墨容顏憔悴,鳳眸深不見底,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桃木簪,他緩緩蹲下身,撿了起來。

鳳靈夜冷冷看著他看著蹲在地上,如同跪在她面前,尊貴傲慢如他,就算跪在皇上面前,也依舊是那麽清貴漠然,此時此刻,竟然流露出了一絲憂傷和落寞。

她杏眸濕潤,聲色啞然,“我最後悔的,不是嫁給你,而是當初我就不該站出來,承認自己是庶女。”

他握著桃木簪的手指,輕輕一顫,隨即站起身,帶著一絲狼狽,默默離開了。

鳳靈夜在天牢中度日如年,段懿軒在天牢外度日如年。

鳳靈夜出事的當天,他就去了禦書房,可惜皇上和皇後二人皆沒有辦法,只說讓她吃吃苦頭,過幾日出獄,就權當歷練了。

如今是皇太後插手,既然皇上和皇後都保不住鳳靈夜,段懿軒只好去了太上皇的寢宮,奈何太上皇昏迷了數日,中途雖然有醒,但吃了一點東西以後又睡下了。

他一門心思都在鳳靈夜身上,卻不知道鳳靈夜最掛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百善堂裏的人,以至於發生了那樣的慘事,他卻不知情。

第四天,一直等候在太上皇寢殿中的段懿軒,終於等到了太上皇清醒,他循序漸進地將鳳靈夜的事情說給了太上皇聽。

太上皇聽完,立刻宣來皇上和皇後,命人將鳳靈夜和百善堂一幹人統統放出來。

皇上和皇後求之不得,當即就宣旨放了鳳靈夜和她的人。

那一天,正好是淩晨雞鳴時分。

段懿軒拿著聖旨,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天牢中,親自接鳳靈夜出獄。

可看著地牢中不哭不鬧、冷靜得跟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女子,一路上雖然做好了準備,他的心還是緊了一下,“靈兒......”

她幽幽回眸,清淺一笑,雙目卻又多了一絲蒼涼,“你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他亦回了一笑,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到他手心,看著他眼底的黑暈,滿面疲勞,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想必這幾日他一日也沒有合過眼,一直都守在太上皇的大殿外吧?

“他們呢?”她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他看向天牢的另一方,眸底閃過一抹沈痛,“除了李二和翠姐......勉強算是躲過一劫了。”

聞言,她無悲無喜,雙眸寡淡,“從今往後,不會再有百善堂,更無善醫夫人,你替我,好好安排他們吧。”

他微微頷首。

二人走出天牢,恰逢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灑到門口,發出萬丈光芒。

許久不見陽光的她,伸手擋了擋,透過指縫看著外面的世界,依舊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繁華美好。

她一點一點收縮成拳,最後果斷上了段懿軒的馬車。

二人一路無話。

馬車一路駛向王府。

寬大的朱漆大門,她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

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來到秋楓苑,桃夭、鳳錦繡和宮姬月已等候在一旁,看到孤身回來的鳳靈夜,鳳錦繡眼眶一紅,急忙奔跑過去,一把將她抱入了懷中。

她是自己的二妹,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她的性格,倔強、隱忍、善良,百善堂是她的港灣,也是她看做家的地方。

如今百善堂沒了,也就表示著她苦心經營的家沒了,她的心血付諸東流。她精心建立起來的勢力,在那個男人卻是不堪一擊,她怎能不恨,怎能不心傷?

“二妹。”她鼻音濃厚,強忍著淚。

鳳靈夜笑了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嗓音平靜,“阿姐,你受苦了。”

“我們三人關在另一邊,有小月在,沒人敢動我們。”她離開鳳靈夜的懷抱,看著她,“李二和翠紅呢?”

宮姬月心思一動,走了過來,看向鳳錦繡,“王妃剛回來,她也累了,你打些水來,大家洗漱洗漱,一切等休息好了再說吧。”

鳳錦繡點了點頭,抹去眼角的淚,跟著桃夭一起下去準備。

鳳靈夜看向宮姬月,在心裏築起的堡壘頃刻崩塌,撲入他懷中,將頭埋在他軟軟的胸脯上,嗓音哽咽,“月,是我害死了李二,是我害了翠紅,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宮姬月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哭吧,這裏只有你和我。就像咱們小時候那樣,哭出來就沒事了。”

她緊緊抓著他的衣襟,眼淚如洪水般湧出眼眶,淚水打濕整張臉頰,卻倔強得不肯發出一絲聲響。

她知道自己沒有倒,破國那一日她能活下來,這一次段君墨依然摧毀不了她!

短暫的歇息以後,重整旗鼓,她還能再揚帆起航!

這場博弈中,沒有誰贏,更沒有誰輸,鳳靈夜和段君墨兩敗俱傷,莊南煙夾在中間,亦沒有幸免。

鳳靈夜沒有失去美貌,而莊南煙卻永遠失去了右眼。

段君墨將自己關在錦瀧軒,極少出門,就算是莊南煙派人過去,他也不聞不問。

莊南煙在蘭香閣裏大發雷霆,仿佛又變成了另一個席雪瑤,每一步都如同飛蛾撲火、自掘墳墓。

莊太醫來看望過她好幾次,可惜她冥頑不靈,絲毫沒將父親的話聽進去,反而變本加厲,將自己失去右眼的怒火,統統發洩在了這個年邁而可憐的老父親身上。

這一天傍晚,她秘密將桃夭叫到了自己身邊。

桃夭循規蹈矩地站在她身邊,等著她的吩咐。

依照鳳靈夜的吩咐,她已經給蘭香閣送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漸漸取得了莊南煙的信任。

加之簡蘿一死,莊南煙身邊貼己的人就只剩下了綠荷。

“近日,鳳靈夜都在做什麽?”她冷冷問道,右眼覆著白紗,雖然看不見東西,卻不影響她精致的容貌。

桃夭一臉奉承的笑意,討巧道:“她還能做什麽,如今皇太後出面,就算太上皇維護她,她也只得乖乖散了百善堂,現在嚇得連太醫院都不敢去。”

“鳳靈夜不是凡人,她能從一個庶女,擁有今天的一切,就能從今日跌倒的地方,再爬起來。”莊南煙不傻,雖然恨不得殺了鳳靈夜,但腦子依舊很清醒。

桃夭於是順著她的話說道:“就算她不是凡人又怎樣,沁妃今日能讓她跌倒,明日就能讓她再也爬不起來!”

這話很中聽,使得莊南煙的心情好轉,可一想起自己的右眼,她不禁又沈下了臉,“在天牢裏,是我大意了,居然中了她的奸計。”

更可恨的是,王爺看了,居然沒有懲罰那個賤人!

“鳳靈夜詭計多端,沁妃一定要小心防著她才是,”桃夭寬慰道,接著又添了一句,“桃夭跟了她這些日子也慢慢發現,她這個人城府極深,性子更是令人捉摸不透,發起瘋來,誰都擋不住!”

綠荷在一旁聽完,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她就是一條瘋狗,沁妃下次可要離她遠點。”

桃夭一聽,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說鳳靈夜,那是出於無奈,可綠荷這麽一說,她頓時覺得無比惡心,好歹當初在秋楓苑裏,鳳靈夜雖然防著她,卻也從來沒有為難過她。

莊南煙不是席雪瑤,對於這種阿諛奉承的話,也是聽聽就罷,但也加倍了小心,不敢再像上次那樣單獨靠近鳳靈夜了。

她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桃夭。

桃夭不知道是什麽,但也麻溜地接了過來。

莊南煙看著盒子,緩緩說道:“還有幾日就是皇太後壽辰了,到時候,人人都會當面獻禮,鳳靈夜身為王妃,亦會跟著王爺和我進宮,你既然已成為鳳靈夜信任的婢女,隨機將她的禮物調換,你可做得到?”

桃夭想了片刻,鄭重回道:“沁妃放心,桃夭一定竭盡所能辦到!”

莊南煙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看了一眼綠荷。

綠荷立刻從懷裏拿出一些碎銀子,打發給了她。

莊南煙見桃夭滿心懷喜地收了銀子,接著說道:“等你辦成了事,後面還有更大的賞賜。”

桃夭受寵若驚,慌忙跪下道謝,“奴才為主子辦事,天經地義,哪敢求賞賜?”

“得了便宜還賣乖。”綠荷冷哼了一聲,沒想到桃夭居然能取得鳳靈夜的信任,平時看她嬌滴滴的像個千金大小姐,一到關鍵時刻居然沈住了氣,早知道那日,自己就不該求著沁妃回蘭香閣了。

莊南煙淡淡地看了綠荷一眼,“送她出去吧。”

綠荷點了點頭,帶著桃夭離開了蘭香閣。

回到秋楓苑中以後,桃夭看了一眼沒人跟來,立刻將院門緊閉,接著敲響了鳳靈夜的房門,“王妃,桃夭有急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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